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軒離開茅屋後,一路狂奔,直往魔蝠洞奔去……
兩個時辰後,羽軒終於氣喘吁吁的站在了魔蝠洞門口,但是炎炎烈日下,山洞顯得並不是那麼的清涼舒適,一陣陣噁心的氣味一股一股,不停的從山洞裡飄出,由於地面滿是毒蠍,根本無法落腳,再加上剛纔趕路趕得有點緊。所以羽軒自然不敢像上次一樣冒險,只是憋住氣,站在洞口大喊幾聲:“血姬姑娘!血姬姑娘……”
羽軒幾聲喊落,便看到一縷黑煙從洞內飄出,接着猛然散開,將羽軒籠罩其中,隨後又化爲一縷,飄回洞內,只是此時洞口已經沒有了羽軒的身影。
眨眼的功夫,黑煙飄進內洞之後,頓時無形消失,黑煙一消失,羽軒便憑空而現,重重摔在了地上。
“咯咯!看來奴家沒有信錯人,公子果然沒有將奴家忘記!”
羽軒才落地,一個女子便伸出纖纖玉手,輕輕拉了羽軒一把,看她那半肉半面具的臉龐,不是血姬還能是誰?
羽軒拍拍衣服上的灰塵,立刻慵懶的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這一路他確實趕得有點累,這個時間,這個路塵,倘若在以前,或許剛好,但是現在的劉羽軒已經今非昔比,所以體力自然虧損得厲害。
看羽軒一副虛累的樣子,血姬腰肢一扭,緩緩走到不遠處的桌子旁,把起瓷壺,倒下一杯清泉,然後笑盈盈的向羽軒走了過去,右手一伸,將水杯遞了過去,羽軒也到不客氣,接過杯子頭一仰,一口而幹。
“倘若還不解渴的話,水壺在桌子上,公子自便就是!”血姬說完,拐到一角,取下一塊毛巾,嫵媚的撇了羽軒一眼,然後便向一端的瀑布走去了。
羽軒心中不禁鬱悶起來:“這女人也真是,洗澡的時間多的是,爲何偏偏在我來之時才……”但是很快他便發現自己自作多情了,因爲眨眼間,血姬又拿着毛巾走了回來,只不過毛巾似乎沾過一水。
血姬拿着毛巾走到羽軒面前,輕輕攤開毛巾,然後替羽軒擦起額頭上的汗水來,由於靠得太近,她那滿身的體香迷得羽軒頓時意亂情迷,索性一把搶過她手中的毛巾:“呵呵!不敢有勞姑娘大駕,還是我自己來吧!”
血姬也到不客套,稍稍點頭,接着扭身體右跨幾步,坐在了對面的椅子上,默默地看着羽軒。
“姑娘,難道你不好奇嗎?”羽軒擦汗之餘,隨口問道。
“好奇什麼?”血姬索性單手托腮,一隻漂亮的大眼睛隨着羽軒揮舞的手轉來轉去。
“好奇我會找你啊!”
“呵呵!你曾經答應過奴家,等你找到九葉草後便來帶奴家回去,你現在回來盡在情理之中,奴家有什麼好奇怪的!”
“噢?看來姑娘料定我已經拿到九葉草了,難道姑娘就這樣對我有信心?”
“咯咯咯!這就是公子誤會奴家了,奴家對天下的男人都沒有信心,但是這並不代表奴家就會恨所有的男人,至少讓奴家覺得有好感的男人,奴家還是願意和他合作的!但是,僅是合作而已,不是有信心!”
“是嗎?不過,不管姑娘對我有信心也罷,沒有信心也罷,今天我是來告訴姑娘九葉草已經到手,明天黎明之時我們便越氣入北,還望姑娘做好準備!”
“咯咯咯!咯咯咯!……”
血姬聽後,狂笑不止,笑得羽軒頓時莫名其妙:“看姑娘這般激動,想必心中壓抑許久!”
“不,公子誤會了,我是在笑公子呢!”
“笑我?”羽軒更是一頭霧水了。
血姬稍稍點頭,然後起身走到羽軒面前,膝蓋一曲,索性坐在了羽軒雙腿之上,紅脣一開,一股帶有溫度的氣息頓時襲在羽軒臉上:“奴家笑公子竟然忘記了一件事情,奴家渾身是怨氣,又怎能跨過那道劍氣?”
“哦!這個姑娘放心便是,我給姑娘服下一片九葉草不就行了嗎?”
血姬聽後伸出右手,用中指輕輕戳了羽軒的額頭一下:“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呀?那九葉草是給凡人之軀避怨所用,對於我們這些怨體來說,別說是九葉草了,就算是千葉草,萬葉草,那都沒有用!”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明白了,竟然姑娘知道我帶你不過去,那爲何還要和我合作?”
“咯咯咯!誰說帶奴家不過去?除非……除非公子不願意!”
血姬說完,雙腳一用力,,接着雙腳一錯步,身體一旋,又坐回了椅子上。
血姬坐下之後,羽軒便嘖嘖嘴道:“姑娘此話怎講?”
血姬卻顯得頗爲傷感:“這還需要奴家講嗎?只要公子將天鋒劍拔出,那奴家不就可以過去了嗎?”
羽軒聽後,一聲長嘆,連連搖頭。
“怎麼?你不願意帶奴家過去?”
“不,不是我不願意,是沒有辦法!”
“怎麼會沒有辦法,奴家剛纔不是說了嗎,只要你將天鋒劍拔出,奴家就可以過去了!”
“姑娘誤會我的意思了,現在天鋒劍拔不得!”
“爲什麼?”
“因爲天鋒劍沉石三千年,已經和石塊
連爲一體,現在倘若強行拔出天鋒劍的話,天鋒劍便會沿着風雷巨斧劈出的裂痕破碎。”
“破碎就破碎,反正天鋒劍已經是破劍一把,再說,就算你不將它拔出來,遲早一天,它也會被風雷巨斧劈碎的!還不如現在將它拔出,還可以送奴家一個人情!”
“不行!我不能這麼做,至少目前還不能這麼做,因爲南邊的人還沒有做好準備!”
“她們有沒有準備好,關我屁事,你別忘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情,難道你想反悔不成?”血姬似乎有點不悅了。
“如果只有拔出天鋒劍一條路的話,羽軒寧願選擇言而無信!”
羽軒此話一出,血姬立刻擡頭狂笑,立刻變了一個人似的,單眼泛紅,青絲飛舞,一身邪氣迴盪山洞:“哈哈哈!我就說,天下的男人不可信,竟然你毀約在前,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血姬說完,全身一用力,一道血紅之光立刻由眼而發,直向羽軒射去,羽軒雙手在椅子扶手上一撐,一個後空翻,慌忙閃過這一擊。
“嘭!”
羽軒雙腳尚未落地,方纔坐的椅子便已淪爲碎末。
看羽軒閃過之後,血姬一擡頭,一眨眼,紅光又向空中的羽軒射去,由於紅光速度太快,羽軒看躲避不及,只好在空中全力兩掌揮出,兩道黃光立刻由掌而發。
“轟隆隆!”一聲巨響,羽軒的掌風和紅光僅在兩遲之遙交觸,看來,只要羽軒稍有遲疑,便被紅光擊中。
“啪……”
巨響過後,羽軒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從他雙手上的血液來看,剛纔的交觸,震撼不小,否則羽軒也不至於雙掌震出血的地步,但是,令羽軒吃驚的是,血竟然若無其事的,紋絲不動的站在原來的位置,一隻血眼憤憤的看着他,血姬就有這麼厲害,那可想而知朱蠻有多可怕。
“你知道嗎?自從二十萬年前,我便對男人徹底絕望,更不曾與任何男人交觸過,但是二十萬年後,當我看到你時,我以爲你會是一個例外,所以,我願意與你合作,剛纔我也只是試探你一下罷了,你以爲我真的想回去那個骯髒的地方嗎?就算你真的答應我取出天鋒劍,我也未必同意!你太令我失望了!你太令我失望了!!像你這等言而無信的賤男人,殺一個,世間便太平一點……”血姬邊說,邊向羽軒步步逼近。
“羽軒血手在地上一撐,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然後淡淡一笑:“你說得不錯,一切都是我的錯,本來我也無話可說,但是,至少我沒有欺騙過你,只是有些問題我事先真的沒有考慮到,否則,我斷然不會和你合作,再說,我倘若有心騙你,今天我便不會傻到來送死,能就能,不能就不能,既然我違背了我們之前的合約,那我便隨你處置!只是,我有一事相求!還望姑娘成全!”
“說!!”
“你殺了我之後,麻煩你到不遠處的一間茅屋裡找到洪老頭,然後讓他想辦法將我那些朋友送出去!!”
“好!我答應你!”
羽軒聽後,便屏住呼吸,輕輕合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