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澧夜和白璱果然在來祥火鍋店等待,宛若卿看着他們兩個,果然是十分相配的兩個男子呢。
一個美得奪目,一個俊得精緻,加上他們成天出雙入對,實在很難不把他們往歪處想。
難怪會有那樣的傳言,順便還捎上了她,想想,她真的是很無辜的。*
“剛剛堡主跟我說,燕陌就是阿陌,是東陵首富燕公子,我死活不信,如今看到了,不信也得信了。”白璱依然和以前一樣,帶着幾分痞子氣。
“我不可以是燕陌嗎?”宛若卿覺得白璱的神情有些搞笑,忍不住想要逗他。
“當然可以是。”白璱點頭,“燕公子就應該這樣,丰神俊朗纔對。”
宛若卿一下被逗笑了:“白大管家真是會說話,難怪能討得裴堡主歡心。”
“現在能得堡主歡心的已經換人了,已經不是小的我了。”白璱一臉哀怨。
“哦?”宛若卿笑道,“是誰那麼不長眼,居然佔了白大總管的位置?”
“還能有誰,不就是公子你嗎?”白璱怨婦似地眼神在宛若卿身上掃來掃去,活像真的被拋棄了似地。
宛若卿有些忍俊不禁,這個白璱,開起玩笑來真的挺逗的,唱做俱佳。如果撇開他目前的身份,去登臺演戲,想必場場爆滿。
“行了,談正事。”原本因爲沉默地在生他的金子的裴大堡主終於不耐煩地開口了,不知道爲什麼,見到眼前兩個談得那麼高興,他就是心裡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
“阿哈,有吃醋了。”白璱開着玩笑,他在“燕陌”面前,並沒有之前在“宛若卿”面前一樣,對裴澧夜恭恭敬敬,倒是更像平等的朋友關係。
宛若卿忍不住看了一眼裴澧夜,在他聽到白璱這句話的時候,居然臉色一僵,似乎真被說中一般。
“什麼吃醋,白璱你什麼用詞!”裴澧夜有些惱了,狠狠地瞪了一眼白璱。
見裴澧夜臉色確實不大好看,白璱也不再看玩笑了,只是給宛若卿倒了酒,自己在旁邊悶頭吃起燒烤來。
“以後我這裡的事……你還是和阿榮和唐三聯繫吧,他們會和白璱商量的。”裴澧夜說到一半的時候,忽然轉了個彎。
宛若卿一愣,看看旁邊的白璱,也愣住了。
“堡主,不是讓我和燕公子聯絡嗎,怎麼變成阿榮了?”白璱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這事阿榮就能辦妥。”裴澧夜理所當然地攔下他。
宛若卿有些怔忪地看着裴澧夜,怎麼和她之前想的不一樣?
她也算合作者,這件事情,雖然她知道的不多,可是猜到的卻不少,除卻白璱,御世堡恐怕很難拿出一個和裴澧夜一樣分量的人來和她聯繫了吧?
就算是阿榮和唐三,也未必清楚這裡面全部的事情。
“可是堡主,屬下實在想不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白璱直接截話,有點不給裴澧夜臺階下。
裴澧夜皺了眉頭:“我說有就有!”
白璱一縮脖子:“好吧,你是主,我是僕。”
那模樣可憐至極,惹得宛若卿和錦繡又是一陣暗笑。
裴澧夜臉色越發難看,這個白璱太會耍寶,而對面這個“男子”太容易被他逗笑。
一切交代完畢,宛若卿和錦繡告辭出去,白璱依然似笑非笑地看着裴澧夜上上下下打量。
“看什麼?”裴澧夜語氣很衝。
“一個多月未見,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白璱笑嘻嘻地問。
“什麼?”裴澧夜不明所以。
“你對這位燕公子,似乎很不同啊?”白璱笑道,“之前你只因爲夫人罵過我,如今爲了一個燕公子,你又罵我,堡主,你的心,是不是變得太快了?”
裴澧夜惱怒地看着他:“瞎說什麼,大事爲先,況且,女人和男人,如何相提並論?”
“所以我才很好奇堡主到底是什麼口味?”白璱一臉懊惱的樣子,“想試試看,是不是如外面所說,男女通吃?”
裴澧夜瞪着他:“我是怎麼樣的,你不是最清楚嗎?那些流言蜚語,都是最好的掩護,難道你也信?”
“屬下是怕堡主假戲真做。”白璱不冷不熱地冒出一句。
裴澧夜冷笑一聲:“我在做什麼,我自己清楚!”
——我是耽美也是BL的分界線——
裴澧夜啓程,最後也沒有決定宛若卿和白璱聯繫的事情,只是交代了幾句,事實上,他還是讓白璱和宛若卿聯繫了,不過,能少接觸一點就少接觸點,他想到他們的笑法心頭就是不爽。
燕陌去送行了,或者說是宛若卿。
常竹仙同學素衣飄渺,一看到“他”,趕緊拉住夫君的手,好像不拉着,夫君就要飄走了似地。
宛若卿看看他們帶的行李,看外面的封條,上面寫着書籍,古琴之類,還好,還算正常,沒有帶一車子的竹子。
不過橫豎也就五六個箱子,常非晚也就那麼三個木箱子,用得着寫那麼大字,貼上封條,告訴大家她帶了多少書走嗎?
“這兒還有一箱子書呢,衣服可以少帶點,這些書,可一定要帶上。”常老先生的話傳了過來,正指揮家丁把又一箱子書往車上搬。
宛若卿翻了個白眼,真想告訴他們,讀萬卷書不如走萬里路,讀書讀傻讀呆了可不是什麼好事。
“燕公子,此去京城,想是得有些日子,若是有空,上京城來看一下爲兄。”裴澧夜看着宛若卿,竟生出一些依依不捨的情誼來。
奇怪,兩個人並未算深交,不過月餘的交情,怎麼會這般捨不得?
“相公,燕公子一看就是大忙人,怎麼有時間來京城看我們?”常非晚趕緊在後面加了一句,“並非人人都能如我們這般,偷得浮生半日閒,只爲博得對方展顏一笑的。”
嘔……
宛若卿直接不掉雞皮疙瘩了,能嘔吐不?
這動不動掉書袋子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裴堡主,夫人,常老先生,你們一路走好,燕某就不遠送了!”趕緊走吧,看着常非晚秀恩愛,實在是讓她很惡寒。
目送着裴澧夜一行人離開,宛若卿剛要走,卻被人攔住了。
“喂,你真的不跟去?”裴大小姐一身勁裝,手拿金鞘寶劍,背上揹着包袱,身後牽着一匹馬,一看就是要遠行。
據說這裴大小姐身上有些功夫的,不然她也不敢到處亂闖。畢竟是御世堡的大小姐,沒有拳腳功夫會被人笑話的。
至於功夫高低,那就沒人知道了。
御世堡內的大小姐,就算對打,大家也會讓着她。到了外面,報出御世堡的名號,別人先就已經怕了幾分了。
“小姐是要跟去嗎?”宛若卿不答反問。
“那是自然,我可不像你,畏首畏尾的。”裴娟一臉豪氣干雲的樣子,“澧夜哥哥在哪裡,我自然就得在哪裡,不然,被那個女人搶了先去。”
大小姐,你早就被人搶先了好嗎?
“那燕某就祝裴小姐馬到成功!”宛若卿衝着裴娟作揖,她真是服了這位千金大小姐了。
“那是自然!”裴娟一個翻身上馬,跟着裴澧夜的隊伍奔馳而去。
不錯,上馬動作還是很漂亮的,花架子也搭得十足。
“公子,你說大小姐和常夫人,哪個能成功?”錦繡有些擔憂。
宛若卿搖搖頭:“她們啊,誰都不會成功!”
那姓裴的心思根本不在她們身上,更不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他要做的事情,在他看來,比女人重要得多。
目前,她得先搞清楚,他究竟是用什麼辦法,把那幾十萬大軍運送到京城附近,而不被人發現的。
白璱已經回來了,也不知道裴澧夜還有什麼心腹可以相信,讓他從最西邊那麼遠的地方,將幾十萬人帶到北邊,沿途還不被人發現,不讓朝廷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