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過去,只見哪裡還有門的影子,他奶奶的連個窗戶都沒有!四周全是牆,奶奶個熊,這羣混蛋鴨子難不成都是從地底下爬上來的!兩個人還沒喘過氣,身後又來了一個殭屍。擡腳就踹去,殭屍紋絲不動,他自己被反彈的一個趔趄,還差點就直接進了那隻殭屍的嘴裡。更糟糕的情況是,周圍的殭屍越來越多。
李凱文頭上直冒冷汗,忽然想起想起自己之前在大學的時候看過的書,死馬當成活馬醫,先試了再說。他小聲對着張馨月說道,“聽好,這羣鬼東西不會彎腿,只會蹦躂。你儘可能的閉上呼吸,貓着腰走。”
說完就捂着她的嘴,自己屏住呼吸。果然,只見那羣殭屍像羣呆頭鵝一般,伸長了鼻子嗅來嗅去。擦着他們的身體跳過去,張馨月聽着自己的心跳,她覺得自己頭皮發麻。
這種平靜只是持續了三分鐘,就在她忍不住換氣的時候,離她只有一尺之遠的殭屍忽然盯緊了她,嚇得她立刻憋回呼吸。可是那隻殭屍反而朝着他們嗅了過來,李凱文瞪了她一眼,她也是很無奈。殭屍的身體就在她眼前晃來晃去,鼻尖傳來陣陣惡臭,是腐肉散發出的聲音,讓她只覺得作嘔。眼看那隻殭屍就要繼續往前跳,再不動的話兩個人就徹底送死吧。
沒想到李凱文搶先她一步,揮着斧頭就把那殭屍從脖子那裡劈成兩半。兩個人的行跡也因此而暴露。周圍的殭屍迫不及待地往他們這裡跳躍着圍過來,即使周圍遍體生寒,可張馨月看着那一個個白中泛青的殭屍,渾身冷汗。而這種狀態下的她,往往就是反應遲鈍。
就在她想要跑的時候,一個殭屍的手臂就已經緊緊地掐着她的脖子。涼,冰一樣的溫度。可是那力氣卻是她遠遠沒有經歷過的,即使她雙手死死地扒着那雙僵硬的手臂,企圖解救自己的脖子。可是,她還是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微弱,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兩隻手不自覺的在空氣中揮舞,“救
、救、救我……”
微弱的聲音,連她自己都察不可聞。
李凱文在另一邊打的連命都不要,這時候只能是豁了命的打。偏偏這還是一羣打不死的東西,聽到張馨月的呼救,他一個掃腿,直接將圍攻他的殭屍掃倒一片。斧頭也忘了去撿,從背後拐着那個殭屍的脖子想把它甩出去。可他忘了,殭屍的力量又怎麼是他能掙扎的過。
張馨月的臉色已經泛青紫,嘴脣烏黑。這時候的他纔想起被自己扔下的斧頭,他慌慌張張就去撿,卻在站起的時候,被一陣黑霧噴到臉上,只覺得一陣陰寒直bi的血氣翻涌。“當”的一聲,斧頭掉在地上,兩人都不醒人事。
許墨酌沒理會蕭戈話裡的威脅,自己打量着洞裡的情況。
而蕭戈,拾起自己的槍支,跟在許墨酌身後看着。一片漆黑之中,有一小片兒朦朦朧朧的光。究竟是什麼?沒有燈照明,他自己也看的不是太清楚。
“我先進去。”許墨酌不管蕭戈的反應,反正她只是知會一聲。就算他不同意,她還是會進去。
沒想到男人倒是沒有出聲反對,反而是直接將她扯到身後,拉着她進入洞內。她扯扯嘴角,難得的沒有掙開。
說洞,倒也不算是洞,反而更像是一個挖出來的通道。在剛開始的時候,兩個人還能並排走,越往裡,洞頂越低,到最後,剛好是一個孩子的身板。許墨酌自己貓着腰就能過去,而蕭戈,就得半蹲着身體,側着身子過。
蕭戈自己沒覺得怎樣,許墨酌從後面看着,她眉毛一挑,大螃蟹!
兩個人走了大概有二十分鐘左右,就見他們前面一個方方正正大約五十釐米見寬的鐵皮蓋子。而這個地方的空間明顯大得多,蕭戈終於能夠伸展了身體,不用再半蹲着。他率先走過去,試着拉那上面的把手,拉不動!又試着往外推,能夠使上力,果然是推得!
這時候的他終於覺
察出不對勁兒來,冷,陰森森的涼意從門板通過手臂傳到他身上,抓着鐵板的手已經冷的發麻。他鬆了手,往後退幾步,擡腳一腳就把那塊門板踹飛,剛站穩身體,就見一個白影從頭頂飛了出去,他看過去,許墨酌已經跟裡面的人打了起來。他也急忙翻過去,加入戰鬥。
這時候的蕭戈,纔看明白,這根本就不是人!青面獠牙,身體僵直,手臂伸長,跳躍前進,分明就是殭屍!
“許墨酌,你最好解釋清楚什麼情況!”揮手一拳打開跳過來的東西,吼着那個同樣忙碌的身影。
許墨酌沒工夫跟他解釋,如果剛剛等着他跳過去她再出去,她又得費事兒再救一個。只要先發制人,蕭戈的身手絕對能應付這羣空有笨蛋。“聽着,他們不會彎腰,專攻他們下肢,別被他們抓傷就行。”
屍毒染上了可不是小事兒,還有,她自己也注意到了,這羣殭屍的太陽穴,都被人用了人血畫上魑魅魍魎四怪。有人在背後操縱他們,究竟是誰要這麼做。先解決了眼前的這羣東西再說!
蕭戈聽到了她的話,不再繼續採用搏擊,而是撿起地上的斧頭,專門朝着他們的膝蓋劈去,爲了以防萬一,直接躲了他們的頭顱。竟然沒血!額頭汗如雨落,可是氣息絲毫不亂。他看向許墨酌那裡,她直接將殭屍定在那裡。
兩個人剛站好,就聽見角落裡傳來一陣兒單調的掌聲,望過去,是他!那個粗啞着嗓子的佝僂背。
“不愧是刑警隊長和許家傳人,竟然能找到這裡!”男人說話的同時,身後出現兩具骷髏頭,手裡分別提着李凱文和張馨月。
蕭戈在看到不省人事的兩人時,全身繃緊,隨時準備出手的狀態。許墨酌覺察出男人的緊繃,立刻擡手握着男人攥緊的拳頭。通過意念傳遞給他,他們還活着稍安勿躁。
溫溫涼涼的掌心緩解他內心的憤怒,但是他的戒備依舊沒有卸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