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好壞。”慕容雲嵐笑了,輕輕的一拳打在蕭子都的胸膛上,只是絲毫沒有用力,就好像一拳頭打在綿綿軟軟的棉花團子上。
蕭子都輕輕環住雲嵐的纖腰,二人靜靜得品觀着天上的一方明輪,一想起明日太子二皇子大婚乃萬千之喜,而天上的冰輪無疑彰顯了人月兩團圓的美好祝願。
當今太子蕭蘊寧娶了永樂侯之女風連心爲妻。
二皇子殿下蘊禮娶了長樂侯之女花如嫿爲妻。
而風連心雙生子風連翌也與小公主蘊芯過了文定,他們大婚當夜,蕭皇陛下和慕容雲嵐在椒房殿之內留下了皇帝玉璽,皇后璽綬,溜出皇宮。
五年後。
大陵國土邊境秋鳳寺外的一間茶寮出現了一對風塵僕僕的夫婦,衣服尚算不上華麗,只是二人貴態一看非是池中之物。
那個女的對男得說道,“夫君,西域最高雪峰上的黑心蓮花長真心好啊,不枉我們一行呢。”
“要我說,漠國的黑駝峰烤制的很好吃,可惜呀,帶的太少了,要不夫人,咱們再去一趟吧,爲夫後悔,帶的太少了。”那位男子竟然作撒嬌狀的央求着女子。
同在茶寮的商客搞不懂他們這一對應該也有三十五六的年歲,應該是老夫老妻了,爲什麼總是那麼恩愛呢。
此間茶寮的主人叫張袁,五年前,他見到這一對夫婦,他們似乎是從某個尊貴的王府侯門逃出來應該像是私奔的,又因爲發生了一件極爲特別的事情,所以張袁記得特別清楚。
“喲,這不是林老爺林夫人嗎?”張袁臉上帶着淳樸的笑意,“五年前,我見過二位的,那時候我娘子身懷六甲,還是林夫人你給的接生的,當時差點難產呀。”
被他叫喚了一聲林夫人,慕容雲嵐有些不好意思得看了一眼喬裝的蕭子都而後道,“小夥子,你的記性可真好啊,是呀,五年了,我們都老了,你那位夫人。”
“青兒,快來呀,看誰來了。”張袁沖茶寮裡間叫喚道。
只見一位二十出頭的女子抱着四歲不過大的男孩子,一見是慕容雲嵐和蕭子都,便抱着孩子福下身子,“這不是奴家的大恩人嗎?若是林夫人你,恐怕我們不會如此幸福……”
“他叫什麼名字。”慕容雲嵐愛憐得撫摸着青兒嫂子懷中的小男孩而,頭頂上畫着一個鍋蓋頭,極是可愛呢。
張袁笑意滿滿,“張大力,我們粗俗鄉下人,沒能有啥好名兒,夠用就行了。”
“大力,不錯的名字,男兒漢有力氣,肯定餓不死婆娘的。”蕭子都笑了笑,五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而自己的兒子蘊寧憑在五年之內就把大陵皇朝治理得井井有條,無疑是表現出了蘊寧極爲逆天的皇帝謀略,退一萬步說,當初他和雲嵐選擇踏遍大陵九州的選擇是對的,大陵帝國完全放開了交給他們打理。
張袁青兒最是客氣,小小的才四歲的張大力很乖,竟然從裡邊多抓了兩個大饅頭給雲嵐吃,“這個給你們吃。爹爹和孃親天不亮就起來做的熱乎大饅頭,好好吃呢,可甜可甜呢。”
慕容雲嵐愛憐得摸着他的鍋蓋頭,就是不知道蘊寧和蘊禮的孩子多高了,長得多壯了,她和蕭子都這麼多年來走南闖北,最容易知道的便是大陵新皇蘊寧的近況,蘊寧先誕下了一女疏嫺,如今應該也有四歲,如果沒有估計錯誤的,一定和現在的張大力章得差不多高吧,只是二皇子蘊禮往封地了,聽說還未曾有子嗣,似乎在頭幾年,花如嫿流產導致身體受損。
“疏嫺,瞧,那,便是皇祖母還有你的皇爺爺。”大陵皇帝的華輿施施然而至,令蕭子都和慕容雲嵐想都想不到,他們更想不到的是,華輿之中竟然探出胖乎乎小女娃的頭來。
新帝蕭蘊寧新後風連心下了華輿,向蕭子都和慕容雲嵐行大禮,“太上皇萬福,太后萬福。”
“天呀,原來這對老爺夫人竟然是當今太上皇和太后。”張袁夫婦和附近茶寮的平頭百姓們都嚇傻了。竟然沒有想到身份如此清貴的人駕到他們簡陋的茶寮,簡直是令蓬蓽生輝,暗室生香了呢。
蕭子都一揮袖,臉上柔柔的目光落在他們的身上,“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嗎?要陪着你們的母親踏遍大陵九州,何須勞師動衆止於此呀。罷了罷了,快快起身。”
“那可是我的皇孫女!快過來!讓祖母抱抱。”慕容雲嵐等不及新後風連心抱給自己,就接過了孩子,這女娃子當真承了自己的樣貌,竟與自己五六分相似,彷彿一點也不像她的母親呀。
疏嫺奶聲奶氣得聲音用手撫摸着雲嵐的臉蛋兒,“皇祖母快跟孫女回家吧,孫女跟着母后做好多好多的桂花露給皇祖母吃呢。皇祖母跟孫女回宮好不好?”
這番話無疑是皇帝皇后二人跟孫女疏嫺講的,要不然一個四歲的小女娃子怎麼會講出這般大道理呢。
不過慕容雲嵐還是笑笑,輕輕得捏了一把疏嫺的小臉蛋,把懷中的六朵黑心蓮花逃出來,放在疏嫺的手上,“好好拿着,這可是你皇爺爺和祖母去西域雪峰上欣賞雪峰日出的時候,順手採摘的,叫你母后回宮給你燉補羹吃,知道嗎?合着帶子連心燉着最好。”
旋即慕容雲嵐說完,就對蕭子都道,“好了,老頭子,西域,北漠我們都去過了,現在去大禹國吧,聽說大禹國盛產好多雜耍的人手呢,不去看看的話,可就可惜了呢。”
“好的,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吧。爲夫捨命相陪,不離不棄。”蕭子都也過來摸了一把疏嫺,抱了一把疏嫺,五年間都是把大陵的九個州郡踏過一遍了,可是要知道這個天下不僅僅是大陵帝國一個強大的國家,周邊的國家更是強大,似乎在遙遠的萬里之外,不過他和慕容雲嵐從不畏懼這些,不管身在哪裡,只要夫妻二人在一起,就什麼都不怕了。
蘊寧皇帝和連心皇后臉色極爲爲難的樣子。
蕭蘊寧雙膝跪倒在蕭子都和慕容雲嵐的面前看,“請父親母親回宮吧,您們二老長時間流連於宮外,叫我們做孩兒的,於心何忍呀。孩兒真的很擔心二位!現在兒子不以大陵皇帝的身份。而是以尋常百姓們兒子的身份對你們二老說這句話。難道父親母親不想要看看蘊陶長公主又生了一胎男娃麼,還有五年了,蘊芯都長高了,變成亭亭玉立的小公主了,刁蠻任性的很,隨了長公主的性子呢,身爲皇帝哥哥,朕實在管不了,還望父親母親回宮。”
“我倒是什麼事情,不過是芝麻綠豆的小事情罷了。”慕容雲嵐幽幽一笑,“昔日你父皇將皇位交給你,就是相信蘊寧你的能力,難道你現在要你的的父皇質疑你的能力麼?蘊寧你也老大不小了,再說如今的大陵天下你不是管理的好好的麼。”
新皇后風連心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請太上皇太后回去吧,不單單我們想着你們,蘊芯這五年來每一天不想念你的。每當雷雨交加,她就要臣妾哄着她睡着。母后您千萬千萬要回去呀。”
“這……”慕容雲嵐還是極爲疼愛自己的小女兒的,如今大皇子,二皇子,長公主皆已經成家,留下最末的一個實在是可憐。
慕容雲嵐依依不捨得看了蕭子都一眼,“老頭子,你以爲如何呀?”
“要不先回宮住個一年,等一年後我們再……”蕭子都知道雲嵐愛妻坐不住,如今大陵處於一片盛世之中,在外遊歷的這些日子,數不清的黎明百姓們都在讚頌當今大陵新皇帝蘊寧在處理國之政策的問題還是挺有一把手的,蕭子都一想起當初自己把大陵帝皇寶座交予蘊寧是沒有錯的,蕭子都就不甚高興。
在蕭子都出走的五年之中,他把皇帝寶座扔給了太子了,並不代表着他的心中從此沒有了大陵百姓,與此話恰恰相反的,蕭子都就是因爲心存百姓,所以纔會想要體察民情,想要考驗一下當今的蘊寧太子又是否能夠承擔得起這樣的重擔,再說了,總不至於一定要等到自己百年歸老的時候才決定是否要將大陵江山託付給蘊寧太子呢。
如今再三想來,蕭子都愈發覺得自己把大陵江山交付給蘊寧太子無疑是正確的選擇。
誠然,氐犢之心,人皆有之。蕭子都也不例外,再加上,蕭子都從慕容雲嵐的眼瞳深處也微微看出了一點端倪,想必雲嵐太后也是想要回宮去看看小公主蘊芯,然後再決定是否繼續遊離諸國。
當慕容雲嵐回宮之時,看見小公主蘊芯已經有自己的肩膀一般高了,她着了一件白雪宮裙,螓上的髮髻高高盤起,這一款飛天髻,是慕容雲嵐以前最想要挽,特別用來適合跳舞。
而蘊芯小公主殿下還真的一把拉住了雲嵐,說要親自給雲嵐太后獻舞,蘊芯的舞蹈舞的極好,有當年她在舊大華相府舞宴賓客的風采,簡直就是一舞動華京。依稀記得數不清王孫貴胄公子紛紛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希望能夠成爲自己的知己。
那種自豪,那種驕傲,慕容雲嵐深信自己的小女兒,也足夠擁有着呢,看着小女兒輕歌曼舞的自豪感,那種恣意風流的舞姿,就好像初春的第一場露,豐年的第一場雪,超然,灑脫,明媚,優雅,動人,彷彿恢弘瑰麗的美麗皇宮的一磚一瓦都失去了顏色。
如今與小公主蘊芯定娃娃親的,正是當今皇后風連心的雙生弟弟風連翌。
想着蘊芯小公主殿下再滿個三年五年就又及荊了的,慕容雲嵐拉着皇后娘娘的手道,“連心,你弟弟什麼時候會來迎娶我們天家的小公主呢。”
正在妙舞翩翩的小公主蘊芯回過身來了,中止了自己宛若游龍的蹁躚舞步,臉上滿滿的一片羞赧之色,春閨女子的那種嬌柔明媚的顏色,而且還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慕容雲嵐忍不住笑了笑,“到底看上去像一個小女娃子呢,似乎還比疏嫺還小呢。”
說着孫女疏嫺,她胖乎乎的小手竟然端來了一小瓶的桂花露,奶聲奶氣得對慕容雲嵐說,“皇祖母,快來吃噢,母后教我做的呢,原本以爲皇祖母沒那麼快回來呢。疏嫺生怕做的不好。”
“爲什麼要以爲皇祖母沒那麼快回來呢。”慕容雲嵐看起來寵溺疏嫺更是多了幾分,抱起來,左晃右晃,幸虧沒把疏嫺手中的桂花露撒了,好歹是用瓶子裝起來的呢。
蘊芯吃醋了,“母親疼愛疏嫺甚過了我,我不依呀,我不依呀。”
慕容雲嵐寵溺得白了蘊芯一眼,“都是做小姑的人了,還跟皇侄女吃醋呢,羞不羞?”說完便不去看蘊芯了,忙對懷中的疏嫺溫柔又甜蜜得道,“疏嫺,讓皇祖母嘗一嘗你的桂花露。”
說吧,慕容雲嵐抱着疏嫺嚐了一口,頓時間覺得清涼無比,甘冽有餘呀,再看看兒女孫女在膝下,慕容雲嵐不禁想起了自己的老祖母拓跋氏,老祖母在世時最是喜着自己,卻不是因爲什麼,而是自己是最疼愛的她的,而祖母也從心裡感知的,慕容雲嵐覺得自己與如今的疏嫺似乎也有這麼一份情誼在。
當夜,皇宮家宴。
上與臣民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慕容雲嵐唯獨看見永樂侯爺風靜玥一桌甚是冷漠,她與蕭子都坐在上首,幾乎是挨着新皇帝后,慕容雲嵐就探首問風連心皇后,“這誰爲何?”
“三年前,母親因爲時疾薨逝,兒媳知道先母是太后娘娘您年輕時候就陪伴在身邊的侍女,感情頗爲深,所以就不敢稟報於你……”風連心說着話,兩隻手特意得去攙着慕容雲嵐,可是她可以攙起雲嵐的手,可是雲嵐的心終究不能了。
賓客酒酣正濃,太上皇也大爲高興,和皇帝多喝了幾倍,隨之長樂侯爺花辰御頻頻來敬酒。好不熱鬧。
出了宴客大殿,慕容雲嵐一個人走到高高的殿臺吹風,今夜星辰遍佈,就好像無數的璀璨明珠嵌撒在黑色的帷幔之上,看起來是何其沉重。
紅菱終究是自己身邊最爲貼心的人,如今她去了,而自己卻沒有及時見她最後一面。
慕容雲嵐嘆息了一聲,旋即又笑了笑,因爲西北方的一顆星宿正在朝自己調皮得眨了眨眼珠子,就好像是四五歲的小女娃子,天真又活潑,就好像兒時的紅菱。
“太后是想起了紅菱姐姐麼?”白霜夫人剛纔的注意全部在雲嵐的身上,見慕容雲嵐與皇后交談過程之中,一直往風靜玥侯爺一桌上看去,如今唯獨風靜玥一人,本該是屬於紅菱夫人的桌子卻是空空的,而皇后娘娘風連心是紅菱的親生女兒,皇后娘娘回憶其生母,眼眶也有絲絲的淚痕。
“白霜,你說天山的星星那麼亮堂,哪一亮會是紅菱呢。”慕容雲嵐攜起白霜的手,如今紅菱不再了,她再也不能失去白霜了。
白霜夫人撲哧一笑,“太后娘娘,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西北方的這一刻顆,因爲它最是亮堂。”
慕容雲嵐不禁深深一愕然,“怎麼,你也以爲是西北方的這一顆。”反問之後,慕容雲嵐自己卻先落下珠淚,難道是說紅菱一直跟隨着自己去西北的西域還有漠國嘛?正好是一西一北的呢。
此刻,風靜玥侯爺也上了殿臺,眸中已經被眼淚填滿,“是呀,那一定會是紅菱,我也深信紅菱。紅菱最是衷心,哪怕自己死了之後,也要化作爲太后娘娘您指路的明燈。”
是嗎?慕容雲嵐微微一愣,自己五年來去了西域,漠國,中間就在西北方的國家之中穿梭,看見了大漠的海市蜃樓是中原從來沒有出現過的,西域雪峰上黑心蓮花,種種的一切彷彿如在昨日一般。
“姐姐,一定是的。”慕容玉璽和長樂侯爺花辰御漸漸步上殿臺,一層的一層木梯旋轉而上,慕容雲嵐聽到腳步聲就可以猜到正是自己的親弟弟慕容玉璽。
慕容雲嵐忍着不哭,她知道自己很想哭泣,可是不可以,今天是個吉利的日子,她不能夠這麼做,月朗星稀,又是一年滿桂花香的團圓夜,明月當空皎潔,何等壯烈,只是人少了一個,少了一個罷了。
“雲嵐,我永遠會陪在你身邊。”慕容雲嵐聽到軟糯的聲音飄了上來,衆人行禮,蕭子都面上帶着無比的愜意之情,“我從來沒有說過這般軟心的話在衆人面前,今夜,我就說了。”
一直纏綿在眼眶的淚水終於因爲肌肉的縮短而落了下來,慕容雲嵐飛擁而去,似乎忘卻了自己的身份,自己已是太后了,可她還是這般不持重,凡事她想要率性而爲,就率性而爲,卻不想想別人怎麼看。
也真因爲如此,蕭子都才覺得慕容雲嵐她與衆不同,這般的與衆不同不會隨着歲月的流逝而叫人遺忘,淡去,相反,則就好像一壺珍藏在地下的百年佳釀,愈藏彌醇。
“母后,那是什麼?”小小的疏嫺奶聲奶氣得拉着皇后娘娘的鳳袍說道。
風連心也早已將自己的女兒抱在懷中,寵溺得笑道,“那是流星!”
流星宛如煙火璀璨,雖然那般短暫,卻在廣袤的夜空之中流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讓人們永存記憶之中。
慕容雲嵐往後走幾步,把疏嫺孫女抱在懷中,臉頰貼着她的臉頰,“疏嫺,我們做人,可千萬不要像流星一般,貪圖一時的璀璨,我們要學會忍耐,須要知道,唯有這般,人生的光華才能燃燒得不至於那麼快。其中道理,你們可曾明白?”
“多謝太后娘娘教誨。”風連心笑靨如花,衆臣子命婦也極爲恭敬得垂下螓首去,表示敬意。
蕭子都笑意滿滿,多情得凝視着雲嵐望向天穹的側臉,“好了,明日一早我們便出發吧。”
“去哪裡?”慕容雲嵐好奇得問。
“不是說是大禹國麼?”蕭子都捋着鬍鬚道。
慕容雲嵐搖搖頭,“記得你上次好像說的不是大禹國,是大宛國吧。”
“不對,是大禹國。”蕭子都堅持着。
還是搖搖頭,慕容雲嵐有點不耐煩,“是大宛國,你老了,老頭子。”
“是嗎?我真的不記得了嗎?我看不記得的那個人是你吧。”蕭子都好生無語道。
小疏嫺奶聲奶氣得一人牽着他們一隻手,“別生氣了,疏嫺等下給你們做桂花露吃,好不好呀。要不你們帶上疏嫺吧,疏嫺也想去——”
“好!”蕭子都與慕容雲嵐不約而同得道,旋即又好像哪裡感覺不對,連連齊搖頭,“……不好。”
(全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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