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內,蘇蘇的消息在禁軍軍營裡傳遍了,所有人都知道蘇蘇掉落懸崖失蹤的消息。哀傷的情緒在軍營裡到處都是,所有人都在說蘇蘇的死亡。
“你說,蘇蘇小姐那麼好的人怎麼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呢?現如今好人都沒有好報了嗎?我們難道要坐視不管,任由郡王繼續活在世上迫害更多的好人嗎?”一個小兵激動的說着,他身邊圍了很多人,都在附和他的話。
過了一會兒,小兵的狀態又回到了悲憤,“可是我們連個帶頭的人都沒有,怎麼能爲蘇蘇小姐報仇?要是端王殿下在就好了!他一定會帶我們去給蘇蘇小姐報仇的!”
所有人都希望楚縱歌在這裡,帶他們去給蘇蘇報仇!
這樣之後就到了端午節,楚縱歌帶着人馬,來到軍營了!
楚縱歌當先一騎,白髮刺目,黑衣好像摘取了黑暗的顏色,他身後的“紅衣騎”已經換下了脖子上的紅色領巾,繫上了白色領巾,滿目悲痛。
軍營裡所有人都從帳篷裡出來了,拿着兵器,但是他們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攔,不是不敢,而是不願意。
禁軍統領副將也從帳篷裡出來了,他看着楚縱歌,沉聲道:“端王殿下來此有何指教?”他已經隱約猜到了一些,但是該問得還是要問。
楚縱歌沒有回答,他身後的洛道替他回答道:“我家王爺想要問問,有沒有人想要和我們一起去給蘇蘇小姐報仇?有的就站出來一步!別做懦夫!別做不敢替自己恩人報仇的懦夫!”最後兩句話幾乎是喊出來的。
片刻的安靜後,之前說話的那個小兵站出來了,很快,有了第一個就有了第二個,一大片一大片的往前站了一步,最後,幾乎所有人都站出來了,除了那個禁軍統領副將。
楚縱歌居高臨下的看着那個禁軍統領副將,終於開口了,“你爲什麼不去?”
禁軍統領副將不卑不亢的說,“我的職責是保護皇宮,保衛皇上的安全,他們都能去,只有我不能去。”
洛道聽到這些話翻身下馬,走到那個禁軍統領副將面前,說了句,“抱歉了。”就一個手刀劈下去,禁軍統領副將很快就昏過去了,然後洛道找人來把他綁了,派人去看着他。
楚縱歌等洛道又重新上馬之後他對禁軍說,“來吧,郡王正在皇宮參加端午夜宴,讓我們衝進皇宮,讓皇上主持公道,爲蘇蘇報仇!”
而此時,秦朗他們已經快要到宴會廳了,事先調開了宴會廳周圍的一些守衛,所以他們很容易就能接近宴會廳。
等楚縱歌他們從禁軍駐紮的營地到了平城之外後,和關山侯帶來的人馬接頭了,早在幾天前,他們已經和關山侯取得了聯繫!一切,都準備好了。
亥時,按照端午夜宴的慣例要放焰火了,管事的太監已經派人把焰火搬到了宴會廳前面的空地上,只等亥時一刻,就點燃焰火。
秦朗看着時間一點點的消逝,眼神越來越幽深,只等亥時一刻,焰火沖天的時候,就是他們動手的時候!
楚縱歌已經帶人來到了皇宮,他手裡拿着從禁軍統領副將身上搜出來的令牌,很快就進入了皇宮,在朱雀門外等候,到亥時一刻,焰火升空,就衝進皇宮,端午夜宴,朱雀門不關!
亥時一刻,焰火“嗖”的一聲,衝上天空,巨大而妖媚的花樣在天空鋪開了,給了所有人一個信號。
焰火炸開的時候,緣君想要起身出去看看,可是踏歌公主按住她的手,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出去。緣君雖然不解,但是也又坐下了。
楚傳歌倒是沒有那麼多心,向皇上稟報一聲,就離席出去看焰火了。楚奉歌看着楚傳歌的背影神色不明,好像在歡喜,又好像在嘆息。
照例是不出去的,惠貴妃娘娘身體現在大不如以前了,所以也和皇后一樣,不出去了,蘇蘭則是連遭變故,已經提不起去看焰火的性質了,而皇上則是看惠貴妃和皇后都沒出去,也就沒有了出去的興致。
一道黑影從楚傳歌面前過去,楚傳歌還沒有來得及發出聲音,就感覺脖子上一冷,他就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焰火綻開,秦朗從楚傳歌面前竄過,從身上掏出一把刀子,從楚傳歌的脖子上滑過去,瞬間結果了他的性命。
楚縱歌在朱雀門看到金色的焰火綻開,他抽出自己的佩劍,沉聲道:“進攻,爲蘇蘇報仇!”吶喊聲四起,一隊人狠狠撞開沒有關好的,只是掩住的朱雀門,向宮內衝去。此時,秦朗已經衝進了宴會廳。
皇上看着衝進來的秦朗等人,嚇得驚慌失措,他看向周圍的人,發現只是一些底層官員才慌亂作一團,高位上,除了蘇蘭年級小,嚇得高聲尖叫之外,其他人都鎮定自若,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皇上把目光轉向皇后和惠貴妃,前者的目光是嘲諷的,後者的眼睛裡裝滿了仇恨。他連自己的妻子和愛妃都從來沒有了解過。
緣君雖然也很驚訝,但是她看着身邊的人都不慌張,所以心裡也漸漸平靜下來,開始仔細打量這個突然闖進來的年輕人。
秦朗沒有看任何人,只是說,“我是來給蘇蘇報仇的。”說完,整個人化爲一道極快的黑色影子,衝向楚問歌,手裡的刀上還有新鮮的人血,那是楚傳歌的血。
楚問歌看着衝過來的秦朗,眼神幽暗,提着一把扇子就迎上去了。他的扇子是特製的,一般的刀劍根本穿不透,而且,他的武功也極高。
端午夜宴,所有人都坐在兩側,高位上是皇上,所以中間空出來了很大的一片空地,正好用來打架!
皇上正在焦急注視着中間的兩個人,不知怎麼回事兒,他看着秦朗,有種越來越熟悉的感覺!
這時候,皇后說話了,“必須覺得秦將軍眼熟對嗎?這不奇怪,因爲他就是當年,柳妃妹妹被人誣陷,生下來的,本該是四皇子的孩子。”
皇后說的很平靜,話語也很溫柔,但這無疑是一道驚雷,在皇上耳邊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