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來!”
只有暗淡燈光的室內,木槿知用力地在某人堅實的懷裡掙扎:“你來這裡幹什麼!?我不想看見你!”
“我不來你就任由別人欺負嗎?”
東方墨黑着臉小氣哼哼的,他剛走進小巷裡就聽到那惡婦在罵人,“你面對我時的那些犀利與彪悍呢?怎麼在面對其他人時就變成沒用的小貓?”
氣死他了!
平日在他面前膽兒大上天的女人,一轉身居然就成了被欺負的受氣小媳婦!
要不是看在她兩眼淚汪汪的可憐模樣,他早就不客氣打屁股了!
“誰沒用!”
木槿知漲紅臉:“我只是不想和她吵!”
也不想想,她現在是租住在房東太太的地方,等於變相的寄人籬下,要是一時意氣和她吵起來,房東太太再也不肯租給她怎麼辦?
放眼舊城區,再也沒有比這裡便宜的租金了。
再說,房東太太就是說話難聽點,但沒有做過什麼真正損害她利益的事;而在木槿知的處世格言裡面,只要沒有傷害到自己的利益,她都可以淡定地不去計較。
而安月嫦不同。
安月嫦是明擺着要和她過不去的,都被人欺負上臉了,不去反抗那纔是笨蛋。
她的拍打對於他來說等於是蚊子咬,東方墨收緊抱着她的雙手,一個利落轉身關門,把她穩穩地壓在門板和他中間。
“啊,”
木槿知低呼一聲,雙手下意識抱緊他脖子,防止自己會滑落下去。
這個姿勢暖昧又危險,而且兩人身體各部位,包括某個敏感部位都若有若無地貼在了一起……
感覺到身下的各種奇妙反應,木瑾知瞬間噤聲,不敢再亂動作。
這姿勢……好羞人。
木瑾知想逃離,可他壓得緊緊的;她又想拉開一點彼此的距離,可被壓在門板上,要是拉開距離那她不就是會摔下來嗎?
她心噗通噗通地亂跳着,敏感地接收到兩人的身體上發生的變化,哪裡還記得生氣這回事?
隨即又忍不住慶幸室內的光線不好,沒讓他看到自己爆紅彆扭的臉。
其實東方墨視線好着呢,怎麼會沒看到?
“對不起,”他一手環緊她的纖腰,另一邊手有力地托住她微微挺翹的臀部,深深吸一口氣後,突然貼近她耳邊輕聲開口。
“下午我不應該讓你自己一個人面對刁難的。”
木槿知微怔,沒想到一向高冷傲嬌的他會開口道歉。
上一次晚宴兩人鬧矛盾,東方墨爲了讓她先主動道歉,還不惜學習孫子兵法,腹黑至極地對她用了一招空城計呢。
“我不知道我媽會帶人跑去強拆孤兒院,也想不到她會和你說出那種難聽的話,”
他黑眸俯視她略顯蒼白的小臉,託在她****下的大手輕慢揉捏,像是安慰那般……咳!雖然這種安慰手法帶點挑逗味道。
東方墨表示……他是故意的。
“下午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對不起,我應該第一時間抱抱你,親親你,而不是還要和你說理智的。”
他說出的這一字一句,用他那磁性的嗓音說得婉轉低沉,讓人聽得如入心魔,蝕骨~銷~魂,木槿知積壓了一下午的滿滿怒氣,就是那麼不聽話都隨着他的尾音緩緩消散掉。
沒錯吧?
看着她逐漸收起來的怒氣,東方墨挑了挑眉頭,他這次可是完全按照易沛然說過的話來哄她的。
“舊城區是我要收購,”
看她似乎冷靜下來,東方墨立即乘勝追擊把誤會解釋清楚:“我也知道孤兒院對你很重要,但那份該死的什麼強拆文件我連看也沒看過!”
更加不用說簽字了。
“沈秘書說是你親筆簽字的!”
聽到這裡,木槿知又想起沈從文在電梯裡說過的話,眼睛說紅就紅起來。
“說你所有事情都知道,還說你最無情最涼薄,連我都要利用……”
要不是從沈從文口中親耳聽到這些,她也不會這麼難過。
東方墨眉頭一皺,沉聲打斷她的話:“沈從文還說他斷片了,完全忘記和你說過什麼話!”
木槿知張張嘴:“啊?”
“他說自己在電梯裡突然感到一股陰寒襲上來,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
東方墨的樣子不像在說慌,木槿知楞了楞,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沈秘書他……被上身了?”
是真的嗎?
但是什麼鬼那麼無聊,上沈從文的身和她說這種話?
“和我想的一樣,”東方墨:“你在電梯裡的時候沒有發現他的不對勁嗎?”
“沒。”
木槿知咬了咬手指,她當時都難受得不得了,還真的沒有分心去注意過沈從文的變化。
不過現在聽東方墨這樣說,當時沈從文語氣好像真的有點不對勁……
“反正我收購了這片地不等於孤兒院就要消失,”東方墨突然俯身輕咬一下她鼻尖,強勢地拉回她的注意力:“那是你的家,我沒有想過要破壞它。”
“那你想怎麼樣?”
木槿知擡眸,從他的挑逗中找回一點理智,“你要是拆了,讓孫院長去哪裡再建一個孤兒院?地皮不要錢嗎?建房子不要錢嗎?”
她一樣一樣地數出來:“這是多大的一筆開支?你讓孫院長一時間去哪裡籌集那麼多錢?”
“你說的這些問題都不是問題,”
東方墨微微擡起下巴,一臉傲嬌的望着她:“知道我身上最不缺的是什麼?”
“脾氣。”
木槿知不假思索答道:“臭脾氣。”
一言不合就冷落人的臭脾氣。
東方墨:“…再答。”
“女人。”
她再次不假思索答道:“我去到哪裡都可以聽到有女人幻想你。”
……默。
“這個話題終結,”
東方墨突然一把將她扛上肩膀,冷着臉往臥室的方向大步走去:“和你說話我就來氣,咱們別說話,用行動溝通吧。”
“啊!”
木槿知伏在他肩膀上低叫,“東方墨,你想做什麼?”
“沒什麼,”東方墨砰的一聲用腳踢開門,嗓音淡淡的在夜色裡勾着人:“想做你。”
“……你還有點節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