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九章 本王替你說

更沒有想到,這位英王居然一箭便將拓跋繼遷,給射成了重傷。在得知此戰逆轉原因之後,賀元鋒並沒有去琢磨這些東西。當時身上便是一身冷汗的他,知道的是如果這位英王出了什麼意外。皇帝不會饒了自己。別說自己的腦袋,就是自己整個家族腦袋,能不能保住都兩說。

就算退一萬步來說,皇帝看在這是英王自己堅持,而留下自己一條命?可宮裡面的那位主子,卻是眼睛不揉沙子的主子。就算皇帝大慈大悲的,看在自己無心的份上,放過自己一馬,可自己害死了她唯一親生骨肉,自己就算是逃到天邊,都會被她抓回來給自己兒子報仇的。

雖說賀元鋒並不知道,黃瓊母親是武學大高手的事情。可作爲當年淮陽郡王府的舊部,對於那位主的才能,實在是在太過於瞭解了。因爲他不止一次聽到黃瓊外祖父,說起過自己的那些兒子,便是加在一起也頂不上這一個女兒。若是這個女兒是男子,自己又何愁後繼無人?

以那位主的手段,想必自己就算是逃到天邊,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吧。想清楚這些,在接到歐陽善大敗拓跋繼遷消息的當天。賀元鋒便再一次,加快了行軍速度。若不是進了慶陽府境,已經距離叛軍越來越近。需要騎兵來掩護步軍行軍,他甚至恨不得將所有騎兵都派出去。

加強環州的防禦,以便將這位喜歡冒險的英王,嚴密的保護起來。指揮主力大軍也在後面,也是星夜兼程。尤其是得知,英王在慶陽府與環州之間,遭遇党項精騎的截殺這個消息之後。更被嚇的心驚肉跳,明顯加快了行軍速度。

急於趕路,都沒有來得及進入慶陽府補充糧草的賀元鋒。一路上緊趕慢趕,總算在黃瓊抵達環州兩天後,也統帥主力大軍趕到了環州。至於在黃瓊左催、右催之下,拖拖拉拉總算帶着隴右全部能調動衛軍,以及一千邊軍趕到了環州的隴右李節度,甚至還要比他晚到一天。

在這位李節度,帶着四千衛軍以及一千邊軍趕到環州之後。整個環州,已經成了一片兵的天地。因爲城中百姓都被叛軍掠走,所以整個環州城內現在全部是兵。唯一的區別,便是這些兵因爲來自西京大營、邊軍、隴右衛軍,身上的甲冑和頭上的盔纓顏色不同而已。

不過三方軍隊會面,一看就看出這些兵的素質高低了。西京大營的官兵,只是稍作休整之後,儘管沒有作戰行動,卻依舊雷打不動的出操。來自隴右邊軍的一千邊軍,則是從頭到腳都透露着一絲的殺氣。相比較之下,隴右的地方衛軍便顯得極爲散漫,就連出操都敷衍的很。

西京大營與邊軍的官兵,都相當的嚴謹。出操完成之後,不是在洗刷戰馬,就是在忙着做着戰前準備。而隴右的衛軍,則不是聚集在一起賭博,便是三三兩兩的在環州城內閒逛。哪怕此時的環州城內,除了滿城到處都是兵之外,根本是空無一人,跟本就沒有什麼好逛的。

相對於站崗,身形站得筆直的西京大營與邊軍將士。隴右衛軍,站崗都鬆鬆垮垮。西京大營與邊軍武官,清一色全部騎馬來的。而衛軍自兵馬使以上,直到他們的節度使,都是拄着轎子來的。這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等幾支軍隊彙集到一起,這一對比立馬便看出高下來。

而隴右那位李節度,卻根本就沒有理會這些。身子骨早就被酒色拖垮他,早就離不開轎子了。也知道自己來晚了的他,生怕黃瓊怪罪。一進城連轎子都顧不得換,樣子都沒有來得及做。便帶着按照黃瓊手諭,專門帶來的平涼府知兵馬使,直奔黃瓊制置大使行轅而來。

只是就在他剛一進入行轅大門的時候,卻發現原本現在,還應該在慶陽府的自己副手杜涉。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從慶陽府趕了過來。而在臨時作爲制置大使行轅議事堂的,原環州知州衙門大堂之上。來自西京大營與邊軍的武官,包括杜涉都有座位,可輪到自己卻只能站着。

這個傢伙雖說不能打仗,可腦袋轉的去很快。見到大堂之上這麼一個架勢,在看看英王臉色微微有些低沉。知道英王恐怕這次,搞不好是要拿自己開刀了。在想明白這一點之後,身子骨早就被酒色,已經徹底給掏空的這個傢伙,又那裡還能站得住?

直接跪倒在地不斷的磕頭,一口一個自己有罪。而在他身邊的那位平涼府的兵馬使,見到節度使大人這麼一個樣子。已經知道拓跋繼遷親率五千精騎,從自己的防區滲透到了環州背後。正與當時急着趕往環州的英王,所統帶的一千軍馬相遇的他,更是已經被嚇得堆了。

這二人上來就是搞出這麼一出,倒是把面色有些微沉的黃瓊給逗樂了。他沒有想到,這位堂堂正二品武官的李節度,居然是這麼一副熊包樣子。自己什麼都還沒有說,反倒是自己先嚇堆了。至於他身後的那個兵馬使,更是軟包到家了。這那是武官,簡直就是兩個窩囊廢。

想到這裡,黃瓊臉色微微放緩了一些,直接開口道:“李節度使,既然你主動找本王請罪。那本王倒是想要問問你,你自己知道自己究竟那裡有罪嗎?你若是能說清楚,本王倒是可以做這個主,免去你的罪。不過若是說不清楚,那也別怪本王再給你,來一個罪加一等。”

聽到黃瓊的話,這位上任之後只知道撈錢。除了撈錢的事情,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過。在接到寧夏府發生大規模叛亂的消息,第一件事情居然是去求神拜佛。求寧夏府的叛軍,千萬被打到他節度使駐地臨洮府來。在幾個師爺的勸說之下,又匆忙調集人馬,什麼準備都沒有做。

甚至就連叛軍在那,有多少人馬都不知道,便向寧夏府發起反攻。原本隴右節度副使杜涉,是反對連敵情都一無所知,便如此匆忙的調軍反攻。而這位生怕慢了,自己會丟了官的李節度卻是態度很堅決,並拿出自己身爲上官的權利,並夥同與他穿一條褲子的節度同知。

一同逼迫杜涉,立即率慶陽、平涼、鞏昌三府,抽調的六千衛軍出發平叛。自己則躲在節度使衙門駐地臨洮府督戰。杜涉出發之後,他也不管敵情如何,只是一日三催的催促進兵,甚至以杜涉的腦袋相威脅。杜涉也知道,這位李節度的兒女親家,是當朝的樞密使。

他說要了自己的腦袋,未必能夠做到。可摘了自己的官帽,卻是輕而易舉。那位樞密使是他的親家,到時候奏摺怎麼寫還不是都如他的意嗎?無奈之下的杜涉,只能硬着頭皮率軍出擊。結果剛一過青岡峽便遇到拓跋繼遷,親率折羅部與平夏部,共同出動的三萬大軍伏擊。

在叛軍優勢兵力的圍攻之下,差一點就全軍覆滅的杜涉,幾經苦戰才突出重圍。帶着跟隨着他突圍而出,僅剩的兩千殘部撤入慶陽府固守。而杜涉之所以敗的如此悽慘,除了這位李節度瞎指揮,以及隴右衛軍這幾年戰鬥力日益下滑之外。還有一點,其實更爲的重要。

按照原計劃該與他在環州匯合,平涼府出動一千五百衛軍,在到了固原州後便一步不在向前。也就是說,該歸他指揮的六千人馬,實際上只是到了慶陽府與鞏昌府四千五人。原本兵力就相差懸殊的杜涉,手中兵力更加的不足。而且其中,只有五百人的騎兵,其餘全是步軍。

結果一戰下來,杜涉雖說幾經苦戰,但卻依舊大敗而歸。不僅所率的四千五百兵力折損過半,還折損了一名大將。在被拓跋繼遷包圍之後,爲了掩護杜涉以及主力突圍,親自帶五百騎兵斷後,曾經整個隴右衛軍之中,最年輕的四品武官,也是唯一還能打仗的府兵馬使。

剛從邊軍論調回來,還不到半年的慶陽府知兵馬使曾鐵,與兵馬同知馬澤遠雙雙戰死。而在慶陽被圍困這一個多月以來,只以兩千潰軍死守慶陽的杜涉,曾經向這位李節度,以及離着自己最近的平涼府發出了無數求援信。只是唯一得到的結果,就是沒有任何的結果。

這位李節度雖說從各地調集了,所有能抽調出來的四千衛軍。將幾乎整個隴右,各州府的衛軍抽調一空。還派人好說歹說,甚至搬出了自己的兒女親家。從隴右邊軍防禦大使那裡,又借了一千騎兵。可這些兵力,全部被他留在了隴右路治所所在的臨洮府。

慶陽府的杜涉,盼望援軍如久旱盼甘雨一樣。可這位老兄任朝廷如何的催促,杜涉百般求援。也不知道是貪生怕死,還是仗着自己親家是朝廷的樞密使,背後有着強硬的後臺,就是不肯出一兵一卒東進。更讓人憤怒的是,不僅不出兵救援,甚至還一味將責任往杜涉身上推。

見到這個傢伙,只是一味的磕頭說自己有罪,就是不往正事上說。已經派張遷星夜兼程,去臨洮府抄這個傢伙的家的黃瓊。站起身來,從自己的椅子上站起身來。轉過頭,看着這環州大堂上,高懸的明鏡高懸四個大字,背對着堂內的一衆將領。

用冷得像是冰塊一樣的聲音道:“既然你不肯說,那麼本王替你說。其一,你在節度使任上,身爲一地最高武官,卻只知道撈取不義之財,大肆收受賄賂,以供自己花天酒地。使得原本可以一戰的隴右地方衛軍,不過數年之間便已經是糜爛不堪,戰鬥力喪失殆盡。”

“如果本王沒有記錯的話,平涼府的這位此前畏懼不出,坐看友軍死戰的知兵馬使,就是你從一個州團練使,短短數年之間便提拔起來的吧。至於爲何提拔多年在兵部考覈之中,一直爲丙的這個人,不過是他在你上任之後,送了你一批價值連城,足足有十萬貫的珠寶。”

“不說別的,單就他坐看友軍死戰無動於衷這一點,本王活剮了你們兩個都不爲過。李節度,你既然收了他的好處,那就是與他成了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他有罪,你也別想着能夠逃掉。殺了他,自然也饒不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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