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呂承易朝着御花園而來的時候,呂月蘅正牽着莫兒的手漫步在御花園中,朝着當年那架花架鞦韆的位置而去。
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還在不在……
豔陽已斜,八月的西曬是毒的,呂月蘅帶着莫兒儘量靠着樹蔭走,到是那個號稱着不會怎麼感興趣的莫兒眼睛都快看花了。
這御花園什麼不多,就是花朵,女人天生對花自是比較敏感。
“呀——十六,你看,那個不是合|歡樹嗎?怎麼這裡也有啊!還有那個……茉莉!是茉莉耶!”看到那片熟悉的茉莉矮叢,莫兒激動的抽回呂月蘅牽着的下手飛奔了過去,蹲下身邊深深繡着那茉莉獨有的香味。
呂月蘅見她開心喜歡,本因是高興的,可不知怎麼的,心裡就有些酸了起來。
眸子微暗,走到莫兒身後站定,便見她眉開眼笑的轉眸看向他,那雙漂亮的眸子因興|奮在斜陽下那麼晶亮,美得讓人一不開眸。
“十六!爲什麼這裡也有啊,這些不都應該是南方纔有的花嗎?”
呂月蘅單手負在身後彎了彎脣,“因爲這裡是御花園……”
“……”這回答……簡直了……
不過莫兒現在沒有心思和呂月蘅較勁,轉頭再度看向眼前的茉莉,隨即俯身又深深吸了一口滿是茉莉清香的空氣,“不知道師父現在怎麼樣了……”
“……”呂月蘅看着她蹲在地上那小小的身影心裡嘆了口氣,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她會想起絮拂,所以他吃醋了。
往前挪了一步,呂月蘅在她身旁蹲下,“想恭月山了?”
因爲怕自己醋意更濃,呂月蘅用的是恭月山而非絮拂。
不過這聽在莫兒耳朵裡,意思差不多,於是點了點頭,“……有點。”
其實恭月山對於莫兒來說,也沒什麼值得她留戀的,唯一讓她掛念的人也只有絮拂而已,也幸好呂月蘅有先見之明,要不這醋可是吃大了。
呂月蘅緩緩擡起手,摘下一朵開得正好的白白小花執起莫兒的手,將她掌心攤開,隨即將那朵茉莉放在她手心,“若是想了就聞聞。”
“……”莫兒看着掌心處的那多小小的茉莉,癟了癟嘴,“十六,你什麼時候帶我回去見見師父?”
嘔……呂月蘅一口悶血,怎麼就沒明白他的意思呢,想要會恭月山見絮拂,再等個三五七八年,小妖精一堆的時候再說吧!
“爲夫今日|回去便讓人移些茉莉過來院裡,至於恭月山,等爲夫尋了空閒再帶你回去,可好?”
“……”尋得空閒?他現在看起來就很閒啊?
“走吧,爲夫以爲你會喜歡的那鞦韆就在前面不遠了。”見莫兒小嘴一張,呂月蘅就知道她要說什麼,所以立馬拉着她的手站起身便道,完全不給她說出那句你現在也很閒的機會。
“哦……”低低了應了聲,莫兒便任由呂月蘅牽着她往前走。
果然,沒過多時,他們繞過一座假山之後,莫兒便見到了那呂月蘅口中的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