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禪望着裡邊石屋的黑暗,狠狠地道:“如果她敢耍我們。我宗禪在此發誓,一定要讓照女派付出代價。哼。”
令子傑奇怪道:“少見你這麼有決心對付照女派的。今日是怎麼了。嘿嘿,宗少你就算髮了誓又能怎樣。臨了與魔後和蓮娣等魔女對陣之時。你能狠得下心來殺她們嗎。”
宗禪好像被說中心事,臉上作了個古怪的表情,立即朝內進的石屋大聲道:“魔後,請現身相見。”
“你們終於商議好了,本後很欣慰。”魔後纖指如蘭,笑面如花地鶯鶯道。
宗禪大爲受用,被她的美色所震攝。
令子傑則很小心地向宗禪提醒道:“小心她的魔媚之功。”
宗禪成色一沉,立即向洪如菁道:“不錯,我們已經商議出結果來了。你很聰明,來得也正是時候。我們合作吧。殺火州王,勢在必行。”
“呵呵,好樣的。現在這裡的情況,不用本後多說。你們也已然明瞭。當會宗禪你出去,向火州王及他麾下的統領抗戰。本後會藏在古堡之內,相機而動。親手將火州王的人頭給摘下來。獻給你們青龍軍。”
宗禪微微一驚,“獻給我們青龍軍?魔後你打的什麼主意?想害死我們麼。”
令子傑也笑道:“魔後法駕親來,就不要在這些無謂的事情上再作糾纏了吧。雙方即然已經達成了協議。就應該有一點契約精神。換一句話說,如果我們是信不過的夥伴,或者說雙方沒有共同的利益。魔後你還會選擇與我們合作嗎。”
到底是令子傑,在某些事情上的反應就是快。
他的冷靜,令洪如菁印象深刻,輕輕搖晃了一下螓首,“好吧,此事本後不再強求。就此一言爲定。你們可以行動了。”
宗禪威風凜凜地站在古堡廢舊的高牆最頂端,極目遠處的火州王大軍。在暴雨變成了細雨的草場上,向外望去。目光鎖定在了已經搭起帥帳的火州王處。
“夜無晚,我是應該叫你夜無晚呢,還是應該叫你李玉貴,李天王呢。不過與你幹過的那些荒唐事比起來。叫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隔着幾百米的距離,宗禪向火州王方向發出了挑恤之聲。
火州王的聲音,適時傳來,反駁道:“宗禪小兒,你以爲在神唐國拿下幾個城池。就可以像我們這些王者一樣,稱王稱霸了嗎?你還幼稚了一點。還是早早迴歸到現實中來吧。青龍軍絕無可能再繼續壯大了。今日就是你和令子傑小兒的死期。”
宗禪拍着胸膛,向旁邊的令子傑瞥了一眼,笑着轉向火州王方向,厲聲道:“可是我們現在還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此話一出,火州王麾下統領人人怒火中燒,揮舞着兵刃,馬兒狂鳴,一副作勢欲攻的樣子。
火州王左右瞧了一眼,向麾下戰佐道:“誰給我出戰宗禪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兒。本王給他三千兩黃金,一萬兩白銀作爲獎賞。”
周濤一夾馬腹,戰馬立即人立而起,“火州王,就看本將的吧。本將一定將宗禪那小子,一刀劈斬於我的黑龍刀下。”
火州王笑道:“周統領有此雄心,再好不過。本王預祝你能凱旋歸來。人來,上酒。”
“哈哈。”周濤一陣大笑,“殺一個宗禪小兒,又何須借酒來壯膽。火州王,等我好消息,駕。”
戰馬再一聲狂嘶,頓時風般向宗禪所在的古堡方向馳來。
宗禪長嘯一聲,古堡內的戰馬早已經聽候他的指令,從破了洞的牆壁上一躍而下。宗禪剛好從上方掠過,頓時準確無比地坐落在馬背之上。霸刀出擊,一刀閃電朝對方刺去。
兩人都是夾怒出擊,威勢不可擋。
作爲青龍軍的主帥,宗禪現在的功力,無論是武技上的修爲。還是《無極神魂》仙法上的修爲。都已經稱得上是宗師級境界。
而周濤雖勇,保是火州王座下排名靠前的統領而已。絕對實力不及宗禪。
不過此子有萬夫不擋之勇,年紀比宗禪還癡長几歲。身經百戰,爲火州王立下無數的戰功。在先皇時期,就已經是著名的統兵大將,火州王正是看到這一點,才把他從神唐國大軍中挖了過來,變成自己的私人武裝統領。
現在火州王高舉勤王的旌旗造反,周濤和米德勝這樣的勇將,也無奈地被裹挾着一同謀反。已經成了天底下最有名的叛將。
周濤實力不俗,本身並非易與之將。宗禪的霸刀攻過去之時,他一個急旋,本以爲可以輕易避讓過去。再手起刀落,反將宗禪斬於馬下。
哪知宗禪的霸刀於出擊之時,就已經顯現出一種耀眼的異樣光芒。
直到自己的黑龍刀與霸刀相對的一刻,周濤才駭然大驚。發現對方的霸刀裡除了他所預期的巨大霸道威力之外。還有一股莫名其妙,很是陌生的吸扯之力。將他整個人連人帶刀,吸上半空。
“鏘!”宗禪又是一刀,補上之前的空位,在半空中將周濤狠狠地砸下馬背。
“啵!”一陣細碎的雨點被激濺起來,周濤怒不可遏,偏偏對宗禪無可奈何。要多狼狽有多狼狽,怔怔地望着馬上不可一世的宗禪。
火州王的麾下戰將,本以爲周濤興許可以獲勝。早就準備爲他喝彩助威。哪知一個回合不到,周濤就被擊落馬下。
幸好宗禪沒有追殺,否則火州王大軍人數再多,也救不回他。
宗禪好像有意要放過周濤的性命,霸刀一揮,一舉,威不可擋地立於馬背之後。身後立即傳來令子傑和龍秀成兩人的喝彩之聲,反觀火州王大軍,人人呆如木雞,全軍顏面掃地。
“宗少,我們不是火州王的對手。得了便宜,就一定不要再賣先了。退下來吧。”
宗禪當然明白令子傑的意思,火州王的心性向來不能容忍像這樣的敗戰在他面前發生。
因此火州王必定在自己退回古堡之前,會想盡一切辦法前來追殺。
這時魔後再藏於古堡之內,對火州王動手。時機上拿捏得恰到好處。的確是無可挑剔的安排。
好的謀略,還必須得有精明強幹的人來執行方可成功。
宗禪見好就收,兩足一夾馬腹,調過馬頭,霸刀狂揚,向古堡方向緩慢地搖來。速度頗慢。
“離火封魔箭,給本王射死他們。”
“火州王,不可啊,周大統領還在那兒,離火封魔箭一出,會將他也射死的。”旁邊的幾位統領立即齊聲勸道。
火州王又氣又怒,“哼,今日本王定要將宗禪那臭小子給殺了。人來,隨我殺過去。”
十多騎戰馬飛馳而來,有如天底下幾道幽暗的鬼魅之影。
宗禪故意將馬速放到慢無可慢的地步,等火州王親自率領的戰隊朝他靠近過來。雙方相隔由原來的幾百米,最終變成十米不到,才突然發力,加速向古堡方向狂奔過去,一邊策馬,一邊向令子傑和龍秀成兩人求援道:“給我攔住他們,小杰,秀成。”
形勢一觸即發,危險到了極點。
火州王此刻追勢兇猛,也管不了那麼多,見宗禪突然加速逃竄,哪肯放過。身後火州軍幾乎全數壓上。風捲殘雲地朝古堡捲來。
令子傑和龍秀成見宗禪已經靠近古堡,雙雙消失在了古堡上方的廢舊石牆上。
就在此時,古堡上方突然飛出無數的巨石。
漫天遍野的人腦袋大小的巨石,朝敵人戰陣裡無情地打壓下來。有如流星落地,砸死砸傷了幾十名火州軍戰士。
一陣“石雨。”過後,火州王追勢微微地頓了一頓,雙目暴起精光,勒停了戰馬,大喝一聲,向身後的火州軍戰士道:“戰士們聽着,他們只有幾個人。給我把古堡佔了,所有敵人一個不留。殺!”
馬蹄濺出無數的水花,蓋過了齊腳背深的水草。
剛剛一場大雨過後,火州軍人人飽餐一頓,現在正是氣力完足之時。攻勢一拉開,立即將古堡當成了練手的靶子。紛紛揮舞着手上的戰刀,發出震天價響的喊殺聲,向古堡方向不要命地衝擊過來。
同時從四面八方到來這麼多的敵人,宗禪等人還是第一次遇到。
卟哧!戰馬橫過破舊的缺口,進入古堡之內。
宗禪閃電從馬上躍下,與令子傑等人匯合,急不可耐地道:“魔後呢。”
令子傑搖搖頭,龍秀成更是不知道。
“這個歹毒的美麗女人,不會是玩我們吧。”
令子傑笑道:“玩不玩,都已經無所謂了。你看。”
外頭火州軍開始猛烈地攻擊過來,已經接觸到了古堡的外牆,距離不過十幾米。
宗禪雙眼一厲,“秀成,準備東西。小杰,這次就看我們的了。”
三人分頭行動,將早已經準備好的藏於古堡內的舊有兵器,弩箭,強弓,火器,置放於伸手就可以拿的地方,取來即用。朝爬上古堡牆頭的敵人猛地反擊過去。
火油點燃了一道高牆,瞬間將幾個火州軍戰士燒得打着滾倒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