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學究這麼一說,衆人立刻恍然大悟了。
“所以說,姚老夫人的手鐲根本就不是小雙姑娘偷的了。”
鎮長也站了起來,他走到了水盆面前,看了兩眼水盆後,當衆還了小雙的清白。
“不會的!你們都搞錯了!這個鐲子就是那個賤婢偷的。”
夏蕙急了,跳起來還是一口咬定鐲子就是小雙偷的。
“啪——啪——啪——”
夏蕙話音剛落,啪啪啪的接連響起了三聲清脆的鞭子聲,孟可君手上的鞭子,直接就衝她還死硬嚷着的嘴抽了過去。
“啊——”
夏蕙捂着自己被抽痛的臉,挑着驚聲尖叫了起來。
“這個時候你還嘴硬!還嘴巴不乾淨!”
說完,孟可君手上的鞭子又衝夏蕙的身上抽了過去。
“啊!救命啊!打死人了!”
夏蕙跳着邊喊邊叫。
“給我抓住她!”
見她要跑,爲了不讓孟可君追着打,白玉辰立刻對站在一旁的官差發了話。
剛想要跑到王竹君那裡去躲的夏蕙,立刻被兩個官差按着動都不能動了。
想到她拿着鞭子咬牙切齒抽着小雙的情景時,孟可君心裡便氣不打一處來。
她身上穿着厚厚的衣裳,這一鞭子抽下去她都痛的跳起來,剛纔小雙只穿着一件薄衣,還躺在雪水地裡,綁着手被她抽打,這口怨氣她不撒出來,她根本就受不了。
孟可君手上的鞭子一鞭一鞭狠狠地抽了下去,被架着無法動彈的夏蕙,嘴巴一遍遍發出痛苦的嚎叫聲。
看的府裡其他的人個個膽戰心驚,心裡想着幸虧捱打的不是自己,幸虧這事不幹自己什麼事。
而站在門口圍看的人卻個個在心裡暗暗叫好,一點都不爲她感到憐惜難過,事情鬧得這麼的大,卻不是小雙姑娘偷的。
她剛纔那發狠的模樣,就好像恨不得要把人家小雙姑娘直接抽死似的,還左一句賤婢右一句賤婢的,她自己也只不過是個丫鬟而已。
抽了幾下,孟可君累了便把手上的鞭子給了一旁的白玉辰。
現在氣她也撒完了,後面的事得留着白玉辰來做,得讓他把幕後主使王竹君當衆揪出來。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栽贓誣陷?”
白玉辰手上的鞭子直接就衝夏蕙的身上抽了過去,他本身就有功夫,這一鞭子他又甩得狠,直接就將夏蕙的身子抽得皮開肉綻。
“快說這是誰的主意!爲什麼要這麼做!”
說完白玉辰手上的鞭子又狠狠的朝夏蕙的身上抽了過去
“啊——啊——”
夏蕙尖叫一聲,整張臉都痛的扭在一起。
王竹君這下子忍不住了,夏蕙現在是她最貼心的丫鬟,當初要不是她的那一番話,到現在自己都還會被孟可君矇在鼓裡,栽贓小雙的事是她們兩個一起商量。
夏蕙被打,她是既心疼又害怕,心疼她吃苦,但更害怕她把自己招出來。
今天要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說這件事是自己主事的,不但她在這個鎮上無立足之地,就連姚府和祥和樓都一併要因爲自己而蒙羞。
這是她沒有想到的,也是她不敢想的。
她向前走了兩步,可就在這個時候,孟可君卻一步一步向她走了過來。
王竹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麼冷的天,她煞白的臉上竟然滲出了一層薄汗,手掌心更是溼漉漉的一片。
隨着孟可君的靠近,她的臉上浮出了一絲的緊張害怕,緊張害怕裡還夾雜着一絲絲的不甘心,她自認爲裡外都想的很周全,可是沒有想到只這麼兩三下,自己就輸了,自己還是低估了孟可君。
看着王竹君臉上表情的各種變化,孟可君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卻也越來越冷了。
“你——”
王竹君指着孟可君剛要開口,孟可君便直接一巴掌朝她的臉上揮了過去。
“啪——”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把所有人嚇都傻了,同時也把白玉辰逗笑了。
王竹君的臉上,立刻印上了一個清晰的手掌印。
夏蕙看到自己的主子被孟可君打,心裡更氣更恨了。
她心裡清楚,自己這個時候不能把少奶奶牽扯進來,不然連累的不止是少奶奶,姚家和祥和樓都要受牽連,以後更是要被孟可君這個壞女人壓着起不了身了。
“小雙就是小偷!她就是小偷!”
夏蕙大叫了一聲,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到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夏蕙姐,你怎麼到現在還說這樣的話呢?白大人都還我清白了!”
小雙不可思議的看着夏蕙,想不明白爲什麼她到現在還要說自己是小偷。
夏蕙擡起頭,恨恨的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小雙。
“就是你,就是你這個小偷!你不要臉,你勾引我的祖峰哥!你來了以後,祖峰哥就開始對我愛理不理的,你卻和他走得異常親近,你就是個不要臉的偷心賊。”
想來想去,夏蕙能想到的只有這個理由,丫環之間的爭風吃醋,自己看她不順眼就栽贓把她趕出姚府。
“沒有,我沒有!我和祖峰哥什麼關係都沒有”
低着頭說這句話的小雙,底氣明顯不足,她的臉還不受控制的紅了,她確實是對祖峰沒什麼,但是祖峰對她卻是殷勤的很,府裡的人都知道他中意自己。
“你沒來之前,祖峰哥對我是最好的,可你來了以後,祖峰哥卻理都不理我,你就是個不要臉的偷心賊,我怎麼容得下你在府裡。”
夏蕙這話一說,便是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自己一個人身上了。
“原來是府裡丫鬟爭風吃醋啊!”
“唉,鬧來鬧去,鬧得這麼大卻是這麼一回事。”
“所以說人多是非多啊!”
衆人你一口我一口,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但是孟可君清楚,夏蕙說的根本就不是事實,她在努力將所有的事情和王竹君撇清關係。
“你撒謊!”
白玉辰冷冷的看着夏蕙,孟可君清楚,他當然也明白。
夏蕙擡起頭慢慢看向白玉辰,最後她的視線落在白玉辰手上的鞭子上,掛着淚水的臉上閃過一絲懼怕,可很快她的表情便變得決然。
“我沒有撒謊,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是我把鐲子放到她的包袱裡,栽贓她的。”
“帶進衙門關進牢房,直到審出她說實話爲止!她一天不開口,便一天不得有任何人可以探視!”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