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望去,原本在郝晟逸懷裡的女人,已經跑到了另一個男人懷裡。而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離開多時的莫紫溪,蘊陶的師兄。
手腕處傳來了一股鑽心的痛,是方纔莫紫溪奪人的時候,在郝晟逸的受傷留下了一個不淺的傷痕,那是利刃所致,但是剛剛誰也沒看清他是怎麼出的手。男人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看來是遇到勁敵了。
把蘊陶解救出來後,莫紫溪沒有去管他郝晟逸怎麼樣,而是擔憂的看着蘊陶問道:“師妹,你有沒有受傷,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莫紫溪,這個時候,你怎麼會在這裡的?”蘊陶的腦袋有些混亂,看到莫紫溪的時候,她想的已經不是郝晟逸的事情了,而是突然想到蘊芯說的,她要嫁給眼前的這個男人的事情。
“爲什麼聽你這口氣,好像很不想我出現,但是你確定這個時候不要我?”聽莫紫溪這口氣,好像只要蘊陶說一個是,他就敢直接把人丟下,然後不管她的死活。
“呃,我沒有,就是聽師傅傳話說,你這個時候應該是在保護一個娘娘來着的,這個時間段你不應該出現在這的吧?”
其實,藍沁靈在第二天清晨的時候就醒過來了,莫紫溪一見藍沁靈醒了,看月溟初對他又是照顧有加的,就開始擔心蘊陶怎麼樣了,這才通過密道,沒命的往回趕。回到皇宮的時候他就發現宮裡的正主一個都不在。
要不是在惠仙苑看到了千染,他還真不知道這妮子好了之後,就出來遊玩了,他順着千染指的路一路尋來,剛剛暴動的時候他也看到她出手了,但是一下子就沒影,他也很擔心。要不是及時找到了她,真不知道那個男人想對他這個師妹做什麼。
總覺的,下一回要找師傅給蘊陶做一個人皮面具,出來的時候給她帶着,她這張臉長的太不安全,時時刻刻都有可能會有人偷凱她的美色,或是垂涎她的美色,要不是及時找到她,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
“我的事情做完了,當然就是回來履行我的諾言了,我必須對我當初做的事情負責!”說這話的時候,莫紫溪帶着一臉的壞笑。
這時候,還在不遠處看着的風連翌和風連心也終於敢走過來了。
“呃,那個事情我們作罷好不好,反正我們沒有發生什麼切實的關係,所以還是作罷吧,反正我也知道你不喜歡我的,這個,強扭的瓜不甜的!嘻嘻!”
郝晟煜和郝晟風擔憂的走到了郝晟煜的身前,看他的手腕在不停的溢出鮮血,郝晟煜趕忙從衣袖裡掏出了金瘡藥,然後隨意的扯下了袖口的一塊布,幫他包紮了起來。
而對於郝晟逸,這個時候手上的傷根本就算不了什麼的。這會看着蘊陶和莫紫溪兩個人你儂我儂的,才真的要他命,尤其是從他們的話語中聽出兩個的關係非議,甚至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但是他郝晟逸看上的女人,他是絕對不會讓給別人的,即便他們曾經可能存在過什麼關係。
莫紫溪本來想要再去教訓那個男人的,但是看到蘊陶手腕上的青紫後,就把她打橫抱了起來,打算帶她回去上一點藥。
但是沒等莫紫溪走出兩步,郝晟逸就在他們身後冷冷開了口,“蕭蘊陶,如果你想在明天看到你那兩個皇兄的屍首,那你就跟着那個男人走吧!”
男人的一句話,直接把蘊陶嚇得從莫紫溪的懷裡跳了下來。原本剛剛受了虐待,渾身的骨頭都散架了,她還想享受一回師兄難得的溫柔,但爲什麼這會要告訴他這麼勁爆的消息。
難道兩位皇兄一下午未回,是叫他這個渣男給帶走了?
蘊陶從莫紫溪的懷裡跳下後,就直直的走到了花辰御的身前,開口蕭瑟道:“我兩位皇兄是你們擄走的!”沒有過多的繁複,單刀直入的話語。
“怎麼,你現在開始擔心了,剛剛不是想和你的小情郎一走了之的嗎?”褪去了先前的邪氣,此時的他倒是帶出了滿身的戾氣。
“男人,你怎麼可以那麼卑劣,如果說你是皇子,我真替你的父皇趕到羞恥!你最好把我的兩位皇兄放了,有什麼,你大可衝着我來,你拿別人開刀算什麼!”蘊陶挺直了身拔,想要在氣勢上不輸人。
“難道你沒聽過,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我不管我這麼做是否你卑劣的,也不管不會會鬧起兩國的紛爭,但是女人,我在這清清楚楚的告訴你,你敢往回走一步,你就休想在活脫脫的見到他們!”狠戾而又絕情的話語,躺蘊陶恨不得揍他兩拳,但是她打不過,就算打的過,這個時候對他動手,就是置兩位皇兄的安慰而不顧。
“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允諾你便是!”不管心裡多麼心不甘情不願,爲了兩位皇兄,她現如今也只有妥協的份了。
“我要你做我的太子妃!”
郝晟逸這話一出,蘊陶的心就像是萬馬奔騰一般壯烈,當初不過就是遊個湖,然後鬧了點小不愉快,一個大男人,就不能放過她一個小女人嗎?太子妃卻是是個很誘人的地位,未來還能做皇后呢,可關鍵她早就心有所屬,而且,最主要的一點是!
“我對這個位置沒興趣,就像我對你沒興趣是一個道理,男人你放過我吧,我還有個妹妹,雖然比我小了幾歲,但是你可以等她幾年的!再不濟你看看我風連心姐姐,長的也極爲水靈啊,怎麼也都是侯爺的女兒,配給你一個太子應該也是不爲過的。我說,男人,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蘊陶說這麼多,無非都是再拒絕的。郝晟逸也不想和她這麼浪費時間,很多時候喜歡一個人,不是一眼的驚豔,就是那股子被激起的征服欲,她蘊陶直接就沾了兩樣。所以他郝晟逸說什麼都不會就這麼放過她,絕不。
“我只要你,你現在給我一個準話,你若拒絕,明天就等着給你的兩位皇兄收拾,你若答應,就乖乖跟我回去!”如果蘊陶和他回去,最後一定是被吃的死死的,因爲蘊陶根本就打不過他。
蘊陶心中一萬個俳腹,把所有能想到的惡毒的詞彙,全部在心裡罵了郝晟逸千遍萬遍。
身邊的皇兄郝晟煜有點看不下去了,拉了下郝晟逸的衣袖,說道:“二弟,你何必這樣,你若喜歡,大大方方爭取未嘗不可,非要鬧到這地步嗎?”
“皇兄,今天,這個女人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帶回去,我看上的獵物,她就沒有資格說不!”狂妄自大,還有一點過分霸道。
“男人,有沒有人教育過你,什麼叫做尊重,擺脫你顧及一下我的感受可不可以呢?我不喜歡你,還有我的皇兄是無辜的,你若是把他們安然放回來,我皇宮大門隨時爲你們敞開,你們到時候想什麼時候來玩,我們都會歡迎,但是你硬要這樣逼我,我真的會往回走,然後兩位皇兄若是出了事情,我一定會讓父皇攻打你們所在的領域,到時候就算是魚死網破,你也休怪我現在沒提醒你!”
蘊陶放出了狠話,她並不是不顧及兩位皇兄的安慰,而是不想讓自己成爲一個交易品,她現在在賭,賭她這句話的影響力。
“蕭蘊陶,你敢往回走,即便是到時候要在戰場上想見,我也定然會在明早吧兩位皇子的首級交予你父皇母后!”郝晟逸不敢落後,也放出了狠話。
這邊聽着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莫紫溪終於耐不住性子了,幾步上前就把蘊陶拉了回來,然後一不做二不休的對着郝晟逸就是重重的一拳,而在郝晟逸的身後正好是一條寬廣的河流,那河岸邊此時還有人在放着蓮花燈,在祈禱着什麼,似乎已經從剛剛的慌亂中恢復了過來。
所以莫紫溪的這一掌直接將郝晟逸打下了橋,栽進了河裡。河水很深,而郝晟逸是怕水的,他武功雖高,但是遇到水的時候,是他最慌亂的時候,所以他並不會游泳。那也就是爲什麼當初郝晟風和郝晟煜會那麼慌張的去拉掉下河的他,有爲什麼他非要弄到蘊陶。
一半是真有興趣,還有一半是她惱怒到來他!這會兩個人撈不到人了,只能縱身跳下河去救人。郝晟煜在跳下去的時候,對着莫紫溪放了一句狠話,“二弟的這個仇,我會報回來的!”
莫紫溪纔不管他想怎麼報仇呢,也不管他們之前說的兩位皇子了,把蘊陶打橫加緊在腋下就往他們之前所居住的酒樓走了回去。
但蘊陶顯然是十分擔心兩位皇兄的安慰,一路上拼命的掙扎,說什麼都不就這樣回去。
“蘊陶,你是蠢嗎?難道爲了救你的兩位皇兄,你還真要去做那個太子妃啊,還是說你在高位呆久了,還就看中那個位子了,意思是就是嫌棄我,看不上我咯!”莫紫溪停頓在了半路,有些質問的口氣。
“莫紫溪你未免想的太多了,我就只想我兩位皇兄好好的,這事情還沒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如果我就這麼和你回去的話,那到時候我就真的只能看到我兩位皇兄的屍首了,當初是我執意到帶他們出去的,要真的出了事情,難道你要我這下半輩子永遠都活在自責中嗎?”
聽着蘊陶有些激動的話語,莫紫溪緩緩把她放了下來。蘊陶頭也不回的朝着那個之前郝晟逸所在的橋頭跑了過去,莫紫溪沒有攔着,但是他發誓,如果他們兩個要成婚,他一定不成全。
跟在後邊的風連翌和風連心惆悵着不知道到底該跟着誰了,是和莫紫溪一道回酒樓,還是說跟着公主會更爲妥善。要不是蕭皇陛下和雲嵐皇后突然找到他們,不知道兩個人還有猶豫到什麼時候。
慕容雲嵐一看到兩個孩子,就十分急切的跑了過去,抓着風連心的衣服衣服緊張,“蘊陶呢,蘊陶沒有和你們在一起嗎?”
其實她這話是多餘的,她看的明白,當初蘊陶是被一個身穿紫衣的傢伙擄走的,但她總是想碰一碰運氣,或許剛剛他們幾個已經重逢在一起了。
那邊莫紫溪撇着嘴說了句,“她去做她的太子妃了!”滿滿的醋意。
“啊?”一個人一下都楞杵在原地也不知爲何。 wWW▪ ttκǎ n▪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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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風連翌急切的解釋道:“皇后陛下,不是那樣的,是蘊陶公主爲了兩位皇子,而……”
“而什麼,你倒是說啊!”雲嵐皇后一下轉到了風連翌的跟前,再次拽着他胸口的一副,急切的問道。
“蘊陶公主被人威脅了,說想要救兩位皇子,她就必須答應做他的太子妃!”這時候風連心反倒是不慌不忙的幫哥哥把那有些凌亂的話重新規整了。
這邊蘊陶趕到橋邊的時候,兩人正好把郝晟逸救上來,不過已經不再橋上了,此刻的他們在下游的河岸邊。蘊陶又是一溜煙的跑了過去,郝晟逸的模樣好像是溺水後,一下子緩不過氣來,情況有些危機。
這兩位把他救起來的皇子,也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倒是蘊陶一開撞開了他們兩個,對着郝晟逸的胸口進行了急救按壓。郝晟煜本來想出手阻止的,害怕他對二弟不利,但是被郝晟風攔住了。
一番按壓後,郝晟逸總算是咳咳着突出了腹中及其那堵在哪咽喉腫的河水。
看到救自己的是蕭蘊陶,郝晟逸本來還有些開心的,但她接下來的話,讓他有一種剛剛還不如淹死的衝動。
“一命換兩命,成不成,你把我兩位皇兄放了成不成!”她原本就是打着這個算盤的,要不她纔不會多手幫他。
郝晟逸撇過腦袋,沒有看她,“你就那麼討厭我嗎?相貌身材身份,我是哪一點配不上你,在你眼裡就只有你兩位皇兄的命重要是吧!是不是我手裡沒有他們兩個,你剛剛都不可能會救我!”
蘊陶腦抽筋了,“是!”說完她就後悔了,“不不,就算你手裡沒有我兩位皇兄,看到這種情況,我也不會放着不管的,不管怎麼樣,我也是和師傅學了一段時間的醫禮,治病救人也算是我的職責所在了,你不要太偏激的想我,所以還是把我兩位皇兄放回來吧!”
最後他還是不忘添加上那麼一句,然後她的整句話就想是一個騙局了。
“我告訴你蕭蘊陶,你休想,除非你做我的太子妃,要不你就等着明天見他們的首級!”即便是剛脫離生死,郝晟逸還是沒有改變當初的決定。
“哈西吧,我說你這個人是缺心眼嗎?你喜歡我什麼,我毀成不成?這張臉嗎?”蘊陶是瀕臨奔潰的狀態了,所以說完這張臉嗎,她就直接從腦袋上拔下了一個簪子,想要當着他的面給毀了。
即便現在身體狀況不佳,郝晟逸還是怒吼着拍掉了她手裡的簪子。他看的分明,剛剛要他不出手,這女人可能還真敢把自己的臉給毀了,原因就是要拒絕他,讓他討厭她。
“我如果說我喜歡你所有喜歡的人和物,你是不是連你的母后父皇也要殺掉,那你還要救你的兩位皇兄幹嘛!”郝晟逸十分氣惱她方纔的所作所爲。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男人,我到底上輩子欠你什麼了,你就不能放過我,放過我那兩個可憐的皇兄嗎?”有些意想不到的一個回答。
“好,我放過他們,但是最低條件,陪我一個月,這一個月裡,我不會動你,如果一個月你你還是討厭我,我就放你回去,只要你答應,我一會就回派人回去讓你的兩位皇兄回去,保證他們是安然無恙的!”
“哈西吧,你的話我能相信嗎?再說了,你要真想對我怎麼樣,我能抗衡的了不,所以,這個對我來說,太過危險了一點!”其實人家一個堂堂太子都已經謙讓到這個地步了,她應該知足了。
郝晟逸火了,“那你就等着明天給我回去收屍,什麼都不用說了!”
“別介,我答應還不成,但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不許對我有逾越!”皇兄,皇妹可因爲你們兩個犧牲打發了,你們到時候得賠我,必須賠我啊!
然後在一羣侍衛在外尋找,蕭皇陛下等人在酒樓等候時,就看到蘊陶攙扶着郝晟逸走了進來。本來郝晟逸他們所居住的地方並不在這裡,但是由於蘊陶說必須回去報平安,他們纔不得不隨着她一道回來了這家酒店,然後在郝晟逸和郝晟風去管掌櫃的要上好的客房時。
幾個人就一幅幅質疑的模樣將蘊陶圍堵了起來,最看不明白的就是莫紫溪和風連心和風連翌了。剛剛的一切他們都是看在眼裡的,明明剛剛兩個人都是快打起來的模樣,這會怎麼變得這麼相親相愛了,蘊陶公主居然還是扶着人家回來的。
這個時候,蘊陶倒是不慌不慢的梗父皇母后介紹道:“這位是鄰國來的太子郝晟逸,這段時間,他們希望我可以做他們的導遊,帶他們在這周邊晚上一整子,不知道父皇母后允諾不?”
郝晟逸也十分配合的拿出了可以證明他身份的金牌。蕭皇陛下聽她這麼說自然是不會拒絕的,倒是莫紫溪上衝上去說出事實的真想,但是被風連翌和風連心攔住了,悄悄附在它耳邊說,相信蘊陶公主的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