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在蕭皇陛下和雲嵐皇后都醒來的時候,蘊寧和蘊禮還沒有回來,這讓蘊陶心中的不安又擴大了,從遊湖開始,她就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現在她只希望兩個哥哥是貪玩了一點,不要真是在外邊出了什麼事情。
蕭皇陛下和雲嵐皇后下來的時候,就看到三個孩子很乖巧的做在一起。她以爲是錯覺了,按照她們剛剛睡的那麼死的節奏,她們居然沒有偷偷出去玩?等等蘊寧和蘊禮呢?
雲嵐皇后感覺到了不對,走到了三人所在的餐桌前坐了下來,看着蘊陶,一副質問的模樣,問道:“蘊寧和蘊禮去了哪裡?”
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本就想着她們幾個乖一點,父皇母后就不會發覺兩個哥哥不在,結果母后單刀直入就這麼問了,難道她要說她們剛剛出去偷玩了,然後和哥哥們分道揚鑣了,之後就不知道他們的去路了,不知道那麼說,會不會捱揍!
“那個,母后啊,兩位皇兄說了,難得出來一次,想給父皇母后準備點禮物,也好不枉此行啊,他們剛剛纔出去的,這一時半會肯定還回不來!”蘊陶眨巴着眼睛,說的好像確有其事。
風連翌悄悄給蘊陶豎起了大拇指,感嘆這丫頭不僅處事不驚輕功了得,說起謊話也都和真的一樣,不得不讓他這個什麼都做不了的男孩子佩服啊。
風連心看到了風連翌豎起的大拇指,則是鄙夷的看了眼哥哥,心道,你這個居然還在湊熱鬧。
即便蘊陶的神韻演示的很好,但從剛剛看到她們一副擔憂的神色望着酒樓的大門,慕容雲嵐就知道,事情遠沒有蘊陶嘴上說的那麼簡單,但是又不想當面博了孩子的面子。於是她走懂啊了蕭子都的跟前,附上嘴在他的耳朵邊嘀咕了幾句。
蘊陶納悶爲什麼母后就沒再問什麼,在看到她和父皇交頭接耳後,更是好奇了,於是開口問道:“母后,你在和父皇說些什麼啊?”
這個時候由於蘊陶大大咧咧的叫着母后,絲毫沒有顧及到這是在外頭,尤其現在已經到了吃完飯的時間,那些來來往往的人,也是絡繹不絕,也怪這家酒樓的飯菜一流,一到飯店,幾乎人滿爲患,要不是蘊陶他們提前了一個時辰回來,這個時候顧及還搶不到位置坐呢。
“沒什麼,我就是和你父皇商量下這晚飯吃什麼!”死丫頭,你瞞着我,還想我和你說實話。
其實雲嵐皇后是提醒蕭子都兩個皇子可能出了什麼事情,讓他悄悄的派人出去尋找。但她也提醒蕭子都了,切莫不可弄出大的動靜,她害怕月溟初那夥人知道兩個皇子不見了,讓他們也打起主意來。
二樓的包間裡,一個紫衣男子妖媚的斜倚着,在他的對面還擺了兩幅碗筷,似是還在等人。不過剛剛好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這時候他斜倚着桌子上,手上端着小酒杯,一副玩味十足的模樣,甚是迷人。
郝晟煜郝晟風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郝晟逸這副模樣的坐着玩味的看着樓下一女子,兩人好奇這廝是看到什麼了,至於這副發春的模樣。
兩人相繼望過去的時候才發現,樓下坐着的有三人是他們遊湖是遇到的,而郝晟逸盯着的則是當初把他拌入水中的女子。
至於郝晟逸是怎麼發現的,那只是因爲蘊陶的兩聲母后,太過清脆!
黃色華衣的郝晟煜看着二弟有些氣悶的說道:“難道還嫌之前不夠丟人嗎?我知道你喜歡玩,但是你可以找個尋常人家的嗎,現在你也清楚看到她們的地位身份了,我們這次是帶着父皇交託的東西來進貢的,你又何必惹出些禍端才甘心!”
郝晟逸絲毫沒有因爲大哥的這句話而有一絲動容,他反倒是有些玩味不恭的回敬道:“大哥,我記得父皇當初也說了,我們也到了選妃的年齡,難道我物色一個一國公主有錯嗎?我若是能把這個小暴躁帶回去,說不定父皇還能誇上我們幾句!”
這時,一直處於安靜的藍衣郝晟風開口了,“二哥,你別忘了很早前就流出公主五歲就心儀以爲名爲鈺柯的少年,曾說此生非他不嫁,難道你忘了?你也見識她對你的反感,你有何必給自己找罪受呢?”
“三弟,你這話說過了哦,你不都說了嗎,是五歲的時候,那時候她一耳光小姑娘家家還不是因爲被保護着才那麼說的,如今都已經過去十一年了,孩子的心思難道不會變的嗎?我當初還調戲你說要你做我的妃子呢,難不成我現在還要雀佔鳩巢?”最後那幾個字,郝晟逸說的格外響亮,鬧得郝晟風臉上一陣紅一陣青的。
“行了,別老拿你三弟開玩笑了,趕緊吃了吃飯吧,晚上不是還有花燈會嗎?你們兩個不是想出去物色姑娘的嗎?那就別把時間浪費在這無聊的事情上了,趕緊吃飯吧!”郝晟煜說完,就兀自走到了郝晟逸的對面坐了下來,拾起筷子在桌面上點了兩下,然後就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郝晟逸本來還想去反駁些什麼的,但心想着要是有花燈會,一會那位小暴躁公主也會去吧?
蘊陶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爲了某人的獵物,也絲毫不知道因爲她的爭強好勝之心讓某人惦記上了,同時兩位哥哥因她要遭受種種磨難了。
不多會花侯爺和風侯爺等人也都陸續醒來,陸續下了樓,看到公主他們都安在,心裡也算寬慰,一醒來他們還以爲是遭遇匪徒的暗算,所以纔會不知不覺中昏睡過去的,可這會看到公主他們都還是好好想心裡就都寬慰了。
只是兩人看着總覺着這裡邊好像還缺了誰,看了許久後才明白過來,是兩位皇子不知所蹤了。可陛下皇后還有公主等人臉上卻還表現的一副輕鬆,還想並沒有擔心兩位皇子的模樣。
花辰御攔着白霜走下來後,就開口詢問道:“兩位公子去了哪裡?”花侯爺此刻倒也警惕,所以把兩位皇子喚作了公子。
“父親,您不用擔心,他們只是出去爲母后挑選禮物,想必一會就回來了!”風連心先一天一步將話語說了出來。
“這樣啊…”花辰御明顯是有點懷疑之色。
不過最後他也沒在追問什麼了,最後,幾個人各中心思的吃了一頓晚飯,然後被街道上沸沸揚揚的聲音吸引住了。倒是蘊陶第一個拉住店小二外邊怎麼了,那店小二一聽就說,“幾位客觀是外來的吧,今天可是我們這一年一度的花燈會啊,那些未出閣的姑娘都幾乎出來尋有緣人了。”
蘊陶一聽瞬間來了興趣,碗裡最後的一點飯,猛扒了幾口就全部嚥下去了。然後看這慕容雲嵐就道:“母后,我要出去猜字謎玩,很久了,真的是很久沒玩過了呢,記得當初玩的時候都已經是四歲的時候了!”
慕容雲嵐看蘊陶這麼雀躍的模樣,也不好意思折了她的面子,就讓大家趕緊吃,吃完了陪蘊陶公主一塊出去玩。那白霜在聽到後,也搗鼓着花辰御趕緊吃,吃好了陪她出去玩。話說這種花燈會,除非是未婚的男子,那種早有所屬的男子一般是不削玩這些小孩子過家家的東西。
不過爲了愛妻,花辰御也只能是勉爲其難了。
一頓飯後,一羣人就浩浩蕩蕩的來到了街上。由於花燈會的緣故,整個記到來人來人往的絡繹不絕,還有女孩子的嬌俏聲,也是聲聲悅耳動人。風連翌想要撇開蘊陶和妹妹,自己一人獨行,因爲他覺的蘊陶和妹妹兩人太過搶眼了。
要是隨道一起的話,估計就不敢有姑娘和他搭訕的了,那豈不白白浪費他這張英俊的臉蛋了,那樣的話,難得出來一次,豈不是虧大發了。
就在幾人以爲今晚是個愉快的夜時,一羣騎馬的匪徒突然衝進了人羣,開始各種搶奪。一下子就把蘊陶他們衝散了。這下不用風連翌想着和大家撇開了,因爲這一下子就被華麗麗的衝散了。不過好在在危險降臨的時候,他這個做哥哥的第一時間拉住了妹妹,要不一會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連心,你還好吧,有沒有受傷?”剛剛人流一下子就亂了,他雖然一直拉着妹妹,可她還是被人給絆倒跌在地上了。
“我還好,倒是陛下皇后公主她們不知道怎麼樣了,還有父親大人,你說這羣匪徒會不會對他們不利?”風連心說這話,眼中滿是擔憂之色,神色也是顯得極爲慌張。
“沒事的,父親大人一定是和陛下他們在一起的,父親大人武藝高強定然是不會讓他們出了什麼事情的,或許被衝散的只有我們,可能他們幾個還聚在一起呢!還能站起來嗎,不能哥哥揹你,我們去找他們!”看妹妹坐在原地許久,一味的擔心也不站起來,風連翌不免擔心她是腳崴了。
風連心搖了搖頭,然後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她卻是是腳崴了,但是也不想成爲別人的負擔,所以這也是硬撐着站了起來。
風連翌看着心疼,很多時候他這個哥哥有時候在風連心身前就像個弟弟。妹妹總是顯得很堅強,倒是他有時候反倒容易****了。
這邊蕭皇陛下雲嵐皇后還有花侯爺風侯爺,確實也都聚在一起,但是那蘊陶看到這羣匪徒衝出來的時候,就直接一個飛身躍了出去,說要好紅教訓他們那羣人。
確實,那羣匪徒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可就在慕容雲嵐慶幸他們沒有傷了她的陶兒時,一個紫影突然越過,一下子蘊陶就不知所蹤了,這可把雲嵐給嚇壞了。
那個紫影不是別人,正是白天的郝晟逸,他原本就找了蘊陶好些時候,這要不是她逞英雄,他還真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才能遇到她。
“放手,你這個該死的渣男!”蘊陶的整個小臉都被氣的通紅紅的了,渾身上下,幾乎每一個器官都在咆哮着。無奈,每次遇到這個男人,她最後都只有死死被禁錮住的份,之前那次雖然僥倖踩了他的腳得意脫身。
但是這一次這個男人長了心眼了,一上來不僅禁錮住了她的雙手,連帶她的雙腳都被他的腳夾的死死的,根本就是一種動彈不得的情況,即便她現在已經是用盡全力的在掙扎。她敢說,他的手要是能上幾分,她一定毫不猶豫的給他要下去,但是現在她夠不着。
“我不放,我就是不放了,你能把我怎麼的,你有本事就掙脫開啊!”十分不要臉的一句回話。他也算是好不容易在人羣中找到她的,之前那次是失誤,這一次再想從他手上溜走,沒門!
慕容雲嵐現在還和蕭子都緊緊依偎在一起,風侯爺和花侯爺出去找被衝散的孩子和老婆了。本來就是想出來逛一個逛一個花燈會,誰知道會突然冒出一羣劫匪了,按理說這裡也算是靠着他們皇宮的小縣,怎麼會有如此猖狂的匪徒。這個時候他們可後悔沒有硬拉上曹木元帥和年羹強將軍了,心想着他們要是在,肯定可以護着他們,再不濟也可以拉着點蘊陶。
那個不要命的孩子,以爲自己的師傅是蕭井然自己就天下無敵了,這下邊的男的還沒有一個衝上去的,她倒是強出頭要逞英雄,這下連個人影都看不到了。
慕容雲嵐這下都快急哭了,這麼些個孩子裡,就蘊陶最不讓她安心,五歲的時候,剛剛回來的時候,即便是現在,她還是這麼讓人操心。
“梓潼,別急,現在人流在慢慢疏散,一會我們就能找到陶兒的!”蕭子都看慕容雲嵐一副要哭的模樣,也趕忙安慰了起來。但是他感覺這樣的安慰是無力的,人流越是疏散開去,蘊陶的安慰就更加難以控制了。
如果人口密集的話,那些匪徒倒也是不敢做什麼的!
這邊風連翌和風連心還沒有找到父親大人,不過他們兩個倒是很快就發現了蘊陶妹妹。只是蘊陶妹妹的情況不容樂觀,她又被上一次在遊湖時調戲她的男人禁錮住了。風連翌看着就要從上去救人,倒是做妹妹的風連心及時攔住了他。
“哥哥,你就算這麼衝上去也是枉然,你根本就打不過人家,再說臉蘊陶都敵不過,你這個雙手不能提肩不能擔的男人,到底可以幫她些什麼?”因爲妹妹的這句話,風連翌暗自下了一個決定,無論如何,他都要都那麼一天可以去保護這兩個妹妹!
蘊陶被氣炸了,即便不是對着男人的臉,她還是咆哮的說道:“我告訴你,你在不放開我,倘若將來有機會,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親愛的,那就等那個倘若到來之前你再猖狂吧,在那之前,我會遏制住它的到來!”一句親愛的,更加讓蘊陶想胖揍他一頓了。
郝晟煜和郝晟風站在一旁,看着郝晟逸他們只能嘆息蘊陶的命不好。現在他們擔心的就是到時候惹怒了蕭皇陛下要怎麼挽回。因爲這個時候他們玦的沒有能力讓郝晟逸放棄懷裡的女孩子了,他們從來沒有看到他因爲一個女人如此較真過。
“天殺的,你告訴我,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了你,本姑娘給你道歉還不行嗎,你給我鬆開,你弄疼我了!”無助彷徨下,蘊陶顯然是有些退讓的模式。卻是她的整個身體被郝晟逸緊緊的扼住,這會已經是渾身痠痛了。要不是她還有點武功底子,換個平凡姑娘了,這會估計要哭爹喊娘了。
“呃…”郝晟逸到卻是因爲她的這句話,鬆了一下禁錮她的身子,不過並沒有打算放過她。
“女人,錯就錯在,當初你應該大度一點讓我上船!哎,難道不不知道過分要強的女人會讓男人有徵服欲嗎?”郝晟逸侃侃而道。
征服欲是嗎?那我柔弱還不成嗎?
“這位公子啊,其實我很平凡的,很多時候直接喜歡的東西我都不敢爭的,都都是很謙讓的!”
這句話叫離她不遠的風連翌風連心聽到了,兩人同時惡寒了一把,他們清晰的記得白天出去的時候她爲了一個簪子,都顧不得自己是個公主形象,拼命和他們兩個叫板,說什麼都要拿到那簪子的模樣。真沒想到,這會蘊陶能說出‘喜歡的東西我都不敢爭的’。
“是嘛?爲什麼我總感覺你這話的可信度很低呢?”此時,郝晟逸閒置出了一隻手,把蘊陶巧妙的調轉了身姿,這會他們兩直接是面對面的貼在一起了。郝晟逸挑逗式的捏住了她的下吧,有些玩味不恭的說着。
蘊陶下巴一收,就要去咬他的手。不過可以她咬的快,人家躲的更快。
“我就說嘛,你那句話的可信度很低。要是平凡女子不愛爭,你有剛剛又怎會想要咬我?嗯?……”尾音拖的很長,好像可以要看蘊陶的笑話。
只是就在此時,以爲不速之客越過了他們中間,華麗麗的將兩人風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