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 有總比沒有要好

黃瓊語氣中的冰冷,讓慎妃微微縮了縮脖子後道:“前次,奴家母女只是以爲英王與蜀王,會是一類的人。所以纔會有生出不該有的想法,想要以自己換取英王殿下的庇護。現在經歷過前次的事情,奴家實在不敢在對英王殿下,有任何非分之想了。”

“將這本賬冊交給英王,奴家是真心實意的。若是英王一定要問奴家,究竟所圖爲何。奴家眼下都這個樣子了,倒也也並無什麼可以隱瞞的。前次奴家母女雖說做錯了事情,可意思卻沒有說錯。奴家只求英王殿下,在永安郡王長大之前,給我們母女提供庇護。”

看着一臉凝重表情的慎妃,黃瓊卻沒有立即接過這本賬冊。而是在心中琢磨了一下,接過這本賬冊的後果。他知道,自己一旦接過這本賬冊,便意味着要保護慎妃母女三人。而以慎妃眼下的情況來說,接下這本賬冊,也就意味着要與德妃爲敵。

雖說黃瓊也知道,只要自己在一天,那個一心想要將宋王扶上儲君之位的德妃,嘴上不敢說什麼,但在心中恐怕早已經視自己爲仇敵。再加上她的那位侄兒,被自己撤了密州知州的位置,現在還羈押在天牢之中。德妃對自己的積怨,恐怕早已經是不可能解開。

既然已經背了這麼多,多背上慎妃這一件事情,對於黃瓊來說其實早已經無所謂。他之所以猶豫是因爲這個女人,還有她的那個母親都實在太過於狡猾,現在扮軟弱,心中不知道在打着什麼算盤。自己不小心謹慎一些,搞不好在像景王一樣,入了圈套而不自知。

見到黃瓊雖說神色未變,但卻一直沒有說話,擔心自己被拒絕的慎妃,重重的又給黃瓊磕了一個頭:“英王,奴家也知道,奴家的蒲柳之姿比不上王府諸位夫人。與蜀王還有那種關係,以英王殿下的眼光,根本看不上奴家。奴家已經不敢在對王爺,有任何非份之想了。”

“還是那句話,只要在這件事情上,您能幫到我們母子,便是讓我們做什麼都可以。即便不能爲殿下侍寢,可做別的事情也是一樣的。蜀王雖說已經提前將奴家,所瞭解的他在宮中暗插眼線都已經清除。但他卻不知道,奴家掌握的他在宮中眼線,並非是表面上那幾個。”

“奴家至少還知道,他在宮中除了殿下母親那裡之外,其餘每個主位身邊都安插了眼線。他之前滅口那些人,除了知曉奴家身份的之外,其餘的都是已經開始有些不聽招呼的人。那些真正對他還有用的人,以蜀王性格除非他真的死了,否則他輕易不會動手。”

“這些人究竟是誰,蜀王雖說從未與奴家說起過。但奴家並不傻,入宮這些年就算是爲了自保,也想方設法查出了幾個。殿下出宮不過一年,之前在宮中也是與靜妃居住在冷宮。在宮中一直都沒有自己的勢力,更沒有安插進過自己的眼線。”

“奴家知道,今兒殿下奉旨祭祀太廟。也是說現在雖說還沒有正名,但殿下實際已經被皇上冊立爲新的太子。如今諸王,無論是已經就藩的,還是在京城居住的,那個在宮中沒有自己的眼線,沒有自己的消息來源,便始終處在一個被動的位置。”

“而自皇后重病開始,德妃便一心想着牟取後位,並搬到太子以將宋王推到太子之位上。眼下太子雖未倒,但實際上卻是等於已經倒下。可德妃望眼欲穿的這個位置,如今卻被殿下所得,殿下您認爲德妃會甘心嗎?德妃本人雖不足懼,但孃家勢力雄厚,一向有蘇半朝之稱。”

“德妃本人雖說大能力沒有,但卻極爲擅長搞一些小手段。德妃本人雖說不足爲懼,可與其孃家聯手,對英王或多或少總是一個困擾不是?最關鍵的是,德妃未必真的能拿殿下如何,但她若是對靜妃娘娘下手,可就防不勝防了。殿下,別忘了,德妃現在可是權掌六宮事。”

“在加上其孃家在朝中的勢力,很是能迷惑一些小人。這宮中,幫着她的人可是有的是。而靜妃娘娘身邊只有一個宮女,若是德妃鐵了心要向靜妃下手,娘娘孤掌難鳴,又豈會是她的對手。就算娘娘餘威猶存,可陰謀小人總是不缺的。”

慎妃說這番話的時候,不僅張嘴、閉嘴稱呼黃瓊爲殿下,稱呼母親爲娘娘,將自己的姿態也放的極低。但卻變相的表示,只要黃瓊能幫着她渡過這個難關,她不僅可以作爲黃瓊在宮中的眼線,還可以替他監視他在宮中最大的麻煩德妃。

慎妃說的口乾舌燥,但黃瓊依舊沒有回答她,而是站起身來在屋子內來回的踱步。只是黃瓊表面上看起來風清雲淡,但實則心中卻並未像是表面上那麼平靜。面前這個女人,口才果然了得。話雖說有些老套,但幾乎所有的話,都說到了點子上。

她說的沒錯,自己那些兄弟,只要年紀略大的,在宮中都有自己的眼線。太監是什麼,太監是斷子絕孫,不可能有後代的人。既然沒有了後代,也就意味着那些太監,做事只會看重眼前的利益,至於對子孫後代的影響,因爲不可能有子孫,所以他們是不會顧及的。

所以太監最喜歡的,只有兩種東西,一個是權、一個是錢。太監就沒有一個不貪財的,這是歷朝歷代的定律。本朝鐵律,太監干政者殺無赦。所以在本朝,太監想要達到前唐那種,太監不僅到處插手朝政、弄權,甚至皇帝廢立都掌握在手中的地步,根本就沒有任何可能。

即便是在昏聵的世宗皇帝在位期間,太監也連朝政的邊都摸不到。本朝太監權勢最大的時期,最多也不過只能在宮中有些地位罷了。既然連權利的邊都佔不到,那麼那些太監剩下的也只有想方設法的貪錢了。只要有錢、有了權,收買他們效力,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自己那些兄弟,都是不差錢的。自幼又是在宮中長到十三歲,先不說他們各自母妃在宮中積累的人脈和勢力,身邊最次也都有幾個心腹太假。便是他們自己,本身就有心腹太監。在宮中,與那些太監接觸的也更多。想要收買那個太監爲自己效力,簡直不要太方便。

那些位高權重的大太監,他們固然收買不來,或是就算有錢也未必能夠收買得到。可那些消息靈通的小太監,收買幾個替自己刺探消息卻並不困難。而自己在這方面,卻是一片空白。宮中就是亂了套,等到自己知道的時候,恐怕黃花菜都涼了。

雖說自己那位皇帝老子性格堅毅,一旦下了決心,不是幾句枕頭風,或是幾個小人嘀咕幾句便能改變主意的人。可在宮中有消息來源,總比沒有消息來源更爲可靠一些。有很多事情,自己都可以提前做好一些準備,至少用不到那麼被動。

哪怕是這個人,只是迫於時局的變化,纔不得不順從自己。但這種人,有還是比沒有要好。多一個消息來源,總強過現在耳聾目瞎,對宮中變化一無所知的情況。

尤其是在眼下權掌六宮事的,還是那個上得了檯面能耐沒有,可搞點小陰謀詭計,卻還算是能拿得出手的德妃。若是真的能在她身邊,安插一個可靠的眼線,自己麻煩也要少的多。至於慎妃所言另外一事,恐怕那個德妃想將腦筋動到母親頭上,她恐怕遠沒有那個本事。

想到這裡,黃瓊看了看跪在自己面前,一副極其溫順模樣的慎妃,心中突然一動。這個女人狡詐方面雖說不如易瑛,可也算是一個極其狡猾之人。若是自己真的將她保住,讓她在宮中與德妃相鬥,讓德妃無暇他顧,恐怕自己的麻煩會少很多。

坐回位置擡了擡手,示意慎妃起來後。黃瓊淡淡的道:“你與景王、蜀王之間的關係,本王答應過林含煙一直,替你暫時先瞞着。而此事只有本王與林含煙知曉,可以說本王的妻妾,與景王的那些側妃都不知曉此事。這件事情,怎麼又傳到宮中德妃的耳朵裡面?”

“含煙的爲人,本王還是清楚的。當初爲了永安郡王,她都能求本王將此事壓住。父皇多次詢問,都沒有透露出真實的詳情。以她的爲人,又豈會在事後將此事宣揚出去。至於本王,本王究竟有沒有說過,心中還是有數的。若是本王說出去的,就會直接說出此事真實的內幕。”

“絕對不會搞出,這種又抱琵琶半遮面的事情來。更不會,向一個死人身上去潑髒水。你查沒有查過,究竟是誰泄露了這件事?會不會有可能,是操縱了這一切的那個人,在自己動手來不及的情況之下。爲了徹底的殺人滅口,交待身邊之人主動泄露出去的?”

“既然傳出去的,是你與景王的事情,而不是你與蜀王之間的真正關係,那麼此事就極有可能是有心人故意送出去的。你既然在德妃宮中有眼線,那想必查清楚此事,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你身邊的人,就連替你侍寢的事情都能做到,更何況這一點小事?”

其實慎妃前次與其母,一同找到自己求情的時候,黃瓊當時便認爲這極有可能,是現在假死脫身的蜀王,搞出來的一場陰謀。慎妃母女都是他的情人,但慎妃母女卻知道他的事情太多了。不說別的,單單永安郡王真實的身世一旦暴露,他即便有朝一日殺回來,名聲也臭了。

與庶母私通數年,期間兩個人還生了一個兒子。這個消息一旦傳出去,便可謂是一個驚天醜聞。誰說皇帝,就不需要聲譽了?若是一旦陷入聲名狼藉的地步,除非蜀王真的造反成功,否則即便是他兵臨城下,也沒有人會支持他。即便是他奪回帝位,恐怕這個帝位也坐不穩。

蜀王心狠手辣,便是自己親生兄嫂都能親手殺了滅口。在需要的時候,便是連自己的妻兒都能拋棄。殺一個對自己名聲有極大妨礙的情人,外加一個私生子自然更不會手軟。在自己出手來不及的情況之下,利用宮鬥來找一個人代替他出手除掉慎妃,那自然一舉兩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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