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她推得一個趔趄,那名護士去拉她,反而是被推倒在地。手好巧不巧的恰好摁在了那個男人的臉上。
“哎呀。”護士驚叫一聲,捂着手不滿的等着那個男人,“你怎麼咬人啊。”
胖女人看到人醒了之後,立刻就撲了過去,尖聲嚎叫着,“兒子啊,你可總算醒了。你看這裡的人多冷漠,都欺負到咱們娘兩頭上來了。”
男人陰翳的眼神掃了一眼蕭戈,蕭戈轉動身體,直接擋在了許墨酌面前,隔開了那個男人的眼神。同時,背後的手與許墨酌緊緊地握在一起。
男人這時候反而變得很是平靜,扶起了哭爹喊孃的女人,不滿的瞪着她說道,“媽,我們不是來醫院看紅霞的麼,你怎麼在這裡就跟人鬧上了?”
蕭戈和許墨酌兩個人對視一眼,這兩個人都不正常。
這時候一個穿着警服的年輕人走了過來,拿起手上的文件對比了一下,問道,“你是劉大偉?”
“是。”男人沉聲應道,“我愛人在哪兒?”
“李紅霞在病房,你跟我去做個筆錄吧。”說完警察就直接帶着劉大偉離開。而劉大偉在走了幾步之後,才又繼續折返回來,牽着他那個胖母親。
胖女人在走了幾步之後,回過頭,對着蕭戈他們tian了tian嘴脣。眼神裡的陰翳,絲毫沒有掩飾。
許墨酌也注意到,那兩個人扭頭的角度,是一百八十度。
她剛想要說什麼,蕭戈對着她搖了搖頭,許墨酌閉嘴。蕭戈這樣的反應,一定是有了什麼瞭解。
只是,這時候的蕭戈,卻是在想,怎麼引着那個背後的人冒出頭來。他不喜歡玩兒捉迷藏的遊戲,對這種你追我趕的競技,沒那個時間去浪費。
跟警方的人打了招呼之後,蕭戈就載着許墨酌離開。
夜晚的醫院,永遠都是蒙上了一層灰濛濛的感覺。不論是誰走進來,都會覺得這裡的一切,都是陰森
森的。
蕭戈不想讓許墨酌太過於勞累,所以在白天的時候,直接將人帶回了蕭家。有些事情,需要的是他這個男人來出頭。
走廊上,還有一些人在走動着。護士還沒有完全的下班,值班站也是人聲鼎沸的。不少人圍在那裡聊天,蕭戈注意到,白天的那個胖女人也在那裡。他試探着去探知那個女人是否是邪穢的東西,但是,得到的卻是正常的生命。蕭戈絕對相信自己下午的時候沒有看花眼,那麼,現在的這一切,恐怕就又變得好玩兒了。
在一個拐角那裡抽出一張符咒,貼在了自己的腦門上隱去了身形。不是他法力上升了,而是藉助方位上的盲區,隱去了身形而已。走在燈光下,看了一眼地面,沒有影子。蕭戈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還好,沒有說只隱藏了身體,而露出來影子。不然,非得把那人給嚇死不可。
默不作聲地站在值班護士的身後,接着護士的手翻看着病例,發現了李紅霞所在的那個病房。T-328病房,是一個雙人病房。
蕭戈推開病房的門,觀察着這個一片漆黑的屋子。病牀上的人此刻正靜靜地躺在那裡。另一張病牀上空無一人,只是這個時候才十點多點,爲什麼病房的燈光,一個都沒有打開。就連牀頭上的壁燈也沒有。
身後傳來踢踏踢踏的腳步聲。蕭戈迅速的一閃,在李紅霞的那張病牀之下藏起了身子。
病房的門再次被人從外側打開,進來的是兩個人。因爲,從蕭戈那裡走去,看到了四隻腳。一男一女。
然而,兩隻腳在進了病房之後,幾乎是一種僵硬的姿態往病牀這裡走着。就像蕭戈曾經看過的木偶劇一樣,僵硬到不行。他看着那兩個人的腳就停在他面前,牀上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蕭戈小心翼翼的挪動身子,從另一側的空隙站了起來。這兩個人看不到他的存在,依舊在進行着手裡的動作。
蕭戈眯起眼,看着他們恭恭敬敬的捧着手裡的托盤,爲那個
女人端上東西。一個是隱藏在陶瓷杯的東西,另一個,讓蕭戈壓下了心頭的噁心。那是一個人腦,血淋淋的腦幹,就那麼直直的暴露在空氣中。頭顱被人像剝皮一般,給剝去了一半,只留下了剩下的那部分,包着那個腦漿。
李紅霞直挺挺的坐起來,接過那個胖女人手裡的勺子,挖了一口腦漿,就開始吃了起來。
“東西呢?”女人尖銳刺耳的聲音,跟劃玻璃一樣,劃過耳際。
那個叫劉大偉的男人,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瓶子。蕭戈看不出那裡面是什麼。只見那個女人笑了笑,接過東西之後,連東西也不再吃。直接攥着那個瓶子從窗戶那裡跳了下去,消失不見。
蕭戈並沒有去追,他抽出另外一張符紙,直接貼到那個胖女人的腦門上。果然,立刻胖女人的外殼開始剝落,露出了裡面腐爛的內裡。
她沒有猜錯,應該李紅霞用了什麼法術,維持着這兩人的外表不腐爛。但是,內裡的腐爛,卻是她無可奈何地。不過,這個李紅霞也算是本領夠不錯的,竟然能讓這兩個活死人跟常人無異。
在這裡多待下去對他也無益,已經初步鎖定了目標,那麼下一刻,就該一步一步的探尋。蕭戈直接撤了他們的符紙,直接從醫院窗戶那裡離開。他準備,明天從李凱文那裡獲知消息。
因爲,今天晚上的人腦,明天一定有什麼該被發現了。
回到住處的時候,本想着瞞過許墨酌直接回到屋裡,等到洗掉身上的晦氣再去看她,沒想到,許墨酌竟然直接就在客廳那裡等着他。但是怕身上的東西再招惹了她,蕭戈對着連看都不看他,只盯着手裡的書本的許墨酌笑了笑,“我去換身衣服就來。”
迴應他的依舊還是沉默蕭戈扒扒頭髮,往客臥那裡走去。看起來這是徹底動怒了,竟然直接忽視了她的存在。因爲之前將主臥讓給了許墨酌,他自己睡到了客臥。所以,自己的東西七七八八的全都給他挪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