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瞎叫什麼,眼睛不是朦上了嘛!”
聽着這話,也覺身上衣服還在,睜開眼來,轉哭爲笑,嘟起嘴說道:“這還差不多。”
“那你準備好了沒,我可要來了。”
王瓊兒眼轉了轉,嗯了一聲,算是要說準備好了。
韓天舔了舔舌頭,手往王瓊兒的胸部伸去。王瓊兒緊盯着他手的眼珠愈睜愈大,在他的手碰觸到自己胸口時,啊的一聲大叫:“誒,你往哪裡摸啊!”
韓天趕忙將手抽了回來,說道:“啊——叫什麼叫,你又沒有,我摸什麼啊?再說我朦着眼睛怎麼看得見啊!”
“喂,你非禮人家還有禮了?”
“好啦,魚都要煮爛了,還磨磨蹭蹭,有完沒完了,你說我照做就是了。”
王瓊兒向火堆瞧了眼,沒有多說話,見韓天的手再伸來,趕忙叫道:“誒,誒,上上上,對……”
好一番上下左右後,終於將王瓊兒的衣服穿上,韓天拔下眼上的腰帶,將自己的衣服套到身上,突地一股幽下撲鼻而來,他擡起手,低下頭聞了聞,嘀咕道:“真香。”
“流氓。”
王瓊兒翻眼罵道,但她的心裡卻莫名的歡樂着,剛纔韓天給她穿衣服時,她甚至差點笑出聲來。
“我是你哥哥,又不是別人,怕什麼,磨磨蹭蹭,磨磨蹭蹭,你看這不,煮爛了吧!”韓天拿起削好的木勺,往貝殼裡劃了劃,不大的魚四散開去。
“你不是我哥哥。”王瓊兒說道。
“呃……”韓天突地轉過頭來,疑惑的說道,“不是吧,一言不合六親不認了?”
“哥哥。”王瓊兒沒有叫也沒有鬧,認真的叫道。
“嗯。”韓天有些摸不着頭腦。
“你會娶我嗎?”
韓天愣住了,拿着木勺的手停在烤着的貝殼上,這個問題難住了他。好一會好,他回過神來一般,笑道:“瞎說什麼呢,我是你哥哥,來嘍,美味的魚湯。”
韓天抽回木勺,端着另一半貝殼,往王瓊兒走了過去。
“韓天。”王瓊兒大聲喝道。
“嗯,我在哪,怎麼了?”韓天裝作不知。
“這算什麼?”
“魚湯啊,很美味的哦。”
“以後呢?”
“什麼以後,先把魚湯喝了再說,來……”
說着韓天勺起魚湯,往王瓊兒嘴邊送去,可王瓊兒終沒有張嘴,雙目睜睜的看着他。
“等你傷好了,我們回後福村,沒有以後了。”無奈之下,韓天長吁了口氣,說道。
“回後福村?”王瓊兒滿臉疑惑。
“嗯。”韓天微點了下頭,說道,“孃親一定很傷心。”
想起吳氏一個婦人,既不能狩獵,又要照顧截腿的王二狗和他的母親,不免讓韓天想起他的孃親凌靈來,她慘死之態依舊刻在記憶深處。是的,他不能讓現在的孃親悲痛下去,要她快樂的活下去。
“回去,哥哥不是一心想着離開嗎,怎麼……”
“有人。”
王瓊兒的話還沒有說話,韓天突地丟下貝殼和木勺,衝了出去。
“哥哥,你去哪?”王瓊兒擔心的叫道。
韓天沒有應答,跑到江邊,四周張望,終不見人影,可剛纔他明明瞥見一黃眼在洞口,一轉身就不見了。
“誰,出來。”韓天向着陡壁喝道。
可良久之後,終沒見人影,周邊沒有任何動靜。
幽靈。一個念頭突然竄進韓天心裡,不由得一顫,繼而退步向山洞而去。
“哥哥,是什麼人?”王瓊兒遠遠瞧見韓天背影,張口詢問道。
“沒看……不是人,是條狐狸,沒事了。”韓天剛要說沒看見,可一瞧見王瓊兒那擔心的眼神,當即改口說道。
韓天一言說畢,又別頭瞧了眼洞外,轉過身來拾起地上匕首,重新給王瓊兒盛魚湯,心不在焉的喂着她。
韓天緊張的情態,王瓊兒自然瞧在眼裡,但她是個聰明的女孩,什麼都裝作不知,一口一口地喝着他餵過來的魚湯。
喝完魚湯,王瓊兒見韓天帶着匕首要出去,問道:“哥哥,你要幹什麼?”
“一會你就知道了。”韓天迴應道。
王瓊兒沒再詢問,心裡甚是害怕,生怕他與剛纔出現的人影搏鬥,可見走到江邊砍起樹枝,她的心裡便莫名的踏實了,揚起脣角笑着。
“啊——”王瓊兒突然大叫一聲。
“瓊兒……瓊兒……你怎麼了?”
聽見洞那邊傳來的聲音,韓天趕緊調過頭,往洞的方向跑去。可沒跑出兩步,便聽見王瓊兒應道:“我沒事,被蟲子叮了一口,被我踩死了。”
韓天聽着王瓊兒的迴應,又見洞口沒有異樣,揚起脣角,沒有作他想,重新砍起樹枝來。
砍下樹枝分成好幾截,再削成樹排,一切完成後,他站起身子,環顧四周,見崖邊有草藤,跑了過去,拉了兩條,最後將樹排編了起來。
一切完成後,韓天嘻笑着返回山洞。可一到山洞口,他的笑容僵住了,一臉驚恐,喊道:“瓊兒。”丟下編成的木排,向閉着眼躺在地上的王瓊兒衝了上去。
“哥哥,怎麼了?”王瓊兒眯着眼睛說道。
“呼……”韓天長呼一口氣,坐在地上,沒有回答王瓊兒的話。
“阿——”
“別怕,沒事了。”韓天安慰道,繼而站起身來,抓住匕首往洞口走去,張眼四望,說道,“瓊兒,剛纔有沒看見什麼人?”
看着韓天緊張的神情,王瓊兒幾乎要張嘴發笑,然而卻作嚴肅之態,說道:“沒有……不知怎的,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不好,那蟲子有毒。”韓天從洞口折了回來,在王瓊兒的雙腳尋找起來,說道,“你哪隻腳被咬了?”
王瓊兒稍遲疑了下,說道:“左腳。”
“沒有傷口啊,是蟲子咬的?”韓天細細檢查一番,疑惑道。
王瓊兒見韓天擡頭望來,揚起的脣角趕忙鬆了下去,又是一臉嚴肅之態,說道:“我哪知道是蟲子叮了還是傷痛,我又瞧不見。。”
韓天瞧見了她的笑容,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哥哥?”
“沒有啊!”
“那你怎麼剛纔說被你踩死了,再說你這條是傷腿,使得上勁氣嗎?”
“誰……誰知道剛纔怎麼了,誒,你是不是說我騙你,我手腳動不了,怎麼去弄那魚?”
炭火上的架子倒在炭火上,正着着小火焰,架上的貝殼倒在一旁,裡面的魚和用木棍串起的魚不見了蹤影,一副零亂之象呈現在兩人眼瞳裡。
韓天扭過頭向洞口望去,他心裡幾近肯定是剛纔自己見着的那個黃影所爲,至於是什麼他不敢多想,也不想王瓊兒爲之擔心,扭過頭來說道:“沒事,可能是哪隻狐狸偷吃了,別擔心。”
王瓊兒不說話,又目愣愣地看着韓天。韓天被看得有些尷尬,起身收拾了起來。待一切收拾完畢,韓天說道:“你餓不餓,有沒有力氣。”
這時的王瓊兒依然愣愣的看着他,突見他說話,似回過神來,說道:“不餓。”其實呢,她肚子是餓着的,因爲只喝了魚湯暖胃,正餐還沒有吃。
“啊——”韓天將一支木棍放到王瓊兒嘴前。
“什麼?”王瓊兒一臉疑惑,瞥眼韓天,說道,“你不是要我吃這個吧?”
“咬着,一會會很痛。”韓天直接將木棍放到她脣上。
“幹嗎?”
“咬着。”
“不咬。”
“這可是你說的。”
韓天一言畢,將木棍丟到一旁,伸手快速的在王瓊兒兩邊的氣戶穴點了兩下,還沒等王瓊兒喊完幹嘛,只覺頸脖處人迎穴和大迎穴被點,接着咯咯兩聲脆響從脖處傳來。
啊——還沒識別是何聲音,王瓊兒叫聲傳出洞外,映進蒼穹。
啊——沒一會,韓天也長啊一聲,甚至蓋過前者。
“鬆口鬆口。”韓天拍打着王瓊兒的脣角,試圖讓她鬆開被咬着手腕。
當王瓊兒鬆開口時,韓天手腕上已經深深的刻下牙印,鮮血滲了出來。但韓天並沒有過意去理會,趕緊抓過木棍往王瓊兒嘴裡塞去,再着繼續搗鼓起她的脖子來。
折磨了好一會,韓天才將用藤編好的木排綁在她頸脖上,長吁了口氣。
王瓊兒的淚水早已滑落,長長的吁氣,木棍從嘴上掉了下去,她張口剛要開罵,韓天又在她手臂的天泉天府兩穴點了兩下,再抓過她的手,腳往她的腋下撐去,咯咯……
阿——王瓊兒又痛叫連連,擡起沒骨折的右手,不停地捶打着韓天。
“別動,一會就好了。”韓天說着,抓過捶打着自己的手放到她嘴巴,“咬着。”
王瓊兒剛要咬,似突地想起什麼一般,遲疑了一下,可當手臂再傳來咯的聲音,她還是咬了上去。
綁好手上的木排,韓天沒有停歇,一鼓作氣,點伏兔四強兩穴,接起骨折的大腿。好一番折騰後,韓天拍拍手,說道:“好了,明天開始,你一有空就運行靈氣到骨折處,哥哥再去採些草藥,會好起來的。”
王瓊兒大汗淋漓,全身沒有力氣,松下口中衣服,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若有的話她睛定要狠狠地罵韓天一頓。當然,韓天說的話,這會的她根本就沒聽進去。
良久之後,韓天在一旁重新架着蒸煮的架子時,王瓊兒纔有力氣說話,但她的第一句並不是罵人,而是問道:“你會接骨?”
是的,她沒有叫哥哥。
“不會啊!”
“那剛纔?”
“我娘有很多醫書,書上說的啊!”
“韓……天……”
叫吼聲傳出山洞,映進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