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 隱含的危險

只是司馬睿不知道,那個原本他偶爾想起來,現在應該躲在那裡窮困潦倒的前妻。就在他新婚之夜,因爲力不從心被從牀上踢下來時。正身披一件什麼都遮不住薄紗,與同樣穿着堂姐一同在服侍着黃瓊沐浴。在之後的恩愛中,更是做出了與他在一起時,想都不敢想動作。

甚至在黃瓊強烈要求之下,用另外一個從沒有被人碰過,之前更是想都不敢想的隱秘部位讓黃瓊盡興。此時已經徹底走出,他這個前夫留下來陰影的吳芝玉,早已經將全部身心都放在了黃瓊的身上。對於曾經異常無情的他,已經被徹底的遺忘了。

正像那一夜過後,吳紫玉與她說的那樣。無論最初是被黃瓊強迫的,還是真心自願依附他的女人,最終都會徹底沉淪在黃瓊這裡。這個小男人用似水一般的柔情,無比的體貼與愛護。讓哪怕當初在不心甘情願的女人,最後也會死心塌地的留在他身邊,不再想着離開。

雖說司馬睿爲當初拋妻棄子後悔無比,但這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現在哪怕他就算是在後悔,兩個人之間也不可能在破鏡重圓了。別說他那位家世雄厚的新婚悍妻,讓他就算有這個念想也不敢付諸實施。就算是有,恐怕就算他跪在吳芝玉面前,吳芝玉也不會在看他一眼

他當初的無情,最終讓他嚐到了他自己釀下的苦果。而對於他來說,這卻僅僅是一個開始。這個時候的人,還是很看中名聲的。哪怕私下在烏煙瘴氣,但至少表面上的名聲還是要的。此時滿朝上下眼下都已經知道了,這位司馬兄爲了攀附權貴,拋妻棄女的事情。

所以對於他的遭遇,非但沒有一個人同情他,反倒是落井下石的很多,甚至冷嘲熱諷也不在少數。而他在兵部的頂頭上司,職方司的那位郎中。因爲格外疼愛自己那個,陪着自己是一同從苦難中過來的妻子。在家中影響之下對他更不待見,可以說是處處針對他。

而這位郎中是那位與他叔丈人,爭奪翰林院掌院學士失敗的兵部左侍郎心腹。便是連他叔丈人都不待見,又豈是待見他?甚至還將競爭失敗的怨氣,大半都撒到了他的頭上。初入兵部觀政,這位老兄的日子過的可謂是相當難熬,幾乎每一日都被算得上度日如年。

原本他那位叔丈人,在調任翰林院掌院學士後也曾百般活動,試圖將他調到禮部觀政。可不想,在最後關頭被壓住了。已經下的調令,又被禮部尚書親自收了回去。而與那位他叔丈人有仇的兵部侍郎,更是在點卯時候公開揚言。要麼自己主動上摺子請辭,該幹嘛幹嘛去。

要麼就老老實實的,留在職方司觀政。這山望着那山高,這種虛榮心要不得。觀政分到哪兒觀政便留在哪兒,這是朝中的規矩。不是哪一個自我感覺到自己後臺硬的人,就能隨便破壞的。這位兵部侍郎的話,雖說沒有點名道姓,可大家也都知道是誰。

面對一羣同僚,看過來帶着嘲諷的眼神,這位司馬二公子,差點沒有羞愧的找條地縫鑽進去。被搞得不是一般鬱悶的司馬睿,甚至在很長一段時日裡面,都懷疑有人故意在整治自己。否則,調人的手令都簽發了,可在臨公佈之前,又怎麼會被禮部尚書親自給收回。

如果沒有人刻意的整治自己,自己不過一個小小八品新科進士,那裡入得了堂堂禮部尚書,這樣二品大員的眼中?還有那位兵部侍郎,如果沒有人爲其撐腰的話,又豈會連翰林院掌院學士面都不賣?只不過,這一次的司馬睿的確有些想多了。

他之所以被分到兵部,而沒有能夠進入他那位叔丈人,幫着他活動賣了很大力氣的禮部。是因爲他做的那件事情,實在讓那位禮部尚書看不上。常言道糟糠之妻不下堂,他這還沒有富貴便易妻,很是會讓人對他的德行產生懷疑。禮部是幹嘛的?是掌管天下禮儀、道德衙門。

禮部卻分來這樣一個人觀政,禮部又何談成爲天下人的表率?如今這位禮部尚書是別人倒也罷了,卻偏偏又是一個以爲人正直,眼睛裡面不揉半點沙子著稱。對於這樣一個身上有污點,甚至可以說名聲都臭了的人,被分到禮部哪怕只是觀政,也根本就無法接納。

司馬宏臨出京之前,給他苦心鋪墊的那些關係,面對這位只有一位老妻,連一個妾都沒有的禮部尚書,根本就使不上力氣。再加上司馬睿眼下名聲實在有些不好,即便是他爹那些故舊之中,願意幫這個忙的也實在不多。無論當初胸脯拍的多響,可願意出面的卻沒有幾個。

早在接到分到禮部觀政的新科進士名單後,這位惱火至極的禮部尚書,直接把他給劃掉了,根本就沒有給自己那位老部下,他那位叔丈人的面子。就連最初分配的時候,都沒有同意他進禮部。這位老學究一樣的禮部尚書,又豈能接受在兵部待不下去的他,又轉回禮部?

哪怕他那位叔丈人,爲了避開這位禮部尚書,繞了很大一個圈子找到尚書左丞批條子調人。可在最後時候,依舊被那位誰賬都不買的禮部尚書,毫不猶豫拒絕。而他更不知道的是,在第一次被禮部給被退回去的時候,便很是讓吏部頭疼了一陣子。

因爲這位司馬睿,眼下在京中名聲太臭。這種能爲了攀附一個門下侍郎,就能休掉自己糟糠之妻。誰又能保證,明兒不爲了攀附另外一人,把他曾經的頂頭上司也出賣了?所以,被禮部退回之後,那個衙門都不想要。可按照定製,新科進士觀政卻又偏偏只能在六部。

雖說骯髒事大家誰也沒有少做,富貴沒有易妻,但是妾卻討了一大羣的更是大有人在。可那是私底下做的,誰也沒有這麼公開做。更何況,誰都不想養一條隨時可能反噬自己的狗。尤其是實際權利比較大,貓膩更多的刑部、戶部,一聽到此人都不約而同搖了搖頭。

至於吏部這裡,一聽說此人,就包括他爹的故舊在內都大搖其頭。雖說工部那邊,看着他爹的面子倒是沒有公開拒收。可按照朝中,不允許父子同在一衙門爲官的迴避制度。司馬宏既然在起復之後,回到了工部做官,他的兒子自然不能回工部。

最後還是與他爹同榜的進士出身的吏部侍郎,看在自己老同年的份上,確切說是看在司馬宏背後的英王面上。好說歹說,又加上他爹當初委託的一個人,暗中幫着使了很大的勁,才總算把他給分到了兵部觀政。至於最後落到職方司,倒是純屬受到牽連。

其實剛到兵部的時候,除了最肥的武選、武庫二司,涉及到一些機密事務的司務廳,被兵部尚書嚴令不得進入之外。其餘的會同館一類的,倒是沒有怎麼太爲難他。他之所以,一腳被提到職方司,是那位在爭奪翰林院掌院學士失敗的兵部侍郎,光明正大做的手腳。

人家身爲兵部右侍郎,本身就是管這事的。新科進士分到那裡觀政,就在人家的職權範圍之內。就連他那位叔丈人,都說不出來什麼。走到今兒的這個地步,根本就是他咎由自取,誰也怨不得誰。只是他若是知道真正的內幕後,會不會後悔當時的休妻舉動?

至於黃瓊雖說極度看不上此人,但一個小小的新科進士,還不值得他來收拾。有些時候,往往他只要一句話就足夠了。甚至都不用他說話,只是在百忙之中讓永王的人,將司馬睿爲了攀附權貴,將與他同患難的糟糠之妻下堂的消息,傳佈出去就可以了。

儘管這官場之中,大部分人在撈錢方面,都不太在乎什麼名聲。爲了攀附權貴以便升官,做出更出格事情的也大有人在。就像是慎妃那個父親,爲了攀附蜀王,便是連自己的妻女都可以送出去。可這些事情大家都是私下做的,至少表面上的名聲,總歸還是要的。

像司馬睿這樣的,爲了攀附權貴而拋棄髮妻的。其實也不是沒有。但這類人,一般都很不招人待見。因爲在大多數人眼中,這類人很容易被人用一些蠅頭小利收買。今兒可以爲富貴拋棄髮妻,明兒沒準爲了升職,就可以出賣頂頭上司。這樣的人,又有誰真的敢用?

殿試結束,也就意味着三年一大比的事情告一段落。黃瓊將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朝政還有對一些東西,確切的說是對手頭可以利用的,很是有限的關於桂林郡王府,他可以收集到的東西整理之上。但不整理不知道,這一整理黃瓊卻發現了很大的問題。

他發現,從五年前開始桂林郡王府所在的廣南西路,雖說鐵的出售量沒有明顯增加。但廣南西路周邊的廣南東路,湖廣南路、黔中路、江南西路、福建路這四路,鐵的銷售量雖說每年增加的數量不明顯,但這五年之中卻每年都在穩步的上漲。

而且一路每年的增幅量不多,但這四路加在一起每年的增加量,哪怕是單單從戶部那些不清晰,甚至有些混亂的記載中,查到的就很驚人了。而這幾路,與桂林郡王府所在的廣南西路,可謂是山水相連。說是流入這幾路,但誰又能保證不從這幾路,流入廣南西路。

同時,自五年前開始,流入廣南西路,以及周邊諸路的流民數量也大幅度增加。最多的一年,甚至在將近十萬人左右。而流入廣南西路,以及周邊諸路的流民之中,很大一部分都是青壯年。鐵器的銷量劇增,流民的大量涌入,這些蛛絲馬跡背後隱藏着究竟是什麼?

哪怕是隻做部分猜想,這其中隱含着的危險,已經讓黃瓊一陣陣的毛骨悚然了。以桂林郡王府的財力,在加上這些年涌入廣南西路,以及周邊諸路的大量青壯流民。以及最終極有可能,同樣流向廣南西路的大量鐵,這意味着朝廷觸角不到的地方,水不是一般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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