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3時,扶桑海軍長良級巡洋艦長良號。
瞭望手:“艦艏方向,魚雷接近!”
這是拉菲號發射的唯一一發魚雷。
長良號艦長門脅中佐立刻出了艦橋,向前方觀察,確認魚雷航跡之後扭頭對舵手下令:“右舵10!”
“右~舵~10~”
長良號緩慢的轉向,錯開了魚雷的航跡。門脅中佐在翼橋上看着白色的航跡從船舷邊上經過。
“向各艦發送燈光信號,注意迴避魚雷!肯定還有其他魚雷在水裡!”
“是!”信號兵立刻開啓長良艦橋上的大型探照燈,對在長良號附近的護航艦艇發送燈光信號。
————
重巡洋艦三隈號。
“長良號發送燈光信號。”艦橋上,大副報告道。
三隈號艦長御手洗中佐搖頭:“我們在護衛輪陣中,聯衆國的魚雷沒有這麼遠的射程,不用理會。”
大副:“是。但是,我們要參與圍堵敵人驅逐艦的戰鬥嗎?他們好像在卡着上風方向,不讓航母回收艦載機。”
御手洗中佐搖頭:“你看看有多少戰艦去圍堵這支驅逐隊了,敵機這個時候來襲怎麼辦?雖然我們損失了三艘空母,但還有三艘空母需要保護呢。”
“是!但是現在部分敵艦已經進入本艦射程,而且因爲位置,煙霧對本艦射擊的干擾並不大,是不是——”
御手洗中佐想了想:“主炮瞄準敵艦,開始試射校準程序。”
“是!”大副轉身對着傳聲筒喊,“主炮照準!1發試射準備!”
三隈號的前主炮開始轉動,這艘重巡前甲板設置了三座主炮炮塔,現在從艦橋看出去,能看見三座炮塔一起轉向,聲勢相當驚人。
轉動到位後,傳聲管裡傳來炮術長的聲音:“照準完了,隨時可以開火!”
御手洗中佐:“吳太!”
鈴聲在甲板上響起,通知甲板上的人員找好防護,緊接着前主炮1號炮塔的右側炮管噴出烈焰。
重炮射擊的聲浪,讓艦橋的窗玻璃抖動起來。
射擊完畢的主炮自動降下到裝填位置,抽菸裝置把炮管裡的廢氣排出。
武器管制官按下秒錶:“33秒落彈!”
御手洗中佐非常滿意的看着手下有條不紊的操作,輕聲念:這就是月月火水木金金的成效。
進行了幾輪校射後,大副向御手洗中佐報告:“校射完成,可以開始齊射!”
“開始吧!”
之後,三隈號進行了5輪齊射,終於形成跨射。
御手洗中佐滿心期待的等待着命中的消息——只要跨射了,持續投送火力,總會命中的。
就在這個時候,瞭望手忽然高呼:“魚雷從右舷接近!”
“什麼?”御手洗艦長衝出艦橋,趴在翼橋上向右舷看去,果然看見海中有一道非常不明顯的魚雷航跡。
因爲太不明顯,瞭望哨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根本沒有辦法規避。
“這航跡!不是聯衆國的魚雷!”他扭頭大喊,“準備應對衝擊!”
魚雷duang的一下命中了。
下一刻船舷外側的海面向上拱起,彷彿一座山憑空長了出來。
長到極限,山頂破裂,白色的水柱噴上天空,超過了三隈號桅杆頂部。
御手洗腳下的甲板劇烈晃動起來,他直接站不穩,一屁股坐下。
震盪結束後,御手洗中佐還沒緩過勁來,傳聲管裡有人高呼:“這裡是鍋爐艙,大量進水!這裡是鍋爐一號艙,大量進水!呃啊啊啊!”
聽起來是海水被鍋爐的高溫蒸發,形成蒸汽燙到了說話人。
御手洗艦長爬起來:“搶險!堵漏!他媽的,我們被友軍雷擊了,誰發射的魚雷!”
————
奧班農號。
瞭望手:“左舷遠端敵艦被魚雷命中!”
王義聽到聲音的時候正好在戰艦視角,便立刻轉過去,發現是一直在炮擊拉菲號的那艘疑似最上級的重巡。
粗大的水柱看起來好像把這船攔腰折斷一樣。
不愧是威力巨大之九三氧氣魚雷,效果拔羣啊。
他正感嘆呢,就看見最上級前方的一艘驅逐艦,艦艉也騰起巨大水柱。
瞭望手:“又中了!敵驅逐艦中雷!”
這倆目標因爲距離奧班農太遠,王義乾脆就沒有指定目標代號,所以瞭望手只能這麼報告。
野分號你幹得好啊!所以這個時空野分不補刀了,改直接雷擊友軍了是嗎?
而且野分號雷擊的效果拔羣,南方的所有扶桑艦艇都開始做迴避機動,誰也不想變成魚雷的下一個犧牲品。
王義聽到傑森上尉說:“這兩艘是不是可以算在我們頭上?敵人驅逐艦釋放魚雷,也是爲了阻擋我們!”
他切回肉身視角:“當然可以,不過要寫明白是敵人自己誤擊,別讓後勤部門覺得我們的魚雷又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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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衆國驅逐艦弗萊徹號。
瞭望手:“魚雷命中!”
艦長辛普森中校皺眉:“報告的時候,要連同方位一起報告。”
“是。方位194,魚雷命中!”
辛普森中校向194方位看去,果然在一片煙霧的縫隙裡,看到魚雷爆炸形成的水柱。
“不知道是誰的魚雷,真是狗屎運!”他嘟囔道,現在自家魚雷不會爆已經成爲驅逐艦部隊的常識。
“敵戰列艦,對本艦開火!”另一名瞭望手大聲報告。
辛普森中校立刻調轉視線,果然看見金剛級戰列艦的副炮噴射出的火藥氣體擋住了戰列艦的側舷。
十幾秒後,密集的炮彈落在弗萊徹號周圍。
“幸虧他們射擊的我們,而不是文森斯號。”
文森斯號現在航速已經掉到了十八節,相比還能全速前進的弗萊徹號,它毫無疑問是個更容易命中的目標。
短暫思考後,辛普森中校下令:“把所有魚雷向戰列艦發射,留在船上萬一被打中就不好了,還能迫使敵人轉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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榛名號戰列艦,神社。
一直在跳神楽舞的巫女突然停下來,對着旁邊待命的通訊兵喊:“魚雷!左滿舵迴避,敵驅逐艦向我們發射了魚雷!”
通訊兵立刻擡手握住耳機上的麥克風:“左滿舵!敵驅逐艦向我們發射了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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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波戰列艦的炮彈落下。
這次距離稍微近了點,但仍然只是給奧班農洗了個澡。
王義切戰艦視角,準備看下一輪炮彈的落點,好讓福里斯轉舵規避。
然而等了半天沒有新的落點出現,他調轉視角,向後面看,結果發現一直追着自己的戰列艦轉向了,它的主炮炮塔轉速太慢,沒辦法在船身大幅度轉向的同時維持瞄準。
爲什麼要轉向?
難道是弗萊徹號對它發射了魚雷?
王義的外掛不會標記自己人發射的魚雷航跡,他只能靠肉眼來觀察,但是弗萊徹和文森斯又離奧班農太遠了,根本沒法看。
不管怎麼樣,暫時從戰列艦的持續轟擊中解脫,福里斯也能休息一下了。
巴伯拉上尉還在唱着船歌,不過聲音忽然被夏普少校壓過:“空中敵人機隊有異常動向,他們調頭向我們接近了!”
王義立刻轉動視角,果然看見爲了降落而降低到低空的敵軍飛機向着第五分艦隊的方向飛來。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防空炮準備!”他切回肉身視角,對傑森上尉喊,“主炮對空射擊準備,參數如下!”
雖然王義是對着傑森上尉喊的,但電話傳令兵還是忠實的履行職責:“防空炮準備,主炮對空射擊準備!參數如下——”
艦橋頂部傳來馬達聲,射擊指揮儀正在轉向,同時前甲板兩門主炮也跟着轉向,炮管也高高擡起。
王義衝出艦橋,向前甲板看,發現炮長已經拿着工具等着了,旁邊抱着炮彈的水手也把炮彈放在非常適合扭定時引信的位置。
“27秒!”王義伸出三根手指,爲什麼是三根他也不知道,沒細想。
炮長窟嚓一下把工具插進炮彈上的洞裡,卡卡開始擰。
瞭望手:“來了!”
王義擡頭,看見一架99艦爆向着奧班農衝過來。
王義光是關注敵人大機羣了,但此時天空中還有很多零散的敵機。
“防空炮!把他打下來!”
安裝在艦橋上的厄利孔機關炮立刻對準敵機,突突開火。
王義衝過去,把水手強行拉開,自己操作厄利孔。
結果他剛把瞄準具對準預瞄的點,博福斯就命中了。
九九艦爆據說爲了俯衝時的強度,額外加強了機體,結果還是被打得凌空爆炸,化作帶着火焰的碎片,灑在距離奧班農一兩百米的海面上。
跟過來的電話傳令兵問:“武器官問主炮開火嗎?”
“開火開火!”王義連連下令。
瞭望手:“又來了!”
這次是一架低空飛行的九七式艦攻,王義直接操作厄利孔,對準預瞄點,扣動扳機。
20毫米機炮掃射起來,彈殼從拋殼窗嘩啦啦的涌出來,落在甲板上,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
可惜距離有點遠,而且王義忘記調整標尺了,曳光彈全打在敵機前面的海面上了。
好在博福斯非常靠譜,一發就炸斷了敵機的翅膀,讓他插進了水裡。
瞭望手:“更多的敵機!他們衝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