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強悍的人

曹長峰的傷雖然都是骨折,但是鎖骨和肋骨骨折並不算多嚴重的傷勢,調理了兩天就能下牀活動了,而這天離維維滿二十歲的日子僅僅只有一天了,在這之前巴博安已經打電話把她叫回來,而我發現維維似乎並不知道自己是個鐵龍婆,她甚至對馭鯨族的規矩都不清楚,看來她的家族爲了保護她已經做到了方方面面的努力。

因爲最近她很忙,所以對巴博安這次把她叫回來的舉動,維維有些不太樂意,尤其當她聽說這次回來只是因爲巴博安想見她,這個高傲的姑娘開始有些憤怒,巴博安並不是一個會說謊的人,所以只有我出面道:“維維,這件事情你應該聽大家的,我們沒有壞心。”

維維道:“你們有沒有壞心我不知道,但是你們不應該莫名其妙的把我叫回來,馬奇爾雜誌邀請我拍攝一組寫真,我推了,難道就是因爲這種事情?難道你們不能等我忙完再讓我回來嗎?”

我道:“不行。”

維維恨恨的道:“爲什麼,你們爲什麼這麼自私呢?”

我道:“不是我自私,而是最近情況確實不太平,你應該聽我們的勸阻,茉莉花已經被人殺害了你知道嗎?”

維維臉色大變,有些失控的道:“什麼,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強忍悲痛道:“現在我們每個人都面臨着風險,只有這裡纔是安全的,所以我們把你叫來就是這個道理,無論如何安全第一。”

話沒說完只聽醫院外忽然嘈雜了起來,我們現在是草木皆兵,立刻豎起了耳朵,果然沒一會兒一個警察着急忙慌的走進來道:“鄒凱男,你現在千萬不要出去,今天被殺那個寧波人的家人找到這裡來了,看樣子那些人裡有不少都是社會上的人,你千萬不要隨便出去,避免不必要的衝突。”

我立刻站了起來道:“這件事情與我沒有任何關係,我要和他們說清楚。”

倒不是我謊話說得太溜,而是從昨天出現的神秘人和曹長峰,兩人令人難解的背景來分析,我應該是被一個很神秘而且強大的組織暗中保護,他們這些人莫名其妙的來尋仇,除了白白送死,沒有任何意義,而我不想再死人了,沒有人必須因爲我而死,這讓我有很重的負罪感。

所以雖然警察極力阻止,但我還是走出了病房,奇怪的是曹長峰並沒有阻攔我,當時我也是太過着急處理此事,如果用心想一想,他的這種表現是不正常的,只是當時並沒有想許多。

出了屋子後我在一衆警員的保護下來到了醫院門口,只見外面站着二十幾個年輕人,從他們的神情衣着來看說是歐奎的親人實在不像,不過現在不是破案的時候,我大聲的道:“這件事情與我沒有關係,你們不要影響醫院的正常秩序,如果懷疑我是兇手,自然有警察來破案,你們這麼鬧沒有意義的。”

這時一個小年輕大聲道:“放你的屁,別以爲一句話就把我們打發了,你乾的那些缺德事情所有人都知道,別以爲現在有警察罩着你就沒事了,我不信警察能罩你一輩子。”

一個警察道:“我警告你們不要鬧事,我看在逝者的份上給你們一個交流的機會,如果你們鬧事,我絕對公事公辦。”

那個人道:“怎麼,你是警察就了不起,老子沒犯罪,你抓我試試,小心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警察被他一句話抵的沒了聲音,他身邊的人也開始繼續吼叫了起來,裝腔作勢的也不知道嚇唬誰,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一個年輕人,擠近說話那人的身旁,忽然抽出一把匕首,勢若閃電的在他後心刺了一下,接着轉身擠出了人羣就走了,這一切發生的非常突然,而讓我不解的是在場所有人,包括在旁邊的那些年輕人似乎都沒有發現這一切,被刺的人居然沒有叫出聲音來,只是表情變得很古怪,過了一會兒,他伸手在背後摸了一把,手上沾滿了鮮血,這下警察見事不好,都拿出了手槍對着那些人道:“全部站好,不要亂來。”被刺的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那些人直到現在才發現自己人被刺了,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警察打死人了。”

那些人立刻轟的一聲作鳥獸散,四下跑去,警察連聲喝止,甚至開槍示警都沒有用,沒一會兒這幫人就跑了乾淨,醫院的人趕緊出來把擡進去搶救,後來我才知道這人當場就死了。

本來我以爲自己至少能和他們談一談,沒想到舊仇未去又添新恨,莫名其妙的又死了一個人,我腦子這才明白過來爲什麼面對這種局面曹長峰沒阻止我,因爲他早知道我不會有事,看來這幫人確實太狠了,人命在他們眼中根本就不算什麼,可不管怎麼說,這些人也是爲了保護我,那麼作爲我是不是應該把自己看到的一切告訴警方呢?想到這裡我有矛盾了。

不過應該是我多想了,因爲警方很快就來找我了,還是那個隊長,這次我知道他是市局的刑警大隊大隊長,姓馬,都叫他馬隊長。

進了醫院給我們騰出來的一個小房間後,馬隊長道:“不好意思,又要麻煩了你了,上午那件事情你是當事人,所以脫不了關係的。”

我道:“我知道,不過我能幫上什麼忙呢?”

馬隊長道:“你能幫上的忙就太重要了,我想請你解釋一下爲什麼會有人能這樣殺人。”說罷他打開自己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播放了一段視屏給我看,那段視頻的速度明顯放的很慢,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個人出刀的整個過程。

視屏放完後馬隊長關上電腦,意味深長的道:“小鄒,老實說這麼囂張的犯罪分子我是頭一次見到,還有他這種速度的出手我們經過讀幀測算,一秒鐘可以刺出八刀,這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做成的事情,而且當時那麼亂的局面我們的幹警沒有發現這個人也算是正常,不過我從你的目光角度來看總覺得你好像是看到這個人了,應該是這樣吧?”

怪不得沒人發現那個殺手,原來他居然有這麼快的速度,可是我怎麼就能把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呢?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實話道:“我確實沒有看清楚,但是當時感覺到了有物體反光,沒想到很快就發現有人被匕首刺傷了,那個時候我才明白是有人暗中下手,說實話當時我很震驚,不過確實沒有看到對方的模樣。”

馬隊長道:“是嗎?你能確定?如果你隱瞞了某些事實真相,可是要承擔相應法律責任的?”

我道:“這點我當然知道,不過我確實沒有看清對方是誰。”

馬隊長道:“既然這樣只能委屈你和我走一趟了,還有你那幾個朋友,只是做個筆錄,希望你能理解。”

我道:“沒事,對於調查我絕對配合。”

當下我們打開屋門走了出去,正好一個醫生推着裝滿藥品的車子從這裡過,我讓了一下,沒想到他忽然從身上抽出一把匕首一刀捅進了馬隊長的肚子裡,馬隊長猝不及防,還沒來得及喊出聲來,那人捂着馬隊長的嘴,一刀一刀捅進了屋子裡,接着將他直接抵在水池上,又捅了六七刀這才停手。

看見我目瞪口呆的站在門口,他大聲道:“別傻看着了,趕緊走。”

當下也沒有脫下帽子口罩,出門後用匕首抵着我的後心道:“不好意思,這裡有監視器,我這是做給別人看的,你別多心。”

我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道:“是你的朋友,其餘的你不需要知道太多了,剛纔死的那個不是什麼刑警大隊的,他們是冒充的人,真正公安局的人現在還在另一間辦公室商量審問你的方法呢。”

我們進了電梯,一直來到醫院的地下停車場,只見入口站着兩個身材異常強壯的年輕人,他們看到我們立刻大步向我們趕來,那個醫生道:“罵的,這幫孫子來的這麼快。”扔掉匕首,拉着我就像停車場深處跑去。跑到半路他就拿出電子鑰匙,只聽一陣蜂鳴不遠處一輛墨綠色的皮卡報警燈閃個不停,我們上了車子“醫生”發動就走,那兩個人居然絲毫不畏懼,向我們車子筆直的衝了過來,他掏出手槍對着他們啪啪連打,直到把子彈全部用光,不過這人槍法也確實有問題,那兩個躲都沒躲,居然一顆子彈都沒有命中。

他道:“握緊了。”

我急忙緊緊抓住副駕駛上的把手,這次我還特意留心看了一下,發現並沒有被我握出印跡來,當然此時已輪不到我胡思亂想,只見他們兩個縱身一躍,跳的比“喬丹”還高,咚的一聲落在車頂上,另一個跳進了車子的拖斗裡,真不明白他幹嘛要選這種車子,他不等兩人站穩一踩剎車,只聽吱的一聲,兩個人又被拋了下去,他加油門向前直衝出去,那兩人身手之快十分罕見,雖然距離很近,但是他們手一撐地便竄出去老遠,不過這次是再也無法追上我們了通過倒車鏡我看到兩人站在原地看着我們車子一路遠去。

出了停車場他稍微放慢了點速度,一路向北而去,我道:“你到底是誰?”

他取下臉上的口罩和帽子,居然就是昨天找我的那個神秘人,我道:“怎樣又是你?”

他笑道:“怎麼了,我們只見了兩面,你就這麼討厭我?”

我道:“你爲什麼要殺人?”

他道:“因爲他們要殺你,而且我也是得到你允許的,你不會忘記了吧?”

我道:“可當時我認爲你是個神經病,所以隨口說的一句話……”

他道:“你當然可以隨便說了,但是我們不能隨便做,所以你以後千萬不要隨便說話。”

我有些氣不岔道:“這麼說錯的還是我了?”

他道:“誰對誰錯無所謂,重要的是歐奎終於死了,他不可能傷害到你我們的目的就算達到了。”

我道:“我不需要你們爲了我而殺人。”

他道:“這點由不得你說,是我們根據情況安排對策。”

我道:“你們到底是幫子什麼人,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他道:“這麼對你不好嗎,我不覺得被人保護是件糟糕的事情,而且你現在確實有危險,今天如果不是我,你和你的那些朋友都要倒大黴了。”

我這纔想起來問道:“我們就這麼跑了,他們怎麼辦?”

他道:“早被我們的人接走了,那兩個人是馭鯨族的戰士,本領你也看到了,而據我所知這兩個只是等級最低的捕鯨士,有一個大天士護衛團的成員正在醫院搜尋你們。”

我道:“爲什麼,我並沒有的罪過馭鯨人。”

他道:“你聽說過鐵龍婆嗎?”

我吃了一驚道:“維維還有一天才滿二十歲,他們今天就來了?”

他道:“明天她就應該在洞房裡了,曹長峰並不是一個對馭鯨人規矩多熟悉的人,如果你們聽他的,那麼維維早就被抓走了。”

我道:“難道你今天來是爲了就維維的,那個殺手與你沒有關係?”

他有些莫名其妙的道:“殺手,什麼殺手?今天醫院外死的那個人和我們沒有關係。”

我道:“可是今天有人殺了歐奎來鬧事的手下,我以爲是你們做的,不過看他出手的速度不像是一般人。”

他道:“你不用懷疑我,我們只是一羣普通人,受過訓練罷了,這其中也只有曹長峰是馭鯨人,但是因爲他父親的原因,所以他選擇加入我們幫助你。”

沒想到又出來一撥莫名其妙的人,局勢越來越複雜,加入進來的勢力也是越來越多,我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人生會突然變成這種局面,是命中註定,還是無意進入,想到這裡我嘆了口氣,他道:“怎麼,你已經覺得有心力憔悴的感覺了,人類的鬥爭是最耗時耗力的事情,所以你要有足夠的心理準備。”

我道:“可是爲什麼你們會選擇我呢?”

他道:“沒什麼爲什麼,因爲只可能是你,不是我們選擇你,而是我們沒得選擇。”

我道:“這麼說來現在發生的一切事情其實根本就是與我有關係了?並不是一開始我認爲的那樣只是一個無意加入進去的人而已?”

他道:“詳細的內情我無法回答,但是自從你見到曹助仁的時候,你的一切就已經發生了改變,因爲你的使命不同了,本來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但是你現在身上揹負的不僅僅是你個人。”

我道:“可是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值得你們這麼高看我,我也不覺得自己能幫上你們那些。”

他道:“或許是這樣吧,但是一切決策權並不在我,我只是按照自己的命令辦事情,我們只是一羣普通人,我們面對的不僅僅是特情處、鐵血團、以及國內一些心懷叵測的人,我們甚至還要對付馭鯨人,大家都不容易。”

我道:“我想搞清楚爲什麼最近會發生這麼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對了,你們有趙邊城和王晨飛的消息嗎?”

這下他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道:“有,但是很麻煩,他們被馭鯨人或者是極端個人組織給劫持了,他們現在的位置是在馬六甲海峽附近,那裡海盜猖獗,我們並不清楚對方這麼做的意圖是什麼,但是貿然救人肯定不是一個好的方法,所以現在還在商量對策。”

我道:“上次和他們分手的地方是在鐵血團的總部,現在這個組織已經被消滅乾淨了,如果他們真是被人給擄走了,那麼只可能是馭鯨人。”

他道:“你這麼有把握,你以爲就憑諾達這種白癡就能把他給一鍋端了?”

我大吃了一驚道:“什麼,按照你的意思,他們現在還存在這個世界上?”

他道:“兄弟,你要搞清楚一點,鐵血團可不是僅僅有人類所組成,他裡面的最高層是那些馭鯨人,你真的把事情看得這麼簡單?”

這個消息與我在曹助仁那裡聽到的並不一樣,而且馭鯨人是個異常團結的種族,他們怎麼會將目標對準自己的同胞呢?這也與我聽到的說法不相符,他道:“好像我說的和你聽到的許多說法不太吻合是吧?”

我道:“沒錯,不是不太吻合,而是太不吻合了,你說的這些事情甚至和曹助仁說的都不同,可你偏偏又是曹助仁的手下,我應該聽誰的呢?”

他道:“曹助仁說的當然沒有問題,但是處在他的位置,當然不可能把所有問題一次性說個清楚,畢竟隔牆有耳,即使存在於自己的同志當中,也要提防,這點我想你應該能夠理解,至於說鐵血團的高層是馭鯨人並不是什麼秘密,因爲鐵血團本來就是馭鯨人所創立的,馭鯨人是人類中能力最強大的一族,相對應的他們脾氣暴躁程度也不是一般的可怕,而一個馭鯨人因爲暴虐的性格殺人甚至殺死馭鯨人的案件比比皆是,很多鐵龍婆就是死在自己同族的手上,所以說馭鯨人是個團結的種族並不準確,只能說一旦遭遇外敵,他們確實很團結,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自己內鬥,人類何嘗不是這樣呢?”

我道:“我終於明白了,怪不得諾達說不清我那兩個同伴的下落,原來他在鐵血團裡這麼多年壓根就沒有掌握多少機密,換句話說他雖然自己蹦躂的很厲害,其根本卻只是一個邊緣人而已,可悲的是直到他死亡,還不知道鐵血團的大概質量,妄他還一直想要爭奪鐵血團的最高權力,這真是莫大的諷刺。”

他道:“諾達只是一條狗而已,他不可能掌握太多的機密,包括那些美國軍人,他們到死也不會知道這些秘密。”

我道:“那麼你們是如何知道這麼清楚的?”

他笑道:“我們不是有曹長峰嗎,所有消息都是他提供的,特情處這些年就像傻子一樣想盡了手段尋找馭鯨人,卻始終找尋不到,他們上這個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別以爲他們真有多厲害,真正厲害的是馭鯨人。”

我道:“按理說也應該是這樣,畢竟馭鯨人在這個地球上生活的時間比我們要早很多年,如果連我們都對付不了,他們是如何生存?”

他道:“你的這個說法纔是真正的精髓,我們有很多人都看不起馭鯨人,覺得他們就是一羣尚未開化,什麼事情都不懂的原始人,無非就是力氣大點,身體好點,這是從根本上對馭鯨人的誤解,他們是一個與大海搏鬥了幾千萬年的人類種族,甚至很多陸地和海里的超級猛獸都絕跡了,他們卻能生存至今,這是爲什麼?難道只是因爲他們的運氣好,當然不可能了,我覺得人類有時候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太高了,比方說特情處多次追捕馭鯨人未果,他們總以爲是我們暗中在使絆子,其實真正讓他們吃大虧的就是馭鯨人。”

我道:“你知道的也真不少了,這些消息是否可靠呢?”

他道:“當然可靠,特情處這幾年在美國情報部門的地位一落千丈,爲什麼?不就是因爲辦這件事情毫無結果所造成的嗎,你以爲咱們都是傻子,一點消息渠道都沒有,很多事情曹助仁都很清楚,只是他不說出來罷了,因爲他知道壓根就不需要我們去幫助馭鯨人。”

我道:“可是他和我說的話並不一樣。”

他道:“當然不一樣了,他是希望你們尋找到鐵血團的線索,要知道真正的鐵血團到現在都沒有露面,你們看到的那個只是一幫小嘍囉而已,從這點你就應該能看到馭鯨人的手段,他們沒有一個人露面,卻已經讓特情處的人損兵折將了,如果他們全力以赴的對付自己的同胞,那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曹助仁擔心的無非就是這個。”

說這話我們來到了一處居民樓,下了車子後上了二樓,打開門只見裡面有五個人,其中就包括曹長峰他們三個,另外兩個人我並不認識,不過看樣子都是訓練有素的特情人員。

那人道:“老曹認識我,我姓名叫盧友天,也算是曹助仁的老部下了,今天這件事情我們受曹助仁委託,前來保護你們幾位的安全,不過實話實說我們並沒有把握能夠戰勝那些馭鯨人,所以請大家理解,你們不能在這裡多耽擱。”

曹長峰道:“我父親知道這件事情嗎?”

盧友山道:“當然知道了,雖然你先聯繫的我,但是這件事情我已經彙報曹助仁了。”

曹長峰道:“我的父親是如何安排這件事情的?”

盧友山道:“我們已經初步查明瞭王晨飛和趙邊城現在所在的方位,如果你們願意出海去尋找,那麼我們立刻安排你們出海。”

我道:“可是維維現在正在被馭鯨人追捕,如果抓他們的也是馭鯨人,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盧友山道:“你這麼認爲可是絕對的錯誤,能夠抓捕鐵龍婆的絕對不會是一般的馭鯨人,況且真正在海上的馭鯨人他們收到消息的方式非常原始,就算看到你們也未必知道你們是誰。”

我道:“那麼綁架王趙二人的人究竟是什麼人,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做,這些你們都查出來了嗎?”

盧友山道:“很簡單,他們既然在鐵血團出的事情,只可能是鐵血團的人做的這件事情,不過爲什麼如此我就不知道了。”

我心裡奇怪,緩緩的坐到了椅子上,這是我注意到茶几上有一個青銅的小龍,身體扭曲的盤附在同樣是青銅雕刻的海水裡,可能由於時間比較長的緣故,雖然青銅表面已經被磨得發亮,但是銅鏽還是遍佈了這個雕刻的全身。

盧友山道:“情況比較緊急,我們也不知道馭鯨人何時會追蹤到這裡,咱們必須走了。”

我注意到曹長峰將這個青銅器物拿了起來因爲他身上穿的是醫院的衣服,並沒有口袋,所以我道:“你那個包放東西吧,一隻手不能動,那隻手就別在拿東西了。”

曹長峰道:“那到也是。”便將東西裝了一個小包,這次總算沒有帶槍,我幫他拎着口袋,五六個人出了屋子,盧友山道:“這裡入海口很多,我們可以再任何一個地方召喚使用船隻。”

我道:“我必須回去,因爲我要把小龍帶走。”

盧友山道:“絕對不行,那樣太危險了。”

我道:“你可能低估了我和小龍的感情,它不和我走我絕對不走。”

盧友山面色犯難,曹長峰卻道:“就聽他的吧,再說小龍如果在也算是個幫手。”

盧友山不在多說,我們準備了一下開着兩部車子向海濱浴場而去,一路上小心翼翼,卻發現路上戒嚴了,警察攔住了我的車子,正好是個熟人,我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道:“看到你就知道了。”

我滿心疑惑,結果還沒有到海濱浴場,就聽到小龍震耳欲聾的咆哮,我心中暗道:不好。趕緊下車,只見周圍全是荷槍實彈的警察,將這裡包圍了,也辛虧如此,否則那幫馭鯨人來了還真麻煩。

我找到一個士兵詢問情況,他告訴我裡面那個巨獸這段時間發瘋了,雖然就是不會超過房子所在的警戒線,但是卻非常瘋狂的在海灘上攪鬧,海濱浴場早就關閉,正在等有關方面下達對它的處理意見。

我一聽就急了道:“你讓我進去,我是它親……我是它主人。”

他想都沒想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我,道:“沒可能,我要是讓你進去,萬一發生了意外責任算誰的?”

我道:“算我的。”

士兵道:“現在你當然這樣說,要是真出事了……”話音未落,只見一大捧海沙鋪天蓋地的朝我們兜頭撒來,大家趕緊都彎下腰,只聽唰唰聲響,有的人都被埋了一半身子,這是我看到小龍表情兇悍的對着我們一陣陣的狂吼,我試圖呼喊它,可是都被它的吼叫聲所吞沒,這時巴博安走到我身邊道:“我把你丟過去。”

我道:“你有這麼大的力氣?”話音沒落巴博安一把抓住我褲腰帶,提起來就扔了出去。

他確實沒有這麼大的力氣,不過雖然沒有把我丟過鐵門,但是也讓我把住了鐵門的上端,那些士兵一震驚呼,我沒有讓他們採取下一步行動,立刻翻過了鐵柵欄,這時正在發狂的小龍立刻頂住了,它昂着頭看着我,脖子裡咕咕的叫着。

我道:“小龍,我回來了,你安靜點,我知道你是想我了。”邊說邊靠了上去。

有人道:“別亂來,當心它一口就吞了你。”

我從來沒有怕過它,有誰會怕自己的孩子?而且我也知道它爲什麼會煩躁,當我走到小龍面前伸出手,小龍乖巧的低下了腦袋,忽然它轉過身子四肢匍匐下來,我幾步爬了上去,只見海面上有一艘小遊艇不知何時到了切近,我想這應該不是個聰明人做的事情,畢竟小龍是個連潛艇都能擊沉的生物,一艘遊艇居然敢在這個時候來到此地,膽子真是不小。

想着在呢,軍隊的人也都慢慢靠近,而曹長峰他們幾個也都跟了進來,我對小龍道:“走啊,別停在這裡,沒意思的。”

小龍張開四肢幾下撲騰,便進入了海里,只見遊艇上站着一個人,眼睛很大,我終於知道他膽子爲什麼這麼大了,看來這是個馭鯨人,我走出了很遠,曹長峰他們才上了遊艇,緩緩向我們駛來,此時天色漸漸暗了,我不敢在小龍身上過夜,便等到他們上了船,一行人向前而去,漸漸海灘上的那些士兵們,和那些裝甲車漸漸模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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