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身衣服,又用符咒徹底的清洗了之後,蕭戈纔開門走了出來。
許墨酌淡淡地瞥了一眼,白色?她發現最緊張這個男人一直都在穿淺色系的衣服,不過,相比之下,她確實很喜歡蕭戈穿白色的衣服,襯得他比較儒雅。因爲暗色系的衣服,給人的感覺太過於深沉。
瞥了瞥牆上的時鐘,已經是凌晨兩點了。回來之後,還專門去換了身衣物纔過來,這個動機,真的是讓人很懷疑很懷疑。
許墨酌所有的想法都沒有掩在心裡,直接表達在臉上。蕭戈看着她逡巡的眼神,恨不得在自己面前盯出一個洞來。他輕笑一聲,手腕抓住她的,就着她的手喝乾了裡面的花茶。覺得不過癮,將杯子接了過來之後,直接從壺裡自己倒着,“我去了醫院。”
算是交代自己的行蹤。
“我討厭被人忽視。”她低頭看着書本,沒有擡頭。
“所以我就從來都沒有忽視過你。”
“我討厭被敷衍。”靜靜的表達自己的想法,就像是在聊天。可是,卻讓人感覺到她心裡的不痛快。
“我也從來沒有敷衍過你。”
“我——”
“我今天因爲不確定背後的人有怎樣的能力,我不敢讓你去涉險,也不想讓你去涉險。因爲,你是獨一無二的,我賭不起,也不敢賭。所以如果有選擇,我寧願讓你走我走過之後的路。我願意在你面前爲你探路,同樣的,我也會爲你默默無聞的守在身後,讓你去做你自己喜歡的事情。只是,在危險的時候,我會比你更爲迅速的閃到前面。”
平靜悠然的語氣直接扣入了心靈,許墨酌緩緩地收回目光,看着那個正定定看着她的男人沒有玩笑不恭,也沒有敷衍了事。心裡有一粒種子,“啪”的一下破土增長,並且極爲迅速的成長壯大,很快就佔據了她的整個心扉。內心被一種東西塞得慢慢地直直地bi出眼角的那抹溼潤,“你——不後悔麼?”
不滿她與他之間的距離,長臂一撈,直接
將人涌入身懷,“後悔?我蕭戈的字典裡還沒有後悔的事情。如果後悔,那麼我最後悔的就是,沒有在更早的那一刻遇到你。”
如果更早的遇到了你,就不會讓你孤獨無依,如果更早的遇到了你,就不會讓你一個人承受;如果更早的遇到了你,就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
噴薄而出的熱氣烘燙着她的臉頰,聽着他話語裡的疼惜,心裡緩緩地鬆了一口氣,“蕭戈,我想和你,並肩一起。所以,以後不要再自己一人。”
在她的額頭落下輕吻,算是迴應。許墨酌放任自己深深地躲進這個寬厚的懷抱,聽着胸膛裡咚咚有力的心跳聲,覺得這一刻,就已經是地久天長。想到了之前他說的去醫院的事情,她揚起了頭,下巴支在她的胸膛上問道,“那你晚上發現了什麼?”
指腹劃過她的眼角,輕輕拭淚。許墨酌看着蕭戈眼裡的溫柔,閃過一絲窘迫與羞赧。兩頰緩緩地升騰起兩抹紅暈,似雪一樣的嬌顏此刻增添了些許嫵媚,晃得他移不開眼。忍不住擡起她的下頷,在櫻脣之上落下輕吻,纔將人復又擁入懷裡,“墨墨,過幾天我帶你去釣大魚。”
放長線,釣大魚,是他的打算。
許墨酌也聽出了他話語裡的字字珠璣。半分的隨意,卻是十足的自信。想必,他一定是有了什麼辦法。
只是,蕭戈自己的打算是,只要這幾個人不再繼續禍害人,他不會這麼急着收拾他們。因爲這不是現實的抓捕,沒有聞訊審問破案偵查這一環節。因爲你要打交道的死一羣活死人,你能從死人嘴裡敲出什麼秘密。除了一步步地布棋之外,其他的,只有靜觀其變。
“蕭戈,你要好好地。”攬着他腰身的手,不自覺的收緊。
蕭戈卻是扶着她的肩膀,將人輕輕的推開,雖然板着一張臉,但是眼底的揶揄和調侃依舊沒有掩飾,“許姑娘,我覺得有一件事情,咱們得好好地商量一下。”
“嗯?”回望着的眼神有着不解,到底是什麼事情,竟然讓他直
接喊出了許姑娘。
“你能不能對我換一個稱謂,不要再整天蕭戈蕭戈的叫着。你叫佟天奇喊‘天奇’,叫我卻是連名帶姓的,你的小良心是不是已經被那兩隻小東西給吃了。”
聽着男人輕輕的抱怨聲,許墨酌低頭。好像自己對他,要麼是直接省去了稱謂,直接說話。要麼,就是連名帶姓的叫他,只是,喊他什麼,戈?不要,這個好彆扭。
“那你說應該叫你什麼?”不如就將這個問題拋給他算了,反正是他提出來的,他負責解決。她只需要執行領導的命令就行了。
蕭戈語塞,“這個啊,我得好好想想。”
關係一輩子的事情,確實是得好好想想。兩個人就那麼相偎而坐,在沙發上窩着。
“就喊我,蕭。”
“蕭?”
“沒錯。”
眼神與他的相對,看到了那雙蠱惑人心的眼睛裡所透漏出來的期待,雙脣微啓,輕輕吐出那一個字,“蕭。”
換來的,是更加緊密的相偎。
別人喚他蕭戈或者頭兒,只有她一人喚他“蕭”。獨一無二的存在,讓她覺得心裡有着被一種特別重視的竊喜。身子往後靠着,將全身的重量都依附在他的身上,堅實的依靠着,輕聲呢喃,“蕭~”
輕輕地呼喚和依賴,挑起了蕭戈心底的那抹是心疼,“我在。”
低低的應着,將身親之人擁得更緊。
“蕭~”
“我在。”
“蕭~”
“我在。”
“蕭——唔。”
直接被以口封緘,脣齒間的糾纏,讓本就溫暖如春的室內,更加的躁動不安。臨近的氣息灼熱,脣齒相依,難分難捨。輕柔的相擁,醞釀着絲絲不捨的情誼纏綿。眼角瞥見了男人眼裡的狡黠與不懷好意,她偏過頭去,讓一吻落空。卻深深地印在了脖頸。
窗外的月明,透過碩大的落地窗探入了室內,但是卻驅不散室內的那抹溫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