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才拉開帷幕,整個騰越鎮瞬間燈火輝煌,特別是河岸兩邊的高層建築上的七彩琉璃燈,那霓虹朦朧的光線映射在河面之上,頓時將整條河流打扮得猶如剛出嫁的新娘一般,萬分的絢麗妖嬈,完全沒有了白天的那骯髒之色。
細說起來,騰越鎮雖然只是地方一鎮,但卻面積龐大,經濟繁榮旺盛,鎮容鎮貌堪比乾州城,難怪之前小乞丐會說,若到了騰越鎮,清幽派那種建築簡直不堪一提,而整個騰越鎮又被鎮中河流分割,分爲東西兩部分,東鎮主要是繁華市集,主營特產買賣,交易各種奇珍異寶,但,最吸引人眼球的,永遠是那些亡命之徒去黑暗森林探險時帶回來的新鮮之物;東鎮呢,又以輕鬆休閒爲主,是客棧、青樓和賭場的集積地,同時,掌管此鎮的北虎門也坐落其中。
“她孃的,終於到了!”
隨着一個粗曠的聲音,一隊人馬突然出現在了鎮口,現在天色還不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再加上從鎮內映射出來的燈光,不難看出,這隊人馬便是劉羽軒和青龍寨六位當家。
“呵呵!果然是邊遠一朵奇葩,宏偉華麗,大而不雜,不難看出,這鎮主確實善於管理經營!”
羽軒看着眼前的一片燈火,不禁讚歎起來。
“是啊,這燕北飛雖然是個僞君子,但卻將這騰越鎮收拾得有模有樣!”
“燕北飛?”
羽軒聽後,身體微微一怔。
“小子,你不會連北虎門掌門燕北飛都不知道吧?”
張天輝此話一出,羽軒心中再次咯噔一下,接着脫口而出:“這北虎門的掌門不是張震嗎?怎麼。。。”
“呵呵呵!看來劉少俠很少在江湖上走動,那都是六百多年前的事情了,之前北虎門的掌門確實是張震,但,在六百多年前,張震突然將掌門之位交給了燕北飛,然後便和家人就此蒸發,有人說張震全家被燕北飛殺死了,也有人說張震看破塵世,帶着妻兒老小進了黑暗森林,過着神仙般的隱居生活。”
鄒玉通看羽軒不清楚情況,於是便向他解釋了一番,然而,鄒玉通的話音剛落,張天輝便哈哈大笑:“哈哈哈!特奶奶的,真不知道你是從那個遠古石頭縫裡蹦出來的!竟然如此無知!”
羽軒輕笑一聲:“羽軒寡聞,讓三當家見笑了!”但心裡卻暗暗道:“原來燕北飛早就是北虎門掌門,那綠眼鬼爲什麼不告訴自己?難怪他會爽朗的答應相互協作,難道他想取而代之,稱霸騰越鎮不成?更或許,他真的只是想殺死燕北飛爲師父報仇?夏邑中的又是什麼毒?爲什麼唯有此方可解?而且從整體情況來看,他的中毒完全符合神秘宗主的意圖,將自己引領到騰越鎮來,那神秘宗主引領自己來騰越鎮又想要幹什麼?難道是爲了還魂珠?。。。。。。”
“喂!發什麼呆啊,趕緊追上去,待會房間要是被他們搶光了,咱們只能同睡一個房間咯!”
就在羽軒恍神之時,錢飛飛輕輕的拍了他的肩膀一下,羽軒這才發現,原來鄒玉通五人早已進入了鎮內,於是便輕輕拽了一下繮繩,追了上去。
幾人進入騰越鎮後,直奔西鎮而去,每每經過青樓面前時,幾個山大王便紛紛現了形,時而對着樓上的妖豔女子咧嘴大笑,時而捏着嘴脣長拉一聲口哨,頓時惹來聲聲嬌罵,但是罵聲越多,幾人反而笑得越開心,可謂是:橫騎輕馬尋歸出,無意相逢逍遙庫。一哨激起千嬌浪,不滅yù huō燃無處!
走過幾家青樓後,七人便住進了一家中檔客棧,幾人安置好一切後便酒肉了一番,隨後客棧裡只剩下了羽軒和錢飛飛,因爲其餘五人早迫不及待的尋歡作樂去了。
“咚咚咚。。。!”
突然,從羽軒屋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七當家!門沒拴,進來吧!”
其它人都出去了,羽軒斷定敲門的自然就是錢飛飛。
“劉少俠!你在做什麼呢?”
羽軒話音剛落,房門便被推開了,果然是錢飛飛。
“呵呵!沒做什麼,正在發呆呢!”
“哦。。!我也是,所以纔過來看看你在做什麼,沒有煩到你吧?”
“呵呵!七當家何出此言?難道羽軒在七當家眼中是如此的不可接近嗎?”
羽軒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卻暗暗道:“該不會是來喊我陪她去逛街的吧?”
果然,錢飛飛伸了一個懶腰,然後緩緩走到窗前,輕輕推開窗戶:“哇。。!外面的夜景好美,要是能有個人相陪,漫步在這多彩的街道上,那該有多幸福啊!”
此話一出,錢飛飛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羽軒聽後忍不住暗笑道:“沒想到這個女大王也會這般含蓄!”
“既然如此!不知羽軒有沒有這個榮幸,與七當家一起欣賞這良辰美景呢?”
“嗯。。。!看你這般無聊,那好吧!老孃。。。哦。。。,本當家就陪你出去透透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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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軒聽罷,嘴角一歪,略浮一絲淺笑,站起身來,“譁!”的一聲打開扇子,輕輕的搖着扇子灑逸的向門外走去了,而錢飛飛則三步一跳,慌忙跟了上去,其實羽軒根本無心陪她逛街,而是想出去看看其它客棧,儘快找到唐兜兜一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