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輝也不是傻子,也明白了她的用意,於是便對門外的侍衛道:“讓使者帶這位蘅王妃的貼身侍衛出城下戰書。”
“?!”蘅王妃?!
蔣忠,蔣全聞言一驚,雖然剛纔便聽着女子自稱本宮,卻沒想居然是蘅王妃!
那這是不是代表着,現在那掛於兩軍陣營之前的黑衣男子真的是……
兩人才想到這就不敢再想下去,不管這王妃是真是假,王爺是真是假,劉將軍的用意爲何,都不是他們能想的。
於是千般疑惑只能嚥下喉嚨,兩人低頭齊聲應道:“是!”
莫小小很滿意劉輝的做法,他適才說出那句話的時候音量雖然不大,可是廂房門大開,足以讓所有人聽到。
劉輝是在確立她的身份,是在告訴衆人適才的事情不過就是一場誤會。
莫小小笑着對劉輝道:“剛纔本宮救夫心切,不小心傷了劉大人還望大人見諒。”
“王妃嚴重了,這也怪劉某眼拙,沒能認出王爺和王妃。”
兩人這一番是說給外面的人聽的,一個要趁機洗了自己大不敬之罪,一個要讓人接受自己的身份。
“這也是我家王爺不愛走動,怪不得劉大人。”莫小小一邊擡手示意燕霖起身,一邊對劉輝道:“大人,這事耽擱不得。”
“是不能再耽擱。”劉輝說着轉身蔣忠將全道:“你們速速帶這位王妃的侍衛去見使者然後出城。”
“是!”蔣忠蔣全應低頭應了聲。
燕霖看着莫小小若有似無的點了下頭後轉身跟着蔣忠蔣全出了廂房。
秀兒眉頭一直蹙着,待關上房門便連忙對莫小小道:“夫人,總護法不會有事吧?”
劉輝不知道她們爲什麼稱莫小小爲夫人,也不知道爲什麼叫那男子總護法,不過他已經不在意這些,不過就是一千精兵,而且他能感覺到,眼前這女人,真的是蘅王妃!
“你放心,自古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那呂衍懂的。”莫小小輕輕拍了拍秀兒的肩道。
低頭看着自己的手,劉輝正感嘆自己這刀真是白捱了,去聽到莫小小的話不由得擡眸看她,沒想到她居然還懂這些。
感覺到劉輝的注視,莫小小轉頭看向他,而後睇了一眼他依舊流血不止的是手後道:“大人,先叫個大夫來處理傷口吧,本宮還有些事情跟大人商議呢,這種形勢下大人可千萬不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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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夫幫劉輝綁紮完手,莫小小開始和劉輝商談自己的計劃和細節時,燕霖已經換上使者的衣服,跟着使者帶着十幾名士兵出了城門。
十幾名士兵將燕霖和那名跟來的使者圍在中間,而燕霖一手拉着繮繩,一手擡着一面白色的旗幟。
夜色雖暗,可是疾速下,那寫着一個‘使’字的白色旗幟迎風招展,顯得格外顯眼,西厥的哨兵很快發現,立馬派人回稟。
此刻的呂衍正坐獨自一人坐在主帥營帳之中的矮案前,手中是那副四年前他所繪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