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萬飛虹瞪大眼睛：“你看見我和誰抱在一起？”
“我不認識。”她不想提周曼麗這個名字，每當想起這個女人，秦小溪就有滿肚子的委屈。
周曼麗害她和凌浩川離婚，毀了她的家，卻又轉身投進萬飛虹的懷抱，讓她傷心之下被潘豐茂抓走，受盡折磨！
“小溪，”萬飛虹着了急：“這事可不能瞎說，如果被人知道我這麼不檢點，以後誰還肯跟我？我又到哪裡給你找嫂子？”
“我沒有瞎說，我被潘豐茂抓之前，在俊虹附近一家賓館外面，我看見一個女的坐在你的車裡，你抱着她，你們很親熱……”
萬飛虹明白過來：“你說的是妖精？”
“妖精？”秦小溪心裡暗暗吃驚，難道萬飛虹經常在電話中叫着“妖精”的女人，就是周曼麗？他們又是什麼關係？
“妖精是我的前女友，”萬飛虹解釋：“她本名叫周曼麗，妖精是我給她取的綽號。”
“綽號？”秦小溪笑了，她感到周曼麗叫這綽號太合適了，她可不跟個妖精似的，到處害人。
“是的，”萬飛虹說：“她叫我國寶，我就叫她妖精。”
“她爲什麼叫你國寶？”秦小溪不解地問：“是因爲她很愛你，把你當寶貝？”
“不是，”萬飛虹搖頭：“她說我很寶器，她捉弄了我，我也不知道生氣，是第一寶器的男人，所以叫我國寶。”
“她好可笑，你不生氣，那是你大方善良，她怎麼能說你寶器？”
萬飛虹點頭：“她被她父母寵壞了，很任性，特別喜歡給人取綽號。”
秦小溪想起周曼麗把她叫醜丫頭，這也算是她給她取的綽號吧？一個相當侮辱人的綽號。
她問：“哥，你很喜歡她？”
“以前喜歡過，”萬飛虹說：“剛開始認識她的時候，我覺得她很天真爛漫，被她吸引了。”
秦小溪想起周曼麗在凌浩川面前的表現，的確是天真爛漫的。
她又問：“後來呢？”
萬飛虹說：“後來我感到她脾氣太刁鑽古怪，就分手了。”
“既然你們分手了，你爲什麼還和她抱在一起？”秦小溪不明白。
“那天她突然給我打電話，說她到T市了，要我到車站接她，我以爲她騙我的，沒有去。”
“她經常騙你？”
“嗯，我以前沒少上她的當。”
萬飛虹講了周曼麗以前捉弄他的種種事，說：“她如果只是在這些小事上捉弄我也就罷了，但她最後竟然拿懷孩子這種事開玩笑，我實在忍無可忍，才提出分手，所以就算她現在說的是真的，我也不敢相信。”
“然後呢？”秦小溪問：“你沒有去接她，她還是找到你了？”
“她自殺了。”
“啊？”秦小溪楞住。
萬飛虹講了事情經過，說：“我接到她繼父的電話後，趕到她下榻的賓館，發現她果然割了手腕，我立刻抱着她上車準備往醫院送，她卻摟着我的脖子不放，可能就是在那時候，你看見我的。”
秦小溪想起周曼麗在凌浩川家割手腕的事，搖搖頭說：“她怎麼
這麼愛自殺。”
萬飛虹不解地看着她：“你怎麼知道她愛自殺？”
“呃，不是，”秦小溪掩飾地說：“我說她怎麼能因爲你不去接她這點小事就自殺，太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了。”
萬飛虹苦笑：“對於妖精來說，用割腕、抹脖子這種方式威脅我是家常便飯，她並不是真的要自殺，只是想嚇唬我而已。”
秦小溪不解了：“你既然知道她是嚇唬你的，爲什麼還趕來救她？”
難道周曼麗那次在凌浩川家裡自殺，也不是真的尋死，只是嚇唬他的？
萬飛虹回答：“她這種做法原本就介於可死可不死之間，如果我不來，她一時絕望真的死了怎麼辦？不管她有多少缺點，我都不能眼睜睜看着一個大活人從我面前消失。”
“原來是這樣。”
秦小溪感到她有點理解凌浩川爲什麼會上週曼麗的當了，男人的心眼原本就實在一些，周曼麗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又做得很到位，所以她不僅騙了萬飛虹，也騙過了凌浩川。
萬飛虹說：“我把她送到醫院包紮了傷口後，又送到我家裡，就準備到公司開會。”
“誰知出來不久就被一個女的攔住，說她朋友被綁架了，她打不到車，請我載她一段，隨後她說她的朋友叫秦小溪。”
“我一聽就急了，那時候我已經知道你很可能是我妹妹，親妹妹被人綁架，我能不着急嗎？”
“說起來真是驚險，如果佟天王不及時趕到，我真不知道能不能見着你這個大活人。”
秦小溪眼裡含淚：“那天真是多虧了你們。”
“多虧了凌浩川和江雲揚，”萬飛虹有意說：“如果不是他們先到一步拖延時間，我們到了也來不及救你，佟天王就更來不及了。”
秦小溪岔開話題，又問：“你的前女友後來一直住在你家裡？”
“沒有，”萬飛虹說：“我從醫院回去後，就發現她不在家裡了，我給她打電話，她就一句：我死了！”
“我不知道她跑到哪裡去了，怕她出事，只好給她母親打電話。”
“她母親說，她太不像話了，她母親以自己生病爲由，把妖精騙回去教訓去了。”
秦小溪懷疑地問：“她媽媽能管住她嗎？”
“能，她媽媽教訓她的方式很特別，把她的手機關機沒收，電腦不準用，不準出門，什麼時候認錯，什麼時候才放她出來。”
“原來是這樣！”秦小溪恍然大悟，難怪那時候凌浩川和江雲揚懷疑是周曼麗陷害她的時候，給周曼麗打電話，她的手機關機，原來不是她不敢開機，而是被她母親沒收了。
“別光說我，也說說你吧，”萬飛虹終於將話題拉到了秦小溪身上：“小溪，聽爸爸說，凌浩川人不錯，上次你遇到危險，他也第一時間趕來救你，你爲什麼還跟他離婚？”
秦小溪也知道這件事情繞不過去，萬飛虹遲早會問。
她搖了搖頭，說：“我和他的事情，一言難盡！”
“到底是怎麼回事，能跟哥說說嗎？”
秦小溪回答：“我們結婚就不是自願的。”
她講述了他們結婚的情況
，說：“我們這種婚姻，自然沒有什麼愛情可言，他不愛我，我也不愛他，所以離婚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爸爸不知道？”
秦小溪搖頭：“不知道，凌浩川的父母也不知道。”
“你們這婚事還真是有意思，”萬飛虹說：“結婚的時候，除了父母，誰都不知道，離了婚，除了你們自己，也誰都不知道。”
“是啊，”秦小溪嘆息着說：“就是因爲不是自願結的婚，他纔不願意承認，也不讓我跟別人講，所以我們結婚三年時間，在冰城沒有一個人知道，江雲揚和童晚欣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和凌浩川的關係，只以爲我是他家的女傭人。”
“難怪你們會離，”萬飛虹話鋒一轉：“可這樣，你們又能隱瞞父母多久？你們畢竟有一個孩子。”
“我也不知道，”秦小溪無奈地說：“現在女兒被他父母帶出國玩去了，我們暫時不用考慮這麼多。”
“他們總要回來的，那時候你們怎麼辦？”
“他說，要回家看孩子，我們就一起回去，這樣父母就不會懷疑了。”
“哦，”萬飛虹問：“那你接下來怎麼辦？有打算和其他的男人交往嗎？”
“我也不知道，”秦小溪情緒低落地說：“我現在不想談婚事。”
“我理解，那不着急，你先好好放鬆一下心情，這事以後再說。”
“嗯，”秦小溪突然笑起來：“現在找到你和媽了，我很開心，我就想守着你們，不想再嫁人了。”
“行，那不嫁吧，哥沒有別的本事，養一個老妹子還養得起。”
“真的啊？那我賴定你了。”
兄妹倆一起大笑起來。
過了一會兒，秦小溪說：“哥，你能不能幫我保守秘密？”
“什麼秘密？你和凌浩川離婚的事？”
“不是，我是你妹妹的秘密。”
“爲什麼？”
“嗯……”秦小溪沉吟着說：“我想讓你繼續充當我的男朋友，不然凌浩川還真以爲我沒人要了。”
萬飛虹笑起來：“原來是想利用我刺激他？”
秦小溪不好意思地笑了：“那你幫不幫我？”
“幫！我不幫你，誰幫你？誰叫我是你親哥？”
“所以，”秦小溪說：“我不能給他媽媽打電話說找到了哥哥，不然他也會知道。”
“對，不說，那我們演戲就演像一點，只要他出現了，我就和你約會，酸死他。”
秦小溪輕輕一嘆，在心裡想，如果他知道酸，那倒好了，那至少說明，他真的是愛她的。
從頭到尾，秦小溪都沒有講凌浩川打她的事情，也沒有講凌浩川和童晚欣、周曼麗的糾葛，她不想讓萬飛虹對凌浩川的印象太差。
這說明在潛意識裡，她還是希望凌浩川能愛上她。
是啊，他已經趕走了周曼麗，秦小溪和萬飛虹是親兄妹，沒有做戀人的可能了，現在他們兩個都是真空狀態，爲什麼不可以複合？
只是秦小溪要的不是簡簡單單的復婚，而是真正的愛情，可凌浩川能讓她相信，他內心深處是愛她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