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白喜歡他?
一大早的和她開什麼國際玩笑?
木槿知無語的收起酒瓶,面無表情的瞥她:“門口後面,不送。”
青夢離視線發直的緊緊盯着她收起來的酒瓶,噘脣:“喂,說得好好的,你這人怎麼說變臉就變臉啊?”
而且變臉就算了,還非要把酒收起來。
木槿知失笑。
哪裡說得好好的?
看來人和狐狸的思維真的是不太一樣。
“你剛纔那話是開玩笑的?”木槿知嘖了嘖:“一點都不好笑。”
她和簡白的感情只有友情、師徒之情,簡白怎麼可能會喜歡她?
真的是她聽過本年度最扯的事。
“誰和你開這種玩笑!”
青夢離狠狠咬了一下下脣,目光裡已經帶有幾分不甘和嫉妒:“你以爲我願意承認這種事嗎?我恨不得你們是仇人!還是拼死活的那種!”
要不是她親眼見過兩次,也不會願意承認。
木槿知默了默,能清晰感覺到面前的小離望着她的眼光裡又漸漸的釋放出殺意。所以……
她並不是開玩笑?
“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的?”
木槿知:“是誰告訴你的?”
“我自己親眼看到的!”
“啥?!”
木槿知怔愣急幾秒,更驚訝了:“你親眼看到什麼事?”
她回到霖市後,因爲某boss的醋意太厲害,和簡白獨處的次數也就是那麼一兩次,五個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小離她究竟是看到什麼而產生那麼大的誤會。
小離抿緊嘴巴,握着水晶杯的手緊了緊,木槿知裝作不經意的低眸掃了一眼,水晶杯居然被她捏出了幾道細細的裂縫。
“咳!”
木槿知伸出手,語氣盡量溫柔:“先把杯子給我。”
“幹什麼!?”
青夢離聲音很衝的白她一眼:“你連杯子都要搶走我的?”
“咳,不是,是我看你好像說得有點口渴了,”
知道她脾性不太好,木槿知保持微笑地揚了揚手上的酒瓶:“打算再給你倒一杯酒而已。”
青夢離的臉色瞬間緩和了很多。
“要倒滿,”
她把杯子遞給木槿知,還不忘記加多一句:“別太小氣啊。”
木槿知接過杯子,放到吧檯下面裝作倒酒的樣子,然後趁着她不注意飛快換了另一個杯子。
“你親眼看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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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
青夢離仰頭狠狠灌了一大口葡萄酒,才眼神黯然的不甘不願把心裡話掏出來:“我在對面大廈樓頂,親眼看到他吻了你。”
也就是那一次,她才知道自己等了那麼多年的人,原來早已有了新歡。
“嘭!”
木槿知一時沒站好,整個人嘭的一聲摔下來。
“你反應那麼大幹嘛?”
青夢離朝天花板翻了翻白眼:“是不是因爲被我說中所以心虛了?”
“說中你的頭!”
木槿知沒好氣的啐她一口:“你是不是還沒有睡醒?故意跑來我這裡搞笑的?”
簡白吻了她?
天哪!
這真的是可以媲美竇娥的冤枉了!
他們兩人連手指尾都沒有牽過!
“你究竟是在哪天晚上看到的?你是夢遊的吧!”
這頭狐狸是習慣性夢遊嗎?
怎麼今天她說出來的話都那麼嚇人!
“就是你們一起出席晚宴的那次!”
青夢離看她不承認,眼裡的怒氣不由得又多了幾分,以爲木槿知是故意不肯承認的,便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看到的事都說出來。
“你穿着黑色的吊帶晚禮服,”
她說到這裡撇了撇脣,切,穿得那麼性感,也不知道是故意要勾引簡白的不。
“簡白穿着白色西裝的那天晚上,易沛然和安小雅也在房間裡,我親眼看着簡白湊過去吻你。”
而且動作非常親暱。
黑色晚禮服?
木槿知一下子就想起來。
那是她回到霖市參加的第一個宴會,的確是簡白做她的男伴。
“你當時肯定是沒睡醒,”
木槿知沒好氣的白她一眼,這回換她仰頭灌下一大口葡萄酒才能壓下驚,“那晚我和簡白連手指都沒有碰過,怎麼會接吻?雖然你是狐狸,但眼睛近視也是病,得治!”
真的要被她氣死了!
遠遠望一眼,就說簡白吻了她,那如果他們拉上窗簾呢?是不是就會說他們做了更不可渲染的事情?
“不是?”
“當然不是!”
“真的?”
青夢離看她神情不像是開玩笑,楞了楞,隨即聲音又大起來:“那上個星期呢?那晚你在簡白的家裡,他還摸了你腦袋,後來他還警告我,你是很重要的人,不能動!”
她激動地把話一股腦說出來,說到最後還不忘加強語氣。
“這些是他親口對我說的,那也是我聽錯了嗎?”
“這個你倒沒有聽錯,”
木槿知涼涼的挑起脣角:“簡白也沒有說錯,我真的是很重要的人。”
“你!”
青夢離惱怒的窒了窒,再看到她掛在脣上刺眼的笑容把手裡的杯子啪的捏碎:“那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她氣得連酒都壓不下體內的怒氣了,身後酒架不斷的微微顫抖,彷彿隨時會倒塌下來。
“喂,”
木槿知連忙制止她:“你生氣歸生氣,別隨便對酒動手啊!這些酒都是從法國百年酒莊空運回來的,市面上是買不到的。”
“這麼珍貴?”
青夢離頓了頓,然後努力深吸一口氣,又努力深吸一口氣,才勉強把體內的怒氣控制下來。
“我是看在酒的份上纔不對你動手的,”
她黑着臉不忘補充一句:“木槿知,你既然是他很重要的人,還不承認你們之間有關係?”
“我說的很重要的人不是對簡白,”
木槿知湛清的眸光悠悠一轉,望向樓梯那邊的方向:“而是相對於另一個人來說,我就是這世上最重要的人。”
青夢離一愣,正想問清楚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倏地,背後寒毛根根倒豎起來,一股強大又冷冽的氣勢正從後面緩緩而來。
她不由得顫抖幾下,迅速切換出戰鬥狀態,咻的轉過身。
“簡白也認識他,”
木槿知的嗓音在空氣中徐徐笑道,擡眸望進來人冷冽的黑眸裡:“也知道他有多着緊我,所以只是出於情誼的保護下才警告你不能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