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請醒醒。”牀簾外。一個婢女穿着的黑髮女孩低聲道。
“哦,是嗎。”簾中的人漸漸地轉醒,弱弱的道,“你的聲音很陌生。”
“奴婢是新來的。”有些膽怯,顫顫巍巍的道。這道簾子十分的厚實,甚至看不見影子。她聽說過,鬼王的殘暴。也許真的是謠言吧。
“之前的那個叫什麼名字。”鬼王在無力的躺在了牀上,捂着頭。“真是的,他們甚至連名字都沒有。”是啊,我叫什麼名字,就算是鬼王,也不知道什麼名字。正值虛弱期。
“奴婢們一直只是捲簾人,奴婢們沒有名字,奴婢們的責任只是幫忙捲簾,現在奴婢只是看守好這扇簾子.......”聲音越來越小,知道連自己都已經聽不見了。沒有名字,這是多麼屈辱的事情,被人嘲笑,被人辱罵,被人看不起。
在這個世界裡,除了人界以外,其他任何世界的貧困的人,那些貧窮,低級,犯罪的人,要不就沒有資格擁有名字,或者就是被消除。
“捲簾,捲簾,你就是捲簾。”鬼王無意間說的一句話,打動了那個奴婢,那個捲簾人。
“多謝陛下賜名。”捲簾十分高興,立馬就跪了下來。
“起來吧,出不去,找個人說說話。”鬼王似乎十分的不在乎。不就是一個名字嗎,對於她來說,實在太簡單了。
捲簾覺得,鬼王會是一個很好的朋友,鬼王會成爲她的朋友。
————————鬼王,竟是捲簾的第一個朋友——————
“你這個沒有名字的賤人。”狠狠地踹了捲簾一腳。捲簾只覺得眼前一黑,從後背和腹部傳來劇烈地疼痛,口中泛起了腥甜味,熱熱的,糊糊的。
“讓你去到鬼王身邊,讓你去下毒,你怎麼還不下手。”眼前這個肥頭大耳的人,是當今的宰相,根本就沒有什麼真能力,只不過是世襲了自己父親的罷了。一心想殺了鬼王。花心,腐敗。
“現在是鬼王的虛弱期,給你的毒藥是慢性的,只是讓你煽風點火,火上加油。本來,借這個機會殺了她。可是你。”欲言又止,看見捲簾奄奄一息的躺在那裡。
“你給我在這裡好好反省一下!”握了握拳頭,關節發出脆響。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漆黑的小屋子裡,沒有半點聲音。偶爾會有小老鼠飛快地跑過,偶爾聽一下,用幽幽的綠色小眼,打量着捲簾。
捲簾窩在牆角,抱着膝蓋。淚潤溼了雙眼。
她是我的朋友,她給了我名字。我不想殺人,再說,這又不是我想幹的事情。可是別傻了,她是王,你是奴。這是天差地別的,這根本就不可能。和鬼王做朋友,這不可能的啊!那個名字,不就是胡亂想的嗎,如此的隨意。
“想好了嗎。”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胖男人又來了,“現在鬼王已經無力管轄鬼界了,鬼王的死只會是一個意外,而你幫助成功之後,你就會有一個名字,你會有榮華富貴......”
不需要了,我已經有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