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尋着聲音回頭一看,只見一個少女穿着白色裙衫,雙眉彎彎,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翹;臉如白玉,顏若朝華;朦朧的月光餘輝撒在她那仙女般的裙帶上,映得她更是粉裝玉琢一般。此刻三人間的空氣像結了冰一樣瞬間凝固。
陶方緊緊地盯着那一對讓人無法呼吸玉目,如果說葉靜言的美麗是讓人想捧在手心的白玉觀音,那眼前的這位仙女般的女子就是一支水花雕成的天然美人,生怕一點動作就她就會化一樣;那一對晶瑩剔透美目就算讓人立即失明也會牢記在心。
徐平安也是見過很多美女的人,不過看到這名女子的時候眼睛也再不想挪開,卻又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朦朧中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而且非常的熟。
“小倩,是你嗎?”陶方激動的衝上去,扶着她的雙肩,在皎潔的月光下盯着那一對美目,期盼地等都會她的回答。
“先生,你認識我?”白衣女子盯着陶方,她說話的聲音很柔,讓人聽了像是在炎炎夏日裡的一股甘冽,徐平安敢肯定他從來沒有聽到過如此柔美的聲音。
“你真的是小倩?”陶方揉了揉了眼,緊緊握住白衣女子的臂膀。
“你怎麼知道我叫小倩?”白衣女子緊張地看着陶方,後退了兩步,掙脫開陶方的雙臂。
見狀,徐平安忙輕咳一聲,打斷了尷尬緊張的氣氛,走過去輕輕碰了碰陶方的後背。
陶方這纔回過神來,忙縮回了雙手,看着白衣女子溫柔地笑笑:“不好意思,你跟我一個朋友長得一模一樣,剛纔沒嚇到你吧?”
白衣女子莞爾一笑,眨了眨美目:“沒事。你的那位朋友叫小倩?”
陶方點了點頭:“對了,姑娘怎麼稱呼?”
“陸小倩。”白衣女子輕聲說道。
“轟轟”,陶方感覺腦子一沉,陸小倩,不是跟俊影小倩的名子一樣,世界是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連名子也一樣,一頻一笑都如此神似,真是的巧合嗎?陶方回頭看了眼徐平安,似乎在問你怎麼看,徐平安默默地點點頭,他對小倩雖然沒有陶方的那種癡迷的程度,不過從外形上也能看出一二。
“對了,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在這裡出現?”陶方問道。
“你還是叫我陸小姐吧,”陸小倩似乎並不想讓陶方把自己當成那位也叫做小倩的朋友,如果她知道他這位朋友並不是個真正的人,不知道她會作何感想。“我剛纔看到你們好像要動裡面的觀音象,所以才趕緊出言阻止。”
“這個觀音象?”陶方疑惑地指着裡面的觀音象:“這個觀音象有什麼問題嗎?”
“你們有所不知,這座觀音叫夢魘觀音,專門吸食人類的善本能量,如果誰觸碰到他,它就會不停地吸食你的善本能量,直到你喪失本我爲止。”
陶方又看了看觀間象,輕輕彈了彈手指,“喪失了本我又會怎麼樣?”
“就會衍生出另一個你的鏡象,鏡象和你是一模一樣,不過性格卻會完全相反,但是其中一定有一個你會把你的弱點全部吸收。”陸小倩平靜地解釋道。
陶徐二人心裡同時一驚,感覺冷汗一瞬間就溼透了後背,對視一眼,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陶方想到那座大廈,裡面的徐平安,內向 膽小 貪財 好色 小利…………像是想起什麼,突然問道:“對了陸小姐,你認識一個叫葉靜言人嗎?”
“你見過她?”陸小倩聽到這個名子身體竟不由得一顫,臉色刷地變得慘白,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見過。”看到陸小倩的神情,陶方放低聲音溫柔地說道,生怕把她嚇到了一樣。
“你們最好離她遠點,她很危險。”
“她告訴我這裡是一座監獄,是這樣嗎,陸小姐?”陶方繼續問道。
“她說得沒錯,這裡的確是一座監獄,進來的人就永遠只能呆在這裡。”頓了頓,陸小倩聲音不再哆嗦,繼續說道:“不過你們何苦想這麼多呢,人生在世本就是憂多樂少,生活本來就是一杯苦茶,哪裡不是監獄,外面只不過是一座更大監獄而已。”說完陸小倩就轉身離開,夜風吹動她的白色裙帶,空氣中只留下她那孤獨地暗香。
望着遠遠消失的背影,陶方看着暗色天空,喃喃吟道:“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到底是什麼樣的經歷,讓她如此厭世。”
徐平安輕輕拍着他的肩膀:“陶兄,接下來怎麼打算。”
陶方嘆了口氣,“你也聽到陸小姐說了,這裡就是座永遠出不去的監獄。”
“你信她說的?你真的當她是小倩?”徐平安不可置信看着他,在他的瞭解中,陶方雖然也是個商人,確跟一般的商人不一樣,至於哪裡不一樣也說不上來,可能是別人是想賺錢,他並不是想賺錢吧;天下竟還有不想賺錢的商人,想到這裡,徐平安不禁自嘲地哼了一聲。
“你真的覺得世上有兩個長一模一樣人,連神態 名子也一模一樣?”陶方反問道。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就算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也不足爲奇啊,況且有一個還不能算是真正的人。”徐平安靜靜回答。
陶方想反駁什麼,一時間竟反駁不上來:“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我們也總得找找看吧,不找怎麼知道。”說完陶方又想起了大廈的另一個徐平安,還有葉靜言,那個迷一樣的女人,爲什麼陸小倩會說她很可怕。也許應該先回大廈看一看,說不定那裡有自己想要的答案。“不如我們也回大廈吧。”陶方建議道。
“你不是相信陸小姐說的嗎,既然她說葉靜言是個很危險的女人,我們還回去?”
“總是要回去證實一下吧,況且我們現在不是也毫無頭緒嗎?”
當陶方他們回到大廈的時候,停在門口的車已經不見了,大廈的門還是打開着,不知道其它的人去哪裡了,大廳裡面還是燈火輝煌,不過卻一點聲音也沒有。兩人對視一眼,加快腳步,燈還亮着,不過卻一個人也沒有;緊跟着陶方乘坐電梯到了三樓,那扇紫檀木的門還在那裡,陶方三步並作兩步兩步飛奔過去,吱一聲推開了門,房間一片安靜,原本這裡有很多座位,應該坐着很多美女的,此時一片空白,座椅也被人搬得一乾二淨;陶方向厚後的位置看去,那裡原本是葉靜言坐的地方,此時什麼也沒有,除了牆壁上那一塊白色簾布以外。
“這是怎麼回事?”徐平安看向陶方。
陶方小心翼翼地走過去,伸手抓住簾布用力一扯,一道強光直刺入眼,一道玻璃門一樣東西隔在面前,說他是玻璃門,卻沒有邊,像是骨頭連着肉一樣,生長在千牆壁裡面,二人伸手擋在眼睛前面,遮住身來的強光,然後緩緩的移開雙手,透過這道門看過去,恐懼的表情定格在他們臉上,彷彿從來沒有見過比那更恐怖的事情。
徐平嘴脣直哆嗦,臉色慘白,他敢肯定從小到大做過的所有噩夢加起來也沒有比他現在看到的事情更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