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前的黑山顯得格外的寒冷,但讓劉羽軒和金夢菱更爲寒顫的是,身邊懸崖下狂風的“呼呼”嘶吼聲,那撕心裂肺的聲音在無情的摧殘着她們的意志,讓她們顯得格外的痛苦。
“夢。。夢菱,你還好嗎?”劉羽軒聲音顫抖的問道。
“我。。我。。我快堅持不住了。”金夢菱回道。
此時仔細打量,只見劉羽軒和金夢菱被捆在兩根石柱上,那石柱分別有一抱合粗,青灰的柱面上還掛着一滴滴水珠,在這空氣刺鼻的早晨來說,讓人看着甚是心寒,更別說將身子貼在上面了,讓人更無語的是,石柱後面就是深不見底的黑山萬丈崖。
“放心,很快你們就不用受凍了。”這時,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個身穿黑袍的神秘人嗉。
神秘黑袍一現身,金夢菱即刻激動的喊道:“啊!是你,你不是說要幫我們殺黑山老鵰的嗎?怎麼把我抓起來了?快點放了我們,你這個大壞蛋。。。。”
神秘黑袍突然將中指伸進風帽中,“噓。。。”,示意金夢菱閉嘴。
就在神秘黑袍噓聲剛落時,天空中傳來一聲長鳴,兩隻傲鷹伴隨着第一絲陽光直向萬丈崖俯衝而來暗。
當它們飛近之時纔看清,原來是一隻紫鷹和一隻青鷹,每隻翅膀都有七八尺長。
兩隻傲鷹落在萬丈崖後,一紫一青兩道強光閃過,竟然化爲人形,看得劉羽軒張着大口,半天說不出話來。
“羽軒兄弟,你還好吧?”南宮少華立刻問道。
劉羽軒搖搖頭,呆滯的道:“都被你們嚇死了,還能好去哪裡!”
呵呵,傲鷹化爲的兩人正是南宮少華和南宮飛燕,面對這夢幻般的變化,劉羽軒自然是接受不了了。
“紫鷹,你都追了我三百年了,你拿我還是沒有辦法,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早點回去,要不然你爹孃回想你的。”黑袍突然對南宮少華道。
對於黑袍的數落,南宮少華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但他背上的長劍卻顫動得厲害,而且顫動的聲音越來越具有穿透力,最後既然“錚”的一聲,飛出劍鞘直向黑袍胸口刺去。
黑袍冷笑一聲,雙手呈爪狀往胸前一運氣,兩爪之間頓時出現一團紅光,那團紅光即刻將長劍前部分穩穩的凝在了裡面。
南宮少華見狀,立馬飛到黑袍面前,一把握住劍柄,然後大喝一聲,運足全身氣道猛然向前推。
“轟隆隆”的一聲,黑袍不禁向後飛退,瞬間便掉下了萬丈崖。
黑袍一掉,南宮少華向着劉羽軒和金夢菱的方向“唰,唰”就是兩劍,她們身上的繩子頓時斷落。
“終於解脫了。”劉羽軒甩着手道。
南宮飛燕卻焦急的喊着:“你們倆快點過來。”
“怎麼拉?那黑袍不是死了嗎?還怕。。。。”劉羽軒的話還沒有說完,懸崖下便傳來一聲雕鳴,劉羽軒一聽,慌忙拉着夢菱跑到南宮飛燕身邊去了。
劉羽軒和金夢菱才站穩腳,一隻巨大的黑雕即刻從崖下衝了上來,那黑雕飛上崖後並不急着落地,而是拼命的煽動着兩隻一丈長的大翅膀,瞬間,萬丈崖上猶如吹來了一陣颱風,地面上的石塊和雜物紛紛離地而起,直向四人襲去。
南宮少華和南宮飛燕見狀,立刻化身巨鷹,和老鵰迎面對扇起來。
當然,老鵰再大也受不過二抵一嘛,接着立刻在空中走了一個弧度化爲黑袍,緩緩向地面落下來。
南宮少華和南宮飛燕頓時也收回了鷹形。
“紫鷹,一百年一次的“日出歸還時”已經到了,你再糾纏下去,時辰過了,你還得再等一百年才能回去。”黑袍落地後說道。
“那我就不回去了,今天我就在這裡和你同歸於盡。”南宮少華說完長劍一揮,向黑袍衝去。
黑袍見狀,即刻賣了一個破綻給南宮少華,站着一動不動。
當南宮少華的長劍快刺到黑袍心口之時,黑袍身體一幻,真身早已閃出一邊,南宮少華一劍刺在黑袍的假身上,“嘩啦啦”黑袍的假身頓時就像被擊碎的冰塊一樣散落在地上。
南宮少華暗叫不好,但是當他轉過身體之時,黑袍早已將劉羽軒抓在了手裡。
劉羽軒使勁的扭動着身體,想從黑袍手中掙脫,但是那又這麼容易啊。
“再扭,我扭斷你的脖子。”黑袍似乎對劉羽軒的扭動很不爽。
“有種放了他,我兩來一次生死決鬥。”南宮少華犀利的看着黑袍。
黑袍笑道:“你永遠都這麼愛面子,你追了我這麼多年,你有傷過我一次嗎?還是省省吧!”
“那你說,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這時南宮飛燕上前道。
“我想要怎麼樣?這問題應該是我問你們兄妹兩吧。我只是犯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小錯,就被你們雙鷹追逐了一百年,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黑袍激動的道。
南宮少華長劍一指:“小錯?你欺師滅祖不說,還踐踏了那麼多花季女子,條條罪孽至死,你竟然說事小錯?”
“哈哈,欺師滅祖?你就別和我說那死老頭,說起他我就來氣,他什麼都偏袒着你們兄妹兩,他那天正眼看過我這個大弟子?我自由是孤兒,什麼都沒有,在我心中,師父就是我的父親,可是自從你們出現後,師父便對我淡薄了,突然間,我發現我變得一無所有,而你們呢,你們有着強勢的家族背景,有着花不完的錢財,但是你們還不滿足,還來將我唯一的一點溫暖搶走,這還不說,竟然還追殺了我幾百年,公平嗎?你們說公平嗎?”黑袍激動的說道。
原來三人是師兄妹關係,難怪都變些雕啊(黑袍就是黑山老鵰),鷹啊的。
“大師兄,其實事情並不像你想的。。。。。。。”
“什麼都不用了說了,我之所以把你們引來這裡,就是念在師兄妹的情面上,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你們趕快回去吧。”
南宮少華長嘆了一口氣:“要是我們不放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