楊玉環身子一抖,委屈的跑下牀,撲進小寒懷裡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老爺,你看看你這個小妾!竟然這麼狠心,把人家的這玩意兒切了,老爺你肯定會不高興的吧。”
蕭寒伸出手拍了拍楊玉環的屁股,然後笑着對媚娘說道,“你們兩個安穩一些吧。”
普陀這裡到處都是想要異想天開進入桃花島帶走些絕世寶貝的江湖人士,所以這大晚上的,依然是吵吵鬧鬧,不得安寧。
有划拳的大喊聲,也有切磋比武的刀劍碰撞聲,還有幾個女人湊在一起嬉笑談話的笑聲,而這時候,幾個人衝進蕭寒居住的客棧裡,一腳就將站在櫃檯後打瞌睡的小二給踢翻在地。
“之前那個男人呢!”這幾個戴着斗笠的男人之中,一個上前來,腰間長劍拔出一劍在櫃檯上的桌面砍了一道裂紋,小二瞌睡被驚醒,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看着這幾個人,頓時差點嚇尿,這個男人不是錦衣衛嘛!怎麼又回來了!
想想剛纔他的問話,小二頓時明白沒這事回來報仇來了,被幾個錦衣衛死死的盯着,小二頭皮發麻,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報出了蕭寒睡覺的房間,“天字……”
“你們想要找人,那就先從我這裡過去吧!”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從樓上響起,隨興而來的三名錦衣衛轉頭看去,夜幕之中,燈籠之下,一個模糊的身影站在那裡,看不清容貌,但是也能瞧出這女人的嫵媚勁了。
“你是白天的那個!”帶着兄弟回來報仇的錦衣衛看出了這個女人的身形,冷笑一聲,道,“那個臉上有疤的女人吧,哈哈,叫上你的男人,跟我們走一趟!”
佟湘玉最不喜歡別人提兩件事情,第一,那就是‘寡婦’,第二,便是臉上這道刀疤。
長夜漫漫睡不着覺的佟湘玉,正愁這錦衣衛和令狐沖的關係還不夠火爆,正準備攙和一腳的,但是如今這個錦衣衛這麼說,不管如何,是一定要掌嘴的!
佟湘玉清瘦的身子瞬間從樓梯上落了下來,飛身而下,一巴掌就朝那錦衣衛扇去,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的錦衣衛突然擺開陣法,四個人閃開成一個圈,然後瞬間將佟湘玉包圍在了其中。
“啪!”佟湘玉的動作不慢,身爲龍門鏢局的少夫人,不會點功夫,又怎麼能行走江湖呢。
一巴掌妥妥的扇到了那個錦衣衛的臉蛋上,錦衣衛頓時大怒,一天之內被人扇了兩次,當真是十分惱火的!
“咻!”拔劍出鞘,四把刀劍齊齊刺向佟湘玉,這時候,佟湘玉才發現,自己小看了這錦衣衛。
面對從不同方向刺來的刀劍,佟湘玉心裡一驚,瞬間從懷裡掏出那把圓月彎刀,緊急之下一個蹲身,這才躲開了鋒芒。
“唰!”低頭,手裡的彎刀揮出去,將其中一個錦衣衛的胸口,瞬間劃出了一道血口,錦衣衛大驚,受傷的同時立刻後退,與此同時,旁邊三人追上來,刀光劍影再次朝佟湘玉的腦袋上砍去。
被四人包圍的佟湘玉感覺到有些許的吃力,微微皺眉飛快的閃開,但還是被一把刀割破了衣服,差點就要添新疤痕了。
四人的圍攻顯示的很有節奏,密不透風的再次朝佟湘玉圍繞砍去,這時候,角落裡,一把凳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朝幾個人飛來。
攻勢太快,都來不及閃避,就被這板凳砸中,長長的板凳砸在幾個人的腦袋上,頓時一分爲二,四分五裂。
四個錦衣衛護着流血的腦袋飛快後退換了一個陣形,側頭看去,蕭寒正笑眯眯的站在樓梯上,俯視着他們幾個,“錦衣衛了不起嘛?看來也不過如此!”
“找死!你知不知道我們有當場處決要飯的權力!”一個錦衣衛大喝一聲,手中的大刀直指蕭寒的額頭,“敢和我們東廠做對,就是與整個朝廷爲敵!”
蕭寒不屑一笑,緩緩走下樓梯,反問道,“憑藉自己的職權,讓普通老百姓給你讓房間,這難道就是朝廷允許的?”
錦衣衛不說話了,這時候,另一個身材稍微高大一點的,冷冷的開口道,“我們懷疑你是朝廷通緝的要飯,請跟我們去一趟最近的縣衙!”
“如果我不去呢!”蕭寒摸摸腰間,自己的那塊腰牌沒在這件衣服上,也暫時無法表明身份了。
“如果不去,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幾個人氣勢洶洶跨前一步,被這幫狂拽叼炸天的錦衣衛逼急了的蕭寒冷冷一笑,“憑你們這樣的人,我能一個打十個!還需要你們不客氣?”
說完,蕭寒身子就一個縱身,從空中落下,撲進了四個錦衣衛的包圍之中,九陰真經流轉,蕭寒運轉雙掌,一個轉身,躲開四個人飛快砍來的刀劍,雙掌拍出,寒冰冷氣一觸即發,這陰氣侵入兩個人體內,頓時將兩人凍得渾身發冷,無力的跪在了地上。
“什麼邪門武功!”一個錦衣衛大驚一喝,手中的大刀立刻朝蕭寒腦袋上砍下來,蕭寒冷冷一笑,沒有退讓,反而迎上去,手掌更加快速的,在刀子落下之前,一掌打在他的胸口處,陰氣從手掌傳出進入了他的五臟六腑,咳出一口老血,這錦衣衛也倒在了地上。
揮了揮帶着寒氣的手掌,蕭寒側頭,看着唯一站着的那個錦衣衛,笑了笑,“能耐不小嘛,還知道喊人,有本事,你把整個東廠都給我喊來啊!”
這錦衣衛身子一抖,快速的退後了一步,不過仍然面帶不服,“我們東廠指揮使可馬上就要趕到普陀了,到時候,小心你死無葬身之地!”
“東昌指揮使很了不起麼!我不殺人不防火,我就不信你們東廠錦衣衛就能隨便抓人!”說着,蕭寒跨前一步,手中寒氣運轉,一掌就將這個錦衣衛擊飛了出去,看着他重重的摔在客棧門外,蕭寒冷哼一聲,這時候纔看向旁邊笑盈盈沉默不語的佟湘玉,這個女人,居心回測,就是不肯讓自己放心呢!
要不是自己起牀尿尿,還真不知道自己被這個女人害死了!不過現在,自己跟東廠錦衣衛的樑子,是結下了。
“睡覺去吧。”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蕭寒轉身回到樓上,佟湘玉雙手抱胸嬌媚的露出一個笑容,看着令狐沖的背影消失在二樓,這纔回頭看了地上狼狽的幾個錦衣衛一眼,“喂,你們有膽子,就再來吧,我男人,叫令狐沖!”
說完,佟湘玉嬌滴滴的一笑,美妙的身姿緩緩踏上樓梯離開了。
正如佟湘玉所期盼的那個樣子,她特意留下的姓名,沒多久,就會傳到東廠錦衣衛指揮使紀綱的耳朵裡了!
蕭寒爲了避免麻煩,第二天,就在三條街外重新找了一家客棧,李逵一幫十幾個人也跟着轉移,接下來在普陀倒是過了幾天太平的日子,遊山玩水,陪着依雲和玉環逛街買着各種的小玩意兒,不知不覺得,這七天的時間就滿了。
這一天一大早的,李逵單獨一人就早早的守候在了客棧的大門前,聽說了上桃花島的規矩,如果李逵把自己的十幾個兄弟都帶上,這不是找不自在嘛,所以李逵決定他一個人跟着就是了,剩下的兄弟,留下來守護蕭寒的幾個夫人便好。
這時候,蕭寒和媚孃的身影出現在客棧門口,身後是依依不捨的依雲和楊玉環、童飄雲,蕭寒一身黑色長衫,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又帶着些帥氣。
“在島上小心些。”依雲留戀的拉着蕭寒的小手囑咐着,旁邊的楊玉環也是嬌媚一笑,湊上來道,“早點回來,我和依雲姐姐給你雙飛的獎勵哦!”
依雲紅着臉瞪了她一眼,童飄雲則眨巴着大眼睛,一臉……羨慕。
佟湘玉姍姍來吃,一身紅豔豔的長裙,嬌滴滴的一笑,對着蕭寒拋了一個媚眼,惹得幾個女人都是不爽。
午時三刻開船,現在時辰也不早了,三個人告別客棧來到了海邊,果然人山人海,登船的人絡繹不絕。
“我們也上去吧,不然晚了,恐怕都沒有歇腳的地方了。”微笑着拉着媚孃的手向大船走去,這時候,李逵卻低聲一喝,“公子!”
與此同時,角落裡,一幫人突然衝了出來,將蕭寒等人團團圍住,拔劍出鞘,兵刃相見。
李逵二話不說,就將身上揹着的兩把板斧卸下來,握在了手裡,一張黑臉警惕的看着四周,而蕭寒瞧瞧左右,不以爲意的笑了笑,“不愧是太后的忠犬,這陣勢,都能把普通老百姓給嚇尿了!”
錦衣衛,有人尊敬的只稱呼爲‘東廠’,也有人數着大拇指昧着良心的說‘好’,但是被人說是太后的忠犬,這還是第一次。
十幾個人對陣蕭寒,煞氣瀰漫,其中一個大鬍子站出來,手中握着刀,一臉威嚴,“你說什麼!”
蕭寒眯着眼睛瞧了瞧他,然後笑着道,“你敢站出來說話,那麼,相比你就是東廠錦衣衛指揮使了,叫什麼名字來着,肛·門?”
“混賬!”紀綱大發脾氣,握着大刀跨前一步,臉色陰沉,一雙大眼死死的盯着蕭寒,彷彿要把他撕碎一般,“本人紀綱!令狐沖,本人懷疑你是朝廷通緝要犯,現在,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跟着他們走,還能活得好好的麼?蕭寒不傻,不以爲意的一側頭,不答反問,“東廠錦衣衛的指揮使,那麼你是太監麼?”
紀綱一張臉色頓時憋得通紅,話還沒說出來,蕭寒又問道,“很奇怪,你是不是男人,不然的話,怎麼會擔任這朝廷內的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