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小子胡說什麼呢!什麼峨嵋派的,我都不認識啊!”周星星慌張了,閃亮的光頭一轉,回頭看了看自己夫人那難看的臉色,然後周星星拔腿一個跳躍,施展輕功,就從御劍山莊的大門口,快速飛往山下,“你這個臭小子胡言亂語,夫人不要動怒啊!”
梁山伯憋着笑站在原地,而他的師孃朱茵,氣的咬着紅潤的嘴脣,美目一瞪,一個嬌喝,苗條的長腿一擡,頓時將旁邊地上被斬斷的石碑,一腳踢飛了過去。
胸口大的玉石,在空中翻滾着朝周星星砸去,周星星緊張的回頭一看,二話不說收起輕功,輕飄飄的落在百米外的地上,那石頭立刻飛出去,砸得老遠老遠。
“你找死!站的老老實實的讓我打一頓,老孃就饒了你,不然,今晚讓你嚐嚐老孃的紫霞寶劍的厲害!”紫霞仙子朱茵,苗條的身姿飛快一躍,然後如風一般朝山下的周星星追去。
梁山伯站在原地,看着師傅師孃兩個人在空中來去自如的追趕着,心裡敬佩的嘆了一口氣,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才能學習到師孃這般深厚的輕功。
御劍山莊的周星星和其夫人打打鬧鬧的同時,半月前的南少林寺,金碧輝煌的大雄寶殿內,本應該是笑臉迎人的彌勒佛金像,此刻也如同御劍山莊的石碑一般,被一分爲二。
彌勒菩薩那笑眯眯的腦袋,被整齊的切開,丟擲在了地上,將幾個蒲墊都弄得一團糟。
少林寺中四十多歲的方丈一身黃色袈裟,手裡拿着佛珠,粗糙的手指掐着念珠,深邃的眼神盯着這狼狽的大雄寶殿和彌勒佛像不言不語。
身後一幫少林寺的光頭弟子們個個交頭接耳義憤填膺的議論着,賊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少林寺,本來就是不禮貌,現在更是將少林寺弟子日夜禮拜的佛像毀壞,這可是大罪過!
這明顯的是在挑釁少林寺上下衆人,“師傅,弟子有罪,賊人潛入少林寺中,我等卻沒有察覺,弟子甘願受罰!”
一個光頭小夥子激動的跑出來跪下,接着,一幫光頭們紛紛效仿的跪下請罪,這陣勢,卻只是讓方丈微微掃了一眼,然後,方丈手裡掐着念珠,淡定的說道,“凡事皆有因果,而這因果,其實你們想擋就能擋的,不怪你們,起身吧。”
一幫少林寺弟子們起身,方丈這時候盯着眼前沒了腦袋的佛像,繼續說道,“派人去找尋一下附近,看能否找到這惡人的什麼線索,壞佛菩薩相,此等大罪,老衲要親自解決!”
“是,師傅!”一幫弟子通通散去,大雄寶殿裡只剩下了方丈一人,方丈手裡停下掐動念珠的手指,上前一步,摸了摸滾在地上的彌勒佛的頭像,切割光滑,一刀而成。
“高手啊……”方丈暗歎一聲,雙手合十,目光有些遊離,“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毀壞本寺的金佛像,阿彌陀佛,弟子嗔了。”
發生類似事件的可不簡簡單單是御劍山莊和少林寺這麼稀少了,一月前湖北武當,這個風景秀麗著名的武當山上,一幫道士們也是慌亂的聚集在了大殿之中,沒有和尚們那般安靜,而是一個接一個的大吼着,“師傅,劍冢被盜了!”“師傅,祖師爺的寶劍不見了!”“師傅……”
“好了!閉嘴!”武當的道觀裡,吃肉喝酒的道長,脾氣就沒有和尚方丈那麼好了,火爆脾氣的回頭瞪了自己的這幫弟子一眼,武當張掌門人怒氣衝衝的喝道,“還不去追!找不到祖師爺的寶劍,你們就給我通通離開師門!”
“是,師傅。”一幫弟子們鬥志昂揚但是沒什麼頭緒的跑出武當山,如同無頭蒼蠅一般消失得一乾二淨,武當山掌門人陰沉着臉色,低頭看了看地上,這是祖師爺寶劍刻出來的痕跡。
內容簡單,入地三尺,可見此人內功深厚,而且地上這一人寬長的字體,卻也能有一種殺人於無形的感覺。
武當掌門緊握拳頭,一張長臉憋得通紅的看着地上這個‘草’字,見多識廣忽悠過不少師太的道長可不認爲這個字代表着綠油油的小草,而是辱罵的那一面意思。
神神秘秘的進了自己武當山,闖進禁地劍冢,拿走了祖師爺的寶劍,在道觀的大地上刻下這麼一個‘草’字,這是道長有生以來遇到最令人窩火的事情了。 шшш _тт kán _¢ 〇
“不要讓我知道你是誰!”道長怒髮衝冠,拔劍而出,白色的劍刃,在地上割出一道長長的傷口,將這個‘草’字劈掉了,只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道長的這一劍,遠不如這個‘草’字內力高深啊。
有人,便是天下,有天下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如今天下因爲京城被攻佔而變得亂晃晃的,而江湖上,各大名門正派,也因爲出現了各種各樣的羞辱事件而鬧得沸沸揚揚,一個媚娘,加一個神秘高手,將整個大秦鬧得不可開交。
又是一天過去,這早晨,媚娘坐鎮宣政殿,將龍椅擱置在大殿之上沒有動彈,因爲她怕坐上這把無數人夢寐以求的椅子後會高傲的不知天高地厚,爲了保持理智,那把金燦燦的龍椅,媚娘從來都不去多看。
坐在大殿之中太后的那把軟椅上,媚娘證明正面無表情的看着下面的一幫降將和大臣,佩帶刀劍的西涼兵站在宣政殿左右,一個個對着這些人虎視眈眈的不容放鬆。
而媚娘,這時候轉頭看了看自己的幾個副將,問道,“都有何人歸降了?”一個高高瘦瘦的西涼副站在媚娘面前,面色恭敬的樹洞奧,“整個兵部,刑部,還有禮部都已經歸降,其他部暫且沒有搜查到人口,應該是在逃亡中,不過我們的士兵正在努力搜尋。”
“嗯。”媚娘緩緩點頭,冷漠的目光看向面前的一幫歸降之人,歪着脖子,淡然的問道,“兵部尚書人品如何?”
這話,是對着這幫原本是大秦臣子們問的。一幫人左顧右盼,然後一個個的出聲回答道,“兵部尚書好女色,整一個流氓下作之人。”“沒錯,被他強佔的民女不知道有多少了。”“兵部尚書欠我的三千兩銀子還沒有還。”
一幫人嘰嘰喳喳的議論着兵部尚書,媚娘則微微皺眉,然後看向你幾個副將,“將兵部尚書關押地牢之中,不可留用!還有,刑部呢?”“刑部尚書爲人不做,正直光明,唯一的缺點就是喜好龍陽。”“沒錯,我家的兒子都被他非禮過……”
媚娘坐在宣政殿內,從皇宮裡的內外,再到京城中,六部,三省,再到一品大員至三品大員,凡是京城內的,媚娘都已經認認真真的審覈調查過。
有用的,留下,沒用的甚至人品不怎麼樣的蛀牙,媚娘一律將其關押進牢房之中,整個京城,頓時被媚娘清理的只剩下一幫毫無反抗之心的懦夫,用來打仗送死,最適合不過了。
宣政殿後的書房裡,這個只剩下一張牀和一張圓桌兩把椅子的房間,太后正衣着整齊端身正坐在桌前,平靜鎮定的臉色,完全沒有幾日前那悲哀傷神的表情,一隻手託着腮幫,太后冷靜的思考着反壓媚孃的計策。
太后如今失去了京城和皇宮,真的如同普通女子沒什麼兩樣了,兩手空空,身邊只有蕭寒這麼一個不離不棄的人,要搶回大秦皇室,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太后暗歎一聲,頗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光滑的額頭,與此同時,“啪”一聲響,一身鎧甲的媚娘正瀟灑的走進來,先是看了看躺在牀上無聊發呆的蕭寒,然後纔看向一臉愁容的太后,調侃的笑道,“太后這是怎麼了?一臉幽怨的表情。”
你搶了人家的江山,人家不幽怨才乖。躺在牀上的蕭寒坐起來對着媚娘翻了一個白眼,生怕兩個女人再吵起來,蕭寒連忙插嘴道,“你怎麼來了?難道是有什麼好吃的要給我們?”
“差不多,我們去打獵吧,我能抓到什麼,就讓你吃什麼!”媚娘微微一笑,這時候看向太后,問道,“太后金枝玉葉,就不用去了,是吧?”
她媚娘都能去打獵,哀家這個女人卻不能去,這不是間接的說明哀家不如她麼!太后細長的雙眼淡淡瞥向媚娘,紅潤豔麗的嘴脣微微一揚,聲音清脆道,“哀家雖然是個弱女子,不懂得某些人打打殺殺像個爺們似的,但是看一看,還是可以的。”
這不是在說自己沒有女人味麼?媚娘冷笑,往前一步,看着太后剛想要反駁,但是被跑過來的蕭寒立刻制止了,“好了好了,我們去打獵吧。”
太后和媚娘彼此對視一眼,然後默契的冷哼一聲,轉身朝門外走去。
京城,用來打獵的圍場距離皇宮有些距離,蕭寒坐在馬車裡,瞧了瞧前面左右護送的十幾名西涼士兵,不知道媚娘如此興師動衆外出打獵,鬧得是哪樣,難道就是爲了興趣?
太后坐在馬車內,一直不言不語,側頭看着馬車外,這長長的西涼士兵隊伍和受到驚嚇四處躲閃的京城百姓,太后是徹底見到了類似亡國的淒涼感。
苦笑一下,太后這時候纔回頭,看了看蕭寒,自言自語道,“哀家真是沒想到,偏遠的地方,西涼,竟然會養出武媚娘這樣的彪悍女人來,可硬,可軟,時而無情時而體貼,這樣多變的女人,哀家是不是真的比不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