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月蘅待莫兒走進之後,這才放開攬住她肩頭的手,微微弓腰算是行禮,“臣弟見過皇上。”
“十六弟免禮。”呂承易示意的擡了擡手,隨即目光轉向莫兒,“沒想那麼多年不見,弟妹風華依舊。”
這麼近的距離,呂承易更是把兩人的容貌看得清楚,真的是如傳言中的,一如當年呢!
不過……他一點都不驚訝。
十六乃是虛靈的弟子,有什麼奇功異術維持容貌那是正常的,而且……十六的氣韻明顯的改變太多,沉穩了,內斂了,那份隨心所欲的感覺少了許多。
至於莫小小……呵……他就沒相信眼前站着的這個女子便是當年那個莫小小。
不過,十六到底是如何找到長得如此像莫小小的人呢?
呂月蘅怎麼聽不出呂承易‘弟妹’的意思呢,字咬得如此重,只怕不只是說給他聽的吧。
感覺到莫兒的身子微微一顫,呂月蘅擡手輕輕拍在她的肩背上,“還不給皇兄請安。”
莫兒隱在寬袖下的手微微攥起,連忙低頭道:“莫兒給皇兄請安。”
莫兒?呂承易脣角微勾,意味深長的笑了,不應該是小小麼?
“呵……”呂月蘅見狀輕笑出聲,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頂,可是心底卻一緊,“是臣妾見過皇兄,剛纔還說記得爲夫怎麼教你的,怎麼轉眼就忘記了?”
“……”莫兒擡眸看向呂月蘅,一臉的彆扭,黑眸中閃過一絲怯意。
不是她忘記了,而是不知爲何,她不想自稱臣妾,那種感覺說不好,不知道如何形容。
而且,這麼近的距離,她分明感覺到了異樣的氣息在幾人之間流動,她不懂這是什麼,但卻非常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
還有這皇上看她的眼神也讓她不舒服,還有那個女人看十六的眼神也讓她不舒服,反正就是不舒服,很多很多的不舒服!
到是呂承易淡笑着搖了搖頭,“都一樣,十六弟什麼時候也拘泥於這些禮數了。”
呂月蘅聳了聳肩,然後擡手一把將莫兒攬入懷中,明顯在說,其實俺真沒拘泥於禮數。
“莫兒上次在禹州受了重傷,傷到了腦袋,現在就這樣了,整個人有點傻傻的,皇兄莫要在意。”
“?!”她傷了腦袋?!!他才傷了腦袋呢!他全家都傻傻的!!
而且人家不也說了都一樣,不要拘泥這些禮數好麼!他解釋個啥呢?!!
莫兒真想朝着呂月蘅就一個河東獅吼,可是這畢竟不是在王府,身前站着的這兩人也不是侍女奴僕,而是當今天子和一個很可能是太子娘子,卻眼睛一點都不檢點直往她家十六身上瞄的女人!
呂承易眉梢微挑,傷到腦袋,這個十六,真是越來越無聊了呢。
“沒有性命之憂便是大幸。”呂承易淡笑着緩緩轉身,“許久未見十六弟,可有興趣對弈一局。”
“……”想找他私下說話就直說,還對弈,“既是皇兄來了興致,臣弟自當是要奉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