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峰被浴室看門大媽和菲洛古押送到學院的紀律管理處。
雁落山魔法學院管理紀律的有三位,易峰被扭送到學院的紀律部時,裡面有三個人,一位男導師正忙着教育一位女學生,那女學生似乎犯了什麼錯,低着頭不說話,就那位男導師全程在滔滔的說着,接待易峰是一位女導師,名叫麗莎•蒙,罕見的年輕,最多三十歲不到,她面如滿月,聲音秀氣,端不像是通常印象中兇巴巴的整天把紀律掛在嘴上的紀律維護者,她看起來是個好說話的人,至少易峰是這樣想的。
“你說你看到香盜,然後追着他進入浴室,女浴室。”女導師麗莎•蒙嘗試着從易峰的角度來理解整個事情的前後因果。
“對的。”易峰道,“然後那位看門的大媽和那位在校園裡掃地大叔就把我抓住了。”
“你說的那位看門大媽叫蘿絲大嬸,掃地大叔叫菲洛古,他不是掃地的,是院裡的管理員。”女導師麗莎•蒙糾正道。
“大媽和大嬸有區別嗎?”易峰問。
女導師麗莎•蒙被問得愣住了。
“隨便怎麼叫?反正我沒進去。”易峰死豬不怕開水燙,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讓我理理,可是蘿絲大嬸並沒有在浴室裡面找到你說的香盜,只抓住一條蛇,你說香盜是男的是吧?”女導師麗莎•蒙按着太陽穴,頭疼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可是見到他進去了,又沒到過浴室裡面找,他是大名鼎鼎的香盜不是嗎,突然出現突然消失不是很正常的事情。”易峰說的理所當然。
“你當初想進去?”女導師麗莎•蒙抓住重點問。
“我本來想進去,就是來抓香盜的。”易峰說。
“好吧,你在哪裡遇到香盜的?”麗莎•蒙問,用鵝毛筆在紙上寫着,嘗試整理出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
“範•迪林和丹尼爾的決鬥場面,沒開始前我就在那裡碰到他。”易峰說。
“碰到?你怎麼知道你碰到的那個人就是香盜?”麗莎•蒙提出自己的疑問。
“說起來你也不信,香盜他盜過我家的東西,也救過我。”
“你見過他真實面孔?”麗莎•蒙看起來有點吃驚。
“沒有,之前兩次他都蒙着面,這一次算是見到他的面貌。”易峰道。
“好吧,假設你見過香盜,他之前都蒙着面,這一次沒蒙面,那麼,你怎麼認出他的?”麗莎•蒙道。
“他身上有一股香味。”易峰誠摯的道。
“香味?他盜取人家東西后都留下一支玫瑰,你的意思是說他身上沾有玫瑰香嗎?”麗莎•蒙提出自己合理的見解道。
“玫瑰有香味嗎?是不是玫瑰香這我就不知道。”易峰老實回答。
“那好,我們假設你之前見過香盜,”麗莎•蒙得出結論,總結道。
“不是假設,真的見過,而且是兩次,”易峰糾正,豎起兩個指頭。
“兩次,”麗莎•蒙豎起兩根指頭表示同意,“他盜取了你家的東西還有他還救過你,他都蒙着臉,但你認出他身上的玫瑰花香味,然後今天你在範•迪林和丹尼爾的決鬥場面再次碰到他,你認出他,只因他身上有玫瑰的香味,你追着他,然後你看到他進入女浴室,我們假設這都是真的。”
“是真的。”易峰肯定道。
“你看到香盜他是個男的是吧?”麗莎•蒙問。
“對的。”易峰一臉認真的點點頭。
“看門蘿絲大嬸沒發現那個叫香盜的男人,就單單攔着了你,然後進入浴室裡檢查,沒發現任何的男人,發現了一條蛇,你說那條蛇就是你所說的男人嗎?順便告訴你,那浴室只有一個出口,屋頂原來有一個五十公分長的四邊形漏光窗,因爲以前有人爬在窗口偷看,所以那窗口徹底被封死了,現在的疑問是,我們認爲你所說的香盜進去了是真的,但他到底躲在哪裡了?”麗莎•蒙目光炯炯看着易峰,似乎確定其是否在說謊。
“是啊,到底躲在哪裡了。”易峰一臉沉思。
“或者說,還有種說法,這其中根本就沒有香盜,你也沒有見過香盜,有一個男孩子到了生理衝動的年齡,加上學院裡盜賊四起,便編了一個看似合理其實很爛的理由就想進入女生浴室看看,你說我該相信哪一種說法?”麗莎•蒙用質疑的眼光看着易峰道。
“問下,後面的說法,誰告訴你的?”易峰小心翼翼問。
“你所說的看門大媽還是掃地大叔都這樣說的,還有我也是這樣認爲的。”麗莎•蒙指了指自己。
“好吧。”易峰認命道。
這時,旁邊那個之前一直低頭不說話的女生嘩的一聲哭了出來,那男導師似乎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慌了,不知所措道:“喂,你別哭啊,你哭是幾個意思,有什麼委屈你可以說啊。”
那女生邊哭邊道:“那不是我的錯,我真不知道那件小屋子裡面有人,我只想點燃路邊的那隻可惡的老鼠罷了,那隻老鼠着火了就鑽進屋子裡,就把那間房間點燃了,是老鼠的錯不是我,啊啊啊啊。”女生說到最後放聲大哭,充滿了委屈。
麗莎•蒙啪的一聲放下手中的筆,站了起來,怒氣衝衝地衝到那女生跟前吼:“你他媽給老孃安靜點,你這種人老孃見多了,下黑手裝可憐什麼事情都做出來,不是你燒的,是老鼠的錯,信不信我把你和一堆老鼠關在一起,讓你燒個夠,到時把房子都燒了,再論論誰的錯。”那女生被麗莎•蒙嚇得停住了哭不敢說話。
男導師不好意思地對麗莎•蒙笑了笑。
“管她小黑房三天,再找十隻大老鼠給她作伴。”麗莎•蒙對着男導師斬釘截鐵道,說完,走回座位,繼續對易峰進行思想教育。
“鑑於你還沒進入女浴室,或者說作案失敗,我們會對你進行口頭教育,教導室認爲有必要了解你的家庭教育情況,這需要你的家人配合。”麗莎•蒙一臉嚴肅道。
“這不用了吧,我家裡人很忙的。”聽到沒受到懲罰,只是口頭警告,易峰有點小確幸,同時小心翼翼道,不願觸怒面前這頭動不動翻臉無情的母老虎。
“不用擔心,我們相關人員已經通知你家人了,再忙也不要忘了孩子啊,看情況,似乎是你的家庭教育出了點問題,我很有興趣跟你的家人聊聊。”麗莎•蒙一臉和氣道,那和氣的樣子讓易峰懷疑剛纔所見一幕是幻覺。
“他不會來的。”想到那個便宜乾爹帝峰跟眼前這位母老虎談家庭教育,易峰有一種有一種荒謬的不真實感,易峰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兩見面絕對不是好事。
“兒子,你怎麼這樣懷疑你老爸呢,我還是很關心你的,你看,接到學院的通知我就快馬趕過來了。”果然,帝峰懶洋洋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易峰轉過身,只見帝峰穿着一身帝國將軍正裝,還特意颳了鬍子,臉上光滑無比,身上噴着濃濃的香水味,唯一不變的就是他臉上一副懶洋洋吊兒郎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