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真是有心計啊。事後,大夥兒坐在一起,燒烤了媚娘殺了的白狼,一夥男人嘴上吃得津津有味,但是心裡都是一種莫名的苦澀。
他們各懷心思,左顧右盼,媚孃的暴力,讓他們都不敢在小瞧她了,最起碼暗地裡YY她的事情,是不敢做了,或者說,誰有興趣呢?一想到她手拿長劍將狼的腦袋斬下來血流一地的模樣,他們就軟了。
太后沒有吃狼肉,而是靜靜的坐在馬車裡,側頭看着草地上蕭寒和一幫背叛了大秦棄明投暗的將軍們津津有味的啃着狼腿,太后心裡就一陣走神。
一個大秦皇室,命運怎麼就這麼坎坷呢?皇上年幼,不懂得治國那也罷了,自己身爲太后,卻不能保全先帝留下來的東西,難道說,自己真的無能?比不過那武媚娘?太后幽深的眼神透過馬車的簾子靜靜的看着蕭寒的背影,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很快的,打獵的活動就散了,吃的一嘴油的蕭寒坐在馬車裡,對旁邊的太后一個勁的誇獎道,“那狼腿的味道真真是極好的,太后你怎麼不嘗一嘗呢。”
太后一隻手靜靜的託着腮幫子,瞥了蕭寒一眼,紅潤的嘴脣露出一個弧度,道,“哀家不屑與那些背信棄義的人爲伍。”
蕭寒無語,太后這幾天的心情不好,他還是能理解的。回到皇宮裡,太后就安安靜靜的坐在書房之中,如今她淡然接受了俘虜的身份並且已經適應了,在這空蕩的屋子裡走了幾圈,太后走到門口,對外面的守兵說道,“哀家要去書房挑幾本書看。”
幾個守兵互相對視一眼,他們沒有能力做主,所以就去請教了武媚娘,媚娘傳話過來,讓幾個士兵帶着太后去御書房隨意挑選書籍,同時讓蕭寒去寢宮找她。
身前身後是一幫身穿盔甲,腰間佩刀的西涼兵,他們將蕭寒護得水泄不通的來到了養心殿。
這本來是皇上的住所,只不過如今媚娘佔據了。媚娘派兵攻進皇宮的那一天,什麼太監啊,宮女啊都跑沒了影,所以這原本到處是太監的養心殿,也變得清冷了許多。
西涼士兵們就守在門口不再進去,蕭寒推門而入,入眼處是那熟悉又陌生的客堂,這座椅,這茶杯,這簾子和牆上的壁畫,似曾相識,但是卻沒有了往日的那種感覺。
“過來!”這時候,裡面屋子裡,傳來了媚娘那清冷的聲音,蕭寒一愣,慢吞吞的走過去,推開側門,就看到了那大大的牀上,媚娘一雙修長的美腿正赤·裸露在外面,腰間以上蓋着被子躺在牀上的媚娘看到蕭寒,立刻指了指旁邊的藥瓶和紗布說,“幫我處理一下傷口。”
蕭寒一怔,這纔看到媚孃的小腿處,有一道血紅的傷痕,這抓痕很新鮮,明顯是之前被狼抓到了。
無語的搖搖頭,蕭寒快步走上去,拿起藥瓶,看了看媚娘這一雙健壯修長的美腿,問道,“你之前那麼逞能有意思麼?要是丟了性命怎麼辦?”
媚娘躺在牀上靠在枕頭上,聽到蕭寒的話,不以爲意的撇了撇嘴角,“我是誰,怎麼會讓性命喪失在一條畜生手裡。”
“……”蕭寒對於媚孃的這種性格已經見慣不怪了,低頭看了看媚娘小腿上接近腳腕附近的抓痕,蕭寒問道,“難道你就這麼忍着一路?你是有多要強!”
媚娘這時候則對蕭寒露出一個無辜的神色,“沒有,我只是想要洗澡的時候,才發現小腿處多了一個傷痕,之前都沒感覺出來的。”
蕭寒嘆了一口氣,將媚娘小腿上的傷口擦乾淨血跡,然後纔將藥粉輕輕灑在媚孃的小腿上,藥粉遮蓋住了媚娘小腿上的傷口,蕭寒這時候拿起紗布,彎腰緩緩纏住媚孃的小腿。
媚娘就這麼靠在牀上,眯着眼睛笑盈盈的看着蕭寒替她包紮傷口。這時候的蕭寒,無比的溫柔,他身上的這種細膩體貼,讓總是強硬的媚娘能感覺到被呵護的溫暖。
眯着眼睛靜靜的等着蕭寒將傷口包紮好,媚娘這時候活動了一下小腿,看着紗布包裹着的地方,微微笑了笑,消瘦的臉上,是一閃而過的嬌羞,“如果我成爲了王,那麼,你有沒有興趣做王的男人?”
蕭寒一愣,瞧了瞧媚娘,這算是什麼?表達了自己心意的媚娘心中先是有些害羞,但是見蕭寒這麼長時間發呆就是不迴應,媚娘臉色就不好看了。
冷冷的盯着蕭寒,媚娘更是可氣的擡起小腿在蕭寒的胸口上輕輕踹了一腳,“問你話呢!”
蕭寒只是傻呵呵的笑了笑沒有回話,這女人,就連表白都是這麼霸道的麼?將剩餘的紗布和藥瓶收起來,媚娘卻不依不饒的眯着眼睛,盯着蕭寒直瞅,這冰冷不滿的眼神,讓蕭寒幾乎都想要落荒而逃了。
等了片刻,蕭寒就是沒有動靜,連個屁都不放一聲,媚娘心裡頓時失落的不得了,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媚娘靠在枕頭上,斜眼瞧着蕭寒,皺眉問道,“我不漂亮?”
“不,你蠻漂亮的。”“那麼你爲什麼不願意?”“我不是那麼隨便的人,你知道我有了依雲了。”蕭寒嘴上是這麼解釋,但是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讓我放棄家裡的依雲和楊貴妃兩個女人而做你的男人,我是傻麼?讓你做蕭家裡的三姨太這還差不多。
媚娘仰頭不說話了,她對於蕭寒的感情,有些微妙,算得上是有好感甚至一日不見就有些不捨的念頭,但是兩個人之間,哪有這麼容易就結合的呢。
想了想他是太后身邊的國師,而自己是一個叛賊身份的大秦之敵,媚娘心裡就是一陣感嘆,天命弄人啊。
就在媚娘和蕭寒如此單調的溫存的時候,南方,王重陽手下五萬士兵,已經被諸葛亮召集了起來,日夜操練,爲的就是有一天能和京城內的叛軍所對抗。
這一天,諸葛亮已經跟隨浙江巡撫王大人,來到了福建。屬於福建的軍營中,諸葛亮正和浙江巡撫以及福建軍營總指揮坐在一起喝着熱茶。
“原來,諸葛先生大老遠趕來,就是想讓我派兵前往京城?”福建的總指揮,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正賊眉鼠眼的笑着,彷彿是聽到了一個多麼好笑的笑話。
端着手裡的茶杯,福建軍營總指揮肥胖的身軀微微顫抖着,臉上是收不住的笑容,“諸葛先生在青海長達幾個月的戰役讓您老人家名滿天下,我對老先生的盛名也是久仰,但是如果諸葛先生是來勸我出兵解救京城的,那麼我無能爲力啊。”
諸葛亮對於這種情況完全是在意料之中,微微點頭,舉止輕緩的端起茶杯小飲一口,然後問道,“總指揮爲何不派兵呢,要知道現在國難當頭,大秦江山,可要馬上更名換姓了。”
“那又如何!”胖子很是有膽的不屑一笑,將手上的茶杯放在旁邊的桌子上,上好的龍井茶濺出到桌子上,“不管這江山是秦,還是什麼唐,或者是趙錢孫李的天下,都與我無關,我只要還能坐在這位子上,那就什麼都好說了!”
胖子總指揮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拍了拍手,這時候旁邊一個丫鬟模樣的閨女小心翼翼的端上來一盤雞腿,胖子總指揮抓起一根油膩的雞腿然後放在嘴邊就是大咬一口,雞腿的香味飄散。
而諸葛亮則是微微不滿的看了看這個丫鬟,軍營之中,竟然還攜帶女眷,這個總指揮,逍遙到什麼情況了,如果個個將軍都是這麼懶散瀟灑,那麼大秦之國,總會有不戰而亡的那麼一天。
“總指揮難道就不考慮考慮了麼?大秦給你官位,給你俸祿,如今大秦有難,你卻不出手相助,不仁不義,這……”
諸葛亮揮着手裡的鵝毛扇,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正享受啃着雞腿的總指揮給打斷了,一臉不在乎的揮揮手,總指揮小眼睛瞥了諸葛亮一眼,沾滿了油膩的小嘴一張一合的說道,“我又不是白吃飯,俸祿和官位,還不是靠我自己爭取來的!如果這皇上能平白無故賞我幾百兩銀子,也許我會感恩,但是我有所做,纔會有所得,這有什麼感恩不感恩的!”
面對這種人,諸葛亮真是無語了,捋着白鬍須,諸葛亮一臉惋惜的說道,“此言差矣,爲人臣者,應……”
“唉!諸葛先生就不需要多說了!要是平常皇上遇到什麼小病小災的,也許我會好好孝敬,但是如今,那自稱‘大唐’叛賊已經攻進了京城內,甚至皇太后和皇上都被抓住了吧?我們又該怎麼解救?別白日做夢了,趕緊洗洗睡吧!”
胖子總指揮看着諸葛亮,一臉無奈的同情之色,“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射人先射馬,罵人先罵娘’,人家都已經將皇太后都抓在了手心裡,這個大秦天下,還不時囊中之物了!諸葛先生你召集什麼義軍要推翻京城內的叛賊,簡直就是以卵擊石啊!”
諸葛亮淡定的一笑,有神的雙眼盯着這胖子看了看,諸葛亮揮揮手裡的白色鵝毛扇,問道,“這麼說,總指揮,你就是不肯出兵了?”
“是的,我其實也是忠孝之人,只不過,哎,大秦已經無力迴天了,憑我們,怎麼把被敵軍捏在手心裡的太后救出來呢?”三下兩下啃完一根雞腿的胖子總指揮笑呵呵的將雞腿扔在旁邊桌子上,油膩的手在旁邊丫鬟的臀部上抹了抹,然後賊眉鼠眼的一笑,道,“咱這叫有自知之明吧,江山輪流坐,諸葛先生你就看開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