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全是壞消息

事實上潘二剛從固安啓程去天津,韓秀峰就把營務委託給了永祥和陳崇砥,僱了四輛馬車帶着琴兒、幺妹兒、任鈺兒和小傢伙,叫上剛從京城回來的費二爺和吉雲飛的舉人學生雲啓俊,以及從左、中、右三營抽調的二十三個候補千總、把總、外委等武官,開始繞着京城遊山玩水。

不但遊覽了永定河沿岸的宛平、永清、涿州、霸州、武清和良鄉等州縣,甚至去了趟永定河不流經的通州,然後直奔保定府轄下的易州,走走停停,拜訪士紳,這一出遊竟遊歷了近兩個月。

吳廷棟實在看不下去,一怒之下上折彈劾他深受皇恩卻不思報效朝廷,竟飛揚跋扈擅離職守,攜妻兒狎遊,不但騷擾地方,甚至把河廳員弁當家奴驅使,罪不可赦!

京裡的那些個言官豈能錯過這個機會,蜂擁上折,懇請皇上將韓秀峰革職逮問。羣情激奮,黃鐘音和吉雲飛想幫也幫不上,只能暗罵韓四糊塗。就在他們心急如焚之時,皇上也招架不住了,下旨訓斥了一番,韓秀峰這才意猶未盡地帶着衆人打道回固安。

沒想到一回來就見着了伍肇齡,崔浩更是苦笑道:“四爺,伍老爺已經來了六天,已經在這兒等了您六天了!”

韓秀峰一邊示意崔浩退下,一邊笑問道:“崧生兄,您這又是何苦呢?”

“你這次可把永洸和博文他們給嚇死了,我要是不來在京城也呆不下去,他們會天天喊我去會館一道想辦法。”伍肇齡跟肅順私交甚好,早曉得韓秀峰這次出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事關重大不敢泄露半句,只能跟黃鐘音、吉雲飛等同鄉裝糊塗。

韓秀峰很清楚他與肅順的交情,曉得他是個知情的,一臉無奈地說:“讓永洸兄和博文兄他們擔心了。”

“別歉疚了,你也是身不由己,”伍肇齡笑了笑,又說道:“何況現在不是沒事了嗎,皇上只是斥責了一番,並沒將你革職逮問交部議處,換作別犯這麼大事早身首異處了,可見你聖眷有多濃,他們懸着的那顆心應該可以落下了。”

“崧生兄,要是有選擇,打死我也不會出這風頭!”

“誰讓天子無私事呢,所以只能委屈你。”伍肇齡放下茶杯,想想又笑道:“博文是真擔心你,擔心到病急亂投醫,甚至硬着頭皮去求見彭中堂,可惜彭大人日理萬機,沒功夫見他,不過我估摸着彭大人應該知道內情。”

“彭大人是頭一批奉旨去勘選萬年吉地的,我在順天府地界上轉轉也就罷了,還專門去了一趟易州,他老人家又怎會猜不出我是去做啥的。”

“這倒是。”伍肇齡點點頭,隨即指指着案子上的那一疊書信:“出去這麼久,書信倒不少,有餘有福前些日子送來的,也有我這次幫着帶來的,趕緊看看吧。如果要給人家回信,我明兒一早幫你帶回京城,讓溫掌櫃送日升昌交寄。”

“明兒就走,您好不容易來一趟,咋不多住幾天,怎麼也得讓我盡下地主之誼。”

“你以爲我是你?雖說翰林院沒啥事,但也不能總不回去。”

“好吧,您用茶,我先拆開來瞧瞧。”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段時間的信件還真不少。

有張光生他爹張德堅從湖南託人捎到省館的,有薛煥和劉存厚託日升昌上海分號寄來的,有杜三從泰州寄來的,甚至有郭沛霖託人從泰州捎來的。

“志行,咋了?”見韓秀峰看着看着突然緊鎖起眉頭,伍肇齡下意識問。

“一位在泰州時的好友在湖北殉國了,他原本不用去湖北的,之所以去湖北全是爲了我和另一個好友,沒想到泰州一別竟成永訣,沒想到他竟會因我而死……”

“誰,我認得嗎?”

“您不認得,但您一定聽說過他堂哥,”韓秀峰放下信,凝重地說:“他姓吳,叫吳文銘,他堂哥便是已殉國的湖廣總督吳文鎔吳大人。他原本在泰州辦團練,幫同官兵圍堵長毛,年前聽說我被楊能格彈劾,正好又趕上另一位生死之交張翊國被琦善彈劾,一氣之下幫我們去湖北找吳大人,想求吳大人搭救我倆。”

“結果跟吳大人一道去了黃州?”

“嗯。”韓秀峰心如刀絞,越想越難受。

伍肇齡能理解他此時此刻的心情,沉默了好一會兒才低聲問:“那給你寫這封信的這個張德堅又是誰?”

“吳大人的同鄉,原在吳大人的胞弟吳文錫那兒做幕友,後來見吳大人調任湖廣總督,便去武昌在吳大人麾下效力。吳大人領兵去黃州前曉得兵不夠,命他帶着親筆信去湖南向曾國藩曾大人求援,可惜曾大人的水師尚未練成,糧餉也不敷,沒能成行。”

“不是見死不救?”

“吳大人是曾大人的恩師,曾大人怎會見死不救,張德堅現而今在曾大人麾下效力,他在信裡說曾大人曾讓他給吳大人送過一封信,勸吳大人不要去黃州。可吳大人說君命不可違,執意要去,他只能帶着吳大人給曾大人的回信又去了湖南。”

吳文鎔究竟是咋死的,伍肇齡心知肚明,只能勸慰道:“志行,逝者已逝,生者如斯,事已至此只能節哀。”

“不節哀還能咋樣,”韓秀峰起身走到書架前,取下一個木匣,從木匣裡拿出一本冊子,翻到空白的一頁,一邊磨墨一邊凝重地說:“我得把他的生平記下來,不然忙着忙着真會忙忘了。”

伍肇齡走過來一看,不禁大吃一驚,因爲這本冊子上竟已經記錄了二十幾頁,每頁都用工整的小楷記錄着兩個人的生平!

想到這意味着四十多條人命,伍肇齡五味雜陳地說:“是應該記下來,有些朋友無官無職或官職低微,朝廷不會記,我們可不能忘了。”

“我就這麼想的,至少記下來每到清明時節還可以拿出來瞧瞧,可以給他們燒點紙。”

……

記這些韓秀峰從不假手於人,記下之後回到位置上,又拆看起書信。伍肇齡不是外人,韓秀峰不想讓他幹坐,邊看邊說着信裡的事。

“還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薛煥說許大人因剿賊不力被革職不久,攻剿上海亂黨的那些官兵就跟租界裡的洋人打起來了,算上後來招募的鄉勇一萬多兵勇,居然沒打過四百多洋人,劉存厚和虎嵩林手下的那些兵被洋人一舉擊潰了,最遠的甚至潰逃到了蘇州!”

涉及到洋人沒小事,伍肇齡大吃一驚:“咋打起來的,哪邊先動的手,死傷重不重?”

“從薛煥的信上看,是幾個窮兇極惡的丘八先挑起的事端,他們竟跑到租界去偷洋人蓋房子的木料,甚至圍攻英吉利洋商和傳教士,看似偶然其實就算沒那幾個丘八早晚也會打起來。”

“此話怎講?”

“因爲洋人一直想重新修約,想擴大租界,那幾個丘八正好給了洋人大打出手的藉口,”韓秀峰低頭看了看信,接着道:“洋人不但趁火打劫,還跟盤踞在上海縣城裡的亂黨勾連。正當官軍還擊、跟洋人打得不可開交時,縣城裡的亂黨按照事先跟洋人的約定,從西門殺出,官軍被迫分兵迎戰。

老天爺又不開眼,颳起了東北風,洋人就趁着東北風朝官軍放槍放炮,官軍營帳瞬間被點燃,烈焰飛騰。官兵陣腳大亂,加上逆風放槍、煙霧迷眼,於十分不利,打了沒半個時辰就紛紛逃出大營。迎擊亂黨的官兵見營中火起,急忙回救,見大營陷入火海,也隨之四散潰逃。”

“一敗塗地!”

“意料之中的事,其實我早提醒過他們,別看洋人兵少,但洋人火槍犀利,而且訓練有素,可他們不信!”

伍肇齡擔心洋人一不做二不休,急切地問:“現在呢,現在那邊咋樣?”

“認輸,吉爾杭阿不敢去,劉存厚只能硬着頭皮單騎入租界跟洋人請罪,薛煥說洋人答應言和,不過要重新修訂租界土地章程。”

“割地?”

“說是租借,其實跟割有啥兩樣。”韓秀峰長嘆口氣。

伍肇齡猛然意識到朝廷已被長毛搞得焦頭爛額,不跟再跟洋人輕起戰端,連忙道:“反正上海都已經開埠了,再租借百十畝田地給洋商又有何妨。”

“只能這麼想了,”韓秀峰苦笑着點點頭,接着道:“許大人被革職,吉爾杭阿和楊能格雖升官了但沒落着個好,反倒是喬松年撿了個大便宜,擢爲道員,授常鎮通海道,還賞戴花翎。”

“你要是沒調任現而今這永定河南岸同知,要是還在上海,我估摸也能撿個便宜,說不定能署理上松江知府。”

“崧生兄,您別玩笑了,只要有吉爾杭阿在,喬松年升任道臺空出來的松江知府,怎麼輪也輪不着我。何況松江知府也沒啥做頭,既要平亂,又要跟洋人打交道,還要協濟江南大營軍餉,想想就怕人。”

“這倒是,做那個知府哪有現在這麼自在。”伍肇齡笑了笑,又好奇地問:“郭仲霽都跟你說了啥?”

“郭大人被我給連累了,楊能格曉得他跟我的交情,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看,現而今只剩下個督辦裡下河各州縣團練的差事。”

江蘇巡撫管不着江北的事,兩江總督能管着但鞭長莫及,所以新任江寧布政使楊能格成了江北官職最高的文官。而郭沛霖不再署理兩淮鹽運使,只是分巡淮揚兵備道,今後就得聽楊能格的……

想到這些,伍肇齡意識到郭沛霖的日子不好過,連忙岔開話題:“這麼多封書信,難道就沒一個好消息?”

“好消息,倒是有一個,不過究竟有沒有那麼好我心裡真沒底。”

“好就好,不好就是不好,究竟有沒有那麼好到底啥意思?”

韓秀峰放下書信,擡頭道:“我在海安巡檢任上曾查緝過一批私梟,那批私梟的頭頭姓李,叫李昭壽,那次命大,運氣好趁亂跑了。跑掉之後竟糾集了一幫私鹽販子,投奔捻匪扯旗造反。”

“被剿滅了?”

“差點被剿滅,”韓秀峰喝了一小口茶,解釋道:“徽寧池太廣道何桂珍的治所本在江南,可江南又被長毛給佔了,只能留在江北的霍山籌糧籌餉招募青壯辦團練,攏共招募了四五百號人。李昭壽手下有三千多捻匪,燒殺搶掠,不可一世,居然想去攻霍城,結果遇上了何桂珍,被何桂珍領着四五百鄉勇殺得落花流水,一直潰逃至麻埠,見何桂珍窮追不捨,竟領着剩下的黨羽降了。”

伍肇齡喃喃地說:“何桂珍,何桂珍好像也是道光十八年進士!”

“嗯,跟段大人、曾大人和石老爺是同年,郭大人在信裡說他還曾外放過一任貴州學政,沒想到他不但學問高還是個知兵的。只是…只是……”

“只是啥?”

“只是太過宅心仁厚,李昭壽是什麼人,是個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私梟,不曉得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這種人豈能輕信。可何大人不但沒將李昭壽明正典刑,還想幫李昭壽求官,要是姓李的將來反水,他必受牽連。”

伍肇齡也認爲對私梟不能心慈手軟,下意識問:“郭仲霽既然寫信告訴你此事,爲何不提醒提醒何桂珍?”

韓秀峰無奈地說:“這種事咋提醒,畢竟安徽已經亂成了一團,皖南鬧長毛,沿江各州縣幾乎全被長毛給佔了,皖北又鬧捻匪,何桂珍身爲徽寧池太廣道肯定想着收復失地,而收復失地手下不能沒兵,說不定還想着剿撫並用,這個時候咋會殺降,哪怕歸降的是個窮兇極惡的私梟。”

“他這是病急亂投醫,搞不好真會養虎爲患。”

“我跟他素不相識,本可以不管,但不管咋說他跟段大人是同年,所以我打算給石贊清提個醒,他們是同年,他們之間有啥話好說。”

“這樣也好,反正不能真坐視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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