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皓月一走,金元寶便慌忙衝到牀前掀開了被子,被子一掀開,不僅是金元寶頓時錯愕,就連房頂上的艾夢也不由暗吃一驚,只見牀上的女子正蜷在牀上發抖,但是她身上的衣服卻是完好無損。
“這是怎麼回事?我剛纔明明聽到了衣服破碎的聲音和求救聲,爲何會……?”
“呵呵!想要知道事情真相,那就隨我來吧!”就在艾夢自言自語的時候,張大膽淡笑一聲,接着便放開了艾夢,雙腳一點,離開了屋頂。
“喂!你等等我啊!”艾夢輕喊一聲,接着也尾隨而去。
一杯茶的時間,張大膽和艾夢便相繼落在了城中最高建築之頂,然而,房頂之上早有一個黑影斜臥在房脊上舉壺痛飲,似乎就是在等張大膽。
“啊!是那個淫賊!”艾夢纔看到黑影人,便不由脫口而出,接着雙腳一蹬,一拳便向黑影人襲去,但是,黑影人依然若無其事的舉着酒壺直往口中灌酒,完全沒有將艾夢當一回事,不過,當艾夢的拳頭相距半尺之距時,只見黑影人身體微微一側,閃過艾夢一拳的同時,早已消失在了艾夢眼前,讓艾夢不由脫口而出:“好快的身法!”
但是她話音才落,便從她聲後飄來一個句:“多謝姑娘誇獎,不過,我又不得不說一句實話,其實並不是我的身法快,而是姑娘的速度太慢了!”
艾夢聽後,立刻轉過身來怒視着黑影人:“好狂妄的淫賊,本姑娘剛纔只是稍有大意,所以纔會讓你逃脫,現在就讓你嚐嚐本姑娘的厲害!”
“艾姑娘,別鬧了,今晚之事是我拜託東方兄弟做的!”就在艾夢又要動手的時候,張大膽慌忙向她解釋起來。
“什麼?你是說,是你讓這個淫賊去……去侮辱那女子的?”張大膽此話一出,艾夢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嗯!是我拜託他去的!”張大膽應了她一聲,接着又說道:“金元寶在易州城欺行霸市,特別是在鹽業這一行,他爲了圖謀高額利潤,竟然以雜充鹽,一斤鹽七兩雜,但是礙於他的財勢,城民是敢怒不敢言,所以我纔想讓他長個記性,讓他適可而止!”
“不錯,這樣的人確實可恨,但是,作惡的是金元寶啊,又不是他女兒,你們這樣對他女兒是不是對事不對人?”艾夢反駁道。
“艾姑娘有所不知,這位東方兄弟就是天下最邪惡的採花賊夜郎君,東方兄弟雖然是採花賊,但是他卻從來不打良家婦女和平民百姓的注意,而是一心專攻地方豪強惡霸之妻女,今日他突然出現在易州城,我就知道他一定是盯上金元寶了,所以纔將他逼出城外,和他商議對付金元寶的方法,最後我們便抓住金元寶的要害,出此下策!”
“什麼要害?”
“呵呵,金元寶膝下有一女,名喚金豆豆,金元寶平日愛惜她就如其名,就像金豆豆一般寶貴,但這卻不是父女情深的原因,而是這金豆豆長得貌美如花,堪稱易州城第一美人,金元寶想利用她攀上一門好親事,給他帶來源源不斷的財富,所以,方纔你也看到了,他並不擔心女兒的貞操,而是跪下來祈求東方兄弟,要東方兄弟別將此事傳出去,要不然金豆豆一身敗名裂,那就價值全無!”
“哦!原來是這樣,不過,這樣也不行,這樣對金豆豆太不公平了!”
“那艾姑娘覺得怎麼做纔好呢?”
“嗯……!你們可以殺了金元寶啊,只要金元寶一死,所有問題不就都解決了嗎?”
艾夢的回答簡頓時讓張大膽無言了,卻讓東方皓月忍不住噴了一口酒。
“你們是什麼態度?難道這不是最好的辦法嗎?”艾夢看兩人對他的想法不敢恭維,似乎鬧起小脾氣來。
張大膽笑道:“呵呵呵!艾姑娘這辦法確實斬草除根,不同凡響,但是金元寶壟斷鹽業已久,雖然欺行霸市,但是也到讓易州城的鹽市統一了起來,所以,只要控制了金元寶,就等於控制了易州城的整個鹽市,現在倘若將他除掉,那易州城的鹽市豈不是又成了一盤散沙,小販獨立,四處作祟,那時再想規範易州城的鹽市,那豈不是更費力,更徒勞無功!”
“這……!聽起來是有這麼一點道理!但是……但是卻可憐了金姑娘,便宜了某個混蛋淫賊,下次若讓我再碰到他,我一定將他閹了!”艾夢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卻將頭扭向了東方皓月,這意思自然十分明顯。
“小丫頭,好一張利嘴,看在張大哥的份上,我且不和你計較,下次倘若再讓我遇到你,嘿嘿……你可要小心咯……!”東方皓月回了艾夢一句後,又對張大膽抱了一個拳:“張大哥,咱們就後會有期了,你放心,只要沒有什麼大事,我東方皓月絕對不會再踏入易州城半步!”接着便一閃身,踏月而去。
“對了,剛纔金姑娘的衣服怎麼……”東方皓月走後,艾夢才問出了心中那個疑問。
“呵呵!這個就是艾姑娘誤會東方兄弟了,其實之前我就給東方兄弟打個招呼,讓他不準對金姑娘過分非禮,表面上做一下戲就行,但是我又不放心他,所以纔會在房頂上監視他,只要他稍有過分,我便會出手相阻,所以,我心中自有分寸
,所以我纔會再三的阻攔你,至於金姑娘身上的衣服,剛纔東方兄弟在的時候,你怎麼不問他?這個問題我也不大清楚,可能是東方兄弟抓破了她的衣服後,又給她換上了一件吧!”
“好啦!好啦!你們的破事情我也懶得再問!先陪我在房頂上吹一下風吧!”艾夢說完,便坐在了檐腳上,默默的看着月色籠罩下的易州城,心裡則暗暗的喊着:“爺爺!你到底在哪裡啊?”張大膽則揹着手,直立一側,擡頭仰望蒼穹,一言不發。
“吱呀!吱呀!……”
然而,就在兩人各有所思之時,突然從城南傳來了一陣碎響,張大膽耳根一動,接着尋聲望去,只見淡淡的月光下,一個白影趕着一輛馬車,緩緩由城南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