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司馬朗、顧雍等人一聽,乖乖,主公你也太狠了吧,就這樣宰人啊。荀攸更是着急就道:“子弈,二流戰馬怎麼要這麼多錢啊,以前的上等戰馬每匹也不過二、三百兩黃金,現在怎麼需要這麼多呢?子弈能否稍降點價。”
呂寧搖搖頭,旁邊的田疇道:“公達先生,此一時,彼一時,我們本來連二流戰馬都不想賣呢,戰馬我軍不用可以給農戶種地拉車用啊,反正我們轄區內也缺乏馬匹,價格是不可能再讓啦。”
呂寧聽後高興,又多了一名會宰人的主。呂寧正在高興時,耳邊聽到顧雍道:“主公,現在我們還不能賣東西給公達他們?”
呂寧裝做一付吃驚的樣子道:“元嘆,我們和孟德有通商協議書,這有什麼不能出售的,這對於我們雙方都有好處啊?”
顧雍道:“主公,你不知道,我幷州商人在東郡開的商鋪、客棧受到曹操手下大將曹洪的無端搶劫,在曹洪搶劫前,我們的商人都向曹洪解釋了我們商人在東郡是受保護的,但曹洪還是我行我素,照樣搶劫我商人,現在商人們都把狀告到我們這裡來了。我幷州商人在東郡被曹洪無顧搶劫的有十三家,共被搶折算黃金二百一十斤,造成財產損失摺合四十多斤,帶來的經濟損失有六十多斤,一共達到三百一十斤黃金。按我們和曹操的通商協議規定,我方商人無辜被搶,曹操方就承擔一切經濟賠償損失;而賠償額就爲造成損失的五倍計算,現曹操方應賠償一千五百五十斤黃金;如果曹操方不賠償的話,此損失應該由我們州府負責賠償。”
其實呂寧早就知道,在荀攸未到前,曹操派曹洪率大軍把東郡的商家給搶劫一空,很多商家都逃跑到呂寧幷州來了。呂寧只是想扮演此戲給荀攸看罷了,呂寧十分吃驚的道:“還真有此事?元嘆你不會搞錯吧?我們和孟德可是簽訂有通商協議書的啊,我幷州商人在孟德的轄區內是受到保護的,孟德怎麼會做此影響我們雙方關係之事呢?”
顧雍道:“主公,我們手上有十三家商人的訴狀和曹洪開據的收條,怎麼會錯呢?這是鐵證如山之事。”
呂寧聽後臉一沉,十分憤怒的道:“公達,可有此事?難道曹孟德以爲我的戰刀不鋒利呼?他曹孟德要是不把此事處理好的話,那開春後我親率大軍馬踏東郡,我想一座東郡城應該能補償這十三戶商人的損失了吧!到那時我一定要讓東郡城血流成河,也好讓孟德知道違反協議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呂寧手下的將軍們是氣宇軒昂,一身戰意,隨時準備出征,文官們是滿臉笑容。荀攸聽了呂寧殺氣騰騰的話,又看見將軍們的樣子,知道這次曹洪闖大禍了,馬上對呂寧道:“子弈,此事我真是不知曉,容我派人去問一下我主,並將此情況向我主報告一下,我想應該會有很好的解決方案的。”
呂寧道:“好啊公達先生,那你就暫時不能離開晉陽城了,老曹不還的話,那先生就在此爲我工作掙錢幫這十三戶商人還錢吧,從今天起每天按總額的一成收遲納金,就算是東郡被我打下,那先生也不能走了,這是對老曹的教訓,他想讓先生回去的話,那就把損失和遲納金歸還後先生再走也不遲,至於商業嗎?也只能等這件事處理好後才能商談啦。先生在晉陽城中的一切開銷全部記帳上,讓先生慢慢歸還。”
荀攸聽了呂寧的話後,差點吐血,這不是強扣人質嗎?這事以我何干,怎麼也落到我的頭上啦。荀攸氣憤的道:“子弈,你怎麼能這樣做呢?我是信使唉?怎麼變成人質啦?你這不是無賴行爲嗎?你不怕天下人恥笑你嗎?”
呂寧看了荀攸一眼哈哈大笑着道:“公達先生,天下人恥笑我的事還少嗎?我何別在意再多此一樁呢,這次先生不能怪我,你應該怪老曹纔對,誰讓他不遵守協議,他以爲我好欺負嗎?鮮卑族韃子和匈奴韃子的數十萬鐵騎都嚇唬不了我,還何況是實力弱小的曹孟德。難道孟德的士兵有韃子的鐵騎強悍嗎?他手下的將軍有呂布韃子勇猛嗎?”說完後呂寧手一揮,衛兵馬上把荀攸押了下去。
荀攸下去,司馬朗道:“大哥,那有你這麼高的遲納金啊?你這不是宰人嗎?也太狠了點吧!”
蔡邕無奈的道:“子弈,你這樣做怕不妥當?荀攸是大有名聲的啊!”
呂寧笑呵呵的道:“老爺子,你放心好了,荀攸天下名士,曹操肯定會賠錢來救的,如果是老曹不要,那我要好了,這麼優秀的人才,我找都找不到的,現在到主動送上門來,我當然歡迎囉。”呂寧手下的官員聽後是搖頭不止。
幾天後,曹操在官邸內收到了荀攸送來的信,看完信後,老曹是怒氣沖天,大聲道:“呂寧太欺負人了,難道我真的怕他嗎?”
曹操身旁的文武官員聽得莫明其妙,稍平和一下心態後,老曹把荀攸的來信遞給的手下人觀閱。戲志纔看完後思考了一下道:“主公,此事的起因是我方做得不對,確實是違反了雙方的通商協議書上所約束的條款,只是想不到呂寧會因爲幾名商人有如此大的反響。看樣子這呂寧真是名魯莽之人,根本不會理什麼後果,說不定他真的會率大軍來進攻我們呢?當年丁原不也是打了他的信使嗎,呂寧一生氣出動大軍把丁原給滅了,如果此事處理不當的話,那我軍非常不利,畢竟我們現在是糧草嚴重缺乏,士兵裝備不好,訓練時間不夠,此時不宜和呂寧開戰。”
曹操聽後想了想道:“子廉,你不是知道我們和呂寧有通商協議嗎?你爲什麼還要去搶劫幷州的商人呢?況且你去搶的時候人家幷州商人還和你說清楚了,你知不知道這是惹火燒身啊?現在好了,所有損失的五倍賠償,還每天支付一成的遲納金,你搶了二百多斤黃金,現在要賠償二、三千斤黃金,真是得不償失。”
曹洪聽後道:“主公,搶都搶了,難道呂寧真的敢率大軍來進攻我們啊,再說了,就算他率大軍來我們也不怕他,我們也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曹操聽後一臉無奈,和子廉這大老粗講啥理啊。曹操唉聲嘆氣的道:“子廉,你想的太簡單了,我軍打得過十五萬匈奴鐵騎嗎?我軍現在有糧草支撐大的戰爭嗎?你以爲是在清剿黃巾軍那樣的亂黨啊。呂寧膽大妄爲,什麼事他不敢做啊!皇帝的旨意他都敢違抗,前幷州刺史丁原就有先例,我敢肯定的說,這件事如果我們處理不好的話,那大家做好明年和呂寧交戰的思想準備。”曹操不愧是奸雄,真是能忍辱負重啊,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平息自己的怒火,這可不容易。
夏侯惇聽到後道:“主公,真有這麼嚴重嗎?不就是十多家商戶嗎?”
戲志才道:“元讓將軍,這不是十多家商人的問題,這是呂寧的面子問題?更是我方違反通商協議的信義問題?呂寧肯定會爲此而大動干戈,而且現在公達也被呂寧扣押,不解決好此事,那公達就回不來啦。”
劉馥也道:“此事要處理好,公達不是說了嗎,呂寧和我方的商務談判基本完成,連戰馬呂寧都準備向我軍出售,只是最後發生了此件事,從而影響的交易的執行。雖然從公達的信來看,價格是高了一點,但確實是沒有馬源啊,匈奴韃子被呂寧消滅了,鮮卑族韃子和呂寧交惡,是沒有買戰馬的地方啊,今後怕是二流戰馬都難尋,價格估計還會攀升。”
曹操也知道現在不能和呂寧軍交戰,必須再從呂寧那裡多購買一些戰馬和武器裝備,等有實力後才能和呂寧翻臉,否則會連根據地都丟光,這樣的事可不能做。“你們通知公達,就按呂寧的處理意見辦理。我在這裡再向你們大家重申一下,今後千萬不能去惹幷州商人,只要幷州商人不偷逃稅,不幹爲非作歹之事,誰要是再無事去找人家麻煩的話,軍法從事。”
曹操手下文武官員大聲道:“是主公。”
幾日後,荀攸收到老曹的書信,將此事件圓滿解決。荀攸也採購到了他們所需要的各種武器裝備,只是數量都不多,戰馬他們也只購買了五百匹,沒有更的黃金白銀購買了。當荀攸回到東郡後發現,所購買回來的戰馬,只要是母馬的話,全部都被閹割啦,讓老曹是苦笑不得,想讓母馬多發展小馬的願望都實現不了。
荀攸回到東郡向曹操報告了此行的所見的聞,當荀攸介紹到呂寧軍有很多性能更優秀的鎧甲、盾牌、弓箭、刀、槍時,夏侯淵道:“公達,那這次你可購買回來一部分啊?”
荀攸搖了搖頭道:“我那有錢購買啊,一付上等品的鎧甲要上千兩黃金,一付極品的弓箭也要上千兩黃金,還有些我叫不出名字的武器裝備,但價格都較昂貴,要是購買這些極品裝備的話,那我帶去的黃金只夠裝備你們幾位將軍。甚至還不夠呢,我聽說像趙雲的一杆銀槍就高達五千兩黃金,光趙雲等每人的裝備價值在上萬斤黃金以上,還不算他們的絕世戰馬。”
曹仁聽後道:“公達,你不會是吹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