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小溪嚇得渾身顫抖起來,儘管她想倔強,但背疼是事實,她不能不怕。
秦小溪結結巴巴地說:“我……不是有意的,我是……忘了……”
“忘了?”凌浩川冷笑:“你的意思是說,對我的話,你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是不是?”
“不!不!不是……”秦小溪慌忙解釋:“我只是……那一會兒……忘了……”
“別說廢話,你既然做了錯事,就得接受懲罰!”他一聲大吼:“跪下!”
凌浩川想懲罰秦小溪,就是因爲她和江雲揚相處得太親熱!
說起來,就算秦小溪和江雲揚相處得親熱,也沒有過份到要被他懲罰的地步,而且又不是秦小溪主動的,但他心裡就是不高興,就是想責罰她!
這女人來城裡纔沒幾天,就和男人打得火熱!
一想起江雲揚揉她的頭,捏她的臉,摟她的腰,還把頭往她懷裡拱,凌浩川就一肚子的火!
居然還發展到幫她梳頭,給她買髮夾!
如果現在不狠狠教訓她,長期下去,那還得了?
秦小溪驚恐地看着凌浩川手裡的皮帶,她不想跪,但她知道她根本無力反抗!
在這裡人生地不熟,沒有人可以幫她,也沒有人能夠救她!
既然已經跪過一次了,她的心理就能承受這種懲罰了,這一次下跪就沒有上一次那樣艱難。
秦小溪看着他手裡的黑皮帶,在心裡掙扎了好一會兒,還是慢慢跪了下去。
凌浩川的怒氣遠遠大過了以前,他緊緊握住手裡的皮帶,想抽秦小溪的慾望一次又一次地泛上來。
有好幾次,他都忍不住想抽下去了!
她身爲人妻,卻如此不守婦道,簡直忘了自己的身份,整天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成何體統!
一直以來,凌浩川雖然不多言多語,但思想上並不古板,而他對秦小溪的要求,卻是最古板的要求,這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也許不是古板,是刻薄吧!
凌浩川在秦小溪的身後站了很久,幾次舉起皮帶,試着想抽下去,但每次舉起來又慢慢放下了。
她的背看起來是那樣孱弱,那樣瘦削,他擔心這樣孱弱的背能不能承受住他連抽五皮帶!
他想起前兩次打她的時候,皮帶落在她背上,她發出慘叫,皮帶將她的衣服拉開一道長長的口子,也將她的肌膚拉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那紅色的血痕在白色的肌膚上特別醒目。
如果現在連抽五皮帶,她的背上會成什麼樣子?
那就有五條新鞭痕,還有兩條舊鞭痕!
這樣的想像對凌浩川是一種折磨,他彷彿已經看到了在他的皮帶抽打下秦小溪翻滾的悲慘模樣。
他的心猛然一陣緊縮,雖然時間很短暫,短暫到可以忽略不計,但這樣的緊縮卻使他手裡的皮帶一直落不下去。
猶豫了好一會兒,他終於決定放過她,讓她跪一下午就算了!
秦小溪跪在那兒,她的眼角不時偷偷瞄着凌浩川,每次看見他走到她背後,她的心裡就發抖。
她總覺得,他手裡的皮帶要抽下來了!
但她的背上一直沒有疼痛感,這讓她更緊張。
這是一種心理折磨,因
爲她總是擔心下一秒他就會抽下來,所以她的背部肌肉始終繃得緊緊的。
凌浩川覺得,他不能再站在這裡了,再站下去,他也許就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手了。
於是,他將皮帶圈在手上,準備轉身離開。
秦小溪驚恐地看着他圈起的皮帶,預感到他要打她了,於是背部又神經質的疼痛起來!
“等等!”她突然喊了一聲。
凌浩川正要離開,聽見她喊,皺眉看着她,冷冷地說:“你還有什麼說的?求饒沒有用!”
他不打她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難道她還想求他不罰她下跪?
“我……我想換件衣服!”秦小溪說。
她知道身上這件衣服很貴,她從來沒有穿過這麼貴的衣服,她害怕被凌浩川給打爛了。
凌浩川看着她,過了好一會兒,冷冷地說:“換了馬上上來!”
秦小溪下樓去了。
本來早上起來她就應該換掉衣服,因爲起來晚了,忙着煮飯,就沒來得及換,然後一直忙忙碌碌,所以到現在都沒有換。
過了很久,秦小溪才慢慢走上來。
走到凌浩川面前,秦小溪脫掉外衣,向他轉過身去。
她以爲這頓打躲不過,那就接受好了,反正她想不接受也沒有辦法。
秦小溪咬緊牙關,閉上眼睛,等待着接受他的懲罰,等待着接受無法忍受的火辣辣的疼痛!
但等了好一會兒,那些聲音並沒有響起。
過了一會兒,秦小溪耳邊傳來凌浩川的問話:“爲什麼不穿我給你買的衣服?”
他看見她穿的還是那件被他打爛了的衣服,背上能清晰地看到衣服裡面白色的肌膚!
還有肌膚上沒有好完全的舊傷痕!
這些傷痕刺痛了他的眼睛。
秦小溪睜開眼睛,說:“我就穿這件……”
她想,這件衣服反正已經打爛了,反正今天要繼續捱打,自然願意就穿這件爛衣服,沒必要換一件好的來被他打爛。
而且她看過,凌浩川給她買的衣服都是些好衣服,價錢一定也不便宜,她捨不得被打爛。
凌浩川心裡一股怒火一下子就竄了上來。
哼!我給她買的衣服她不穿,江雲揚給她買的,她穿到身上舍不得脫下來,如果不是怕打爛了,她只怕到現在都還是捨不得換!
我凌浩川買的衣服有那麼差勁嗎?
死丫頭,她還真的看上那傢伙了,連他買的衣服都那麼喜歡!
憤怒的情緒迅速蔓延,凌浩川只覺得有一腔熱血直往上涌,他渾身發熱,然後,那股熱血直接衝進了腦門!
他太想狠狠地抽她一頓了,不抽她,他這口氣怎麼出得了!
“跪下!”他大吼。
秦小溪跪了下去。
凌浩川的手一揮,“啪!”地一聲。
她背上的衣服破裂開來,雪白的肌膚上出現了一圈紅色的血痕!
“啊……”一種火燒火燎的感覺從背上瞬間傳開,秦小溪短促地叫了一聲,身子向前撲了一下。
凌浩川停了停,看着她背上被拉開的口子和血痕,他眼裡染上了一抹嗜血的光,冷酷而殘忍!
秦小溪閉上雙眼,咬緊牙關,忍受着這火辣辣的痛
楚,過了一會兒,她很快又挺直了脊背,倔強地抿緊了嘴巴。
凌浩川的牙一咬,再次出手,連揮了四下。
隨着他無情的責罰,秦小溪痛得身體發抖,她拼命忍着,沒有再叫喊過。
凌浩川停了下來,看着她滿是血痕的背部,他的心裡泛起一種奇異的感覺。
好象有點疼,又好象有點癢,就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一下又一下揪他的心臟,他感到很難受。
他鬧不明白這樣奇怪的感覺從何而來!
他打她是因爲她不守婦道,可他爲什麼會難受?
他不喜歡他的心莫名其妙地爲這個鄉下小女人難受,惱怒地想再狠抽她幾皮帶。
只是看見她背上的鞭痕太過猙獰,那件衣服已經破得衣不蔽體了,他有些下不了手。
他轉過身子走到窗邊,看着窗外的天空,心情變得很煩很亂。
站了一會兒,他轉身下樓去了。
秦小溪跪在那裡一直沒有動,害怕他會一怒之下繼續打她,背上的疼痛一陣緊似一陣,如果再挨的話,她怕自己會支撐不住。
聽見他的腳步聲下了樓,她心裡才放鬆下來,恐懼感慢慢消失了。
但他沒有叫她起來,她也不敢起來,忍着背上的疼,也忍着雙腿的痠麻,一直跪着。
過了很久很久,秦小溪覺得她的腿已經快失去知覺了,凌浩川終於上來了。
他看着她跪下的雙膝,說:“我再給你說一件事,你聽好,以後不準和江雲揚接近!”
一想起她和江雲揚親熱得像調情一樣,他就總想抽人!
秦小溪沒有說話。
他看着她,冷聲問:“我說話你聽見沒有?”
過了一會兒,秦小溪低聲回答:“聽見了。”
“你最好能記住,如果你再和他接近,”他咬牙切齒地說:“我會將你打個半死!”
秦小溪沒有說話。
“記住沒有?”他吼了一聲。
秦小溪不得不回答:“記住了。”
“出去!”
秦小溪掙扎着往起爬,兩條腿比上一次痠麻得更加厲害,她費了很大的勁才爬起來。
拿上外衣,她轉身往出走,走得很慢,兩腿發軟,不時要跌倒的樣子,好不容易纔走到樓梯口,兩手扶住扶手慢慢下樓去了。
凌浩川看着秦小溪的背影,他的心再一次縮緊,當秦小溪腿一彎,似乎要跌倒的時候,他的腿本能地抖動了一下,想要上前扶她,卻又終究沒有動,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處。
秦小溪慢慢下了樓,回到她自己的房間,撲倒在了牀上。
她的眼前出現了爸爸的臉,輕輕叫了一聲:“爸爸!”淚水涌了出來,她泣不成聲!
來到這裡半個多月了,她第一次哭了起來。
第二天,凌浩川出門了,臨走時,只說他要過幾天才回來。
責罰了秦小溪,凌浩川不想呆在家裡,他在家裡,秦小溪會感到很不自由。
而當他看到她做事的艱難樣子,他的心又會不由自主地縮緊,所以他就躲出去了。
果不其然,凌浩川不在家,秦小溪的心裡輕鬆了很多,想休息就休息一會兒,家務可以慢慢做,背疼,就是想做快點也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