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剛開口說話,但是蕭戈口中卻是滿嘴的鮮血。
用手臂抹了嘴角的鮮血,蕭戈手臂撐在身後,半坐在地上看着那個黑衣下的男人。熟悉的身影與腦海裡的相重疊,他有些不確定。但是,那個男人卻是隻是隨意地將手一揮,就將白玉靈的靈魂給收到了袖子裡。
血腥味淡淡地縈繞在鼻尖,暗黑的夜裡,周圍的一切,都散發着冷魅的氣息。
男人的面龐被隱藏在巨大的帽檐之下,身上的斗篷遮蓋了他原本的身形,但是蕭戈卻覺得異常的熟悉。
許墨酌一直警惕着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不動聲色地拿出血沁,想要迎上去。手上忽然傳來溫熱的力道阻攔着她的動作。她扭頭看向蕭戈,他對她搖了搖頭。
李凱文和張馨月兩個人這個時候也從樓上趕了下來,因爲他們不像蕭戈和許墨酌他們那樣可以直接從樓上跳下來毫髮無傷。電梯這時候不能用,兩個人幾乎都是一口氣從樓梯上跑了下來。所以,此刻兩個人都是氣喘吁吁地。
“哥。”看到坐在地上的蕭戈,李凱文眼神暗了暗,默默地挪動身體,擋在了蕭戈他們面前,雖然心裡頭明白,他此刻的動作,是聊勝於無。
“蕭戈。”男人低低的嗓音直直傳進他們的耳畔,沙啞的嗓音,反倒是讓他們想不出這個人到底是誰。男人看出了李凱文的動作,嘴角露出了不屑地笑容,“小子,你真以爲你能阻擋的了我殺了他們?”
所有人臉色具是一凜,蕭戈硬撐起自己的身體站了起來,剛毅冷酷的眼神和那個男人渾身的不屑氣息所想抵抗着。
男人忽然低低笑了起來,“本來今天不想取你們性命的,但是,貌似這樣子做,有些太對不起我是吧?”
話音剛落,手上就已經幻化出一個暗黑色的光球,在他手中高速的旋轉着。並且,越來越大,連帶器周圍的風動,也越來越大。
狂風刀割一樣的刮過臉頰,吹的他們睜不開眼。
蕭戈雙手結印,堪堪能將他們四個人包裹在結界內。他不知道男人的道行能有多大,也不知道受傷之下的自己能不嫩抵擋住男人的一招一式。抱着拼一把的心態,將結界的防禦加大,周圍的動靜漸漸地被隔絕在外。
“那是什麼?”許墨酌指着男人身後那個忽然竄來的黑影問道。
又來一個,是敵是友他們還不知道。今晚的狀況是他們輕敵了,並沒有意料到白玉靈的背後,竟然還會有一個幕後的高手。
黑影移動的速度不算慢,雖然被男人捲起的大風給阻撓了身形。但是幾乎還是眨眼間就到了男人的身邊。或許是她隱藏的太好,幾乎是到了身邊,那個男人才反應過來。男人揮出的手臂,停頓在空中。
來人忽然變化身形,幻化成爲一朵巨大的牡丹,將那個暗黑色的球包裹在內。看着男人的口型,蕭戈辨認出來,男人應該是罵了一句。或許是因爲來人的出手太過於措手不及,幻化而成的牡丹,竟然讓那個球體,直接吞噬進了男人自己的身體。
男人在最後的緊咬關頭揮掌直接劈向了那個人的肩頭,包裹着的花瓣,開始一點點的凋謝。男人左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咳着,看着蕭戈他們,“血沁,蕭家,你們都給我等着!”
說完身形一閃,直接躍上了房頂消失。
蕭戈收了結界,許墨酌立刻上前撐着他,將他一般的重量都擔在自己身上。這種防禦性的結界,極爲的耗費體力,並且,還極容易反噬。所以,此刻的蕭戈幾乎完全就是在硬撐着。
李凱文和張馨月率先走了過去,想要夫妻那個被身穿黑衣的男人打倒在地的人。張馨月去扶她的肩膀,雙手卻是直直穿過了她的身體。李凱文立刻拉着張馨月後退,這個情況在西藏的時候見到過。雖然後來邊巴給他解釋了,但是,他卻是記住了,任何一個魂魄,被人從中穿越而過的,並不感到好受。
蕭戈在那個人一米之外站定腳步,“多謝。
”
微微喘着開口,沒有再往前走去。雖然現在他受着傷,但是身上的陽剛之氣,難免還是會衝撞到她。何況,現在她還受了傷。
躺在地上的女人緩緩地擡起頭,“蕭隊長,我知道是你。”
這個時候的蕭戈他們纔看清是女人的樣貌,是那個護士。
女人將視線轉向許墨酌,“許姑娘,我還得多謝謝你們許家,如果不是之前你們許家幫了我,恐怕我現在早就已經魂飛魄散了。”
“你是?”許墨酌自己並沒有印象。只見那個女人緩緩地擡起手臂,露出了那個紋在手臂內側的蛇戲牡丹紋身圖案。
“我是劉一彤。小時候偶然遇見你姥姥,幫我紋身之後,就一直到了現在。只是沒想到死了之後,竟然還會有紋身。”
如果只是普通的紋身,那麼只是紋在了肉體之上,並不會深入靈魂。只是如果是爲了化解劫難而紋身,那麼紋身就會深入骨髓,進入你的靈魂,即使是死了之後,你的靈魂也要揹負着這個紋身。因爲那是紋靈給你的憑證。許墨酌深知這其中的門門道道。
只聽劉一彤繼續說道,“本來我是該進入輪迴的,但是,許姑娘,我想請你們幫個忙。”
“你說。”許墨酌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
劉一彤卻是直接忽略了這個,徑直說道,“我是河南焦作人,家在沁陽市封門村。上了大學之後就留在這裡工作,因爲村子裡自古就有人死不出村的習俗,所以我想請你們你幫我把我的屍體帶回去,行麼?”
“我們怎麼找到你的家人?”蕭戈沉聲問道,聲音裡,卻是有着一絲冷意。感覺到蕭戈突然的轉變,許墨酌並不明白爲什麼。
“你們只需要將我的屍體帶回村子裡,那個太師椅正對着的那條路,就行了。”
蕭戈卻是將許墨酌推到身後,自己一步步走上前,“所以,這就是你拼盡了性命就我們的條件?只是,我們爲什麼要幫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