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漸漸走進的愛勒貝拉和她一臉無畏的同伴,“膽小鬼,”易峰看着兩個不爭氣的手下罵道,而後朝着愛勒貝拉無畏的喊,“愛勒貝拉你聽着,老子一沒偷看你洗澡二沒得罪你,你如此無理取鬧步步逼近,是不是愛上了我?你心中這樣想,嘴上不說,只能通過這種方式表達你對我的愛意。”
愛勒貝拉頓時炸毛,“滾。”一道閃電劈了過來,埃德和納德賓擋着前面,被劈個正着。
閃電過後,易峰露出頭,繼續無畏的給對面打擊,“放個閃電算逑,老子眼都沒不眨一下,你有種放個隕石,把這裡全炸了,老子怕就跟你姓。”
愛勒貝拉眼睛冒火,停了下來,罕見的吟唱着低低的魔法長文,似乎正如易峰所說的來個天降隕石。
緩過神的納德賓和埃德頓時堵住了易峰再欲張口的嘴,兩人一人一旁齊齊把易峰架了起來,向後跑去。
“愛勒貝拉小姐,他們跑了,怎麼辦?她還在。”雀斑少女道,看着索菲亞,認準眼前之人跟易峰關係不淺。
“愛勒貝拉,我這是好男不跟女鬥,你若真心愛我,可以開學典禮上在全院師生面前向我表白,我給你個機會。”被架走的易峰不忘嘴巴上火力全開,遠遠的大肆放言道,惹得美食街知情的學生一陣回頭。
“我喜歡他,哈哈哈。”愛勒貝拉怒極而笑,看了看旁邊一臉無辜的索菲亞,道:“你最好跟他沒關係。”
“要不然呢?”索菲亞眨眨眼,看起來一臉的無辜。
“他會死的很慘的,”愛勒貝拉肯定道,待看到地上丟棄的花,補充道:“你也將會守活寡的。”言罷,朝三人逃跑方向追了過去。
納德賓和埃德夾着易峰走出布蘭卡酥夜市,隨着若水河上游往西北方向跑去,愛勒貝拉和她雀斑同伴緊隨其後,前後之間保持着七八百米的距離。
見愛勒貝拉跟了上來,沒有對索菲亞動手,易峰嘴上放乾淨許多,保持的沉默。
“老大,怎麼辦,他們跟着,不是辦法。”埃德焦急道。
“往西走。”易峰開口建議道。
“不好。”易峰剛說出口,納德賓和埃德齊齊反駁道。
西邊是墓地,白天也鮮少人行走,晚上更加沒人願意過去,那裡流傳着一些奇怪的傳聞,往西走是最可能讓愛勒貝拉和其同伴放棄追殺的,納德賓和埃德知道,卻沒有膽量往西邊無人之境逃去,在他們看來,西邊無知的恐懼比愛勒貝拉的洗禮恐怖多了,而在易峰看來,那些虛無縹緲的傳聞遠不及愛勒貝拉的魔法攻擊來得恐怖。
似乎再沒有討論的必要,埃德和納德賓壓着易峰往西北一路跑去,西北是進出聚賢城的商道,緊靠着雁落山峰的陡峭一面,沿途依稀有人家和旅店酒吧,那些不想與魔法師共處的冒險者常常在此地居住,而無信仰聯盟國度的商旅常常從此路進入聚賢城或是巴特利亞城。
三人跑了七八公里,道路兩旁人煙漸稀,黑漆漆的都是深林,後面的愛勒貝拉和其同伴不知什麼時候早已消失不見,不知是跟丟還是放棄追殺,三人停了下來,卻沒敢立刻往回走,唯恐愛勒貝拉和其同伴就在後面。
“羅平輔導員不是說過北面有一家小鳥酒屋嘛,那裡有一條小道翻過雁落山到達我們學院。”納德賓說,學院裡的幾個輔導員經常到小鳥酒屋裡消遣,學院裡的許多高學年的學生都知道,他們也是到了喝酒的年齡,也會自然尋找好酒。
三人沿着小道向北走去,又走了五六公里,才見有一個指路的標識,這是一個三岔口,東北小道傾斜像雁落山的半山腰,標明是死路,西北路提示是出口,埃德看了看,作勢走西北的出口路,納德賓拉着埃德,指了指東北方向的道路道:“這邊。”
“那不是死路嗎?”易峰問。
“不知道的人看那認爲是死路,知道的人都知道那通向小鳥酒屋唯一路。”納德賓笑道。
“哪有酒屋這樣做生意的?”埃德奇怪道。
“小鳥酒屋做的是熟人生意,老大,如果金錢足夠還可以買到不少好東西,比派克李那東西都好,當然有難處理的好東西也可以在那賣出去。”納德賓對易峰眨眨眼,一副內行人的樣子。
“你是這麼知道的?”易峰好奇問。
納德賓不由自主的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道:“馬迪導師經常到小鳥酒屋做交易,有時交易的東西太大會叫上我,當苦力。”納德賓露出一副痛苦樣。
“你不是老向我炫耀說在馬迪導師手下工作回報豐富嘛?”埃德給納德賓的痛苦狀潑了冷水。
“我這是家境不好,勤儉持學,你以爲人人都像老大家一樣有錢啊,老大,我不是說你,我是說他,他家境一般,應該像我一樣努力賺錢,爲家裡分擔負擔。”納德賓強懟埃德,理直氣壯道。
“老大,你總算見識了,你不在時,他老這樣忽悠。”埃德聳聳肩,見怪不怪道。
“好了,我們應該回去了。”不再理會兩人的爭吵,易峰朝東北方向的小道走去。
東北的小道很狹小,似乎是挺少人行走,道路在雁落山西北方位平緩山腰的叢林中來回曲折,三人走了四十多分鐘,才見到一個小鳥酒屋的牌子,掛在一間爬滿騰葉的酒屋外面,屋子裡面,燈火通明,三人推開門,酒屋裡面的人齊齊轉過身來,看着進來的三人。
“這裡客人滿了。”居中的一個個子高瘦而膚色蒼白中年人大聲喝道,看上去正是酒屋的老闆。
“阿曼德,你開門做生意,應該客來便迎,不分豪客或是窮人,酒屋裡還有座位,你這麼說客滿了呢,是不是嫌棄人家是學生,做不了你的大生意啊?”酒屋中一個袒胸大漢道,他的面容如狼似獸,充滿了瘋狂的獸意,酒屋裡的其他人看着他,充滿了畏懼之意。
阿曼德微皺皺頭。
酒屋中,那袒胸大漢,身邊緊緊圍坐是五男一女,正是其手下,酒吧裡的其他人遠遠的跟袒胸大漢這夥人保持這兩個座位的距離,酒吧當中的空地上,一膘勇大漢跪在地上,雙手被一雙精巧的鎖釦捆綁着,他的身邊站着兩個中年人,正是前不久易峰在阿魯大師處所見的拜訪阿魯大師鑄就鎖釦的兩個中年人,那漢子跪在地上,面向着酒吧裡坐的衆人,背朝門口,他的身上背上傷痕累累,顯然沒少受折磨。
三人推進門來,初見如此架勢,嚇得齊齊倒吸了一口氣。
那袒胸大漢欣賞這三人眼中的懼意,酒吧裡的其餘人見進來的是三個學生,有吃驚,有漠然,有擔憂,有面無表情,不一而是,那跪着的膘勇大漢突然轉過頭來,他原來飄逸的長髮被狗啃般剪得短短的,那成辮的鬍子被剪得精光,臉上血跡未乾,眼裡盡是坦然與笑意,對着進來的三人咧嘴一笑。
那跪着的膘勇大漢正是黑海王蒙奇。
“你認識他?”那正中間的袒胸大漢看到易峰眼中的驚訝與顫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