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這句話是當初他最喜歡說教她的一句話。
想以前,她老不明白爲什麼他就那麼喜歡這樣說教她,直到後來她才知道,原來這個傢伙有潔癖。
想想那時候的他,連一點油都無法忍受,卻天天忍受着她,不厭其煩的說教,真的是難爲他了。
不過,以前他說破嘴皮都改不了的臭毛病,而現在他一臉嫌棄了……她卻不得不去改了。
因爲這毛病以後不能再犯了,若是多來幾次,保不住他會不會想起什麼。
其實現在的莫小小內心說不出的矛盾。
一來覺得呂月蘅能爲了一些小細節想起以前的事情,那是在乎她,心中難免甜。
可若是想起,那麼他必定要受苦!
然而若是想不起,那她是慶幸的,可是心中卻又忍不住失落,甚至會去想她對十六是不是越來越不重要了。
看着莫小小說完那句話後就千變萬化的臉,呂月蘅將手中穿着魚兒的木棍微微放低,“話說,你到底是誰?爲什麼三更半夜的出現在那林子裡?”
而且還是掉下來的,到底是如何掉下來的呢?
這個問題呂月蘅一直很糾結,可是卻忙着擺臉色一直沒問。
“我是被人丟到那裡的……”這些問題是莫小小昨晚就準備好了的。
既然要死纏爛打,長時間相處,這些問題自然是最基本互相瞭解底細的問題。
何況十六那麼聰明,她和他一比起來就顯得有些腦殘,這些最基本的問題自然是要早早準備好嘍!
“丟?”呂月蘅眉梢微挑,顯然是不相信的。
雖然他現在依舊不能修得道緣靈力,和虛靈那老頭子相比的話是差的很遠。
可是就武藝修爲,若是有心,百丈之內的動靜是逃不過他的耳朵的。
而這個女人出現之時動靜那麼大,四周卻一片靜怡,而她出現之後,他也警惕的去感覺周圍,問題是根本沒有任何聲響。
到底什麼樣的人可以將她丟出百丈,而她被丟出百丈後居然還能站起身然後拍拍屁|股張嘴就罵人呢?
莫小小一臉無辜,“是啊,丟,被我師傅丟的。”
“師傅?”呂月蘅冷笑一聲,“你師傅很厲害嘛,居然可以將你丟出那麼遠……”
呂月蘅語氣中的嘲諷之意莫小小怎麼會聽不出。
將捏着木棍的手剛在膝蓋在,莫小小挺直了腰板,晃了晃手中的‘魚乾’,擺出牛|逼哄哄的表情,“你以爲我師傅是什麼人,說出來怕嚇死你啊!”
“……”莫小小那模樣差點沒讓呂月蘅噴笑出聲。
就她這慫樣,就算有師傅,只怕那師傅也不怎麼樣,更何況未必有,一看就是外強中乾!
當然,呂月蘅的不相信是在莫小小的預料中的,不過莫小小還是得把自己的身份交代完畢。
挑起眉梢,莫小小道:“你不信?”
“……”呂月蘅撇了一眼莫小小後自顧自的舉起手中的魚便開始吃起來。
看着那黃燦燦的烤魚,莫小小嚥了一口口水,“我說,奇南山的虛靈居士你聽說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