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在窗外顯得極爲的蒼白,因爲這個地方背陽,所以屋子裡,是更加的陰森。
李凱文終是決定對蕭戈說出心裡的疑問,“哥,我昨天晚上好像是經歷了什麼不該有的東西。”
蕭戈手裡夾着煙,“說來聽聽。”
他看出了李凱文肩膀上的陽火暫時的虛弱,並且,印堂上有被黑雲籠罩的陰影。這些,都是經歷了什麼之後纔有的。不光是李凱文,就連張馨月身上,也或多或少的有些沾染。
“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夢境。只是昨天晚上,我本來還是在那裡興致勃勃的玩着手機,同時,還看着監視器。那時候的李紅霞顯示一切都是正常。但是沒多久之後,我就忽然覺得犯困。然後,再往後,基本上就是一個激靈醒了過來,彷彿是被人大力的給推醒的。我醒了之後,拾起來手機,看了一眼監視器,就發現李紅霞不見了。然後我立刻追了出去,但是,那時候的醫院靜的跟個墳場一樣,什麼人都沒有,什麼動靜也沒有。我追到一個地方,沒有人,就在我轉身的時候,看到了李紅霞。李紅霞卻是跟夢遊一樣,但是我能感覺到自己周圍有什麼不正常。
然後,周圍就開始變得黑暗,那時候我自己動都動不了,但是,我卻是知道自己覺得感覺異常的清醒。然後,我就拼命的跑,憑着本能的往前跑,然後眼前忽然就變成了光亮,之後,我看到了自己監視器的那個房間。我想也沒想的就衝了進去,但是裡面的景象卻讓我驚駭。因爲裡面不是張馨月,而是李紅霞。然後我就想要往外逃,可是無論我怎麼跑,我都擺脫不了李紅霞。並且,那扇門就在我跑之前就已經合上,無論我怎麼轉動門把,都打不開那扇門。
再往後,那名護士就出現了,只是,她的頭卻像是被拼湊上去的一樣,正反面裝反了。然後,那名護士就那麼畢恭畢敬
的跪在李紅霞面前,好像是在等着李紅霞去享用她的腦子一樣。李紅霞吃着那名護士的腦子,卻扭過頭來,邊吃邊笑,對着我說,讓我去吃。我覺得噁心,扶着牆壁在乾嘔。但是李紅霞並沒有因此而放過我,她挖了一勺那名護士的東西就往我這邊飄了過來。我雖然躲了過去,但是那名護士卻是堵在了我身後,並且把我推向了李紅霞。兩個人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道把我困在那裡,李紅霞拼命的非要餵我吃拿東西。我沒有吃,偏過臉,但是那血腥的東西還是灑到了臉上。
最後,就是張馨月把我叫醒。醒了之後,我看了監視器,並沒有什麼異常。但是那名查房的護士,卻是在進去了之後,就尖叫着跑了出來。我和張馨月立刻就趕了過去,之後,就是你們都知道的。”
一下子說了這麼多,李凱文感覺到自己的心裡的輕鬆。他知道自己說出這些,周圍的人一定會覺得他是個瘋子,要麼就是被迫害妄想症。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就覺得蕭戈一定會相信他。
蕭戈拍了拍他的肩膀,卻是在李凱文看不到的時候。在李凱文的後背,用手指畫了一個無形的符咒。因爲李凱文已經招惹了邪穢,如果不及時驅逐,對李凱文自己都是一種威脅。
“李凱,有些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
“所以,哥,你是相信我說的話麼?”
蕭戈對着李凱文安慰的笑笑,“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但是你感覺到的,也不一定就是假的。回去吧,以後工作小心點。”
李凱文撓着頭皮,有點捉摸不定蕭戈的想法。
但是李凱文不知道的是,蕭戈是不願意他暫時知道這些。因爲身爲一個刑警,不能被太多的情緒所幹擾。如果將所有未知的案件全部都歸結爲不能破的案子,那麼警察這個角色,會在社會中的作用,越來越被淡化。
即使有些東西它不是人類所能觸及的,但是這些畢竟都是在少數,並不是所有的都是這樣。所以,只能給自己一個案子一定能顧偵破的信念,警察這個角色,才能被演繹得越來越好。李凱文是一個難得的好苗子,蕭戈並不想讓李凱文的警界生涯就這麼因爲有神論而終結。因爲,無神論和有神論有時候是相互牴觸的,他們會相互干擾你的思維。所以,蕭戈會選擇辭職,在做警察的時候,纔不會去特意的解封自己被封印的能力。因爲,他需要一個相對純潔的思維,來思考。
許墨酌這邊,也能感覺到張馨月身上的那股邪穢的侵入。與靈異打交道的人,往往會對這些東西比較敏感。知道說出這些東西來的話,只會讓他們呢更加的恐慌。所以,同樣的也是揹着張馨月,用血沁在張馨月身上畫出一個佛手印,希望能夠驅逐她身上的邪穢。但是,許墨酌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一個小小的舉動,就差點徹底的葬送了張馨月。後來,如果不是發現的及時,恐怕這將會是她做過的,最讓自己後悔的一件事情。
醫院的秩序雖然恢復了往常,但是很是明顯的,來這裡看病的人,比起以往,少了許多。並沒有像其他醫院那樣,出現人滿爲患的情況。就連醫院裡的護士,值班的時候,也是三三兩兩的包做一團,無論是吃飯還是去廁所,都沒有人再願意落單。最少,都會拉上一個人和自己一起。
李紅霞並沒有被警方轉移病房,而是加大了監視力度,同時,在門外,增設了守衛的人員。希望以此來穩定醫院內部慌亂的心。但是,恐懼往往是由心生,一旦扯上了不能用科學解釋的東西,就算是再怎麼強硬的,恐怕,也不能壓抑下人類內心的那些浮想聯翩。所以,明知這些舉動是聊勝於無,但是,所有人員,都還是加強了守衛,對待自己的工作,依舊的一絲不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