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母,您的腿病或許我可以治好!”
“什麼?”老夫人、高飛虎二人聽聞趙構所言,皆是目瞪口呆;高飛虎更是喜出望外,激動道:“當真?”
趙構點點頭,道:“絕無虛言!”
高飛虎連忙跪地懇求道:“懇請您一定要治好我娘!只要你治好我娘,高某願意爲奴爲僕,聽候差遣,絕不反悔!”
“高兄不必如此!”趙構攙扶起高飛虎,笑道:“令尊是我的老師,按照禮制令堂乃是我師母,自當盡力,此乃我應該做的事情!”
老夫人激動道:“衛國你真的能治好老身的腿病?”
趙構堅定地點點頭,他的確是有辦法,不然的話也不會讓王管家買了那麼多酒來,正是爲了此事。老夫人高興不已,她這腿病一直拖累了高飛虎,讓她有些難以安身,又因爲之前的大夫說沒有辦法根治,只能養着,沒想到趙構有辦法,當真是欣喜若狂。
高飛虎知道母親的腿病一直拖累她身體,尤其是天寒地凍的時候,根本難以下地,只能感嘆自己沒有本事,要是有足夠的錢,可以帶母親離開此地前往他處找更好的大夫。
曾經高飛虎提及過此事,被老夫人嚴詞拒絕了,因爲她在等候自己相公的消息。如果沒有等到,就算死了也不安心。寧願忍受着劇痛,也得留在此地,終於得償所願,也不想再拖累兒子了。
趙構之前曾經爲老夫人把過脈了,他知道老夫人不過是燙傷引起的,又沒有好好調養纔會落下病根。但是,也不是沒有辦法救治,只需要將腿的經脈打通便可以,也可以用中醫的鍼灸之法,不過趙構不懂,只會用內力爲她祛除即可。
由於老夫人身子骨虛弱無力,趙構不能立即治療,還需要將整壇烈酒用沸水煮好,然後讓老夫人的雙腿浸泡在酒中,通過酒精的作用重新刺激,也是爲了舒緩她的疼痛。
接着,趙構開始重新爲老夫人接上脈絡,用內力將阻塞的經絡疏通,通過酒水的浸泡,很快便被吸附出來。只見一陣黑色的淤血流出來了,趙構又讓高飛虎重新換了一罈酒水。
如此反覆,整整用了五壇酒水,直到看見酒沒有變色這才作罷。
當淤血從老夫人腿內放出來後,她的精神也變得好多;至於趙構額頭滿是大汗,要不是顧及老夫人的身體情況,只怕趙構也不用如此辛苦。不過,最後的結果是好的,那也值了。
“娘,你感覺如何?”高飛虎急切地問道。
老夫人愣了半晌,還是不相信這是真的,直到高飛虎問了三遍才聽清楚,道:“不……不疼了!”
“少主,您沒事吧!”王管家見趙構滿頭大汗,關切道。
趙構搖搖頭,他聽聞老夫人的話,也是高興不已,接過王管家遞過來的毛巾擦拭了一下汗水。倏爾,高飛虎猛地雙膝跪地,鄭重道:“即日起,爲奴爲僕,聽候差遣!”
“高兄,不必如此!……”
趙構的話還未說完,老夫人才緩過神來,打斷道:“且聽老身一言!”
“師母請說!”
“老身知道你身份不一般,不過你喊我一聲‘師母’,那便討個便宜,喊你一聲衛國吧!”老夫人知道趙構的身份非富即貴,開門見山地說道:“衛國,虎兒所言不虛,老身是贊成的!”
“可是,這……”
趙構的話再一次被老夫人打斷,“我夫君讓虎兒追隨你,自當遵從。若不是老身腿腳不便,怕是早已讓他走出家門了。男兒志在四方,不可留在家中,照顧老身,此乃有辱高家先祖威名。”
“這樣也好,從此追隨與你,也算是有個謀生之處。既然夫君相信你,那老身自當相信。若是你願意的話,不妨便收下虎兒吧!這樣老身也能安心,要是他父親知道了也不會怪罪的。”
趙構啞口無言,他見老夫人誠懇的看着自己,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高飛虎,瞥了一眼王管家,見他點頭示意,無奈的說道:“那我便答應了!”
頓時,老夫人眉開眼笑起來,高飛虎也站了起來。另外,老夫人腿腳已好,家中又有菜,便親自下廚炒了幾個菜爲趙構下酒。趙構、王管家等人苦勸都不行,只得隨她去了。
說實話,老夫人的手藝還真的不錯,不僅僅趙構連連稱讚,就連王管家也是讚不絕口,這讓老夫人笑得合不攏嘴了。高飛虎也是高興不已,他已經許久沒有吃過母親做的飯菜了,無論怎麼吃都不膩,因爲這是母親的心意。
老夫人也知道趙構要傳授自己兒子武藝,由於家中房間不夠,原本想從房間撤出來。但是,趙構卻不同意,他讓高飛虎想想有沒有其他落腳處。經過高飛虎的苦思冥想,終於想起父親曾經帶他去過的一處地方,便帶着趙構、王管家二人一同前去了。
衆人走了幾里路,來到了一處地方。果然見到此處有一處山洞,趙構便與高飛虎二人留在此地,而王管家知道路後,便回來又帶了幾牀被褥,然後騎馬回到山下。
因爲趙構傳授的槍術不允許其他人看見,就算是王管家也不得不避開,這是陳廣當初傳授槍術時說過的話。若不是情非得已,這套槍術只傳家族男丁,也就是家傳,不得外傳。
趙構從懷中取出一本秘籍,此乃陳廣臨行前交給他的。當高飛虎看到秘籍時,上面記載的槍術,圖文並茂,一些不懂之處或是緊要之處,都特意的註解了。這些全部都是自己父親的筆跡,也可以說是父親留給他的瑰寶。
“你且看好了,招式我只會傳授一遍,至於領悟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趙構說完,便拿起木杆揮舞起來,猶如槍法一樣,每一招每一式力量十足。當趙構傾盡全力的施展起來時,高飛虎才發現自己與他的差距太大了,不知道自己需要多久才能達到趙構的境界。
“你可記住了?”
高飛虎正聲道:“記住了!”
“好,那便你來施展一遍!”趙構將竹竿遞給高飛虎,讓他使了一遍。
果然,高飛虎依樣畫葫蘆的使了一遍。趙構又爲他講解槍法的精髓綱要,又不斷地讓他改進。經過三天的時間,高飛虎不僅僅完全學會了父親的槍法,還將刀術也學了通透,這是趙構傳授於他的,畢竟是他應該學得。
趙構集合了衆多槍法,故而對槍術有獨到的見解,就連陳廣也不見得比他厲害多少。有趙構的悉心指點,高飛虎認真的學習,不僅僅讓高飛虎的槍術得到質的飛躍,就連刀術也達到一定境界。
“若是有兵器便好了!”趙構嘆息一聲。
如果是練習兵器,要是有對應的兵器,再加以練習效果會事半功倍。只是在此地,哪裡會有什麼兵器,也不過是趙構無奈的嘆息一聲罷了。但是,高飛虎卻猛地一震,驚道:“有兵器!”
“有兵器?”趙構直愣愣的看着高飛虎。
只見高飛虎鑽了進去,然後用力的將一塊石頭推到,露出了一個石門。趙構與他在此也有數日了,沒想到此地還有暗道,倒是沒有發現。在高飛虎的帶領下,趙構緊緊跟隨在他身後,高飛虎敲了敲的石壁,不斷地摸索着。
“這牆壁內藏有兵器?”
高飛虎堅定地回答:“有兵器,而且還是一把長槍!”
趙構驚疑的看着高飛虎,只見他摸索了一陣後,猛地大喜,然後找了一塊堅硬的石頭不斷地砸着。經過他的努力,很快便出了一個坑,高飛虎繼續砸着,只見巖壁一層層的剝落下來,這讓趙構很是驚訝。
片刻後,高飛虎大喜道:“就是這個!”
只見高飛虎雙手猛地用力,直接將一根用麻布包裹的長槍提了出來。然後,他迫不及待地將麻布掀開,露出槍槍刃。在陽光的照射下,鋒芒畢露;一道刺眼的光芒閃現,可見其非常的鋒利,乃是一把好的兵器。
高飛虎迅速的將包裹在長槍的麻布全部去掉後,露出原本的形狀。趙構目不轉睛的看着高飛虎手中的長槍,只見槍長一丈一尺三寸,槍頭爲黑金虎頭形,虎口吞刃,槍體鍍金,乃鉑金鑄就而成。
頓時,趙構驚呼一聲:“虎頭湛金槍!”
趙構如何也想不到居然名聞天下的‘虎頭湛金槍’居然會藏在這裡,當真是吃驚不已,更讓他驚訝的高飛虎居然輕輕鬆鬆地拿起,毫不費力,又見他知道此地有此長槍,想必知道原因,此外趙構也不禁懷疑其身份了。