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寧在其轄區內免除農業稅,不僅讓制下的百姓受到實惠,也讓百姓對呂寧的擁護程度達到了新的高點。再加上呂寧這麼多年來一系列的政策,無一不是以百姓的利益爲最高,任何法規都是首先考慮百姓的利益,提高百姓的生產生活水平,幫助百姓解決現實中存在的問題。因此,儘管外面對呂寧有太多的傳說、傳聞甚至是批評、辱罵,但其轄區內的百姓非常愛戴,名聲是直衝雲霄。
由於呂寧免除的農業稅,讓其四周的諸侯是頭大如麻,他們可不敢像呂寧一樣減免農業稅啊,他們的稅收來源主要就是靠農業,其工、商業稅收的比重非常的小。要是減免的話,那他們吃啥、喝啥,怎麼養兵、養官。給四周諸侯帶來最大的麻煩是,其轄區內的百姓紛紛向呂寧的轄區偷逃。這可是個大事,要是不加以限制的話,那用不了多長時間,各諸侯手下就不會再有百姓了,到那時真成了孤家寡人,那諸侯們還有啥能耐,還能跳多高。所以呂寧的免除農業稅的政策才一出現的《晉城日報》、《晉城書苑》,天下大事各諸侯都紛紛採取各種有效措施,嚴防其制下的百姓偷逃,並派大軍嚴把邊關。但也不可能完全杜絕,畢竟邊關線太長,也不可能全部把守得了,更不能在每個地方都是白天黑夜的把關,那要多少大軍啊。所以還是有一部分百姓順利涌入呂寧的轄區內,這對於呂寧來說是有意料的,他們當然立即給予很好的安置。
各地諸侯正在爲百姓逃跑想盡辦法,而呂寧則繼續和手下的文武官員研究幷州的發展方向。呂寧對手下人道:“我們現在各地都在叫嚴重缺乏勞動力,這也是事實,畢竟我們管理的地方大,產業發展迅速,經濟快速增長,當然會帶來勞動力緊張的局面。要想徹底改變這種局面,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提高‘婦’‘女’、兒童的地位,保護‘婦’‘女’、兒童在家中不被虐待,不被打罵,在外面更要受到保護,並禁止‘婦’‘女’再裹小腳,保護她們的身心健康。從而把大量的家庭‘婦’‘女’從家中釋放出來,那就會讓我們的勞動力得到一定的緩解,否則只能是到海外去購買奴隸。”
呂寧的話,再次讓手下的文武官員張口結舌,更讓他們理解不了,這有必要嗎?自己的‘女’人、孩子都不能打,還要重點保護,這是啥規矩?這不是約束、限制我們男人手中的權利嗎?我們可是一家之主唉,這樣一來,老婆不是和自己平起平坐了。
趙雲聽後,搖搖頭笑着道:“大哥,你是否是在家中被嫂子們灌了**湯,還是溫柔鄉中呆多了,怕嫂子她們啊,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啊,這不是擡高‘女’人的身份嗎?”
司馬朗聽後更是叫囂道:“大哥,這萬萬不可,你知道嗎?就是你讓嫂子搞的啥報紙雜誌,向天下招聘有才華的‘女’子,這下好了,連我們家中的夫人都跑到嫂子那裡去上班了,我們咋說呢,更不敢管。如果是你再給‘婦’‘女’擡頭的話,那她們還不翹尾巴,今後誰還制服得了她們,那不‘亂’套了嗎。”
連從不發言的典韋都道:“主公,這那行啊,連自己的老婆都不能打,那我們在家中還有啥地位呢!”
太史慈也是搖搖頭道:“大哥,這怕行不通,你看沒有任何人同意,你在家中不分男‘女’、老幼,全部在一起用餐就很不像話了,我們是不敢說,也懶得管你,現在你還要擡高‘婦’‘女’的地位,這不是胡鬧嗎。”
自來到幷州後,很少發表意見的盧值也苦笑着道:“子奕,你這提高‘婦’‘女’、兒子的地位確實不妥,那有自己的孩子、老婆都不能打罵的道理。古人言,棍‘棒’底下出孝子,棍‘棒’底下出人才。要是不能用棍‘棒’教育孩子這那行啊,再說了‘婦’‘女’更不能擡她們的頭,一但擡頭,那她們都去外面工作了,那家中誰來管呢。”
蔡邕更是生氣的道:“子奕,你這建議真提胡鬧,什麼擡高‘婦’‘女’的地位,還禁止裹小腳,這更是沒有道理,自古以來以小腳‘女’最爲美,也纔有了三寸金蓮之說。要是‘女’人都是大腳的話,那會像什麼樣子?”
呂寧想不到這麼一個小小的建議競會受到如此衆多人的反對,連管寧、蔡邕、華佗等人都持反對態度,這可不好辦啊。必須要求人幫忙說服才行,否則看樣子是執行不下去了。呂寧擡頭看了手下的幾名死黨,但沒有人理會,只好向郭嘉望去,希望得到他的支持。
郭嘉見呂寧投來救助的目光,雖然自己也不造成,但既然老大向自己求助,怎麼也得照顧老大的面子吧。只好無奈的道:“主公,你的目的是什麼?你要採取那些措施和手段?當然最爲關鍵的是些措施的實施會有什麼樣的好處?你要讓大家清楚,否則肯定是難說服大家了,畢竟這關係到每個男人的地位、權利、面子問題。”
呂寧聽後搖搖頭,只能是苦笑,有啥辦法,原本以爲不是什麼大問題的建議反而成了最難通過的問題。“目的嗎當然是把家庭勞務中的‘婦’‘女’解脫出來,讓她們從事輕體力勞動的工作,如餐飲、服務業、紡織業、印刷業等體力勞動較輕的行業,這樣我們勞動力緊缺的問題就能得到緩解。禁止她們再裹腳那是爲了便於她們工作,也是爲了她們的身體健康着想。把腳裹得那麼小,連走路都成問題,那還能上班啊。況且一個‘女’人不能用腳的大小來衡量是否是美‘女’吧?腳本身就是用來走路的,裹小了當然不利於走路、工作了。你們大家告訴我,如果不把家庭中的‘婦’‘女’解脫出來,那怎麼解決我們轄區內勞動力緊缺的問題呢?爲啥普通百姓家的‘女’人就能拋頭‘露’面出來做農活,有錢人家的、大家氏族的、官員家的、士子家的‘女’人就不能拋頭‘露’面出來工作呢?這也不符合我們律法面前人人平等的準則啊。難道我們自己家中的‘女’人是人,窮人家中的‘女’人就不是人了,這是啥邏輯呢?”
管寧聽後,還是繼續搖搖頭,表示不造成,並向呂寧道:“子奕,你講的雖然有點道理,但這和傳統習俗、禮儀相離啊。這讓大家閨‘女’拋頭‘露’面確實不好,有傷風化。再說了,你總不能強迫所有家庭‘婦’‘女’都要出來工作吧,那可也不符合你的個人自願選擇原則啊!”
呂寧嘆了口氣道:“師傅,我並不是要強迫家庭中的‘婦’‘女’都要出來工作,至於出不出來工作,那是她們自己的事,我們都無權干涉。但我們不能阻止她們出來工作,況且你們大家還要帶頭動員自己的夫人、兒‘女’出來工作呢,當然你們也不能強迫她們出來工作。”
張既聽後道:“主公,就算如你所說,也不能從根本上解決我們轄區內的勞動力緊缺問題啊。畢竟讓‘女’創見來拋頭‘露’面的工作是亙古未有之事,要想讓她們一下適應過來也得有個過程,也不是實施就能見效的。”
呂寧聽後笑了起來,笑後道:“我們也不急於求成,慢慢來吧,畢竟這是和傳統習俗對抗,也不是立馬能見效的,這有一個慢長的時間問題,但如果我們不加以引導的話,那永遠都不可能實現。”
司馬朗看了呂寧一眼道:“那大哥準備用啥制度來提高‘婦’‘女’、兒童的地位啊?”
呂寧笑呵呵的道:“當然是新起草一個律法了,就叫‘婦’‘女’、兒童合法權益保護法。律法中必須規定‘女’享有同男子一樣的合法權益,男、‘女’是平等的,不論是在生產、生活中都和男子一樣享有平等權益。在家中也是能打罵‘婦’‘女’、兒童,否則就要受到處罰,嚴重的進大牢,情節惡劣的判刑。只有這樣才能真正提高‘婦’‘女’、兒童的地位,才能保障她們的身心不受到傷害,這樣當然就不能再讓她們裹小腳了。同時父母不能再包辦她們的婚姻,要讓她們自由擇偶,自由戀愛,更不能再搞什麼‘門’當戶對之類的事,只要他們雙方相愛,那父母就要成全他們,不能過多的干涉。”
田豐聽後來停的搖頭,接着話就道:“主公,這也太過頭了,咋能用律法來擡高‘婦’‘女’的地位啊,她們還和男人享有同等的地位,這不是讓她們在家造反嗎?連子‘女’的婚姻都不能干涉,這更是無稽之談。”
司馬朗道:“大哥,你怕是真的是在溫柔鄉中呆多了,被嫂子她們‘迷’‘惑’了,怎麼會想出如此古怪之事出來呢?”
呂寧哈哈大笑道:“如果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在打她罵她,那他肯定是不會愛這個家庭;如果一個人連家庭都不會愛,那他還會愛國嗎?國是由無數個家庭組成,家庭是由父母、妻子、子‘女’組成。沒有家那來的國,反過來,沒有國也沒有家。一個人只有能愛家,那他也纔會愛國,這是相輔相成的。況且任何打、吵都不能解決問題,解決問題的關鍵還是要雙方心平氣和的處理。你總不能說,自己永遠都是對的吧,那不成聖人了,只要是人都會犯錯,犯錯不怕,知錯而解嗎。‘婦’‘女’說的話也不一定就不正確,這就要靠雙方來認真思考,所以男‘婦’雙方相互尊重,平等相處,這有啥不對的。”
趙雲道:“大哥,你這話有點強詞奪理。我總覺得一個家庭就應該是男人說了算,‘女’人只是配角。如果是這樣一來,那‘女’人也隨時可以休了丈夫啊?”
呂寧聽後笑着道:“是啊四弟,‘女’人也有權利休丈夫啊,不能是隻有丈夫休妻子的事,這也不公平啊。甚至在家庭中誰說了算,那是你們自己家中的事,誰管得了,有的家庭應該是男的說了算,有的估計是‘女’的說了算,這要看雙方怎樣相處、協調了,但這對於一個家庭來說並不是很重要的,重要的是和諧。”
張揚看了呂寧一眼道:“主公,你說的有一定道理,但我們還是很難接受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這畢竟是我們男人的尊嚴問題啊。就算是實行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全部改過來的,得有個過程。”
司馬朗道:“大哥,這個律法一頒佈,搞不好就會有大量的家庭糾紛案發生呢,下一步刑部、法院可是有得做了,這類案件估計每天都會有不少。”
管寧一看,也沒有啥理由說服呂寧,就算自己不同意,那也有充分的理由啊。既然事情是這樣了,只好出面支持,總不能再反對吧。“子奕,既然你也說明了,這畢竟對於我們的大政方針也沒有啥衝突,更沒有什麼嚴重不合理的地方,也不過是提高了‘婦’‘女’、兒童的地位問題,也不會影響大局。我們還是勉強同意你的提議吧。”
司馬朗一聽,連管大賢人都同意了,自己那能還反對,只好無可奈何的道:“既然大家沒有反對意見,那就執行吧,我們法務省會組織人手馬上制定此‘婦’‘女’、兒童權益保護律師事務所法。”
呂寧終於鬆了口氣,然後再次道:“諸位,還有個律法也一併研究啦,這和‘婦’‘女’、兒童權益保護法也有連貫‘性’。”
司馬朗唉聲嘆氣的道:“大哥,你又想搞啥怪裡古懂的律法了,不會又是異想天開之想法吧,你的這些奇思妙想也太多了點,只要你在家,我們的腦袋就沒有好受過,常被你的想法給搞得驚恐萬狀。”
有那麼嚴重嗎?你小子就是會誇大其詞,每次都是你意見最多,廢話最多。不過每次到最後你都能同意,而且在後面的實際執行中你小子到是堅決,從不打折扣。
呂寧看了大家後道:“這個律法你們大家肯定能通過,這也同樣關係到我大漢民族的復興,國家的強盛問題,更是強國富民的政策之一。”
蔡邕老爺子看了看呂寧才道:“到底是啥律法,會有你說的這麼好,不會又是你忽悠我們吧。”
呂寧笑呵呵的道:“老爺子,我那敢忽悠你們啊,你們都是當世大儒,更是老前輩,就算給我千個膽子也不敢啊。”
管寧瞪了呂寧一眼後道:“那到底是啥律法?”
呂寧認真的道:“就是義務教育法,必須規定我們轄區內的所有適齡兒童,不論男孩子、‘女’孩子都必須上學。如果是家長不讓其上學,那就要追究家長的責任。這對於我們的子‘女’來說是好事,讓他們得到良好的教育,會讓他們有知識、有文化、有技能的新子民。這樣通過數代人的努力,那我們的科技水平肯定會有質的飛躍。到那時我們就不會再缺乏什麼人才了,各種崗位都必須是競爭上崗。我們必須走教育強國之路,只有全民的文化素質都提高了,那我們的民族才能復興,國家才能強盛,這也是強國富民最有效的辦法和唯一的道路。”
管寧聽後更是高興,滿笑容的道:“子奕,你的這個想法非常的好,也確實是利民利國之事,我堅決支持,也會全力配合你把此項工作做好。”
顧雍聽後則苦笑道:“主公,這樣一來,我們的財政開支又要增加了,特別是教育經費的支出估計又要有大的增長。”
沮授聽後道:“主公,我也很支持此事,只是這不光是財政開支問題,關鍵是我們那有這麼多的老師啊?沒有充足的師資力量怎麼執行,那不是一句空話嗎?”
呂寧想了想道:“這個問題不大,我們這麼多年不也培養出來了不少的人才,他們都可以投身到教育事業中來,況且還有在座的諸侯呢,你們也可以利用業餘時間到學校上課,這也是你們的職責吧。至於開支嗎?我想不會太多,畢竟通過這麼多年的籌建,我們在村一級基本都建造有學校,下一步我們只要加以補充就夠了。當然了,開支肯定是要增加的,但這類事值得投入,這對於我們民族來說太重要了。他關係到我們民族的復興,國家的強大,科技的進步,經濟的持續增長。”
管寧道:“子奕,還有個事,就是你讓我們籌建的幷州理工大學,現馬上就要開學了,而老師確無法找到懂那些技術的人才來教授啊?還有你到底想開設些啥科目,這也要你具體安排,我們對這類東西都不懂,都是外行,搞不了。”
呂寧笑着道:“這個問題不難解決,幷州理工大學,當然是學習科技知識了,具體科目嗎,到時候我再和你們商量。至於老師嗎?也問題不大,就讓德衡他們科學院組織好了,他們可以連工作,邊教書嗎,還有我這次從海外購買回來的大批奴隸工匠,我們也可以讓他們教授學生啊。況且這麼多年,我們也培養出不少人才嗎。”
馬鈞道:“主公,問題是你這次購買回來的工匠,他們現在漢語水平還很差,現在就讓他們來教學生的話,怕是有問題,這要有個時間問題。”
蔡邕聽後道:“這個問題不大,我們想辦法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他們的漢語水平補上去,讓他們能用漢語進行‘交’流,那樣他們就可以教學生了。”
司馬朗道:“既然大家沒有反對意見,那這個義務教育法就算通過了,我們法務省會在很短的時間內起草出初稿出來,到時候再請大家一起來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