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嗒!啼嗒!。。。”
全身烏黑的馬匹,低着頭,優雅的,慢慢的輪放着馬蹄,身上載着一位白衣少年,悠閒的走在灑滿夕陽的大道上。
趕了將近一天的路,馬累,人也累了,所以羽軒不再驅使它,而是放任它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更何況,他已經看到了不遠處那座建築密集的小鎮。
羽軒掐指一算,離夏邑毒發還有二十五天,黑暗森林距乾州八百里,今天已經趕了兩百里,按這種速度走下去的話,再過三天便能到達黑暗森林,那還有二十二天時間奪取還魂珠,時間應該是綽綽有餘,所以,他決定,進入小鎮後,先泡一個熱水澡,然後飽飽的吃上一餐,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明天一大早換上一匹快馬,繼續趕路。
雖然離小鎮不遠,由於馬匹無心趕路,所以,當它載着羽軒晃悠到小鎮門口時,太陽已經落山了。
這時,小鎮客棧的酒館內,十幾桌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一個少年身上,只見這少年身高五尺有餘,一身藍布衫,腳穿麻布靴,兩片嘴脣猶如上了彈簧,唾沫橫飛.,滔滔不絕的說着:“無上淫賊白天踩好點後,便在月色撩人,星羅漫天,微風幽幽,慾火焚身的三更天,右手輕把二尺悶騷桃花扇,左手握得一曲三尺墨黑長簫,踏着夜色緩緩落在了寡婦李青青窗前,唉!絕唱貞烈漠視狼,卻奈深夜空閨寞!沒想到深夜三更天,這李青青依然夜不成眠,獨守孤燈,但紙窗上那凸凹有致,一筆渾然天成的風流多情影,不禁讓無上淫賊眼如碗大,心如火燒,欲如海潮,一浪賽過一浪,突然,紙窗上的風流多情影將手緩緩伸向了畫中最高峰,輕輕的晃動着,擠壓着,李青青的這一壯舉,不禁讓無上淫賊包子咧嘴——美出餡了,心中那三尺慾火頓時縱得五丈高,無上淫賊終於按耐不住,手指往紙窗上一戳,“撲通”,戳出一個洞,接着便將眼睛湊了上去。。。。。”
正是要緊關頭,少年突然停了下來。
“喂!無上淫賊看到了什麼?接着說啊!”
“奶奶的,調老子的胃口!”
“就是!就是!這傢伙不厚道!”
少年才停下來,酒館裡便充滿了陣陣埋怨。
“呵呵呵!大家安靜!大家安靜!如果想知道無上淫賊看到了什麼,那就。。。。”
少年邊說邊搓着手指,意思很明顯,要聽可以,但是得掏錢!
“靠!還收錢!”
“小子,是不是那裡癢了,來騙點錢去青樓找屁股解饞啊!”
“哈哈哈哈!。。。。”
隨即,酒館裡又熱鬧起來,不過,還是有許多零碎的銀子從各個角落向少年飛了過來。
少年撿完銀子後,乾咳兩聲,示意大家安靜,接着又開口續說道:“話說無上淫賊將眼睛湊近洞口後,只見那李青青正在。。。。”
“掌櫃的,給我一間上房!”
就在大家豎直耳朵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從門口飄了進來,瞬間打破了酒館裡的氣氛,氣得大家咬牙切齒,牙齒磨得一個比一個響。
“啊。。!無上淫賊!!”
隨着一聲輕喊,酒館裡突然靜如一潭死水,幾十雙憤怒的眼神瞬間全部化爲了驚訝的目光。
只見羽軒右手把着逍遙迷情扇,左手提着三尺墨簫,緩緩走了進來,這身行頭正與少年口中的無上淫賊相差無幾。
然而,就在大家看着羽軒發呆之時,藍衫少年“嗖”的一閃身,向門口溜了出去。
“啊。。。”
眨眼的功夫,隨着一聲慘叫,少年又從門外飛了進來,撞在羽軒身上後,便躺在了地上,從他那扭曲的表情來看,傷得還不輕。
這時,大家又將目光轉移到了門口。
“小小無賴,竟敢四處詆譭夫人名聲,今日若不割下你舌頭,難消夫人心頭之恨!”
聲音方落,兩個乾瘦的紅衣老頭由門外走了進來。
酒館裡的食客看見紅衣老頭後,便紛紛將頭埋了起來,不敢再多看一眼,因爲他們知道,清幽派是他們惹不起的主,而且,現在統帥清幽派的正是藍衫少年口中的那位李青青。
可能是看氣氛不對,有一食客竟然將酒錢放在桌子上,起身就像往外走。
“站住!”
卻不料,紅衣老頭右臂一伸,攔住出口,漠視他一眼:“凡是聽過這小子話的,都得把耳朵留下!”
“草!老子就是聽了,你能把老子怎麼着?”
被攔住的男子惱羞成怒,破口大罵。
然而,他話音剛落,靠近他的紅衣老頭右肩微微一震,兩道藍光閃過,地面上便多出了一對血淋淋的耳朵。
紅衣老頭的速度真的是太快了,快得讓男子簡直懷疑,地上那兩隻耳朵是不是自己的。
“啊。。。!”
稍過片刻,男子終於感覺到了腦袋撕裂般的疼痛,慘叫一聲後,撞開紅衣老頭的手,衝出了酒館,這紅衣老頭也道說話算話,耳朵留下後,並沒有再爲難他,讓他自由離去。
處理完男子後,兩個老頭便緩緩向爬在地面上的藍衫少年逼去。
少年一緊張,竟緊緊抱住了羽軒的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