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玥熙在寬大的走廊上自顧自的漫無目的往前走着。墨燮翼也只是在後面默默地跟着。看着離玥熙的腳步是不是的加快,那一份淡淡的微笑也會不時的出現。
夕陽漸漸地西下,昏黃的陽光透過不大的窗戶將二人的影子越來越長。
離玥熙停下了腳步。走廊的盡頭出現了三條岔路。這個小路癡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那三條的方向差異很大,盡頭幽暗。延綿無盡頭。
墨燮翼就像是好像沒有看見似的,繼續往前走,知道自己的胸碰到了離玥熙的背,纔有些不情願的停了下來。
“怎麼了。”墨燮翼的下巴剛好到離玥熙的頭頂,略帶些小俏皮的蹭了蹭,就像個孩子似的。
“哪條。”真是明知故問啊。感覺到頭頂的騷動,一陣的不耐煩。
“呵,左往右第三條。”墨燮翼指了指那條幽寂的路,“誒,跑那麼快乾嘛。”墨燮翼只是出了一回神,離玥熙就已經消失在了那條路的黑暗中。走這麼快乾嘛,不能等等嘛!
知道墨燮翼的背影也在黑暗中迅速的消失,在那岔路口,又佇立這一個人。那個可不就是那個電梯裡的白大褂醫生嗎?!
“魔皇,爲什麼你的眼中流露出了柔情。”很習慣地推了推金絲眼鏡框,雙手插兜。沿着同一條路,緩步地走了過去。
——————————驚喜——————————
吉璦走的就是這一條。
不知道爲什麼,越往裡就越暗,雖然是有燈的,可是這種氛圍卻越來越詭異。這麼長的走道,竟然沒有一道門,一個房間。
小心翼翼地繼續往前走着。
不知道是不是眼睛花了,她竟然看見走道得盡頭有一扇門。一扇十分普通的門。可是現在看起來,實在是再詭異不過了。
“不管了。”吉璦徑直走了過去,就算是有干擾,但是她還是很相信自己的感知。她對楚翎焐的感覺,是十分特殊的。
沒有想錯的話,楚翎焐那時銀光的黯淡。
“吱呀。”門就這麼輕易的給推開了,沒有什麼意想不到的苦難。
這裡面比外面要明亮的多。
吉璦的眼睛立馬就適應了這種強烈的光線,定眼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氣。
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濃密而又捲翹到恰到好處的銀色睫毛在蒼白麪頰上因強烈的燈光投下兩道扇形的陰影,隨着身體微微的顫抖似乎如蝶羽一樣在輕輕顫動。被汗浸溼的銀髮貼在光滑的臉頰。薄薄的脣,略顯蒼白,色淡如水.
身上的銀光幾近完全消失。
楚翎焐就這麼躺在慘白的牀單之上,穿着病號服,四肢被特殊金屬做的金屬環子牢牢地被禁錮住了。全身發着冷汗,雙眼緊閉,看上去十分的難受。
“楚翎焐,楚翎焐。”吉璦立馬就跑了上去,看着楚翎焐,摸了摸他的額頭,幫忙着擦了擦汗,“滬鶩!滬鶩!”急的出了汗。
“哎呀呀。”從後面傳來一陣怪里怪氣的聲音,“丫頭,你要對我的實驗品做什麼。”隨之而來的是一陣無敵的怪誕笑聲。
吉璦轉過頭,愣愣地看着那個奇怪的人。
那人看着吉璦急得滿頭大汗,手中緊緊地握着楚翎焐被禁錮的手,又笑了出來,“這感情還真是深吶,只可惜是單方面的呢。”那奇怪的眼神,看着這兩人,不懷好意的笑容。
楚翎焐此時的意識十分的模糊,但卻並沒有完全的消失。他知道他的手被另一隻手緊緊地握着。很溫暖,很美好。呵!甚至還出了汗。這個小人兒有這麼緊張嗎?
一段記憶衝入了腦內。
——————很久之前————————
“!瀘騖,汝果欲違!救其仙去者去子(滬鶩,你當真要違抗命令!去救那仙界的棄嬰!)”當時的靈界女王菱悅大發雷霆,對着當時大將滬鶩厲聲呵斥。
“你分明知,勢不靈界與仙,非仙靈界,大戰不可!(你分明知道,靈界與仙界勢不兩立,如不是仙靈邊界,大戰決不可避免!)”一揮袖,轉身,看着那雖然低着頭跪在自己面前的,但卻絲毫不乏高傲氣質的當朝無敵大將。傳說中殺人不眨眼,分分鐘出手血流成河的高手,平定了靈界的大將軍,竟會因爲在邊界發現了一個莫名其妙出現充滿的仙界的男嬰而軟了心腸。竟然敢私自的收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