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面色陰沉的說了一句,媚娘實在懶得看她,起身,就坐到了另外一張空餘的桌子上,端起一把酒壺,就自斟自飲起來。
再說被挾持的兩個人,蕭寒和曹穎兩隻手被人緊緊抓着,脖子上被架着刀劍,老老實實的坐着,蕭寒笑了笑,一點都不緊張的看向旁邊幾個人,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見蕭寒沒有怒目相向,幾個大漢也很講理的沒有高聲呵斥,冷着臉,緩緩回答道,“你是曹穎吧?我們就是被你們錦衣衛正在通緝的朝廷要犯。”
“呵呵,你誤會了,那邊那個比我臉白的纔是曹穎,在下蕭寒,曾經是大秦國師。”蕭寒抿嘴一笑,這時候也不忘諷刺一笑曹穎的小白臉。
曹穎面無表情的轉過頭來,冷冷的開口道,“你綁架了我們,是最大的錯誤!罪加一等,東廠錦衣衛可以直接斬殺你們!”
“哼!有本事來殺我啊!我挾持着你們離開普陀!我就不信你們錦衣衛神通廣大,還能找得到我!”一個大漢得意的一笑,然後看着曹穎,道,“你就是曹穎,這個丞相蠻年輕的嘛!要不,你撤銷對我們的通緝令,我就立刻放了你們!”
“做夢!自造假錢多達千萬兩,你們這樣擾亂朝廷秩序的人,罪不容赦!”曹穎冷哼一聲,卻換來這漢子一個巴掌。
“啪!”打在蕭寒臉上,大漢大嗓子發出得意的笑聲,“造假錢怎麼了!你知道有多少人喜歡花我們的假錢到處騙人麼!”
“喂,我覺得,這是你們跟曹穎丞相的矛盾,不如將在下放了吧,在下只會唸書寫詩,這打打殺殺的玩意兒,怎麼可以和在下沾邊呢。”蕭寒微笑着和幾個人商量着,但是,幾個人齊齊搖頭,拒絕了。
“蕭寒國師?早就聽說你當初在宣政殿上威風的很啊!不過看你蠻低調的樣子,放心,等我們逃出普陀,就會把你放了的!”大漢一臉安慰的拍了拍蕭寒的肩膀,“不用害怕,哥哥是好人!”
曹穎面無表情不再說話,馬車一陣跑啊跑得,車廂裡安靜了片刻後,其中一個男人道,“大哥,我們不應該馬上出城,一旦經過關卡,就算不被通緝到,我們也會立碑被錦衣衛得知下落的!”
“說得對!喂,老三,轉彎,先去我們藏身的地方!”馬車轉了一個彎,晃晃蕩蕩的駛進了一家小院子。
蕭寒和曹穎被兩個人抓着手臂推進了房間裡,這裡是一個廚房,爐竈上還擺着幾碗米粥,將兩個人扔在了雜草上,另一個男人就拿着繩子,將兩個人揹着手綁了起來,然後又綁上了腳。
然後又拿起一塊髒兮兮的抹布想要塞進曹穎的嘴巴里,曹穎一皺眉,然後側過頭去躲開了,“嘿,你這小子怎麼就不和國師一樣配合一下呢!信不信我抽你!”
眼看着這男人惱怒的揚起巴掌,蕭寒看不下去了,同朝爲官,還是互相幫忙一下吧,“這位大哥,放心我們不會亂叫的,我們是那種不明理的人麼!”
男人愣了一愣,回頭看向大哥,大哥擺擺手一笑,道,“國師都叫我大哥了,那就遷就他們一下吧!不用塞嘴了,國師,曹穎,你們可要安靜安分一些!”
說着,幾個人退了出去,將廚房的門關了起來,到了隔壁的屋子坐下了。
“蛇鼠一窩!竟然跟這樣的人稱兄道弟!”曹穎絲毫不感謝蕭寒,反而眯着眼睛冷冷的瞥了蕭寒一下,蕭寒皺眉,白了曹穎一眼,“你這人就太迂腐了,權宜之計你懂麼?如果沒有我在,恐怕你早就被他們欺負,甚至爆菊花了!”
“什麼菊花?”對蕭寒的話感到莫名其妙的曹穎古怪的瞥了他一眼,繩子勒的手腕有些疼,兩個人的腰部更是被拴在了一起,這種緊密的距離令曹穎很是不適應,“你喜歡菊花?”
蕭寒一陣惡寒,連忙搖頭,“我纔不喜歡!”見蕭寒沒有解釋的意思,曹穎也懶得繼續發問了,皺着眉頭,微微不悅的撞了蕭寒一下,“你能往那邊靠一下,我不喜歡這樣!”
蕭寒低頭看看兩人腰部之間被僅僅打了一個結的繩子,無可奈何的搖搖頭,“不能,我們爲了活命,爲了不受凌辱,還是老實一些吧!”
曹穎皺眉,看樣子彷彿是跟豬頭待在一起的樣子,“可是我噁心!”
“嘿,你什麼意思?說我噁心?”蕭寒不高興的撞了曹穎肩膀一下,“小白臉說話注意一些!我沒嫌棄你身上的狐臭就不錯了!”
“你放屁!我纔沒有狐臭!”這白皙的臉蛋瞬間被氣的有些紅潤了,曹穎瞪了蕭寒一眼,很不爽的撞了蕭寒一下又一下,“反正我跟你貼近就很噁心!”
蕭寒這一次安靜了下來,轉過頭來仔細的瞧着曹穎這柔和精緻的五官仔細打量起來,曹穎有些發慌,躲避開蕭寒的眼神,冷冷的問道,“看什麼看?”
“你是不是有潔癖,喜歡一個人獨處,安靜的氣氛?”蕭寒問了一句,曹穎一愣,卻老老實實的點頭了,隨即又皺眉,看向蕭寒,“你怎麼知道?”
“嘁,憑你的習慣推測出你的性格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瞧你這模樣,沒看出來竟然還是一個冷淡的人,你甚至不喜歡別人碰你吧!”蕭寒無語的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挑三揀四的!”
被蕭寒一語中的,然後又被他訓斥幾句,曹穎臉色不好看了,“不要廢話了,想辦法離開這裡!”
“人家就在門外面,你想要逃,也要解開我們雙手雙腳上的繩子啊!”蕭寒一點也不着急,躺在這軟軟暖暖的草堆上,舒心的吸了一口氣,“你若能弄開繩子,我就帶着你飛出去。”
曹穎面無表情的盯着蕭寒,“你是不是故意看我的笑話?”就是,怎樣!“開玩笑,你是太后身邊的丞相,朝廷軍機大臣,我爲什麼要針對你呢?”
“那你爲什麼不幫我?”“我怎麼幫你啊,曹丞相?”“你不是懷裡有一把魚腸劍的嘛,”“是啊,但是你沒看到我雙手被幫助了嘛,你要我怎麼拿?”
看白癡一樣的給了曹穎一個眼神,蕭寒身子往前湊了湊,正面對準了曹穎的臉蛋。
“幹什麼?”曹穎皺眉後退了一步,蕭寒則瞪着大眼,道,“你幫我拿啊,你的嘴沒有塞住,把我衣服裡藏着的魚腸劍叼出來不就是了!”
“不要!”彷彿把蕭寒看作一堆狗屎的曹穎拼命的向後退了退,兩人腰間的繩子被勒的有些生疼,氣的蕭寒哭笑不得,“你這人,不帶這麼羞辱我的!想我一表人才,身體健康,爲什麼這麼要命的躲我?”
“不關你的事,是我不適應罷了!”曹穎皺着眉頭,硬是和蕭寒身體之間保持了一指的距離,“沒有別的辦法了麼?”
“那你自己想。”玩個逃脫遊戲還要唧唧歪歪的,蕭寒越來越不看好這個曹丞相了,“磨磨唧唧的跟娘們似的!”
聽到這話,曹穎臉色一冷,二話不說彎下腰來,一口就咬在了蕭寒的胸口處,這不是在趙匕首,純粹的是在發泄怒火了。
“嘶……疼,你妹趕緊給我鬆嘴!”感覺到胸口處的肉都被咬的拉長了的蕭寒吃痛的晃了晃腦袋,肩膀撞向曹穎,曹穎這才迫不得已的鬆開嘴,呸了一下,張嘴冷哼一聲,“這就是你罵我的下場!”
“就罵你,你能怎樣!娘娘腔!死娘娘腔!”蕭寒低頭看看,衣服被咬得一團糟,也不知道肉體遇到了什麼樣的傷害,到現在還是隱隱作疼呢。
曹穎冷着臉靠在了身後的草堆上,仰天看着破舊的房頂發呆,就是沒有爲蕭寒含一含的意思。
“喂,你不是武功很厲害嘛,怎麼不用內功掙開繩子逃跑呢?”曹穎斜眼瞥了蕭寒一眼,兩人互相看不順眼,似乎已經是鐵證的事實了。
“我什麼時候告訴過你我很厲害了!”壓根就不想逃的蕭寒白了曹穎一眼,這個丞相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優秀嘛。
“你沒說過,但是我聽說過令狐沖的故事。”淡淡的瞥了蕭寒一眼,曹穎眼中閃爍着精光,“比人不知真相,但是我一清二楚,叛軍挾持太后和你政府東北的時候,你竟然替叛軍出力,頂令狐沖之名,以一人之力斬殺三百個士兵,很吊的樣子!”
“你聽誰說的?”“要你管,你現在怎麼不出去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莫非,東北戰役,你令狐沖的名字,只是子虛烏有?”
遇到曹穎的挑釁,蕭寒氣笑了,“我現在能掙脫開繩子,但是,你卻是一個難題,知道不?”“什麼?”
“我逃走,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你留在這裡,萬一被人凌虐或者姦殺,那麼我就實在過意不去了。”
曹穎臉色有些蒼白,這蕭寒還真的是什麼話都敢說出口,姦殺?“那你帶着我一起逃走啊。”
“我不想救你!”“……”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這時候,廚房的門卻突然被踢開,走進來一個大漢,估計是老四,只見他快步迎上來,笑呵呵的就在蕭寒胸口處摸了摸,然後,蕭寒、曹穎兩人就眼睜睜的看着懷裡的那一把魚腸劍被拿走了。
“幸好我機智,不然的話,豈不是給了你們逃跑的機會!”這男人一嘴黃牙笑了笑,然後又想摸向曹穎,曹穎嚇得飛快往後縮了縮身子然後肩膀緊緊靠在了蕭寒身後。
魚腸劍被拿走,蕭寒有些心疼,看看身後皺着眉頭十分不情願的曹穎,蕭寒嘆了一口氣,就對這大漢說道,“我這兄弟身上沒有兵器的,他又不會武功,甚至有些頑疾在身,你碰他,萬一病發身亡了,那就不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