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想要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
“她替曲鵬抄了三年作業,她還不花癡?”
“那是曲鵬壓榨她。”
“她自己不願意,誰能壓榨她?”
“行了,我不跟你說了。”
林熙雨不想和他爭持,推着人往外走:“你趕緊回去吧,路上小心點,別騎的太快.”
“這會兒攆我走了?”
顧彬很是無語。
“走吧,走吧,別杵着了。”
林熙雨從背後用力推他。
“得,我走,我這就走。”
顧彬順着她的力道往前挪:“小沒良心的,剛給你買了首飾,翻臉就不認人。”
“我又沒讓你給我買。”
林熙雨笑着刺撓他:“是你自己非要給我買。”
“你就氣我吧。”
顧彬礙於姥姥一家人都在,不想和她計較。
林熙雨憋着笑,把人推出了屋子。
——
“什麼首飾啊?”
堂屋不大,就那麼點地方,兩人說的話所有人都能聽的到。
表姐見人走了,迫不及待的衝過來,扒開了林熙雨的衣領。
“你幹嘛呀?”
林熙雨又羞又惱的拍開了她的手。
“我看有沒有項鍊。”
表姐嘿嘿一樂,給了她一個曖昧的小眼神:“聽說熱戀中的情侶,第一次送禮物都是送項鍊,栓在脖子上就跑不掉了。”
“你說的是拴狗鏈吧?”
林熙雨氣笑了,剜了她一眼。
“嘿嘿。”
щщщ●тт kān●c ○
表姐腹黑繼續:“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你這是嫉妒。”
林熙雨惱了:“有本事自己找人要去,少在這兒刺撓我。”
“我倒是想,可惜人家不領情.”
表姐不笑了,眼底閃過一絲失落。
“熙雨。”
女人都對首飾情有獨鍾,姥姥也不例外:“小彬給你買了什麼,拿出來給我們瞧瞧。”
“嗯。”
林熙雨本來就沒想瞞着姥姥,順着她的心意,從自己的衣櫃裡取出了藏在最下面的首飾盒子。
“哇塞,好漂亮。”
盒蓋打開,表姐瞬間就被精美的玉飾閃了眼。
“這麼一套首飾,肯定很貴吧?”
舅母也湊過來,探着頭往盒子裡瞧。
“還行吧,不算太貴。”
林熙雨不想張揚,沒有說出真實的價格。
“成色不錯.”
姥姥取出玉鐲,舉到燈下看了看:“是塊好料子。”
“姥姥懂玉?”
林熙雨笑着附和。
“剛來濟南那會兒,你姥爺也給我買過一個玉鐲。”
姥姥眼底露出幾分懷念:“可惜啊,鬧饑荒那幾年,家裡窮的實在揭不開鍋了,就把鐲子賣掉了。”
“等我賺了錢,我再給你買一個。”
表姐反應最快,嘴巴也利索。
“姥姥年紀大了,不帶這些玩意了。”
姥姥眉眼溫柔,拉過林熙雨的手,給她戴在手腕上:“這麼漂亮的鐲子,還是小姑娘帶着好看。”
“嘖嘖,是好看。”
表姐看的很是羨慕。
“耳墜和玉佩,一塊兒帶上瞧瞧。”
舅母純屬養眼,沒生出任何覬覦的心思。
這麼貴重的玉飾,一看就不便宜,她可不敢碰,萬一摔壞了,賣了她也陪不起。
林熙雨沒有拿喬,順着舅母的心思,讓她一飽眼福。
玉佩的繩子不長不短,剛好懸掛在上衣領口的位置。
靈動雅緻的飄花,襯得肌膚白皙如雪。
耳墜猶如純淨的水滴,懸掛在細長的絲線上,垂落在圓潤的肩膀上方,隨着臉頰的轉動輕輕搖晃,顯得少女格外俏皮可愛。
“嘖嘖。”
表姐吧唧了幾下嘴巴,不得不承認,顧彬的眼光是好,這套玉飾太襯她的妹妹了。
“咱家熙雨就是好看。”
姥姥也笑眯眯的看着乖巧懂事的外孫女,越看越喜歡。
“還是有錢好啊。”
舅母笑着附和:“找個有錢的對象,一輩子跟着沾光,吃喝不愁。”
“有錢也要捨得花才行,男人捨得爲女人花錢,纔是真的喜歡她。”
姥姥藉機說教,別有深意的看了表姐一眼:“女人最傻的行爲就是倒貼,自以爲是的母愛氾濫,以爲對一個人好,就能打動他的心。”
“其實不然,男人都有自尊心,特別是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脊背必須挺得直,不能讓她看不起自己。”
“男人哭窮,都是別有所圖,只是想佔便宜,撈好處,遇到這種人,有多遠躲多遠,絕對不能讓自己陷進去,給別人做嫁衣。”
——
“哎哎,姥姥你別瞪着我呀。”
表姐心裡有鬼,越聽越覺得姥姥是在敲打她,梗着脖子狡辯:“我又沒遇到這種人,纔不會爲別人做嫁衣。”
“最好是這樣”
姥姥涼涼的睇了她一眼。
“必須的。”
表姐得意的一揚眉梢:“我看人很準的,人品不好,絕對不會和他來往,想沾我的便宜,沒門。”
“姥姥,我還有點事想給你說.”
林熙雨見不得她的得瑟樣,岔開話題:“顧彬他想趁着杜導扭傷了腰,拍攝暫停,帶我去BJ,見一下他的六爺爺”
“你們要去幾天?”
姥姥尚未答話,表姐已經變了臉色。
“大概,三天吧。”
林熙雨算了下日子:“明天是週五,最晚下週一,快的話,週日晚上就能回來。”
“要三天啊!”
表姐苦了臉:“那我豈不是三天都要生意涼涼,賺不到錢了。”
“天氣預報說,接下來一週都有雷陣雨。”
舅舅看了眼窗外的傾盆大雨,又給她潑了盆冷水:“下雨出不了攤,你就死心吧。”
“唉。”
表姐唉聲嘆氣:“要是能租個鋪子就好了,在夜市上擺攤,侷限太多,不能長久。”
“東門小商品市場不是快完工了嘛。”
林熙雨幫着她出主意:“我聽顧彬說,就快對外招租了,他們也看中了那個地段,有意在那兒買商鋪。”
“對哦,我咋把這茬給忘了。”
表姐喜上眉梢:“明天我就和劉燁說這事,讓他們買的時候帶上我,我也摻合一腳。”
姥姥挑眉:“你賺的那點錢,哪夠買鋪子的?”
“借錢我也要買。”
表姐小算盤打的噼啪響:“顧彬這人,眼光忒毒了,跟着他幹準沒錯,他說買鋪子,買了一準兒賺錢,這麼好的機會,絕對不能錯過。”
“你想跟誰借?” 姥姥眯起眼睛,心生不悅:“不會又是你那個家裡批發衣服的同學吧?”
“不是。”
表姐一口否認。
“不是她?”
姥姥不放心,繼續追問:“你還認識什麼人?”
“我老闆啊。”
表姐理直氣壯:“姥姥不是說了嘛,男人捨得爲女人花錢,纔是真的喜歡她,我有那麼豪的一個妹夫,有光不沾是傻瓜。”
姥姥:“.”
這麼不要臉的丫頭是誰家的?
她不承認有這個外孫女。
——
夜裡颳起了大風,雨下的更大了。
林熙雨睡得很不安慰,做夢有人往她身上潑髒水,她驚嚇過度,猛地睜開了眼睛。
“滴答滴答。”
雨水一滴一滴從房檐上落下來,正滴在她的身上。
房頂漏雨了!
表姐身子底下的涼蓆也溼了一大片,好在她睡覺不老實,蓋在身上的毛巾被,被她踢到了一邊,沒有淋溼。
“姐,醒醒。”
林熙雨幽幽的嘆了口氣,用力推搡了表姐幾下。
“幹嘛呀。”
表姐睡得迷迷糊糊的,不甘不願的揉了揉眼皮。
“漏雨了。”
林熙雨接了幾滴雨水淋在她臉上。
“啊?又漏雨了?”
表姐這會兒清醒了,詐屍一般從地上彈了起來。
“雨下的太大了。”
林熙雨無奈的笑笑,把毛巾被和枕頭放到一邊,從地上拽起涼蓆。
“我去拿盆。”
表姐打着傘從廚房拿了臉盆和抹布過來。
林熙雨用抹布擦涼蓆,表姐擦地板,姐妹倆忙活了好一會兒才收拾妥當。
“滴答滴答。”
雨水滴在盆裡發出清脆的響聲,林熙雨往盆裡扔了塊毛巾,聲音逐漸變得小了些。
“涼蓆溼了,這怎麼睡啊?”
表姐一臉鬱悶,睏倦的打了個哈欠。
“我的毛巾被也溼了。”
林熙雨無奈苦笑:“只能把你的鋪在地上,將就一晚上了。”
“不蓋你能行嗎?”
表姐蹙眉:“我火力壯,不蓋沒事,你不是從小就養成了習慣,必須蓋着肚子睡覺嗎?”
“用衣服蓋着,湊合一下吧。”
林熙雨從衣櫥裡拽出自己的校服上衣,順手也給表姐拿了一件:“反正也沒幾個小時就要天亮了。”
“成。”
表姐找了個乾淨的地方,鋪好毛巾被。
林熙雨選了個舒服的位置躺下,把衣服往腰上一搭。
“舅舅不是剛修了房頂嗎,怎麼又漏了。”
這一折騰,表姐也不困了,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老房子了,漏雨正常。”
林熙雨已經習慣了:“要不然都盼着拆遷住新樓呢。”
“怨不得有人鬧騰。”
表姐對不能搬遷的居民很是同情:“看着別人都住樓了,自己還在透風撒氣的老破屋子裡憋屈着,睡覺都不安生,擱誰身上,誰也不舒服。”
“還是有錢好啊,我也想多賺錢。”
林熙雨心有同感:“有了錢不用等拆遷也能買新房子,我要是有了錢,必須給自己買一套,再也不想寄人籬下,看別人的臉色過日子了。”
“你那個繼父就是王八蛋。”
表姐瞭解她的心結,替她出氣:“他那個閨女更壞,父女倆沒一個好東西。”
“幸好舅舅舅母脾氣好,不嫌棄我,讓我住在姥姥家。”
林熙雨心懷感激:“要不然我是真的沒地方去了,連個不漏雨的窩棚都沒有。”
“不是還有我嘛。”
表姐很仗義:“我收留你,咱們是親姐妹,我把我的牀分給你。”
“你都被大姨攆出來了。”
林熙雨笑着刺撓她:“你還收留我?”
“哎哎。”
表姐不好意思的笑了:“我那不是爲了追求理想嘛?我的理想就是賺大錢。”
“我的理想是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
林熙雨目露期盼,從此刻開始,心裡就埋下了一顆種子,想要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成了她的執念。
“有錢就是有房子。”
“有房子就相當於賺錢。”
“一起努力。”
“加油!”
姐妹倆目標一致,對視一眼,心有靈犀的笑了。
——
大雨下了一夜,凌晨時分稍微小了些。
表姐夜裡沒睡好,早晨勉強爬起來,隨手拿了一個晚飯吃剩下的菜餅,打着哈欠出了門。
顧彬買好車票,8點半來家裡接人。
林熙雨在姥姥的千叮嚀萬囑咐下,提着自己的行李出了門。
從濟南到BJ坐火車要7個多小時,兩人到達火車站的時候,王帆,曲鵬和李亮已經來了。
隨着一聲清亮的鳴笛聲,火車準點發車,轟鳴着駛向遠方。
7個小時一晃而過,下午5點,到達北京火車站。
顧彬提前和六爺爺報告了行程,五人出站的時候,有人舉着牌子等在了出站口。
前來接人的是六爺爺的秘書,見到一行人中唯一的女性時,眼前一亮,露出驚豔的神色。
林熙雨下了火車,第一時間按照顧彬的要求,在廁所裡換了一身裝扮。
她穿的是在西更道街拍攝的時候,從吳萌家買的那條白色蘭花的真絲束腰長裙。
一頭烏黑靚麗的頭髮編成了辮子,柔順的垂在腰跡,輕盈飄逸的倩影,配上整套的飄藍花玉飾,說不出的清麗優雅。
“六爺爺在家嗎?”
顧彬側了側身子,擋住了秘書一閃而過癡迷的目光。
“這個點還沒下班。”
秘書眼眸閃了閃,略顯尷尬的收回視線:“顧老已經吩咐過了,讓我先送你們回去,晚上在家吃飯。”
“謝了。”
顧彬頷首,握住林熙雨的手,跟隨秘書出了火車站。
——
傍晚時分,一輛墨黑色的轎車緩緩的駛入南鑼鼓巷,停在了一家老四合院的大門前。
車門打開了,從車廂裡走下來一位年逾六旬,身材瘦削的老者。
老者面容肅穆,冷厲的目光不怒自威,僅是一眼,就能讓人心生敬畏。
四合院的大門虛掩着,老者自行推開門,進入小院。
古香古色的小院裡,種植了各色蘭花。
酷夏的季節,蘭花開的正豔,景色如畫,鳥語花香。
一位風姿卓越的少女,捧着書,坐在觀景魚池旁的石凳上,津津有味的看着。
似乎是被故事深深吸引,她的脣角微微上揚,彎起一抹迷人的弧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