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流水席

聽到何瑤半是調侃,半是認真的這番話。段錦在微微一愣之後,怒道:“你個小浪蹄子,還好意思說這話?剛剛你非但不幫着我,反倒是還助紂爲孽,趁着我不注意,一同戲弄起來我。那是你男人,總往我身上推做甚?難道你真的不吃醋嗎?”

被揭穿了何瑤臉上微微一紅,但隨即鎮定下來後道:“吃醋?這天下又有那個女人,願意與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又有那個女人,看到自己丈夫在輕薄別的女人,不會吃醋?可他是一個天之驕子,不是那一個人能夠左右得了的。”

“更就不是那一個女人,單獨能夠駕馭得了的。面對這樣的一個男人,我也只能調整好自己的心思。將女人的那點小性子,壓制在心底裡。誰讓我失身給他後,又真的喜歡上了他。他的每一次眉頭皺起來,我看到了都會心疼不已。”

、“其實婉清她們幾個倒也罷了,畢竟不是我的弟子,便是我的師侄女。可這幾日,我看她看那個易瑛的眼神不對。那個女人,我其實沒有什麼感覺。但我並不是很喜歡她,因爲那個女人給他帶來太多的煩心事了。可如果他真的對那個女人動了心,我也只能讓步。”

“段姐,如果真的必須有一個女人來分享他,我更希望那個女人是你。因爲至少你不會讓他那麼累。其實段姐,我知道你現在只是嘴硬而已。對於他,你多少已經動心了,只是不肯承認罷了。否則,你剛纔在面對他的強勢時,爲何連掙扎都沒有一點?”

何瑤這番意味深長的話,讓段錦微微的輕聲一嘆。凝視着面前何瑤姣好的面容,段錦輕輕的摸了摸她惆悵的小臉道:“你變了,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素手劍了。現在我看到的只是一個,一門心思都在那個男人身上的小女人。”

對於段錦的這番感慨,何瑤微微搖了搖頭道:“女人嫁人之後,心思便應該都在放在丈夫身上。我現在既然是他的人了,心思自然都該放在他的身上。至於過去的種種,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早已經是過眼雲煙。相夫教子,纔是我現在應該做的。”

何瑤與段錦在內室的這一番對話,此時在外已經與幾位當地的士紳,攀談起來的黃瓊自然是不知道的。這幾位士紳都是本地人家,在得知劉虎家來了一些富貴之人後,清早便前來拜訪的。而在劉虎家的墓地,見到黃瓊身上的親王服飾之後,當時便傻了眼。

原本是決定拜訪完畢就走,但在知道黃瓊的身份後,不約而同的留下來赴宴。而原本這個宴會,只是黃瓊替劉虎預備的,用來招待家鄉故舊的宴會。雖說雞鴨魚肉多了一些,但也粗鄙的很。這些往日也算是精雕細食的士紳,卻沒有一個敢嫌棄的。

看着唯唯諾諾看着自己的幾個士紳,黃瓊知道有這幾個人在,自己親王的身份恐怕已經瞞不住。雖說他是有意識擺出的這個姿態,更不想瞞着今兒的事情。但若是因爲這個事情,便給自己找來一堆應酬上的麻煩,自然是不太喜歡的。

只是人已經來了,自己這個地主之誼還是盡的。更何況,自己還需要藉助這幾個人的嘴,來幫着自己,將一些事情宣揚出去。所以,該盡的禮數還是要盡的。畢竟在這個年代,在鄉村地區讀書人威信,要遠比那些不識字的人高的多。

雖說在酒桌上,每個人面前都倒好了一碗酒,但黃瓊面前卻是林含煙有意識放上的一杯茶。舉起茶黃瓊淡笑道:“本王年輕,並不善於飲酒。如今便以茶代酒,敬幾位一杯酒。本王此次陪着劉兄返鄉祭祖,原本想着低調來着,並未想過如此張揚。”

“今兒,卻沒有想到驚動了諸位鄉紳,大清早的便趕來實屬不應該。本王今兒便以茶代酒,在這裡給諸位賠一個不是,還請諸位多加海涵。”說罷,黃瓊將杯中之茶,率先一飲而盡。只是黃瓊說賠不是,這幾個鄉紳又那裡敢真的接受?連忙直說不敢。

也許這些人在家日常,也好小酌幾杯。但作爲有身份有地位的他們,平日裡飲酒使用的都是小酒杯。而今日爲了酒桌上擺着的,用來盛酒的都是陶碗。看着面前滿滿的一碗酒,這些人一個個臉皺的跟包子似的。只是一位親王給自己敬酒,他們又那裡敢不喝?

相互對視一眼之後,也只能硬着頭皮將面前碗中的酒飲下。好在這位英王,並未要求他們全部喝乾,幾個人雖說有些困難,但沒有出現當場醉倒的窘相。看着在座的幾位士紳,現在一個個通紅的臉色,黃瓊夾了一筷菜細細的咀嚼着。

待將口中菜嚥下去後,黃瓊才淡淡的笑道:“諸位,本王此次來這裡。除了陪着劉兄返鄉探親之外,還有其他一個原因。本王自擔任這個鄭州處置使以來,一直日夜操勞,生怕那一點做不好,有負聖恩、有愧於這鄭州的百姓。這幾個月忙碌下來,也是甚感疲憊。”

“眼下鄭州善後事宜,大致已經差不多。所以,本王決定在此靜養一段時日,以便恢復精力和體力。本王雖說恭爲朝廷親王,但畢竟年紀還小,不喜歡迎來送往那一套。所以本王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本王在這裡修養的事情,在本王離開之前,還請諸位不要宣揚出去。”

、黃瓊說這番話的時候,在本王離開之前這幾個字上,特地加重了語氣。他的意思很清楚,我這裡需要的是清淨。我知道你們與地方官府都有聯繫,但我不希望我在這裡的事情,捅到官府那裡去。

在座的這些鄉紳都是什麼人,能在鄭州如此亂局的情況之下,保住自己的家產和家族,那絕對都是老狐狸一級的。黃瓊這個所謂的不情之請,這些人自然是心領神會,一個個忙不迭的點頭答應。有了這些默契,這酒桌上的氣氛自然是熱烈了起來。

這些人能成爲士紳,能在景王府那些貪婪無比的管事人手中,保住自己的家產,自然都是有一定身份的人。身上一般多少都有點功名的,最少也是有一個舉人身份的,再不就是那個官宦的兄弟子侄一類的人。甚至有幾個,還是做到了五六品的致仕官員出身。

否則,要是真的有如劉虎家那樣,就是一個土地主出身。家中就一個秀才功名的人,景王府那些貪婪成性的人,又真的豈會放過他們?童生與秀才也算是功名,可這兩個沒有在吏部登記,連選官資格都沒有功名,真正有權勢的人是不會理會的。

這些人,都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雖說也有些掐媚,但至少場面上的事情,還是做得滴水不漏。不過雖說黃瓊與這些人相談甚歡,但在問道新任密州知州爲人和施政的時候,這些人不是岔開話題,便是插科打諢的打諢過去。

一番談話下來,黃瓊臉色雖說如常,但實則已經失去了與這些人談下去的興趣。向這些微微表示了一下歉意後,黃瓊微微猶豫了一下後門外。看着門外正在吃着流水席的鄉親,臉上的臉色才略微好了一些。

黃瓊並未打攪這些面帶着菜色,面對今日往日難得一見美味,正在大快朵頤的鄉親們。只是看着吃的異常熱鬧的這些人,臉上微微露出了一絲笑意。尤其是在見到吃的頭都擡不起來的孩子們,臉上的笑容才更盛一些。

其實今兒這次的流水席,因爲有些匆忙辦的很是一般。儘管黃瓊在來的時候,便已經安排人去購買豬羊了,而且買的數量也很充足。並且昨晚的時候,所需的豬羊便已經都宰殺完畢。在黃瓊一行人去墓地的時候,這些肉便已經都燉了上。

待這些肉食上桌的時候,傳出來的香味倒也相當的勾人。畢竟對於平日尚且不得一溫飽,甚至便是連逢年過節,都未必能夠吃上一頓肉的窮苦百姓來說,能吃到肉便已經是幸事.,那裡又會操心這宴席是不是精緻。

但桌面上既無山珍,也無什麼海味。除了豬羊肉、便是整雞,說白了也就是實實在在的肉多。而且那些肉,都是現在所謂賤物的豬肉爲多,便是連羊肉都不多。因爲這個時候,羊肉纔是高檔肉食。在權貴之家,豬肉是很難上得了席面的。

別說與那些動輒價值幾千貫的酒席無法相比,便是與客廳上那桌也不算精雕細作,但也至少有些山珍的酒席相比,也就兩個字粗鄙。在那些權貴人家看來,恐怕連看都看不下去。更別提,讓他們真的去吃這些在他們看起來,油膩之極的東西了。

黃瓊只是吩咐了劉虎前去敬酒,自己卻沒有去湊這個熱鬧。因爲他知道,自己去了會讓這些百姓感覺到不安的。這些百姓平日裡面,恐怕見到一個里長都是一個大人物。自己這個親王如果走到他們之中,恐怕這個熱鬧的場面馬上就會變味。

黃瓊也知道,現在人尊卑觀念還是很重的。自己不想掃這些人興的話,就還是站在一邊看着爲好。但就在黃瓊站在一邊,準備靜靜的看着的時候。卻發現一處牆腳處,有一個穿的衣不蔽體,腳上還赤着腳的孩子,小心翼翼的端着一個破碗蜷縮在角落裡。

而她手中只有一根想必是別人啃剩下的,已經幾乎沒有肉的羊骨頭,碗裡面還有不知道誰丟給的半個饅頭。她一邊小心的躲着那些村民,一邊伸着小舌頭,舔着那根已經沒有肉,甚至是連一點油水都沒有的羊骨頭。

因爲黃瓊要求所有來吃席的村民,家中的男女老幼都要帶上。所以場內,除了這個孩子之外。村中所有的孩子都依偎在母親,或是坐在父親的身邊,大口吃着同樣從來沒有吃過的美味。而這個孩子,身邊沒有父母或是家人的陪伴。

甚至只能坐在角落裡面,眼饞的看着別的孩子,在那裡吃的滿嘴冒油。就在她旁邊的村民,正忙着大吃大嚼,根本就沒有人去理會,這個沒有上桌的可憐孩子。儘管桌上的肉可以隨時添,但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給這個孩子,哪怕一塊他們啃剩下一半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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