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宋秘書以前是做製片人的,並沒有在專業上犯過什麼錯誤,卻莫名被辭退了,對於這件事,我其實一直心有愧疚……”
噗!
三個人內心各種凌亂,臺長大人,如果不是您親自簽署辭退信,誰有權利辭退一個電視臺的管理人員啊!
“所以,這一次,我想再給宋秘書一個機會,我想讓她也做一檔節目,然後兩個節目做一次收視率的pk,誰的節目收視率高,就選誰的節目上黃金檔。”
“這不公平,她憑什麼?”
裴亞星的話音剛落,裴歐藍就沒控制好自己激動的情緒,高聲反駁。
“好,我同意,這樣也算是公平競爭。”
韓君面無表情地說完,看了眼旁邊的宋熙,宋熙也坦然地回看他,在他面前,她沒什麼心虛的。
韓君都同意了,裴歐藍的反對也就變得無效了,只是不服地瞪了宋熙一眼。
“臺長……我……”
宋熙想說,她真的不想讓自己參與到和韓君的戰爭中去,可還沒說出來,就被裴亞星截斷了。
“宋秘書是沒信心嗎?如果沒信心我可以換人。”
裴亞星冷冷的一句話,似乎點醒了宋熙。
這對她來說,是多麼難得的機會啊?想必他花了不少心思,才製造了這麼一個,讓她可以正大光明重新回到節目製作中的機會吧。
想到這,她堅定地點頭,“臺長,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這時,令宋熙沒想到的是,韓君站了起來,還衝她伸出了手,“加油!”
別說是她,屋裡所有的人都怔了一下。
她看着韓君晦澀的眸子,覺得這句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很詭異。
她目光精銳,帶着審視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看透他,可是卻看不透,所幸直言地問,“你不是一直想讓我離開亞星衛視嗎?真的是希望我加油嗎?”
他也同樣是一副坦然的模樣,“比起最近聽到的關於你靠別人的流言蜚語,我更希望你自己強大起來。”
這話不言而喻,傻子都能聽得懂他是什麼意思,雖然他神情平靜,但宋熙卻深深感覺到了他的諷刺。
裴歐藍更是在一旁得意,裴亞星臉色陰沉,剛想說話,一旁的宋熙又開口了。
“你何必還掖着藏着,一副爲我着想的樣子,乾脆直說了吧,就說我是靠男人上位的……本來我以爲,一對情侶分手了還可以做朋友,看來我真是太天真了,你我之間是那種只能做敵人的關係,所以,就請不要再帶着友好的面具背後朝我身上捅刀子……”
韓君看着她冷漠得沒有一絲溫度和念舊的眸光,聽着她犀利的話語,似乎想要找到她說這話的一絲虛假,可是,完全沒有,這番話都是她發自內心說出來的。
那句“你我之間只能是敵人”如一把利劍將他的心尖刺穿了,痛得他暗自吸了口氣。
二十多年的情義,八年愛情,宋熙,你怎能說出這種話,敵人,我們之間怎麼會成爲敵人?
“所以,摘下面具吧,讓我們真真正正的靠實力來一場對決,這一次,如果你贏了,我便滿足你的要求,離開亞星衛視,哪怕離開這座城市都可以,以後,永不相見!如果我贏了,請你們以後當我是陌生人,過去的事情一筆勾銷,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最好就是連痕跡都不要留下,我只想過我自己的新生活,希望你能做到!”
宋熙說完,沒等韓君給出什麼迴應,就轉身走出了會議室。
“豈有此理,真是個狂妄的丫頭。”
剛纔的宋熙,那氣勢有一瞬間連裴歐藍都被震懾住了,她說話的模樣和語氣,那就是充滿了自信,彷彿,她一定會贏一般。
而韓君,思緒完全沉寂在了她的那些將他的心揉碎了、捏扁了的話中。
“這一次,如果你贏了,我便滿足你的要求,離開亞星衛視,哪怕離開這座城市都可以,以後,永不相見!如果我贏了,請你們以後當我是陌生人,過去的事情一筆勾銷,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最好就是連痕跡都不要留下……”
韓君眉頭緊蹙,突然閉上了眼睛,一時之間,心痛得快要窒息了。
……………………
回到辦公室,宋熙便如同打了雞血,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策劃一檔好的節目上,可是,好節目並不是一拍腦門就能出來的,所以,她坐在辦公室裡鬱悶了一整天,到了下班時間,也沒想出一個好點子,滿地扔得全是寫殘了的廢紙。
她窩在椅子上愁眉不展,突然聽到幾聲“鐺鐺鐺”清脆的敲擊聲,她往門口看了一下,似乎不像是有人敲門啊。
她在屋裡環視一週,當看到隔壁玻璃窗處站着的高大身影,她無語地眨了眨眼睛,臺長大人到底想幹什麼啊?
“叮咚!”她的手機來了短信,她開始沒注意,卻見臺長一手拿着手機,另一隻手指着她這邊辦公桌上的手機,讓她看短信。
她又一陣無語,趕緊拿出手機看短信:出去吃飯!
宋熙真的沒心情吃飯,於是回了一句:我想再想一會兒策劃案,還沒有頭緒。
她以爲他這樣說,臺長就會不管她了,卻沒想,短信又來了:策劃案需要大腦清醒時纔有靈感,你現在滿腦袋大醬能想出什麼,去吃飯,吃飽了散散步。
其實臺長大人心裡還想着是,散散步,談談情,說說愛!那就太美了!不過他不敢說出來。
宋熙看了一眼那一邊一臉期待的臺長大人,揉了揉發疼的額頭,回了兩個字:好吧!門口等!
裴亞星看完短信,嘴角微微勾了勾。
坐上裴亞星的車,宋熙閉着眼睛,靠在椅背上,還在苦思冥想,想了幾個案子都覺得不太好。
“你想好要做哪方面的節目了嗎?”
裴亞星一邊開車,一邊平靜地說聲。
宋熙睜開眼睛嘆了口氣,“定位方面,我肯定想做民生的,我做媒體的最初理想就是希望能爲百姓做點事,尤其是窮人,如果電視節目只是給有錢人服務的,只是爲了撈金的,那我沒必要這麼苦着自己非得做個媒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