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軒走上去之後,踮起腳往裡面瞅了一眼,似乎也沒有什麼收穫,於是便走到一位女子身後,右手一伸,在那女子的屁.股上輕輕的揉了一下,左手則飛速的撓了一下她旁邊的男子,接着一晃身,閃出幾步遠。
羽軒才閃開,那女子和男子便扭頭對視,只不過女子眼中怒火燒眉,男子則笑意連連,女子被別人了摸了屁.股,她不怒纔怪,而男子被羽軒撓了一下癢癢,自然忍不住哈哈直笑,但是,他越是哈哈大笑,女子便越懷疑他摸了她的屁.股,“啪!”,就在男子大笑之時,女子右手一揚,一耳光脆生生的扇在了男子臉上。
“臭娘們,你是不是活膩了,竟然敢我打!”無辜捱了一巴掌,男子自然不答應了,說完左手一揮,“啪!”,硬是還了女子一耳光。
“你……你摸了姑奶奶的屁.股不說,竟然還敢還手?今天老孃和你拼了!”
這女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只見他一把抱住男子的胳膊,一嘴狠狠咬在男子的胳膊上,疼得男子頓時破嗓大叫,這一叫倒好,圍觀村民集體來了個向後轉,紛紛將目光落在了這一男一女身上,這樣一來,站在最裡面的村民自然又成了局外人,根本看不到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便有好奇者從裡面賣命的往外鑽,想出來看看熱鬧,這無疑給羽軒創造了最好的機會,羽軒立刻沿着從裡面往外擠的人撥開的路,輕輕鬆鬆的擠到了前面,不過他沒有站在最前面,而是選擇了第二排的位置,生怕太靠前,引來許拓的注意。
羽軒擠上去之後,不禁稍有愕然,因爲大殿之門尚未打開,門前的空地上也空無一物,也就是說,前面這些人早早站在這裡,也只是在乾瞪眼。
“按洪老頭的意思,時間也差不多啦,爲何不見許拓和白兄的身影,難道事情有變?難道那酒館老闆娘已經通風報信?看來,今天這事有點不妙,待會我得多留一個心眼才行!”羽軒看情況不大對頭,於是心中不禁盤算起來。
“咯……”
然而,羽軒才碎唸完,便聽得一聲嗡向,接着便看到厚實的大殿之門被兩個男子從裡面拉開來。
大門一開,便看到一箇中年男子帶着一個女子從裡面走了出來,只見這男子身高六尺有餘,身着黑色長衫,手把一柄三尺鋼刀,面容雖然不凶煞,但也不和藹,總體看上去,雖然不是邪惡之相,但全身卻揮發着一股詭異之氣。而他身後的女子羽軒自然認得,正是那酒館老闆娘,看來,許拓是明目張膽的將這女子逐漸合法化了。
羽軒看老闆娘在場,於是稍稍向後退了一排,因爲老闆娘見過他,而且也懷疑上了他,否則她斷然不會跟蹤出酒館。
“咳咳咳!!”
許拓出來之後,看大家都用屁.股背對着自己,於是不爽的乾咳了幾聲。
“你們兩人快別鬧了,隊長出來了!”
“呵呵!隊長出來了,大家都別說話了!”
許拓幾聲乾咳過後,村民頓時又來了個集體向後轉,紛紛將目光轉移到了大殿門口。但是,還是偶爾從後面傳來幾聲謾罵:“媽的,都怪你們倆,要不是出來看你們打鬧,老子也不會從第一排變成了最後一排,真他孃的晦氣!”
“各位鄉親,今天將大家召集於此,是爲了處理一件至關易州安慰的大事,想必大家都聽到風聲了,是關於萌寒之氣重返此界的大事,當年洪老頭不顧我的勸阻,冒險將萌寒之氣**人間,結果一效全無,差點葬送了大家十萬年的結晶,幸好蒼天有眼,三千年後白晉的後人又將它帶了進來!”
“啊!白晉後人!”
“原來是恩公之後!”
“這……,這又是怎麼回事?”
許拓話音方落,村民們便議論開來,看來他們也不知道今天要處置的是白晉後代。
“隊長!二十萬年前,白家先祖曾替易州復仇,三千年前,白晉巨劍分兩界,才換來易州三千年的祥和,我們這樣對待他的後人,是不是……?”
可能覺得這樣做心中有愧,不乏有人大聲喊道。
許拓嘖嘖嘴,故作沉思,隨後長嘆一聲:“你說得對,白家確實有恩於我們,但是你們想過沒有,天鋒劍是白劍世代相傳的神兵,他們會將它永無止境的留在這裡?誰敢說他來這裡不是爲了帶走天鋒劍?不過話又說回來,天鋒劍竟然是白家世代相傳的神兵,就算他要帶走天鋒劍,我們也不便阻攔,畢竟東西是人家的,現在只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但是,誰來告訴我,他會不會知道當年洪老頭暗害白晉的事情呢?誰又來告訴我,他是不是來替白晉報仇的呢?”
許拓此話一出,整個大院頓時安靜了下來,靜得連喘氣的聲音都沒有一絲,因爲大家見識過天鋒劍的威力,倘若白昕真是來報仇的,那這件事情簡直是太可怕了,要她們在良知和性命中選擇一種,她們當然是選擇性命了,再說,他們本身就怨氣十足,薄情寡慾。
“所以,只要白家後代還在被遺忘的世界一天,那我們的生命就得不到保障一天,我許拓身爲抗魔隊長,深知肩上重任,就算他只有萬分之一的復仇機率,我也不會讓大家去承擔這萬分之一的風
險,所以,人由我來處決,忘恩負義由我一個人來承擔,這事和你們完全無關,你們只要開開心心的接着過日子便是!”
許拓不愧是籠絡人心的高手,被他這麼一說,村民自然是揮手高喊,齊聲呼應:“支持隊長!擁護隊長!支持隊長!用戶隊長!”
羽軒心中暗暗罵道:“看來這傢伙不但心狠手辣,而且還陰險無比,這樣一來,他倒是擄獲人心了,但是洪老頭三千年的努力又將付之東流了,而白昕和艾夢的性命也即將不保,好一番一石三鳥的“豪言壯志”。
“來啊!將她們帶上來!”
羽軒尚未罵落,便聽得許拓一聲高喊,接着便看到幾個士兵架着五花大綁的一男一女從大殿內側走了出來,然後用力一推,重重的將這一男一女推倒在地。
羽軒看罷,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只見白昕人事不知,面容乾枯的躺在地上,看樣子,已經命懸一線,而艾夢則扭了一個身,和他迎面而躺,嘴角流着口水,不停的對他傻笑。看着堂堂易州城守護人變得如此落魄,看着好端端的一個美豔女子變得這般模樣,羽軒心中除了憤怒之外,更多的還是酸楚。
“大家看好了,那位白髮少年便是白家後人,至於這位姑娘嘛,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奇怪的是,這位姑娘體內竟然有一半萌寒之氣,所以,想必也是白家後人的同黨,因此,待會一併處理了,以絕後患!”
許拓說完,便將鋼刀交給了身邊的老闆娘,然後跨過門檻,緩緩向白昕和艾夢走了過來,隨後蹲在白昕身邊,扣住白昕的手腕:“公子!爲了易州幾萬性命,只能委屈你了!”
許拓說完,扣着白昕手腕一扯,頓時將白昕從地上拉起來,然後左腳往白昕膝蓋後面一掃,“撲通!”一聲,白昕立刻面對大殿而跪。
白昕跪下之後,許拓便對老闆娘大喝一聲:“把鋼刀插進去!”
羽軒一聽,心中猛然大振,接着雙臂灌氣,準備衝出去一掌擊斃許拓,但是,他不但沒有衝出去,反而被前面的村民往回擠了幾步,因爲許拓話音方落,村民便驚慌一片,集體往後退出五步之遙,由於人羣擁擠的緣故,量羽軒氣灌雙臂也難施拳腳,唯有隨波逐流。
等大家停穩之後,羽軒欲要再次衝出去,但是人羣中突然有人碎念道:“難道隊長真的要放莫愁出來?”羽軒聽罷,立刻壓下真氣,將目光落在了老闆娘上身。
老闆娘向許拓稍稍點頭,接着“唰!”的一聲,鋼刀立刻出鞘,只見這鋼刀長三尺,面紅光寒,寒光掃過,顫肉身,撼人心,令人過目之後,難忘三日,看來,這並非一把普通的鋼刀。
鋼刀出鞘之後,老闆娘便雙手持刀,一轉身,小心翼翼地向大殿中央走去了……
先不管老闆娘握着鋼刀要去做什麼,但是,就在她轉身的剎那,羽軒的心總算落下來了,他原以爲剛纔許拓要老闆娘將鋼刀插進白昕的胸口,所以纔想要衝出去救人,不料,這事還另有玄機,羽軒不由暗吐了一口氣:“還好剛纔沒有衝出去,否則就壞事了!”接着便將目光落在了手持鋼刀的老闆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