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朝猛地一拽,輕而易舉地便將她拽進了懷裡:“我就喜歡你罵我流氓。再罵兩句來聽聽。”
“你……”林若溪無語,怎麼會有人喜歡被罵流氓呢?她不禁又哼哼一句,“變態。”
“我也挺喜歡你罵我變態的。”楚惜朝直直地看着懷裡的女人,心想她還能罵出什麼來呢?
林若溪張了張嘴,實在不知道還能罵他什麼了。
“既然不罵了,那剩下的時間可都歸我了。”楚惜朝說着,忽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然後,某人又被吃了,連骨頭渣渣都不剩……
上午十一點,楚惜朝和林若溪才起牀。她被他折騰了一夜,困得累得連洗漱、上廁所都是閉着眼睛完成的,而他卻精力充沛,還難得地哼起歌來,心情似乎很好。
林若溪從盥洗室出來,就聽見有人敲門,本想去開門,沒想到楚惜朝先她一步去了。
然後,便見酒店服務生推着餐車進來,上面擺滿了餐點、紅酒,還有一大束鮮豔欲滴的紅玫瑰。而服務生身後,還跟着一男一女兩個年輕的小提琴手。
林若溪看向楚惜朝,這生活也太悠閒太愜意了吧。
服務生將鮮花遞給楚惜朝:“楚先生,這是你要的鮮花。”
楚惜朝接過鮮花,邁着優雅、矯健地步伐走向林若溪,然後雙手捧着遞給了她:“送給你的。”
林若溪笑意盈盈地看着楚惜朝,高興得都忘了接過鮮花。
“你不喜歡嗎?”楚惜朝看林若溪不接,蹙了蹙眉問。
林若溪這纔回過神來,忙接過鮮花,高興地道:“我很喜歡。”
她本想說,只要是你送的,什麼都喜歡,可覺得羞怯,沒敢說出口。
然後,楚惜朝拉着林若溪,來到餐桌旁:“該吃午飯了。”
林若溪點了點頭,將玫瑰花放在桌上,坐下準備吃午飯。
楚惜朝看林若溪坐下,這纔在她對面坐下,然後吩咐服務生上菜。
正宗的西餐分爲頭盤、湯、副菜、主菜、蔬菜類菜餚、甜品和咖啡或茶,一道菜吃完才上下一道菜。
林若溪不想在楚惜朝面前失禮,儘管好吃得停不下來,還是儘量放慢放輕動作,儘量做到優雅。
可即便如此,她和對面那個男人比起來,好像還是不在一個檔次上。
他的動作優雅至極,透着與生俱來的矜貴,簡直帥得不要不要的。
楚惜朝見林若溪盯着自己,問:“飯菜不合胃口嗎?”
林若溪脫口就道:“飯菜再好吃,可也沒你有吸引力。”
楚惜朝勾脣笑了笑,林若溪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嬌羞地垂下頭。
這時楚惜朝舉起酒杯,林若溪也忙舉起酒杯,與他輕輕碰了碰杯,喝了一小口,酒液香醇、甘甜,讓她的心裡也甜了。
而他們吃飯的時候,服務生則站在一旁侍候,那兩名小提琴手也演奏起悠揚的樂曲來。
林若溪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可以過上這樣的生活。對於她來說,吃飯不過是解決生存需要,可現在才發現,吃飯原來是一種享受。
等楚惜朝和林若溪吃完飯,這才收拾東西離開酒店,然後回別墅。
路上,楚惜朝打電話叫程昱給他辦理出院手續,林若溪忍不住擔心地問:“你這就要出院?你身體好些了嗎?”
“經過昨晚一夜激戰,你還不知道我身體有沒有好嗎?”楚惜朝一邊開車,一邊調侃道。
“大壞蛋。”林若溪想到昨晚的事,臉上便爬滿了紅霞。
楚惜朝興奮地道:“真高興,我又多了一個稱呼。”
林若溪繼續嬌羞地笑,如果生活可以一直這樣該有多好。
楚惜朝送林若溪回到別墅後,便又開車去公司。他可不是爲了美人就不管公事的人。
林若溪昨晚幾乎沒怎麼睡,徑直回房補覺去了,睡得那個昏天暗地。
也不知什麼時候了,她被一陣敲門聲吵醒,迷迷糊糊地起牀去開門。
李嬸站在門外,笑呵呵地說:“若溪,剛剛二少爺打電話回來,太太邀你去老宅吃晚飯。他下班後直接從公司去,讓李叔開車送你去。”
“去老宅吃飯?”林若溪聽到這個消息,緊張得瞌睡都沒了,滿臉的擔憂。
“太太主動邀你去吃飯,對你肯定是很滿意的。”李嬸說着,把林若溪往臥室推,“你這個傻丫頭,還愣着做什麼?快去換衣服。”
林若溪很有自知之明,她是不可能嫁入楚家的,她只要能和楚惜朝開心、快樂地度過這一段時光就好,可他母親怎麼會忽然邀她去做客呢?
她不會是在做夢吧?她掐了一把自己,好疼,原來是真的呀。
緊跟着她竊喜起來,或許她真的有機會,成爲他的妻子,和他永遠在一起。
她忙去衣櫥挑選衣服換上,又挑了幾件簡單的首飾戴上,再畫上一個淡妝。等她收拾妥當,不禁站在鏡子前看了看,端莊典雅、落落大方,完美。
她害怕遲到給楚家人留下不好的印象,蹭蹭蹭地跑下樓,見李嬸正在收拾餐廳,拽着她的胳膊,問:“李嬸,你看我這樣去老宅合適嗎?”
“合適,當然合適。”李嬸笑呵呵地回答。
“那我這就去了。”林若溪衝李嬸揮了揮手,向花園裡停着的車走去。
李嬸看着林若溪的背影,心裡默默地說了一句:希望一切都順利吧。
李叔開車載着林若溪出了城區,然後沿着崎嶇的山路向薄雲山山頂開去。
林若溪見車開了半個小時還沒到,忍不住問:“李叔,還有多久到呢?”
李叔呵呵笑了笑,回答道:“早已經到了,這整座山都是楚家的,不過宅子在山頂,還有幾分鐘的車程。”
林若溪頓時張大了嘴巴,望了望車窗外的樹林、道路,這整座山都是楚家的?
好吧,她承認她完全不能想象楚家到底有多壕。
遠遠的,林若溪便看見一幢古色古香的別墅屹立在山巔,佔地面積近一百畝,格外地雄偉壯觀,卻又透着一種古老的文化底蘊。
林若溪看着別墅,忍不住驚呼道:“那就是楚家老宅?”
“對呀,二少爺就是在那裡出生、長大的。”李叔回
答。
林若溪忽然很好奇,想去看看楚惜朝出生和成長的地方,到底是什麼樣子。
幾分鐘後,李叔的車駛進了楚家的莊園,在停車場停下。
林若溪推開車門,跳下了車,眺望着這整幢別墅,彷彿看不見盡頭似的。她忽然看見楚惜朝的身影,他正坐在花園裡和顧北辰聊天,原來他先到啊。她忙高興地奔了上去。
李叔看林若溪那樣子,意識到了什麼,剛想要開口告訴她,可已經來不及。
因爲和顧北辰早已熟識,林若溪也顧不得禮貌不禮貌,直接上去抱着楚惜朝的胳膊,帶着幾分撒嬌道:“你比我先到呀?早知道讓你來接我好了。”
男人原本背對着她,此刻扭頭看向她,帶着一抹諱莫如深的笑意。
顧北辰看着林若溪,臉上有幾分驚訝,似乎想要開口說什麼。
林若溪覺得楚惜朝有些不對勁兒,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兒,尤其是他的眼神,就像在打量一個陌生人,帶着一種警惕和疏離。她情不自禁地鬆開他,後退了一步。
恰在這時,響起一個輕蔑、嘲諷的話聲:“真是笑死人了,連自己的男人是誰都分不清楚。”
林若溪臉不禁一紅,真的認錯人呢?簡直丟臉死了。
她循聲望去,就見鄭芳華帶着一衆女眷走來,有她認識的也有她不認識的,而剛纔說話的便是傅芷萱。
“以前我這個做媽的也常把他們兩兄弟弄錯,更何況若溪不知情了。”鄭芳華笑道,用意很明顯,幫林若溪解圍。
林若溪這才知道,剛纔那個人真的不是楚惜朝,應該是楚惜朝的大哥楚瑾瑜。
她只聽說楚惜朝有個大哥,卻不想他們兄弟倆長得如此相像,想必是雙胞胎吧。
林若溪走上去,向鄭芳華問好:“伯母好,剛纔的事真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
鄭芳華握着林若溪的手,輕輕拍了拍,笑道:“沒事,認錯人而已。”
這時有一輛車駛進花園,林若溪認得,那是楚惜朝的車,不禁滿心歡喜。
鄭芳華也對林若溪笑道:“正好,惜朝到了,一會兒讓他親自給你介紹。”
林若溪點了點頭,看着楚惜朝停好車,然後下車走來。
她終於明白,楚惜朝和楚瑾瑜有什麼不一樣了,前者氣質更加高冷,還多了一抹憂鬱,而後者的氣質偏向於清冷,還有幾分溫潤。
等楚惜朝上來,林若溪微笑着向他邁了一步。
但楚惜朝卻沒理林若溪,直接走向楚瑾瑜,兄弟倆擁抱在一起。
雖然才一個下午沒見,但林若溪覺得楚惜朝有些不同了,似乎心事重重的。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楚瑾瑜回國了,那麼傅以薰是不是也回國呢?
她向那一衆女眷望去,目光落在一個知性、優雅的女子身上,長得的確和自己有幾分相像,但身上散發出一種天生的優越感。憑她的直覺,那就是傅以薰。
鄭芳華看兩個兒子感情如此之好,欣慰地笑了笑,說:“惜朝,知道你和你大哥很久沒見,可也不能把若溪晾在一邊,快給她介紹介紹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