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陽還沒出來,羽軒便坐在了後院的石凳上,他好像在等莫莉花,但是莫莉花的房門依然緊緊的關着。
羽軒擡頭看了一下天色,接着站起來走到了右邊的房門前,伸出右手想去敲門,但是他猶豫了一下,又將手收了回來,接着無奈的嘆了一口,轉身走了。
可能是想讓莫莉花多睡一會吧。
然而羽軒才走出後院,莫莉花的房門便“吱呀”一聲開了,莫莉花追出去後,並沒有喊住羽軒,而是默默的站着,默默的看着羽軒漸漸離去。
羽軒走出天上人間後,直往北門而去。
當他走到北門時,第一縷陽光剛好灑在了大地上,看來他時間把握得很好。
“我說日出之時,你就日出之時纔來啊?你們這些年輕人一點都不上進!”
站在城門口的南瓜和尚纔看到羽軒,便大聲呵斥起來。
羽軒沒有應他,他不知道爲什麼,爲什麼自己此刻心情會這般低落,按道理來說,現在要去找逍遙迷情扇了,他應該高興得跺腳纔對啊。
南瓜和尚看他一副臭臉的樣子,也便不好再說什麼,於是微微的揮了一下手:“走吧!”說完轉身就走。
兩者走了一段路程後,南瓜和尚猛然拍了一下葫蘆頭,接着轉過身呆呆的看着羽軒:“雞屁股!我差點忘記了,你給我帶的雞屁股呢?”
羽軒搖搖頭:“我走得太匆忙,所以。。。。”
南瓜和尚一聽,頓時蛋疼了一下,但是一想到那可惡的烤雞小販,他又不禁搖搖頭:“算了!算了!”接着又轉身繼續向前。
“大師!”羽軒突然喊了南瓜和尚一聲,似乎有話要對他說。
南瓜和尚頭也不回的應了他一聲,依然大步向前。
羽軒只好跑上去,和他走成了一排。
“大師,離開青州的這幾天,我曾遇到好幾個高手,古怪的唐門祖孫、魅厲的銀狐夫人、可憐的艾家母女、還有奸詐的猛虎鎮兩兄弟!”
“那又如何?”南瓜和尚淡淡的問道。
羽軒嘖嘖嘴:“當我遇見唐家祖孫的時候,我覺得她們的修爲高不可測,但是我看到莫莉花時,頓時覺得她們祖孫的修爲不過如此,到了猛虎鎮,看到艾夢雙指輕輕一夾,便將莫莉花的短劍夾斷,那時我便認定她肯定是世間頂尖高手,呵呵,但趙猛的出現,又讓我大開眼界,我頓時不知何去何從,爲什麼她們的差距會如此之大?”
“哈哈哈!哈哈哈!南瓜和尚聽後,不禁停住了步伐,捧腹大笑!”笑得眼淚都蹦了出來。
“大師,你這是。。。。。”
南瓜和尚停止了笑聲,接着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你真是籠中之鳥,並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大,先別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你剛說的那幾個人,只是這個世界裡的幾個混混罷了,如果將修爲比作人的話,她們現在還處於吃奶期!”
羽軒一聽,臉色微微一變:“什麼?她們的修爲竟然如此微不足道?”
南瓜和尚點點頭:“那是!”
“整個天下分爲五州三島,五州即爲青州、瓊州、乾州、易州、富州,三島又爲燕痕島、萬魔島和無影島!這五州三島中,青州以修爲而聞名,司徒世家爲代表;瓊州以鏢運聞名,楊家堡爲代表;乾州以人數衆多的門派聞名,孤煞門爲代表;易州則以推算演繹八卦而聞名天下;富州自然是天下財富積集之地;燕痕島是鑽研各種迷宮機關的聖地,所以島上到處是迷宮暗井;萬魔島卻是萬民崇尚煉丹和魔法的天地。這些地方到處隱藏着高手,他們的修爲高得不是用言語能形容得了的!”南瓜和尚看羽軒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的樣子,所以又給他介紹起來。
“不是說有三島嗎?你好像說漏了一個!”羽軒聽得似乎很起勁,所以提醒了一下南瓜和尚。
南瓜和尚拍拍羽軒的肩膀:“以現在的歷史資料來看,我無法向你介紹無影島,因爲至今還沒有人能從無影島活着回來過!”
南瓜和尚說完後,突然不惑的看着羽軒的背。
羽軒看他一副困惑的樣子,於是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南瓜和尚眉頭一皺:“一三三是什麼意思?”
羽軒一聽,心裡不禁罵道:“該死,是誰在我衣服上亂畫呢!”
“呵呵,沒什麼,昨晚莫莉花記賬的時候,賬本用完了,所以就畫在我背上了,大師!你能不能幫我將它抹掉?”
南瓜和尚搖搖頭:“繡得這麼緊密,我可抹不去!”
一聽是繡上去的,羽軒一下就蒙了,於是慌忙伸出右手往背上摸,當衣袖掃在肩膀上時,他感覺袖帶裡似乎有硬物。
羽軒收回右手後,立刻摸進了袖帶裡,接着便從袖帶裡掏出了一錠金子。
南瓜和尚一看,頓時將眼睛鼓得偌大:“沒想到你還是一個小財主呢!”
看着手中的金子,羽軒頓時明白過來了,肯定是昨晚自己睡着後,莫莉花放給他的,那背上的字自然就是她繡的了,羽軒深深吸了一口氣,接着傻傻笑了一個,將金子又放進了袖帶。
看着羽軒將金子放回去後,南瓜和尚顯得有點失落。
羽軒也道善於察言觀色,他拍拍南瓜和尚的肩:“呵呵,放心吧,等到了落腳處,我給你買一百個雞屁股,讓你一次吃個夠!”
“哈哈哈!這可是你說的!我可記住了,不準返回哦!”南瓜和尚頓時開心得大笑起來,看着這身形,看着張得偌大的嘴,此刻,他除了像一個南瓜,更像一隻“呱呱”直叫的蟾蜍。看得羽軒心情頓時輕快了不少。
“對了嘛!年輕人就應該要充滿自信和鬥志,別整天生活在憂鬱之中,要不然就算神兵在手,你也幹不起什麼大事!”
羽軒聽後,連連點頭,接着一本正經的看着南瓜和尚:“晚輩知道了,不過我有一個問題還想請教大師!”
南瓜和尚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於是也一本正經的回道:“嗯,你問吧!”
“剛纔南瓜大師將趙猛比作吃奶的嬰孩,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三十年前你和趙猛比武不分伯仲,以此類推的話,你和趙猛的修爲應該是同一個層次,用大師的話來講,趙猛是吃奶的嬰兒,那大師應該也吃奶纔對啊,怎麼吃起雞屁股來了?難道大師生下來就長齊了牙齒?”羽軒說完後便一溜煙跑了。
南瓜和尚卻無奈的嘆嘆氣:“切!現在的年輕人是怎麼了?這麼冷的笑話都講?一點都不好笑!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